D-比起十几年前,大武王朝的实力已经大幅增进,那时候碰到独眼石人,别说还击,真是只有挨打的份,但那个时候的独眼石人,也无法与今日的相比。
不会吸纳地气能量,也不会重组破损身躯,更不会发-射-震波,那时的独眼石人若是碰上今日武沧澜,在胸口被打出大洞后,将完全无法抵御,武沧澜只要连续使用天子龙拳,把破坏持续扩大,就可以打倒独眼石人。
可以说,今时今日,武沧澜的力量之强,已令他可以完成昔日连梦都不敢梦的事,若不是独眼石人同样被改造、强化,那么现在碰上这具超级机偶,只会让武沧澜充份印证自己的强大,关于这一点,武沧澜确实有不少感慨。
“目前看来,正攻是行不通了,智取……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正攻是行不通,但面临困境的不是只有我们,从种种迹象推判,敌人应该也很头痛,甚至犹胜于我们。”
银劫冷静地提出分析,独眼石人耗能巨大的缺点,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改善,而圣贝贝尔要塞的状况,看来也不会比独眼石人好到哪去,现在之所以没有出现能源危机,一是因为同盟会长时间的准备,库存的能量还够供给;二是由于这两件超级兵器都有吸收外部自然能量的设计,或是九天电能,或是大地之气,这些都起了不小的帮助。
但这两件超级兵器的耗能速度,却远非目前的库存能够补给得上,而吸纳自然能量,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时间一长,供给不上是早晚的事,届时失去能量的独眼石人、圣贝贝尔要塞,不过是两大块无法运作的废铁,所以同盟会那边也表现得很焦急,不住发动猛攻,就是希望在能量耗竭之前,尽可能地多占地盘,甚至攻破王城,结束战争。
“目前我们对那两具超级兵器束手无策,只能尽量拖住敌人的步伐,保留我方的元气,当要塞与石人的能量耗竭,就是我方全面反攻的时候,至于鹿死谁手,那就要看到时候的情势了。”
银劫道:“要说有什么变量,那就是域外的情况。”
“你是怕-乱-党从域外取得能量?”
“要塞与石人都是来自楼兰,楼兰遗迹之中到底有些什么,那是谁也不知道的事,若说留下了能量库,也是合情合理的,这些我们无法预知,不过若是同盟会取得足够能量,让那两具超级兵器多运作一到两个月,情势将无可挽回。”
“那决定一切的关键就在域外了?”武沧澜思索半晌,把问题转到另一方向,问道:“你让那娃娃带着青龙令出去,到现在有没有讯息传回来?”
“照日前最后一次联络的状况看来,与她同行的部属应该已经全军覆没,死得一个不剩了,这是意料中事,不是重点。”银劫道:“重点是……青龙令目前没有反应,还没有得到那个人的相关讯息第二章弱肉强食野火焚躯
虽然小殇、虚谷子事先都对孙武说过,幻灭就是成长的开始,而偷听人家说话所得的内幕,很容易让人感到幻灭,不过孙武还是想象不到,自己会窃听到这么一个大内幕。
羽宝簪是和万紫楼的使者密谈,虽然万紫楼的使者是个男人,这种事情有点奇怪,但以万紫楼这样庞大的组织,里头有男-性-成员也是当然,不用大惊小怪,重点仍在他们所谈的事情上。
孙武本以为,会听见他们讨论什么万紫楼的活动,毕竟中土现在烽火连天,万紫楼作为同盟会的战友,相互支持,应该也是很忙的,一些重要军情就算不用羽宝簪裁决,至少也要向她报告,使者正是为了传达这些情报而来。
对于中土的状况,孙武也很关心,这也是他没有太反对窃听行动的理由之一,但怎么也没想到,听见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愣住了。
“……你最好搞清楚一点,既然你是魔门的一份子,就没有违反命令的可能,这次域外的行动,不管你怎么想都必须服从!”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听见这句话,震惊之余,孙武只会觉得自己无意中涉入一个大阴谋,消失多年的中土魔门,居然在这里显-露-形迹,而自己好死不死地碰巧听到了,但横竖自己不是那种热血侠客,不会一听到魔门两字,就想要去消灭那些妖魔鬼怪,所以只要当作没听见就好了,大家各走各路。
不过,现在的情形是怎么回事?孙武的理-性-无法组合眼前事实,魔门这么大的组织,有多少门徒、暗桩都不奇怪,有些暗桩混到其他组织高层,这也还算合理,但……羽宝簪?万紫楼少当家?这个实在很没有道理,以羽宝簪的条件,魔门怎么可能把她也吸收了?她又有什么理由要加入魔门?
