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上、无远弗届的公权力!
为了缉捕目标罪犯,“血滴子”不但可以命令各阶官府协助。调度所有的资源,还有权将其未曾犯事地无辜家人、亲友,三族之内牵扯到的所有人,不问情由地逮捕,用“协助调查”的名字进行拷问,甚至径自处决。
只要被“血滴子”盯上,就算犯人仍然在逃,那种“天下虽大,无处容身”的窒息压迫感,仍会像绞刑架上的绳子般,无形地套在犯人脖子上,越勒越紧,直至犯人精神崩溃,主动跑出来束手就擒。
“为了缉捕一名要犯,血滴子可以葬送数百人、数千人,这就是他们的作风,佛血舍利封藏在雯雯小姐体内一事,估计是他们的杰作,因为只有血滴子,才可能拥有那种设备。”
香菱对孙武提出过这样的分析,而孙武也很肯定这一点,因为纳兰元蝶就是官府地特务人员,虽然她自称所属的龙牙,不知道与血滴子有没有关系,但既然纳兰元蝶也在本市,这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好狠毒的女人!早知道,那天就不去帮她,让她被北宫罗汉一刀劈了!)
孙武想了想,又摇摇头,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喜欢恶毒地去诅咒某人死亡,一直到现在,他对特定的人与事最多只有怒意,还不曾真正恨过什么,纵使是对纳兰元蝶,他也还学不会那种刻骨的恨。
在自己的房间,一个大木桶里装满了热腾腾的烧水,孙武泡在里头,听着外头渐渐平息的各种噪音,享受着短暂地安宁时光,只不过耳边虽静,心里头却很-乱-,不由自主地想到很多东西。
自己地武功是一个问题。最近慢慢想到,虽说姊姊在自己修练的武技里“内建”其他技艺,但修练武功总要有个源头,假如是慈航静殿、河洛剑派地武技,那还不足为奇,毕竟有胡伯伯和李叔叔两个源头,可是那套无孔不入掌,据说是大采花贼西门朱玉的独门武技,世上没有第二个人会使,姐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算了,梁山泊里头那么多犯人,大概也有采花贼吧,采花贼传承采花贼的武功,也说得过去……不过为什么要我练大采花贼的武功啊?姊姊该不会是希望我……唔,好可怕。”
捧起热水洗脸,少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离家日久,自己常常回想起梁山泊的种种,一半以上是开始想家了,在外头世界独自闯-荡-,那种举目无亲的感觉实在不好过。
“洛叔叔的联络地址偏偏又不记得了……咦?”
孙武突然想到,洛叔叔几次造访梁山泊,都是为了姊姊而来,自己虽然记不起他的联络方式,但或许姊姊知道。本来没有什么办法联络梁山泊,不过小殇的信鸽似乎可以解决这问题。
“小殇!你过来一下!”
想得太过高兴,孙武站起来大叫一声,小殇的房间就在隔壁,喊一声她就会听到过来。不过,一喊出声,孙武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尴尬情况,马上又喊一声补过。
“小殇!你先不要过来啊!”
一正一反的两道叫唤,相当让人无法适从,或许是因为如此,即使孙武这样子大声叫了,门还是应声被推开,一个比小殇更高个子的人影出现在门口,用轻轻柔柔的声音问话。
“少爷,有事吗?是不是要加热水?小殇小姐现在不在喔第十八章铁血团长拓拔斩月
第十八章铁血团长拓拔斩月
进来的人若是小殇,那已经有够糗,因为小殇一定会没义气、没礼貌地大声嘲笑,不过进来的是香菱,那就不只是糗,简直是糗到极点了。26n
“少爷,是需要-毛-巾还是热水呢?”
热气氤氲,满室内都是朦朦胧胧的水气,连带香菱的身影看来都模糊不清,但是当她来到近处,孙武紧绷的心情稍稍松懈,因为香菱考虑到自己的尴尬处,是用手绢蒙着眼睛进来的。
“少爷,打扰了,-毛-巾给你。”
似乎是因为不习惯蒙眼走路,香菱一手拿着-毛-巾,一手在前-摸-索,跌跌撞撞的样子,走得并不顺利。
“喔,谢谢,不好意思。”
非常感激香菱的体贴,孙武伸手想把-毛-巾接过,由于场面有些尴尬,他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颇快,但就在碰到香菱手指的一瞬间,少年惊觉自己身体的某处发生了变化。
丹田!
