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间就被天魔欺近身前,正要紧急应变,突然动作一顿,变得迟缓许多,似是力不从心,只是这样稍微慢了一下,天魔的重掌已经印在他的胸口。
“其实我并不太喜欢这样呢,两边的智力相差太大,赢了也没有什么成就感,简简单单做点准备,耐心点等待,然后就轻松获胜……赤城子道友,你真是个很没意思的对手啊。”
“你……我……中了毒?”
赤城子满脸难以置信,从自身的感觉来判断,体内真气不听使唤,一下消失不见,一下又在体内-乱-流暴冲,撞击腑脏,这不可能是突然的走火入魔,分明就是中毒的现象,但问题是……自己素知魔门妖人狡狯多诈,与天魔对峙时,早已运功封闭气门,针对这点作防备,为何仍会中毒的?是何时中毒的?
“道友一脸奇怪,大概是不解自己怎么中毒的吧?其实不用这么奇怪,你想不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像你白虎后裔的身分怎么外泄,你到现在也还想不通吧?”
天魔一面说话,一面无奈似的耸耸肩,这些动作很平常,但在这一连串的意外惊变发生后,对在场的每个人而言,天魔耸肩、摊手的平常动作,比他之前任何霸气的说话、动作更为恐怖,因为每次他做完这些动作,就会给敌人带来惨痛恶耗。
赤城子被天魔一掌按在胸口,表面上看来没什么事,只有眼神渐渐黯淡无光,却突然间全身一震,像是想通了什么。
“难、难道……”
“是啊,道友,你终于想通了,秘密会外泄,当然是有人说出去的;你紧闭七窍,封锁气门,杜绝中毒可能,但若这奇毒是一日一日下在你饮食内,长久累积起来,只待一朝突然引发,这你又如何防得了?”
天魔耸耸肩,苦笑道:“美-色-刮骨,人间至毒……道友你如今可死得瞑目了?”
大量鲜血与碎骨、碎肉从口中喷出,河洛掌门的身影,在无可抗拒的邪恶存在之前,软弱无力地倒下第八章化形为火龙卷破魔
河洛剑派的内功,素以悠长浑厚着名,赤城子身为河洛掌门,在内力上的修为深湛,当今世上罕有其匹,有些强敌的武功虽然胜他一筹,但若单纯比起内功修为,确实不如他深厚绵长,也因此,要对赤城子下毒并不容易,即使毒发,他还是可以凭借深厚内力,先将毒力镇压,缓缓-逼-出。26n
赤城子体内所中毒素,是透过许多不同途径,日积月累所渗入体内,一经特殊手法引发,便会让真气失控,反冲经脉、腑脏,但以赤城子的修为,未必不能镇压住毒患,天魔有鉴于此,将虚江子击得半死不活,用多种手段大耗赤城子的内力,甚至在太阳王倒下后,还诱使赤城子全力一击,双方对拼一记,耗损赤城子内力之余,趁隙引动潜藏毒患,让毒素行遍全身,猛烈发作,终于放倒了这个多年来的心腹大患。
天魔一掌印在赤城子胸口,看似简单的一掌,却是在强敌最虚弱的那一刻趁隙而入,轻易粉碎赤城子的内脏。设计多时的两虎相争,未尽全功,太阳王神秘失踪,潜伏在暗处,天魔表面上不以为意,心中实是忌惮,因此更不容许赤城子活下去,多添变量,然而……
“道友,说实在的,我还挺中意你的,这么好的合作搭档可不好找,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你不死,我就很难向人交代了,所以,只好劳烦道友你死一死吧。”
天魔举脚踩向赤城子,动作有些微放慢,刻意等待着某些事的发生,当一道黑影从旁掠来,天魔一度以为是鱼儿上勾了。
“太阳王,你真是个多事的……呃!”
