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有什么发现。不过他们倒是肯定了一点,那就是附近盛产可以食用的蛤蜊,可现在要在慈悲河两岸之间来往还不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运输也非常困难,所以这个发现对他们来说实在没有多大的价值。
他们在海岸上没有发现什么,无法帮助他们解释明白这个假定的遇险问题。虽然他们的眼睛没有放过任何一件像遇难船只的残骸那样值得注意的东西,任何一根桅杆和圆木都跟那只在20英里以外的箱子一样可能会被冲到岸上来,可是他们确实没有发现什么。
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在将近三点钟的时候到了一条畅流的小溪边上。小溪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港口,在海里是看不见这个港口的,只有通过一条狭长的海峡才能进到这里来。
剧烈的地震在小溪的背后把岩石的边地分裂开来了,从一个破口上去以后,就可以经过一个角度很小的斜坡走到一块高地上,这块高低距离爪角至少有10英里,所以,它和眺望岗只有4英里的直线距离。吉丁·史佩莱向他的伙伴们提出了在这里休息一下的建议。大家都表示同意,因为经过了这一番跋涉,他们都已经非常饥饿,虽然还没有到平时吃饭的时间,但是谁也不反对来点儿野味填饱肚子。大家在几分钟以后就坐到了一丛美丽的海松下面,纳布拿出了口袋里的食品,他们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个地方高出了海平面有五六十英尺。周围的视野非常宽广,可是海角以外的地方就只能看到联合湾了。因为北边的地平线被隆起的地面和森林所形成的屏障遮住了,因此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看见小岛和眺望岗。
不用多说,他们虽然可以看到很大一片的海洋,而且工程师还用望远镜把水平线扫视了一番,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办法找到任何船只的踪迹。
他们自然也把从水边到峭壁的海岸一带仔仔细细地看过了一遍,可是即便用仪器也没有检查出什么东西来。
“那好吧,”吉丁·史佩莱说,“看样子我们终于可以放下心了,大概没有什么人来跟我们争夺林肯岛了!”
“可是那颗子弹是怎么回事呢?”赫伯特大声地说,“那不可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啊!”
“当然,那不可能。”潘克洛夫喊起来,他又想起了他嘴里的缺牙。
“那我们该如何下结论呢?”通讯记者问。
“那就是,”工程师回答说,“就在三个月以前,或者说是更早一些时候,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确实是有一只船来过这里。”
“赛勒斯,难道你认为它最后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地陷到沙滩里去了吗?”通讯记者叫起来。
“不是这样的,亲爱的史佩莱,你想一想,既然我们可以肯定林肯岛上曾经有人来过,就一样可以肯定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这里。”
“既然这样,要是我刚刚没有听错,史密斯先生,”赫伯特说,“你是说船只再次离开了吗?”
“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我们错过了一个回到祖国的机会是吗?”纳布问。
“恐怕是这样的。”史密斯叹了口气。
“那很好,既然这个机会已经失去了,我们就马上继续赶路吧!”潘克洛夫说,他忍不住怀念起了“花岗石宫”。
就在他们准备动身的时候,托普突然大叫着从森林里跑了出来,嘴里衔着一块满是泥污的破布。
纳布走去一把抢了过来。发现这块布相当结实!
托普还在叫着,并且来回乱跑,好像是在叫人跟着它前往森林里。
“枪弹的哑谜终于要被猜破了!”潘克洛夫大声地说。
“那里面有遇难者!”赫伯特说。
“也许他还身负重伤!”纳布说。
“也许他已经死去了!”通讯记者作了补充。
在森林边缘的大松树底下他们一起跟在狗的身后奔跑。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把火器都准备好了,用以防备可能遇到的危险。
他们在森林里走了一段路之后,仍然没有发现人从这里经过的痕迹,不免有些失望。灌木和爬藤都没有遭受过损坏,他们甚至要拿着斧头在密林里开辟出一条道路。根本无法想象这里曾经有人到过,可是托普还是在来回乱跑着,这只狗看起来不像是在随意寻找着什么,更像是在追索一件久久萦绕的心事。
托普乱跑了七八分钟,终于停在了大树之间的空地上。他们看了看四周,可是灌木丛和大树之间什么东西都没有。
“托普,发生了什么事?”赛勒斯·史密斯说。
托普的叫声更加亮了,它在一棵大松树的下面不停跳跃着。潘克洛夫突然喊了起来:
“啊,真是太棒了!”
