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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岛
作者:儒勒·凡尔纳
内容简介
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以工程师西鲁士史密斯为首的五个被困在南军中的北方战俘,趁着围城时的台风用热气球逃出生天。逃亡中途被风暴吹落在太平洋中的一个荒岛上,但是他们并没有绝望,而是团结互助,运用大家的智慧和辛勤劳动,从赤手空拳一直到制造出陶器、玻璃、风磨、电报机等等,期间驯服了黑猩猩朱普成为大家的仆人,帮助流放于此的罪犯恢复人性成为他们忠实的伙伴,打退了前来进攻的海盗,在神秘人和科学的帮助下建立起富裕幸福的生活。直到格兰特船长的儿子罗伯特所指挥的邓肯号经过那里时,才把面临地壳变化的他们搭救;回到美国之后,这几个岛民又重新开始他们在岛上建立的事业的冒险故事。
第一部 高空遇险 第一章
1865年的暴风雨——云中的交谈——随风飘零的热气球——乘坐的人——在吊篮里他们做了什么
“这个热气球上升了吗?”
“你只说对了一半,它在下降。”
“不,史密斯先生,比你说的要糟糕,它在往下掉。”
“上帝,那怎么还不把压着吊篮的东西都扔下去?”
“那里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我们上升了吗?”
“还在往下掉。”
“我似乎可以听到风浪的声音。”
“是的,海水就在我们的下面。”
“距离我们顶多500英尺。”
“那把一切重的东西都扔掉……我说的是‘一切’!”
以上这些,是公元1865年3月23日下午四点钟从太平洋的空中传来的声音。
那场很多人记忆犹新的暴风在春分前后吹起,它片刻不停地侵扰着广袤的大地,从3月18日一直延续到3月26日。它像一场噩梦,笼罩着美洲、欧洲和亚洲的大部分地区,从北纬35度到赤道,再穿越过1800英里到达南纬40度。被它笼罩的地域,城市成为废墟,树木被拔掉,堤岸被冲垮,世界仿佛被地狱吞噬。数百只船舸被扔到地面上,暴风所经之处,无辜的人们死于非命,屋宇楼舍也被履为平地。1810年10月25日的哈瓦那飓风和1825年7月26日的瓜德罗普飓风让很多人至今心悸,但根本无法跟这次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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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巨浪袭击城市
在大地与海洋倍受暴风肆虐的同时,空中也出现了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幕:
风暴抓住了一只可怜的热气球,将它放到了气流的漩涡里,以每小时90英里的速度在云层下面飘着,无休无止地打转。
热气球下方系着的吊篮里有五个人,可是浓雾和水汽已经封锁了宽阔的水面,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
暴风在18日就开始慢慢浮现,已经持续了五天,也就是说,这个从很远的地方飞来的热气球,一昼夜会被风暴送出2000英里。在热气球上兴致盎然的人们绝不会想到,起飞的时候他们还在欣赏头顶亲切和煦的天空,转眼就已经沦落为被大自然随意控制的玩偶。
这些可怜的乘客们,就这样任凭着暴风捉弄他们,不知道将要被吹荡到什么地方去。他们虽然身处险境,却并没有感到吊篮在打转,也没有觉察出颠簸。
可他们内心焦急,因为此刻他们正被阴霾的云层环绕,也无法分辨出时间是白昼抑或已入夜。水面上的浓雾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对于这些可怜的人,他们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昏暗,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带来希望的声音,他们身在汪洋大海之上,但海浪的翻腾几乎听不到。他们身在空中,只能凭借上下来判断生命是否将遭遇危机:只要热气球开始快速下落,他们就意识到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于是赶忙扔下去一些枪弹或者粮食,让热气球再次回到4500英尺的空中。他们竭尽所能地保护着所剩不多的那点儿氢气,只有氢气能让他们保持在空中。根据那些浓雾,他们判断自己在海面上,可这让他们更加恐惧,他们只能选择让热气球浮着,以免葬身汪洋。