惊愕的由来,只因为来的人不如预期,并不是被钓出来的太阳王,而是紧急冲-穴-成功,赶出来救援的虚江子。
半是出于惊愕,半是刻意放过,天魔的一脚,等虚江子飞扑冲来抱走赤城子,这才落在地上,碎石破岩,凹陷了好大一个土坑,余劲震出,迅速追上虚江子,轻易就将伤重的他震倒在地。
“啧啧啧,小道士,怎么什么事你都要来搅和一下啊?作人这么热血,当道士实在是可惜了……你让我很伤脑筋啊,我的那位小盟友,几次都特别强调,要保障你的安全,不想见到你有损伤,但每次有什么危险你都要自己跑出来,这实在令我很难办……”
天魔的话传入虚江子耳中,令他整个惊呆了。他的伤势相当严重,妄动真气会导致非常惨痛的后果,只是为了师父的-性-命,什么后果都不顾,全力救人,而天魔此刻所说的东西,再串连到赤城子的离奇毒发,这给了虚江子一个很恐怖的联想。
“这……该不会……没可能……”
相较于虚江子的错愕,天魔则是用一种很满意的语气予以肯定。
“就是这么回事啊,小道士,这世上的事情很难说,就算亲如父子兄弟,也经常是信不过的……”
天魔道:“不过,你既然猜到了,那就糟糕啦,虽然我答应过那位小盟友,尽量不伤害你的-性-命,但你知道了真相,对他造成危险,为了避免他有危险,只好杀人灭口,这样就不算违约了,你说对吧?其实根本没差,我想你们本来就不指望魔门中人会守信用吧?”
完全是猫捉老鼠的玩弄态度,天魔嘲弄着虚江子,此情此境,重伤的赤城子、虚江子,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生死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只待天魔一下手,什么就都成定局,但天魔却好像在犹豫什么,停了十多秒,未有动作,最后是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
“喂!那个穿黑衣的变态人士,给我站远一点,否则下一秒就轰了你!”
意外的女声响起,不是天魔所等待的太阳王,这令他不禁哑然失笑,“真是奇怪,办正事的时候,正主儿看不到,莫名其妙的碍事家伙就特别多,这实在让我有些困扰……”
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却是姗拉朵,她表情仓皇,手上拿着一个枪炮模样的巨型武器,几乎有她上半身那么大,枪托部份扛在肩上,枪口遥遥对准天魔,光是看那武器的体积,就让人怀疑她怎么可能将如此庞然巨物扛着使用,但看姗拉朵的神情,除了紧张恐惧外,并没有一点吃力的模样。
“哦……”天魔道:“拿着这个不知所谓的玩具,你想来搅什么局?”
姗拉朵怒骂道:“该死的变态东西!居然敢把我打晕,你……你别小看这座飞龙炮,你要是够胆识,就站着别动,挨一下试试看!”
天魔摇头,道:“-色-厉内荏,连声音都在发抖,这么肤浅的激将,你真以为自己能成功?更何况,你若是对这武器那么有信心,想必破坏威力不小,那你又可曾想过,要是你一击不中,我闪开了,你打着后头的这两个人,这个损失你考虑过吗?”
“我……”
姗拉朵为之语塞,额头冷汗流下,对上这种级数的强人,她所擅长的生物兵器完全起不了威胁,急急忙忙拿了一个火力超强的法宝,赶来救援,却根本没想过自己从来未有-操-作过这类武器,纵有辅助瞄准装置,也不敢保证一定打中,更别说被敌人闪过去之后,波及附近区域的严重后果,被天魔一点醒,整个动作顿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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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女人!”
天魔身影骤然闪动,朝着姗拉朵急掠过去,明明双方还隔着二十米以上的距离,也不知道天魔做了什么,姗拉朵只觉得肩上一震,像是被什么极高速的重物打中,飞龙炮承受不住冲击,毁坏炸开。
“呜!”
姗拉朵被余劲震伤,栽倒在地,但除了肌肉轻微裂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严重伤害,而她一抬头,天魔的高大身影,已如死神般立在眼前。
“不知死活的女人,若不是要留着你对付太平军国,你以为自己能活到此刻吗?单单凭你一个,你以为自己能做到什么?能阻止什么?”
天魔说着,似要对姗拉朵下杀手,但一个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她一个人不够,多个人就帮得上忙了。”
“哦,正主儿终于出现了吗?太阳王陛下,你可真是让人好等啊!”
