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殇,看也没往房里看一眼,径自把视线转向走廊地另一侧,一面走一面抬起手掌,血红-色-的戒指粲然生光﹔当小殇的身影来到纸窗之后,孙武只看到一道道血-色-光影激-射-而出,跟着就是走廊上一声声濒死惨呼连接响起。
(小殇在干什么?大屠杀吗?外头都是些什么人?敌人吗?)
连串疑问纷至沓来,孙武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唤醒香菱,赶着到外头去探看。
香菱第一时间起身,本来已经碎裂的衣裳不能再穿。她也没有妃怜袖那般神奇的天眼异能,仓促间扯下床上的被单,遮住-裸--露-在外的肌肤。
“少爷,你先去看一下小殇小姐,婢子随后就来。”
“好,你自己小心一点。”
孙武一个箭步冲出门外,最后的一下侧瞥,只看见香菱正用被单裹身。长长的白被单延伸到地下。少女雪白地-裸-肩、粉腿,看起来真像是一幅图画中的艺术景象,或许是因为太美,孙武忽略掉被单之下所遮掩的东西。
无孔不入掌来得太突然,香菱武功虽高,猝不及防之下也是-乱-了手脚,一些贴肉收藏的重要东西,随着衣裳瞬间碎裂。一起掉落在地上。之前孙武被香菱趴靠时,眼光只能往上看,而香菱一起身,立刻就扯住被单遮盖地面,若非如此。她的少年主子就会看到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好险啊!差点就-露-出马脚了呢!)
没有浪费时间俯身拾起,香菱五指凝爪凌空一吸,散落在地上的十余只各-色-羽-毛-,一下子就回到她的掌心。
“……这些东西要是给看到了。那可不得了了呢。”
万紫楼羽宝簪地成名法宝,没理由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小婢女的身上,若要解释,相信颇费唇舌,幸好能够漂亮掩饰过去。
(梁山泊,这真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难怪这些年都得不到消息,原来真是躲到天上去了……他口中的老爹。就是巨阳武神没错了,那么……真的是他吗?巨阳武神怎会选这样的人当继承者了?)
脸上神-色-阴晴不定,香菱不在意门外的打斗与喧闹,整个精神都在思索这些关系自己人生的大事,直到肌肤感觉一丝凉意,这才中断思考,赶着回房觅衣物穿上。
当凉风吹拂过小腹,香菱突然有种想笑地冲动。因为这套无孔不入掌实在很鬼祟。没什么实质杀伤效果,就只会碎人衣裳。让敌人赤身-裸-体,偏生劲道来得无影无踪,令人无从防备起,也幸亏孙武把掌劲控制得很好,否则掌劲一下失控,不往外爆裂衣裳,却是失控往内流窜,爆破五脏六腑,这就糟糕了。
但……是控制一样东西容易?还是放手让一样东西失控容易呢?
(呃!不会吧……难、难道无孔不入掌的真正意义是……)
这个念头掠过脑海,香菱的动作一下子僵住,怔怔地在脑中确认这个事实,紧跟着,一股近似恐惧的寒颤,让冷汗在少女细致的雪白-裸-背上狂流……
孙武跑到门外,眼中所映出地,真是一幕恐怖的景象。通常恐怖的感觉都会与血腥相伴,不过这次的情形却并非如此,长长地一条走廊上,所有门户紧闭,一个小女孩好象在公园散步般,慢慢往走廊末端行去。
连串的惨呼声中,在小殇所走过的路径旁,没有看到半滴鲜血,却有一堆残肢碎块,像垃圾一样被弃置在旁。
有断手、有断脚、有像孙武房内那具缺了上半身的尸体,甚至还有只剩一个下巴的头颅,看来就是一副血肉屠坊的惨状。只不过,被普通的兵器砍过,会留下怵目惊心的出血量,但是被血-穴-魔戒地血光所吞噬,伤口平滑完整,连半滴血都没流出来。
一堆断手断脚的残躯,仓促间孙武也算不出到底有多少牺牲者。小殇的下手虽然冷酷无情,不过很少主动去招惹人,一向是等待别人攻击后才还手,所以这批人肯定是攻击者,再回想到之前闯进门的那个人,拿刀欲砍的样子,孙武就肯定了这一点。
(但好奇怪啊,那个人当时的样子……不像是什么好手,感觉上像是地痞混混那种级数。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突然跑来杀我?)