“该不会……这个羽宝簪其实不是真的羽宝簪,她是魔门易容顶替的-奸-细,真正的羽宝簪早就被取代,或者早就被干掉了?呃,我这样子想会不会太荒谬?好像是小说故事,没什么真实感啊……”
孙武脑里生出的念头,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荒唐,但除了这些解释,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把眼前情况合理化。
“果然偷听都是幻灭的开始,这些东西实在是不该听的……”
孙武觉得自己等一下不晓得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羽宝簪,无意中听到的这件事,似乎是开启了一个禁忌的盒子,里头所释放出的东西,超过了自己的负荷程度,更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承受。
不过,情势的诡异多变,似乎更在想象之上,羽宝簪那边在这句话之后,陷入了一阵沉默,紧跟着,整个气氛发生了改变,尽管窃听虫那边没有传回声音,羽宝簪也仍默然不语,但孙武忽然感觉到,羽宝簪那边传来一股很强的气势,而且是那种让人浑身紧绷,充满恶意的气息。
这股气息,在大老远距离外的孙武有所感应,和羽宝簪面对面接触的那名使者,只会感觉更为强烈。
“你……你想做什么?”
从使者先前说话的口气,他和羽宝簪似乎是一种上对下关系,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半点尊重都没有,但羽宝簪对此人的高压态度没有反抗,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服从,这让孙武惊疑不已,只不过,这样的情形产生变化,羽宝簪好像有了什么决定,连态度都有所不同。
“哇啊~”
一声刺耳的惨叫,就算不用窃听虫都可以听得清楚,显然羽宝簪猝然出手,那名使者已吃上大亏。
“我、我的手……”
看情形,那个人伤了一条手臂,或者可能完全废了,羽宝簪这一下出手非常重,跟着,窃听虫的那头传来气劲破风声,两人动起手来,那名使者自是落在下风,连声闷哼,没拆上几招,就在一声痛嚎中结束了打斗。
“你……你这样对我,就不怕……”
或许是因为受了重伤的关系,口气不再是狂妄强势,反而充满惊惶恐惧,但这样的变化并没有招来什么好结果。
“魔门之中,唯强是尊,这是一切的铁则,你技不如我,有这样的收场不用意外吧?”
“你以下犯上,那个人……那个人一定会……”
“一定会发奖状给我吧!枉你身为魔门前辈,怎么连这点基本观念都没有?他派你过来传信,你以为这是重用你?错了,这个意思是说,我收信后若是心情不佳,可斩来使以作宣泄。”
“胡、胡说,哪有可能做这种解释?你这全是胡说八道。”
“我的解释,信不信由你,但至少有一点你要相信,就是你今天死在这里,我不会有什么责任,更不会有人替你报仇。”
羽宝簪的语气,残忍中带着一丝快意,似是乐在其中,孙武从没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心头剧震,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东西,脑里还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羽宝簪正在施什么计策?
“小子,别想太多,事情很简单,那个小妞要杀人了。”看出了孙武的想法,虚谷子冒出了这样一句话,点出事实真相,但这句话却引来旁边一句冷冰冰的反驳。
“……不光是这样吧?你们都没有发现,她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听了吗?”