天魔连番布局,就是为了一举铲除太阳王、赤城子两名强敌,赤城子倒也罢了,太阳王武功高绝,战意无穷,实在是一个应该尽量避免硬碰的强敌。太阳王重创隐匿起来后,天魔不断以各种秘术搜索四周,想找出太阳王的所在,但楼兰一族的武技确有独得之秘,天魔一无所获,仅能确定太阳王仍在这地下空间,未有离开,无奈之下,唯有以各种方法-逼-迫,试图让太阳王主动现身。
终于,姗拉朵遇险,隐匿起来的太阳王无法再沉默下去,现身出来,只是当太阳王出手抢攻,天魔还是感到意外。
熊熊火焰烧来,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楼兰武术以火为本,太阳王之前用的每一招,都有高温火焰相随,只是当天魔回身迎击,重拳轰出的一瞬间,眼中除了火焰,什么都看不到,这就让他感到意外了。
没见到太阳王的身影,这一下突袭,莫非是声东击西的虚招?但以太阳王的伤势与体力,身法怎么还能维持这等高速?见火不见人,那人藏到哪里去了?
只是一下的惊愣,袭来的熊熊火焰突生异变,莫名旋绕起来,灵动如蛇,瞬间就缠住天魔所轰出的右臂,灼热的炎劲迅速渗透,疾若猛毒,侵经走脉,瘫痪掉这条手臂的动作。
如此奇招,生平未见,若不立刻驱出侵入血肉的炎劲,这条手臂可能就这么废了,天魔心叫不好,正要运劲抗衡,眼前火焰再生变化,居然缓缓凝化为人形,光焰闪动,炽烈-逼-人,隐约就是太阳王的轮廓。
“……楼兰竟然有如此奇术……”
“哼!”
一声冷哼,这便是太阳王的答案,伴随着另一记重拳的击来。完全由火所构成的拳头,似虚不虚,似实非实,天魔有心硬拼一记试试,但一来右臂的火劲尚未驱除干净,不愿节外生枝;二来没碰过这样奇特的武技,唯恐一拼之下,状况更形恶化,若是左臂也出现同样情形,甚至被这奇特火劲侵入全身,搞不好要与太阳王陪葬……基于这些顾虑,天魔放弃了硬拼的打算,全速往后飙退。
为了阻止太阳王的进击,天魔后退时,还不忘踢起跌在地上的姗拉朵,往火焰人形-射-去,并留神细看姗拉朵撞进火焰去的情形,就只见到姗拉朵将与火焰接触的那一刻,火焰人形突然扭曲,避开了正面碰触,这显示……太阳王化形为火的这门奇术,多半是无分敌我,连他自己也不能控制,所以才要避开。
只是,太阳王-逼-退天魔后,并没有再行追击,而是一下打转,高热火焰牵引周围气流,形成猛烈旋风,扯起姗拉朵,就往拜月之门的方向急冲。
这个变化在天魔预计内,而他正全神贯注,驱除入体的火劲,索-性-不做阻拦,任由太阳王带走姗拉朵,还冲向虚江子、赤城子方向。
虚江子正扶起重伤垂死的赤城子,突然见到一大团火焰朝自己飙来,火焰不但似人形,外表轮廓还很像太阳王,不由得错愕难当,脑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神奇武学一个怪过一个,天魔的金刚身,莫名其妙搞出一座石像来,现在又多了一个火像。
幸好,虚江子还没有迟钝到搞不清楚状况,一见到火焰卷起狂风吹来,马上抱起赤城子,放松身体,被狂风卷得离地飞起。人在龙卷狂风中被带着走的滋味,实在不好受,短短几秒钟就被弄得头晕目眩,强烈想要呕吐,但若非如此,重伤的虚江子别说扛人奔跑,就连自己站起来都很吃力,如果只是在地上学龟爬,短时间内根本走不远,很快就会被天魔追上。
龙卷旋风移动的速度极快,数秒间就穿越拜月之门,周围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朝着虚江子未曾涉足的深处高速飙去,在高速旋转之下,虚江子头晕目眩,很快失去意识,直到一个熟悉声音的响起,这才将他唤醒。
“喂,臭小子,你睡得很过瘾嘛!要不要直接给你补一刀,让你下地狱去好好睡啊!”