一股热气从丹田急涌,催动体内真气运行,照某个特定轨迹运行一轮后,便朝那白晰柔嫩的豆蔻柔荑疯狂涌去,而引动这一切的源头,赫然便是少年手腕上的那个木环。
(糟糕!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这下子糟糕到极点了啊!小殇做的怪东西,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发动啊!)
惊觉到发生了什么事,又看到香菱一副浑若未觉的样子,孙武心中忙叫不好,第一时间出手想把香菱推开,但推虽然是推着了,却是晚了一步,掌上的劲道已经先一步发了出去。
无孔不入掌!
“啊!”
少年的惊叫声中。伴随着阵阵布帛撕裂声响,但与上次的情形不同,这次却完全听不见来自女方的声音,只有一下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
“哇!香菱,你没事吧?”
顾不得尴尬地情形,孙武第一时间从木桶中跃出,拿-毛-巾在腰间匆匆一围,就赶着探看香菱的状况。
“嗯……头好痛啊。少爷,你刚刚是怎么了?突然伸手……啊!”
从地上慢慢坐起,香菱-揉-着摔痛的后脑,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异状,低呼一声。
房里的氤氲蒸气仍然浓厚,但对于近在咫尺的两人,这些雾气却不构成什么障碍,特别是孙武。他清楚看见了此刻的香菱。
发簪松开,如瀑的青丝垂在脸侧,尽显少女脸庞地柔和与妩媚﹔上身原本穿着的薄衫碎裂片片,两条赤红-色-的系绳,犹如瓷器精致的瓶口。紧贴着细白的柔颈,托出如花的玉脸。
肚兜两侧滚着细细的金线,从颈侧弯入腋下,-裸--露-的肩头与手臂。在满室水气中发着白腻地肤光﹔圆润的胸口鼓鼓地耸起,将肚兜单薄的衣料撑得一片光滑,仿佛连-乳-肉柔软的颤动也清晰可辨﹔衣料紧贴着身子,柔柔滑到腰下,沿着-臀-缘,勾勒出纤细得惊人的如柳腰肢。
“香菱,你地腰……好细啊!”
之前一起挤在九龙神火罩里的时候,孙武就略有察觉。现在亲眼看到,视觉上的冲击更是令少年为之惊叹,一时之间孙武完全忘记了尴尬与不妥,只是凝视着眼前的如柳细腰。
虽然说常有人用柳腰、蜂腰,来形容女-性-腰与-臀-地美丽曲线,不过和单纯的形容相比,香菱腰肢真的是纤细,就像是一个成年男子大腿般的惊人尺码。细得不可思议。乍看之下,整个身体完美的肢体曲线。不像是真人,像某个特别制造的美丽娃娃,孙武脑中立刻描绘出蜜蜂的形象。
“少爷,不好意思,请扶我一把。”
没有羞赧,也没有刻意遮掩住肌肤,香菱落落大方地伸出手,用一个令人惊叹的美丽姿态,自信地向少年展示自己地半-裸-香躯,既为了少年那不含一丝欲念、邪念的清澈眼神而略为失望,也为了自己的身体能让他短暂失神而心安。
这样的心情,孙武感受不到,不过在他伸手相扶时,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香菱脚下一下踉跄,站立不稳,整个往孙武身上跌去。本来别说是香菱的轻盈体重,就算是过百斤重物砸来,孙武也能稳稳站住,可是当那香喷喷的少女肌肤一下子贴靠过来,下意识想要躲避的孙武,脚步一退,两个人就顺理成章的跌成一堆。
“哎呀!”
“少爷,对不起,我刚刚好象碰到了一个很可怕地东西。”
“呃?是什么东西?”