小殇的话点醒孙武,羽宝簪毕竟不是普通角-色-,窃听这种事情瞒不了她太久,她正是因为发现秘密泄漏,所以才变了态度。
“不过,为什么发现我们在听,她就要……”
孙武的话没说完,就听见“轰”的一声爆响,不远处火光冲天而起,燃起了一道火柱,火焰爆炸声响中,隐约听见微弱的惨嚎,看起来应该是某人已经毙命了。
“不好!宝姑娘杀人了!”
“这有什么不好?她又不是平常从不杀人,你自己也杀过人,干什么看到她杀人就大呼小叫?”
孙武没有理会小殇的质疑,从躺着的地方跃起,朝火光冒起之处跑去,穿越几座沙丘,就看到一截残尸在火光中炽烈燃烧,迅速炭化,而羽宝簪负手站在火光旁,目光正凝视过来,似在等着他的到来。
“宝姑娘,这个……”
开了口,孙武却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是该问一切怎么回事?还是先为了窃听行为而道歉?因为虽然羽宝簪有所隐瞒,但魔门秘辛就与己方无关,她本就没有必要告诉自己,自己也没立场为此质问。
“孙掌门,你真是为我添了个大麻烦,值此多事之秋,太过有好奇心对你没什么帮助。”
羽宝簪看着孙武,表情严峻,眼神却很温柔,轻轻摇头道:“小殇小姐所做的建议,你该判断一下,不该什么都听进去的啊。”
一语道破整件事的关键,羽宝簪对孙武、小殇的了解,让她在察觉到被窃听的几秒后,就猜到了具体状况。只是,有一点羽宝簪实在是想不通,孙武不可能主动来窃听,必是有人唆使或强-逼-,说得明白一点,除非是被小殇强押着做,否则孙武不会有这种行为,但小殇……羽宝簪不能明白,那个女孩真的连一点轻重缓急都不分吗?还是说……
“孙掌门,有关万紫楼的一切,还有你刚才听见的那些东西,你……真的想要了解?”
羽宝簪问得很认真,孙武本想否认,毕竟别人的事自己没必要知晓太多,但转念一想,自己窃听在先,如果现在才说什么自己无意了解这些,那未免太过没有担当。
“是的,我想知道,如果可以,请让我也了解一下,但如果宝姑娘你觉得不方便的话……”
“嗯,是别人的话,现在一定是要动手灭口,绝不能让消息传出去,但你的话……没关系,你是有资格知道这些的,说到底,早晚也要让你明白。”
羽宝簪的话,让孙武半天-摸-不着头脑,不解其意,尤其想不通所谓自己是有资格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武-露-出困-惑-的表情,羽宝簪没有多作解释,先与他一同回到众人休憩地点,与剩下的两个人会合,临走之前,孙武看羽宝簪没有收埋尸体的打算,便推动黄沙,将那仅剩半截的焦尸给掩埋了,这样的善心举动落在羽宝簪眼中,令她哑然失笑。
“……这样可不行啊,以后碰上魔门中人,杀了就杀了,你现在所做的事,会为你带来麻烦的。”
“这个……人死为大,不管他生前作过什么,放着让他曝尸荒野,太残忍了些,我觉得为死者收埋尸骨,是对死者的起码尊重。”
孙武说得认真,却不料引来羽宝簪的一句问话,“哦,这么说来,如今在孙掌门的眼中,我是一个既残忍,又不尊重死者的女人了?”
这话真是不好回答,直接承认势必会得罪人,但说不会又是违心之论,孙武一下迟疑,已经被羽宝簪看透想法。
“孙掌门,魔门讲究弱肉强食,内部有许多外界匪夷所思的事,若你以为人之将死,其心也善这条规则适用于他们,那早晚会吃上大亏,好比说,魔门中人怕遭到死后辱尸,往往身上藏着厉害毒物,或是什么其他后着,你这样靠近,当心被反咬一口。”
羽宝簪的话说完,掩埋焦尸的黄沙底下,忽然传出一股异常的腥臭气味,正是某种毒物被焚毁之后的焦臭,如果不是羽宝簪杀人时,烈火焚躯,连带身上毒物一并成为焦炭,羽宝簪的警告可能就成真了。
孙武觉得不好意思,羽宝簪却没有趁势夸耀什么,只是示意孙武动身,回到同伴身边。
见到小殇,羽宝簪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小殇小姐,你这样做,完全都没考虑过后果的吗?或者……请你稍微顾虑一下别人的后果好吗?”