他们惊恐不安地度过黑夜。若是胆小一点的人,这时也许已经被吓死。3月24日的清晨,暴风终于有了些减弱的迹象,随着白天的到来而有所缓和。轻盈的云朵开始往更高的地方飘去,几个小时过后,飓风减弱成了“强风”,水手们总是喜欢把这样的风称作“紧帆风”,大气的流动速度弱去了一半,风势因此减了不少。
下方的空气在快十一点的时候开始变得明朗起来,空气如春天一样湿润。暴风不仅改变了风向——不再往西边刮,力气也不似从前那么大了。有人侥幸地想,或许它会像印度洋上的台风,顷刻之间就会烟消云散。
人们还没有来得及为刚刚改善的天气状况长出一口气,就发现气球又在缓慢地下降。气囊从鼓鼓囊囊的球形变成了越来越长的椭圆形,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干瘪。气囊的气体容量是五万立方英尺,只有达到这样的容量它才能停留在空中,保持平行方向移动或者上升。气体的流失让它失去了依托,中午时跟海平面之间只剩下2000英尺的距离了。
有一个人爬到套住了网索的圆环上去稳固热气球的下部,乘客们被迫扔掉身上所有能给吊篮带来负重的东西:少许存留着的粮食,身上所有细碎的物件,包括兜里的短刀之类的。
可是氢气显然已经不够将乘客们带到更高更远的地方了,气球一旦不能继续保持在空中,他们只能面对唯一的选择——死亡。
现在他们的热气球没有地方可以停落,他们的身子下面没有任何陆地,连一块小岛都没有,他们能够看到的只有海洋,无边无际的海洋。
暴风并没有消散,海面上依然波涛翻滚。人们在热气球上举目远眺,让自己的视线范围扩大到半径40英里,可他们看到的还是一片汪洋,没有陆地,没有舟楫。他们的热气球如同即将飘下的落叶,在风浪的獠牙上颤颤巍巍地飘荡着,随时有被吞噬的危险。乘客们竭尽全力阻止着气球的下坠,但徒劳无功,气球还在下降。
到下午一点,吊篮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离海平面不到600英尺了。乘客们已经不能够左右热气球的命运,氢气在不断地漏掉,气囊快速干瘪下去,他们为之做出的一切尝试都无济于事。
扔掉了吊篮里所有的东西以后,热气球得以继续在空中浮着,但也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倒霉的事情接踵而至,气囊竟然裂开了一条缝,氢气正从那里不可阻挡地向外泄露,这就意味着,如果在天色暗下来之前他们还找不到降落的陆地,那么所有人将跟随这个热气球一起被汹涌的波涛吞噬。
热气球的吊篮是用柳条编成的,一旦落到水里就会沉下去。这时候,乘客们显示出了他们的勇气和智慧,他们谁也没有抱怨什么,都在竭尽所能地贡献着让热气球停留在空中的办法,争夺着一分一秒的时间,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落到海里,他们根本没有生还的机会。
到两点钟,热气球与水面之间的距离只剩下400英尺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蓦地响起,声音里透着毫无畏惧的果敢:“朋友们,已经扔掉所有的东西了吗?”
“见鬼,还有一万金法郎在这儿。”回答的声音里透着铿然的坚定,接着,钱袋被扔了出去,坠落进波浪里。
“现在感觉到这家伙在上升了吗?”
“嗯,暂时有一点儿上升,可恐怕稍后还是会下降。”
“那还有什么没有扔掉吗?”
“没了。”
“不,还有吊篮。”
“如果把吊篮扔进水里,那我们只能抓在气球网上了。”
于是五位乘客都爬到了绳索上,紧紧地抓住,割断了系着吊篮的绳索,吊篮掉进了海水里,他们的脚下就是无边的汪洋。众所周知,热气球对于负重的增减非常敏感,哪怕是卸掉非常轻的物体,也会改变热气球在空中的高度,它像非常精密的天平一样决定着自己在空气中浮动的位置。所以在吊篮被扔掉以后,热气球立刻上升了2000英尺。可这毕竟只能缓解燃眉之急,并不能够真正地解决问题:气囊上的那条裂缝让乘客们鞭长莫及,气体不停地从那条裂缝里漏出去,不一会儿,气球又开始下降了。
此时此刻,所有人力能够想到的办法都已经用光了,以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热气球和水面的距离只有500英尺了。
就在这时,从热气球上突然传来了一声狗叫。原来乘客中还夹着一只狗,它就靠在它主人的身边,紧紧地攀在网眼上。
一个人大声地问:“嘿,谁能告诉我托普看见了什么?”
“地面!是地面!”紧接着就有人惊喜地喊。
从早晨到现在,热气球在风力的作用下向西南飘出了几百英里。现在,终于有一片很高的陆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可是这块陆地离眼下的距离还有30多英里,要飘到那块陆地上去降落,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
问题就在这里:这个在不断下降的热气球,它还能靠着仅剩不多的气体撑过一个小时吗?