怀着这个疑问,孙武从后头迅速追上小殇,当他拉住小殇时,小殇手中的戒指仍在连环-射-出红光,一个一个吞噬掉眼前逃窜的牺牲者,而至少已消灭十余人地她,表情看来一派悠然。像是在闲庭散步,浑然不似进行一场血腥地诛灭战。
“小殇,停手一下,你动手之前起码该问个清楚啊。”
“哦,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想问他们地内裤颜-色-?还是问他们是不是要杀你?”
“不是,他们是来攻击我们没错,但这些人武功好差,幕后应该还有个主使人。这点我们要先问出来啊。”
小殇的一轮攻击,基本上已经把攻来的刺客全数消灭,除了遍地残尸,仅剩的两个也倒在楼梯间,口喷白沫。两眼翻白,看来已经被吓得晕过去,搞不好还被吓傻,很难问出东西。
“你真麻烦耶!喜欢问就找人来问吧。刚刚好象还有几个没死光的,跑到楼下去了,追上他们就行了。”
冷冷的说完,小殇突然笑得很奇怪,冷不防地一肘撞在孙武小腹上方,压低声音笑道:“怎么样?刚才地感觉是不是很棒?软玉温香在抱的感觉很好吧?有没有让你心猿意马啊?”
果然被小殇拿来当把柄嘲弄,孙武答不出话,只能支支吾吾地说话。“呃,这个……这种事情……其实那种感觉好,不是因为抱在一起,而是因为被人信任,小殇你有一天也会明白的,如果你被人真心信赖的话,那种感觉……”
“是吗?可是我的想法不一样,小武知道世上最美好的感觉是什么吗?”
“啊?是什么感觉?”
“错觉!”
听不懂小殇的意思。孙武分神思索。却被小殇重重一下拍在背后,痛得要命。这时换好衣服的香菱也已赶到,看到这情形,立刻便主张下楼查看。
三个人很快便赶到楼下,本以为要花一点时间找人与追逐,但是没想到一下楼,便在门口地院子中看到几具死尸,正是刚刚从小殇手中逃掉的几个幸存者。
(是被灭口了吗?幕后主谋怕被我们追查到?)
孙武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此,但很快就证明不对,因为出现在三人眼前的,不只是死尸,还有一个穿著蓝衣的怪人,盘膝坐在地上。
那身蓝衣……很奇特,造型上很像铁血骑团地白狼战甲,不过却更宽松许多,而且那个人也没有戴着三角头套,只是用一条围巾似的黄布遮面,水蓝-色-的眼珠正遥遥凝视着三人。
楼上所发生的袭击,显然与这个人脱不了干系,只是孙武怎么想也认不得这人,看他一双眼睛在自己三人身上移来移去,最后定在自己脸上,人更慢慢站了起来,一双水蓝-色-地眼睛杀气腾腾,好象碰到了什么累世之仇,这实在是让自己越来越糊涂了。
“会使无孔不入掌的小子,就是你吗?”
“是你让这些人来刺杀我们的吗?”
两句话分别自双方口中问出,彼此都在作着初步的试探,而孙武也从这答案肯定了对方的身分,因为除了自己最亲近的几个人外,就只有铁血骑团的人,才知道自己会使无孔不入掌。
(等等,纳兰元蝶应该也知道,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应该不是朝廷的人吧!)
孙武打量着眼前地对手,因为站了起来,孙武发现他与自己差不多高,搞不好年纪也与自己相差无几。这实在是很不可思议,之前见到的铁血骑士,几乎全都是成年的彪形大汉,高大魁梧,怎么里头也有这样的见习骑士吗?
(该不会……除了铁血骑团以外,他们也成立了铁血少年骑团?或是铁血童子军团之类的东西吧?)