横竖只是借口,香菱本想回答是蟑螂,不过话还没出口,外头就响起一声巨大虎啸。
“吼~~~~~”
客栈里居然有老虎跑进来,这点不但香菱错愕,就连附近几个房间地住户都喧闹起来,只有孙武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殇!不要闹了啦!”
“喵!”
震天虎吼,一下子变成细细的猫叫,好象真有只小猫正夹着尾巴快步离去。孙武自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再想到香菱正压在自己身上,脸马上红了起来,连忙想将她扶起。
“香菱,不好意思,我……”
想扶起香菱,孙武接触到她地腰肢时,才发现触手肌肤丰腴滑嫩,但稍微一按,就能感受里头蕴含着爆发-性-的弹力,说明了这纤腰虽细,但支撑身体、摇摆晃-荡-时,却出奇地有力。
若是其他人,对这弹簧似的柳摆纤腰,应该会有一些遐想,不过少年却只注意到很单纯的问题。
“香菱,你的腰怎么会这么细啊?天生的吗?”
侧眼看去,香菱几缕发丝沾在颊上,粉颊一片-潮-红。眉眼盈盈,娇美可人,特别是此时衣裙不整,香汗淋漓,别有一番动人的香艳美态,孙武吸了一口气,胸口忍不住怦然心动。
“不完全是喔,万紫楼训练女孩子的时候。为了我们以后地身材曲线好看,从小时候开始,每晚都用大厚-毛-巾用力缠住,这样子发身长大以后,就会有漂亮的水蛇腰。”
“啊!那、那不是很痛吗?”
“当然会痛啊,可是也没有办法啊,对万紫楼的女孩子来说,身体就是商品。卖相不好的商品就卖不到好价钱,为了让自己有个好价钱卖,多辛苦的事情都要忍下来。”
香菱笑道:“这样子缠腰已经算是很轻松的呢,有些女孩子还要另外裹小脚,那才真的是痛呢。要是一个处理不好,连骨头都会碎掉。”
孙武本来很在意自己现在的位置,因为被香菱压在下头,自己无论是抬手或是缩手。都会碰到她白腻地肌肤,而且大半具香喷喷的娇躯压在自己身上,感觉说不出的古怪,为了怕失礼,他很想请香菱起来。
不过,在听香菱说完这些话之后,少年心里就只剩下一种感觉:心疼。
“香菱,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不过,用得着为了钱这么牺牲自己吗?”
生怕言语上刺激到香菱,孙武特别小心自己的用词,不过话一说完,香菱却笑了起来。
“少爷,在万紫楼中,一个姿-色-中上的姑娘,一晚度夜资大概是三枚金币左右。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你可知道在很多城市里,十枚金币已经足够买人一条命。让人去死,而他们还会很感谢你,因为有了这十枚金币,他们一家老小可以温饱整年,不会在几天内活活饿死。”
“有这样的事?”
“不只有,还很多,而且都不是最近的事,从太平军国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只是少爷你被照顾得很好,所以不晓得外头世界地真实面貌而已。”
孙武无法辩驳,仔细回想起自己所见,好象真的就是这样。自己和小殇刚刚离开梁山泊的时候,也曾有过经济压力,但很快就结识了香菱,之后什么开销都由她的秘密小金库支付,钱似乎就不是个问题。
不过,入世以来,除了那些嚣张的官差与江湖人,自己所接触到地一般民众,多数都是愁眉苦脸,一张口谈论事情,不是与钱有关,就是何处又发生了民-乱-。从这些情形推想,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民生条件已经不好,若是其他同等条件的地方发生天灾,或是大旱,或是蝗虫过境,那么易子而食、卖命换钱的情形,并不是太难想象。
“少爷,你以前住在哪里?怎么对这些事好象都不了解呢?家里地长辈只传你武功,没有告诉你外头的人情世故吗?”