那块陆地已经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们的眼前,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那是岛屿还是大陆,不知道自己身在地球的哪个角落,但是生还的希望似乎就在手边,那片陆地上有什么生物,那片陆地是否能让人们生存下去,他们已经不再计较,他们只有唯一的选择:无论如何也要让热气球飘到那片陆地上。
可这个时候的气球已经实在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它慢悠悠地贴近水面。先是翻滚的波涛一口一口地吞噬着网的下部,让它越来越沉重,如同一只折了羽翼的飞鸟,即便想飞也飞不高。紧接着热气球在半个小时以后终于耗尽了它所有的能量,在距离陆地只有1英里的海面上皱皱巴巴地悬浮着,现在只剩下了气囊上层那么点儿微薄的气体在苦苦撑着。不一会儿,气囊渐渐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口袋,攀着气球网的乘客们有半个身子浸在了海水里,咸涩的海水拍打在他们身上,热气球因此变成了一片帆,借助着风力向前飘着。人们只能祈祷热气球就这样到达陆地。
他们提心吊胆地攀在气球网上,距离陆地只剩下了400米,大概也就是两个锚链那样的长度了。忽然一个巨大的波浪席卷过来,气球网上的人们齐声发出惊叫,在惊叫声里,那个本来奄奄一息的气球,忽然神奇地升了上去。过了一会儿,它好像又开始下降,在1500英尺的上空又遇到了一阵风,不过这阵风没有把它吹到岸上,而是让它飞向了跟陆地几乎平行的方向。
风似乎是在和这些人开着玩笑,两分钟以后气球又斜着转了回来,最后终于降落在一个波浪无法企及的沙滩上。乘客们刚刚互相搀扶着从网眼里解脱出来,失去了重量的气囊旋即就被风提了起来,消失在苍穹深处。
人们马上又发现了问题,吊篮里原来有的五个人和一只狗,在上岸之后只剩下了四个人。
失踪的那个伙伴去哪里了?一定是在刚刚海浪拍打热气球的时候,把那个倒霉的人卷走了。正是因为这样,气囊才会减轻了重量而被那阵风卷上云间。刚刚从危险的绝境下逃生的人们,马上就发现少了一个同伴:“他兴许是会游到岸上来的。我们得救他!得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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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球终于落在沙滩上
第一部 高空遇险 第二章
南北战争中的事——叫赛勒斯·史密斯的工程师——吉丁·史佩莱——叫纳布的黑人——叫潘克洛夫的水手——会合于深夜——出发后的暴风雨
谁也不会想到,被暴风弃置在岸上的那几个人,压根就不是什么职业的或者业余的气球飞行员,而是一群英勇豪迈的战俘,因此,为了逃脱出来,他们才会想到如此奇异大胆的主意。
他们有数以百次险些就要从破裂的热气球上掉到惊涛骇浪里,真是九死一生。可上天就这么别有用心地将他们的生命保留了下来,并且帮助他们在3月20日那天成功逃出了里士满。在南北战争的时候,里士满曾是南方的要地,尤里斯·格兰特将军所统帅的军队正包围着那里。在他们逃出了里士满之后,在空中经过了五天的行程,到如今,他们离开那弗吉尼亚的首府已经有7000英里了。
下面说说这帮战俘们的逃跑经历吧:
时间在1865年的2月份,格兰特将军为了取得胜利,准备出奇兵攻下里士满,结果不仅没有成功,他的几个军官还成为了敌人的俘虏,被关押在了里士满城内。联邦参谋部的赛勒斯·史密斯是这些人中最出色的一个。他来自马萨诸塞州,是一位学者,知识广博,在战争里他曾接受政府的任命担当起在战略上至关重要的铁路管理工作。他今年大概四十五岁了,长得骨瘦如柴。他头发很短,那一小撮胡子倒是很浓,不过都已经变得灰白,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他有个很端正的脑袋,一双眼睛很有神,嘴巴的形状看起来挺庄严,好像生下来就是为了做勋章上的图案似的。从外表上看,激进派学者的身份倒是很适合他。正如同一个出身行伍的将军一样,他是从操持锤子和斧头做到工程师的,他脑子灵活,心灵手巧,还拥有一身强健的肌肉。他还拥有活动家和思想家的双重身份,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得倒乐观向上的他。他还去过很多地方,了解很多事情,不论什么样的紧要关头,他总是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定的信心和顽强的意志,做到随机应变。他的座右铭是:“就算已经没有成功的希望,我们也能够接受任务,坚韧不拔。”这是十七世纪奥兰治的威廉(1)的话。
赛勒斯·史密斯就是勇敢的象征。南北战争的每次战役中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自从在伊利诺斯州毛遂自荐投靠尤利斯·格兰特的军队后,史密斯跟随着格兰特将军转战帕蒂尤卡、贝尔蒙特、匹兹堡等地,在围攻科林斯、吉布森港、黑河、查塔努加、威尔德尼斯、波托马克等战役中英勇作战,好几次都险些成为阵亡将士中的一员,格兰特将军总是喜欢说“我决不计算我的伤亡”,显然,作为格兰特将军的得力战将,他并未辜负格兰特将军的训导。但是他很幸运,直到在里士满战场上受伤被俘之前一直都平安无事。而与史密斯同一天被俘的还有一位重要人物,是奉命跟随北军做战地报道的吉丁·史佩莱,他是《纽约先驱报》的通讯记者。
在英、美的新闻采访员中,吉丁·史佩莱赫赫有名,他致力于采访到正确的消息,不论将要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确切消息发送给自己的报刊。联邦的很多报纸都有着强大的实力,《纽约先驱报》就是如此,这些报刊的通讯记者就是它们的代表。吉丁·史佩莱无疑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他精明能干,精力旺盛,遇事机敏,喜欢开动脑筋思考问题,而且到过世界各地。他既是士兵也是艺术家,他在与人交谈时充满热情,做出行动时则坚决果断,疲惫和危险都不能阻止他的脚步,他既是为了自己去采访新闻,也是为了报刊。他总是能够先于别人得知那些新鲜奇特的、未经公诸于众的、他人尚不了解也无法得知的东西。作为一个战地记者,他浑身是胆,总是能够穿梭于枪林弹雨中进行采访写稿,对于他来说,“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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