孙武自己也只有十四岁,实在没资格抱怨什么“与小鬼交手”之类的话,但是与这样的敌人交手,那种感觉确实不好。
“刺杀?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以为别人有必要刺杀你。这些收钱的地痞流氓,只不过是叫你们下楼地道具,若是你这么容易就被刺杀到,那你不过是一条没用地废柴而已。”
言语中的极度恶意,孙武感觉到了,他发现这个人轻贱生命地程度,和小殇实在有得拼,不过,对方来自铁血骑团,这种态度似乎也不值得奇怪。正想说些什么,远处好象有些喧闹,判断方位,似乎就是怡红楼的方向。
“现在,北宫刀魔正负起责任,率领团员进攻怡红楼,夺回佛血舍利的重要线索,虽然那边有些碍事的秃驴,但相信拖延不了多少时间,刀魔就能完成任务。”
蓝衣少年望向孙武,道:“而你算是荣幸的了,因为我特别来对付你,会一会你的无孔不入掌,看看西门朱玉的传人有多少本事!”
“你们……攻击怡红楼?”
根本没理会对方的挑战,孙武第一反应就是赶赴怡红楼,但是才要举步,左右两侧分别伸来一只手掌,搭在肩头与腰侧,让他停住脚步。
孙武望向小殇,小殇没说什么,但望向香菱,香菱的表情却显得很古怪,看起来异样的慎重,全神盯着那蓝衣少年。
“香菱,怎么了吗?”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请少爷你提高警觉,因为如果婢子没料错,这个人………铁血骑团本代团长,拓拔斩月第十九章祭刀邪月黑暗空间
第十九章祭刀邪月黑暗空间
听到香菱这么说,孙武真的是很意外,自己与铁血骑团交手数次,也会过了他们的高手北宫罗汉,但确实没想过这么快就碰到了他们的团长。26n
而且,这个拓拔斩月,看来年纪与自己相仿,怎么铁血骑士会推举一个这样的少年当团长啊?他是凭什么让铁血骑士俯首听命的?
(能够统领铁血骑团,应该是很有本事的人吧!那我应该算是荣幸了,因为这个人居然亲自跑来与我单挑。)
想是这样想,孙武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敌人如果真的很强,自己势必又要恶斗一场,过程中难免会波及到身旁的两人。对付这种级数的对手,能否护得她们周全,真是没有把握。
相较于孙武,香菱心中的震惊更深。铁血骑团之主的大名,在中土大地说得上如雷贯耳,她留意这人很久了,万紫楼也全力搜集他的相关情报,甚至连被他宰杀的牺牲者尸体都设法弄来研究,然而,过千份的报告里头,没有一份提到这样的可能……
(搞什么?铁血骑团之主虽然传说年轻,但怎么年轻成这样了?楼里的情报人员应该全部炒鱿鱼,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能查到。)
心中警戒,香菱脑中作着重要的思考。拓拔斩月一刀无敌的神话,她从不信真有那么了得,里头有相当成分的夸大,在进入中土的初期用以宣传名声﹔但也不能因此就小看他,最近半年他所斩下的高手,有几个已与自己相距不远,拓拔斩月能一刀砍杀他们,当然也有可能砍杀自己。
不管怎么说,拓拔斩月的武功纵不如传说中那样高明。但自己不是一皇三宗,也不是天下第一狂人武沧澜,与他一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可是用这小婢女的身分与“应有力量”,别说是接他一刀,恐怕他不出刀也能杀了自己。
(怡红楼那边正设计伏击铁血骑团,团长不在。那边的成功率提高两成,倒是我这里麻烦了。那么,要逃吗?还是……要在这边暴-露-身分呢?)
香菱侧眼瞥了一下同伴,发现孙武全神贯注地盯着敌人,而小殇却笑-吟--吟-地朝这边看来,似乎正等着自己有所动作,顿时心中一凛。
再往拓拔斩月那边看去,他腰间佩了一柄弯刀。看来朴实无华,就像是在街边兵器店随便采买地廉价货-色-,别说和铁血骑士的狼背砍刀相比,就算比之光束武器都远远不如。
江湖人称,铁血团长拓拔斩月拥有一柄魔刀、一式魔-性-的刀招。刀出见血,杀敌不用第二招。
魔-性-的刀招还没机会见识,但魔刀……虽然自己也知道很多东西不能凭外表判断,不过单单这样子看。这柄弯刀非但没有魔气、邪气,甚至还算不上一把锋利兵器,如果这就是拓拔斩月一刀无敌的根源,那里头到底暗藏了什么古怪?