倘若是旁人问起,孙武势必有所保留,不过香菱目前已经成为“同伴”,一直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经过短暂的考虑之后,孙武首次把自己的出身讲明。
“嗯,其实……我住的地方,不太容易接触到这些,而且我姊姊也不想我接触外头的事物,但是……”
用很简单的话语,孙武把自己住的地方作了介绍,说明自己有个嗜酒如命地姊姊,住的地方远离尘嚣,左右邻人们虽然古怪,但却都很和善,自己从小就是在学堂中习武……大小事务,孙武尽可能说得轻描淡写,直到最后才说出关键-性-一句。
“……我是搞不太清楚啦,我们的村子叫做梁山泊,好象也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一个,不过,我们村子和你说得不一样啦,没有什么宝藏,也没有什么美人,我姊姊的腰和你根本没有得比,像水桶一样粗……不不不,比山里的野熊腰还粗!”
说到后来,少年开始语无伦次,心里怕的事情只有一个,就是香菱知道自己来自梁山泊之后,表现得非常惊讶,并且问自己那些宝藏的事,这是自己一直隐藏来历地理由。
不过。这种恐怖地情形并没有出现,听完这些话的香菱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把头靠放在少年地胸口,轻轻、轻轻地说话。
“什么地方来的都不要紧,无论你的故乡是哪里,你都是香菱的少爷,我只要知道这件事就够了。”
轻轻的话语,听在耳里暖洋洋的。让少年觉得非常安心与舒服,觉得离家到外闯-荡-的自己,终于也能够被外头的人所接受,这种被人全心全意信赖地感觉,真的是很棒。
“香菱,谢谢你……谢谢。”
用感激的心情说话,孙武一时间全然忘了目前的尴尬情境,直到时间慢慢过去。少年回复清醒,轻声唤了两下,香菱没有回答,竟似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糟、糟糕啊!)
细细的发丝、香香的气味,在鼻端拂来又拂去。痒痒的感觉有些难受,却比不上少女柔软娇躯侧压在身上,不时摩蹭一下,所生出的那种异样感觉。更让自己为之坐立不安。
(啊!所谓地心猿意马,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我现在该怎么办?数羊会不会让自己比较能静下来啊?)
一手仍搂着香菱的水蛇细腰,感受到那完美的-性-感曲线,孙武一面觉得怜惜不已,一面却又为着掌心温莹滑腻的触感,脸红心跳,毕竟一名貌美如花的青春少女。半-裸-着与自己紧紧贴靠,再怎么未解风情地少年,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为了不让自己太想这方面的东西,孙武尝试分散注意力,把眼睛望向其他地方,但不管怎么看,香菱的完美**总是在自己视线内,怎么避也避不开。
(咦?这是……)
不知是否错觉。但是凝视香菱的娇躯。时间一长,孙武有种奇怪地感觉。好像这具身躯从颈部开始,整个肤质、曲线的细致程度,比脸上的肌肤柔美许多,虽然不像妃怜袖那般白晰柔嫩,却也是万中选一的天生极品。
(这……这该说是颈部以下完美无瑕吗?好象也有人用过颈部以下是美女这种说法,但是……还是好奇怪啊!)
脑里连串胡思-乱-想,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外响起。
“小武哥哥,可以进来吗?”
小殇的声音又娇又嫩,听来完全是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但孙武打死都不会说“可以”,因为这个内心有如恶魔般-奸-险的小精神病患,倘若进来看到这一幕,自己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要被从早笑到晚了。
“不、不行啦,你别进来!”
话声未停,木门“呀”的一声被推开,一个人影大步跨了进来。
“小殇你……”
说了几个字,孙武也楞在当场,因为进来地人不是小殇,而是一个用布巾蒙面,手中持刀,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鬼祟之徒。至于这人到底是进来干什么,那就不用问了,因为他看到趴在孙武身上的半-裸-少女,先是楞了短短几秒,跟着便记起自己目的,高高举起刀来。
“咻!”
高举的刀,没有机会砍下,在落下来的途中,就被一道刺眼的血红厉芒从旁击中,连刀带人,在一秒内被血光吞噬﹔一秒过后,只留下一具不见上半身的残躯,一脚跨在门外,一脚踩在门内,腰部以上整个消失。
也在伤害造成以后,动手地小殇才慢慢从隔壁房间走过来,脸上神情既不天真,就连冷冷地笑容都满是邪气。
“……他都已经叫人别进去了,你是耳聋听不见啊!”
理所当然,这句话不会有人回答,而出现在门口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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