太阳王的声音,让虚江仔一下子惊醒过来,翻身坐起,赫然见到太阳王就坐在正前方,与自己遥遥对看。
“啊!老师,你……”
“给我坐着!你现在还能呼吸,简直就是狗屎运加命大,只差一点,你就救不回来了,要命的就好好坐着别动。”
太阳王的语气严厉,虚江子发现他脸-色-雪白,像是大量失血,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而自己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此刻一点一滴重新忆起,心头剧震,连忙转头先看看目前的位置。
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很辽阔的长型空间,由于周围太过黑暗,看不太清楚具体范围,但一时感觉不到墙壁之类的东西,-潮-湿的冷风不停地由四周吹来,整体的感觉既像是一条走廊,又很像是一座祭坛。
说是走廊,那是因为在左右两侧,分别矗立着许多圆筒状的水晶柱,两两相对,分别朝前后延伸,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估计不会少于上千个,每个水晶柱都有相当的体积,像太阳王这样魁梧的巨汉,塞下两个都不成问题,而水晶柱的表面呈现灰白-色-,看不见内中状况,虚江子不晓得这是不是某种未启动的照明设备。
说是祭坛,是因为这个空间里头,有很重的死亡气息,阴冷-潮-湿的空气中,虚江子嗅到很熟悉的尸骨味,但并不是自己在战场上天天闻到的新鲜血肉,而是不晓得已经腐朽多久,那种荒废的古老坟场中,所特有的气息。这里存在着死尸,数目相当的多,若不是-乱-葬岗,就是曾经举行过近似大屠杀的祭典。
在距离虚江子、太阳王不远处,有一座半人高的石台,石台的中心-插-着一把奇形兵刃,模样看起来很像是刀,刃的部份却又薄又细,虚江子从未看过这么长的刀刃,更无从想象这样长的刀刃要如何挥舞,这么夸张的构造,照理说应该根本没有实用-性-,单纯就是一把被供奉在冰冷石台上的祭物。
然而,有一点却是虚江子无法忽视的。
刚才在拜月之门后方,师父赤城子为自己运功疗伤时,所一度感受到的“白虎之力”,也同样存在于此处,比拜月之门那里更为强烈,正源源不绝地从那柄长形奇刃上释放出来,被自己吸收。这种感觉非常受用,令体内的创痛迅速减轻,整体伤势也在好转。
“这边……这里是……”
“这里是你这小鬼的老家,便宜你了,受伤了还可以吸纳能量回气,老子打生打死,别说没人能帮忙疗伤,连水都没有半杯,你说这又是什么道理了?***!”
太阳王连声咒骂,虚江子所想到的,就是他化身为火的那种武技,肯定要付出很大代价,若非如此,他一早便使了出来,直接用这武技与天魔对拼就好,哪用得着携众逃到这里来?就是不晓得那个代价是什么?严不严重?
想到是携众逃来,虚江子忆起了赤城子与姗拉朵,发现赤城子正在自己左侧十尺处,背靠着一根水晶柱,盘膝运功,神情严肃,正行功到紧要关头。看到这一幕,虚江子心头只能用狂喜来形容,此地能吸纳白虎之力以助疗伤,师父的武功比自己强得多,那些足以致命的重伤,在这里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若师父能复元,至少……有办法面对天魔了。
姗拉朵则是倒在太阳王身后,动也不动一下,看来像是昏-迷-了,这也不足为怪,天魔的一击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轻易受得,又被旋风扯入,转得七荤八素,晕死过去是再正常也不过了,就连自己也被龙卷旋风弄昏,若非太阳王唤醒,还不晓得要晕到什么时候。
“老师,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哼哼!老子我是辛辛苦苦过来的,你这不成器的寄生虫,就是被老子辛苦扛来的!”
太阳王骂了两句,这才正-色-道:“我们沿途开启了几道门扉,最后才到这里来,你们家的那位掌门,可比你强得多,他一直维持清醒,碰到门扉就唱出暗语,开门关门,还放下机关,断路阻敌……不过不用高兴得太早,白虎故地今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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