“哈,怪我没什么意义吧?我又没有拿枪抵着别人的头去听,单纯是我想知道别人的**,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听,我就顺便分个耳机出去。各人责任各人担,难道要怪我强迫别人做事吗?”
“……你平常从来不是那么顺便的人啊……唉,虽然我也知道说这些没用,不过,请你多体谅我一下吧,就算没有你的搅局,我这边也已经够烦了啊。”
羽宝簪不认为小殇的行动,是一时兴起随便搞搞,这个女孩做事虽然任-性-,却不会妄为,她所行的每一步,后头牵涉到的精心算计,恐怕连自己都有所不及,只不过……她从来不管别人死活的这点,真是令人头痛。
再望向虚谷子,这个老人现在一派隔岸观火的悠然模样,还吹起了口哨,但羽宝簪相信促成此事的定然有他一份,说来还是自己太过大意,把这个老人留在身边,却小觑了他搧风点火的本事,这些走过太平军国时期的老狐狸,果然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就算武功不强,他们毕竟是凭着一己之力存活到现在。
孙武站在一旁,感觉到同伴之间的气氛诡异,这时候如果再出去说什么“你不想说出来的话,可以不用勉强”,那无疑是种伪善,也只会惹人讪笑,看来自己真是骑虎难下了。
“好吧……虽然我不觉得让你们知道这些,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但事已至此,如果不对你们作解释,恐怕接下来也很难合作,所以,请你们作一下心理准备,因为知道了这些以后,就有知道的负担。”
羽宝簪在沙地上坐下,目光从周围同伴脸上扫过,小殇与虚谷子看来都是一派轻松,甚至好像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有孙武认真地坐下,专注地倾听。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魔门一直都在暗中活动,只不过换了个型态而已,所谓的万紫楼,只是魔门现在使用的一张新壳,你们要叫它万紫楼或是魔门都可以。”
“什么?”
孙武惊得跳了起来,不管他之前怎么猜想,都没想到羽宝簪会说出这种答案,魔门化身万紫楼,以这样的型态光明正大地存在,世人对之视而不见,这种事情若非羽宝簪亲自说出,真不晓得有谁会相信。
然而,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孙武又发现另一件让他吃惊的事,那就是同样听见此事的小殇与虚谷子,两人毫无反应,就像这话早在意料之中。
“嘿,小子,你那么惊讶干什么?用不着吓得-尿-裤子吧?”虚谷子道:“多年来老夫一直在猜想,太平军国之役,中土各大势力尽皆被重创,魔门想必无法置身事外,为了休养生息,只好隐藏起来,但这么大的组织不可能全转入地下,怎样躲藏都会-露-个尾巴出来,而台面上又刚好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新组织,来历神秘,势力又出奇地大……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得到这结论,万紫楼就是魔门。”
“是、是这样吗?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呢……”
孙武-摸-着头,对自己的迟钝颇为懊恼,结果还是羽宝簪开口打气,“也不用这么妄自菲薄,魔门的行动极为机密,真能看出魔门动向的,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况且……虚谷子前辈的看法也没有全对。”
“哦?老夫什么地方说错了?”
“魔门的情况并不如您想象,事实上,太平军国之役闹得虽然大,却没有真的伤到魔门什么,相反的,魔门那段时间养精蓄锐,当中土、域外两败俱伤,彼此状况都是百废待举时,魔门已是人强马壮,随时预备有所作为了。”
虚谷子闻言一怔,略为一想,回忆十余年前的天下大势,便明白羽宝簪所言非虚,因为在那个时代,有太多重要的历史事件背后,都存在着魔门挑拨的痕迹,魔门甚至一再促成两大圣宗与皇室的连手,让中土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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