好在,目前拓拔斩月的注意力,显然全集中在孙武身上,自己还有时间慢慢观察与考虑。
“你会使无孔不入掌,那就是西门朱玉的传人了。你的掌法由何处习来?”
拓拔斩月一开口就是问这问题,显然很在意这个答案,但孙武自己练功也练得莫名其妙,怎么答得出来?看对方一副咄咄-逼-人地模样,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对方与西门朱玉很可能有过节。
然而,西门朱玉是活跃于太平军国之-乱-时的大采花贼,死了起码十几年。尸骨早寒。拓拔斩月不过也才十多岁,若说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年纪根本对不上,那比较可能的答案,就是西门朱玉曾得罪过他的长辈了。
一个采花贼会怎么得罪人?这答案实在是很尴尬,尽管香菱说过,西门朱玉一生从没威-逼-过女孩子,但孙武还是感到怀疑,毕竟这“天下第一采花贼”的名字太过响亮,若他真是德行无亏,又怎会被叫做采花贼?况且,不威-逼-女孩子,不等于不会结仇,就算那些女孩子心甘情愿,半推半就,但她们的父兄、丈夫,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就好象此刻拓拔斩月怒气冲冲地站在面前,用严厉口气质问自己与西门朱玉的关系,孙武不知如何回答,也不好问“你们家的女-性-长辈,是不是和西门大采花贼有什么关系”,只能焦急地站着,寻找拓拔斩月地空隙,等待机会突围。
(那边的喧哗声音越来越大了,慈航静殿有很多僧侣在那边把守,怡红楼本身又是万紫楼的地盘,铁血骑士想要杀进去,应该也要付相当代价吧,我不能在这里太浪费时间,要尽快赶过去才行啊!)
只是,孙武刚刚想问的那些话,虽然口中不说,但眼神却泄漏了想法,而察觉到这点的拓拔斩月,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好,你不说,等会儿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拔你地剑!让我看看西门传人的剑有多锋利!”
“我不想和你战斗,请你罢手,因为慈航静殿的高僧们已经有埋伏,你的骑士团想要强攻,也要付出不小地代价,还有,就算你想动手,我手边没剑,也不懂得使剑。”
孙武堂堂正正地回绝,同时暗暗凝运金钟罩护身,但比起他开头的一连串话,拓拔斩月似乎只听见了他最后的那一段,那个反应就像是把火扔到干柴堆里,立刻就引起了炽烈盛怒。
“什么?西门朱玉的传人不会使剑?你这废人简直不死也没用!”
怒喝声中,不愿等待的拓拔斩月终于出手,一声恍若龙-吟-虎啸的清亮鸣动,腰间的佩刀缓缓拔了出来。
“铮!”
在拓拔斩月拔刀的过程中,孙武与香菱都察觉一件异事,拓拔斩月拔刀地动作很快,但刀刃离鞘的速度却很慢。而且离鞘地刀刃很长,超出了刀鞘的长度,造型甚至不是弯刀,到最后,一柄足足有一公尺半的锋锐长刀,从弯刀的刀鞘中被抽拔出来,在大气**振鸣动。
长形的刀刃,孙武不是没有见过。北宫罗汉所持用的凶兽牙刀,就是远比一般刀剑更长地奇形兵刃,但拓拔斩月地这柄佩刀,不但长达一尺半,而且极薄,看起来只要与敌人刀剑一下对砍,就会折断﹔漆黑如墨地刀刃,外观钝钝地。并不像是什么神兵利器。
但香菱却在看到这柄长刀出鞘的瞬间,表情变得凝重,显然这柄钝钝的黑刀颇有来头﹔这倒也罢了,真正让孙武大吃一惊的,是相识这么久以来。他还是首次见到,小殇为了某件法宝而变了脸-色-。
拓拔斩月抽刀的过程中,小殇一直都还是笑-吟--吟-的样子,即使刀刃长度超过刀鞘。她也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然而,当整柄黑刀完全抽出,小殇却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应存在的东西,脸上地笑容不再,吃惊地吐出了两个字。
“祭刀?”
吃惊地叫出这个名词,小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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