“是什么?”史佩莱问。
“我们曾到海里和陆地上去寻找遇难的船只!”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现在我们却在空中把它找到了!”
水手手指着被勾在一棵松树顶上的一大块白布,托普衔给他们的那一小片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可这也不是什么破船啊!”吉丁·史佩莱大声地说。
“哦,抱歉!”潘克洛夫回答。
“怎么?这难道是……”
“这就是我们的飞船啊,瞧,我们的气球遗留下来的全部的东西可都在上面呢,就在那棵树的顶上!”
潘克洛夫说得没有错,他高兴得大喊大叫起来:
“这些布可不错呢!而且还足够我们用好几年!我们可以用它来做手帕和衬衫!哈哈,史佩莱先生,这个荒岛的树上居然能长出衬衫,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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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块很结实的布
最后一次在空中飞行的气球,居然降落在了岛上,这对于林肯岛上的居民们来说,不管他们是准备就这样把它保留起来,还是利用它回到祖国去,或者是把布上的漆去掉,把这几百码的上等棉布好好利用一下,都是一件莫大的喜事。所以伙伴们都和潘克洛夫同样高兴。
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得把这个残缺不全的气球从树上取下来,然后好好保存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纳布、赫伯特和水手都爬到了树上,想尽办法去解下这个瘪了气的气球。
他们一直工作了两个小时,到最后不仅把带有活门、弹簧和黄铜零件的气囊拿到了地上,还取下了网子、套环和吊绳。气囊除去被扯坏了的下部以外,其他部分都保持完好。
真是从天而降的惊喜。
“史密斯先生,”水手说,“就算是我们决定离开这个岛,也不能再乘坐气球了,是不是这样?这种飞船根本不会听从我们指挥,它总是喜欢上哪儿就去哪儿,在这方面我们已经领教过了。你瞧,我们可以制造出一只20来吨重的大船,用这些布做就可出一面主帆、一面前帆和一面三角帆来。剩下来的布还可以做衣服。”
“潘克洛夫,一切都再说吧,”赛勒斯·斯密斯说,“不要着急,慢慢来!”
“在没有处理之前,我们一定得把它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纳布说。
他们目前的情形是没有办法把这些布和绳索搬回到“花岗石宫”里去的,因为这些东西的分量太重了,要是搬运的话得找来一辆适当的车子。而在把它们搬运回去之前,决不能让这些宝贝留在露天的地方任凭风吹日晒。他们同心协力地把它拖到岸边,那里有一个石头洞穴,它的位置正好可以避免风雨侵入。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所需要的柜子,”潘克洛夫说,“可是我们却没有办法给它上锁,我觉得我们得慎重一些,把这个洞口堵住吧!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怕两条腿的贼,倒是对那些四只脚的野兽很不放心。”
六点钟,他们把一切都收拾停当了,并且为这个小溪起了一个非常恰当的名字叫气球港,接着就顺着爪角继续前进了。潘克洛夫和工程师就很多计划展开了讨论,他们一致认为这些主张都是容不得耽搁的,需要尽快去实现。首先为了跟荒岛的南部连接起来,他们需要在慈悲河上架起一座桥;其次要拉着大车来运回气球,因为靠平底船是没有办法把它装运回去的;再往后就是制造一只带甲板的船,潘克洛夫计划要做一艘单桅快船,用来载着他们环游全岛,也可以有其他的用途。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他们走到那天发现了箱子的遗物角时,黑夜已经降临。和在别的地方时一样,他们在这里也没有找到关于遇难船只的痕迹,这就又一次证实了史密斯以前所下的结论。
遗物角和“花岗石宫”还有4英里的距离,他们沿着海岸到达了慈悲河口,等他们到达慈悲河口的第一个拐角时,已经到了午夜。
这里河面的宽度有80英尺,要想渡河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潘克洛夫在事先已经拍着胸膛保证说自己可以克服这个困难,所以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去想法子。他们都早已疲惫不堪了。他们走了很长的路,而且又为了取下气球费尽了全身力气。现在他们都恨不得马上回到“花岗石宫”好好饱餐一顿,然后睡个好觉,其实如果河上架着桥梁,他们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回到家里。
夜色已深。潘克洛夫计划要实现自己先前的承诺,制造一个木筏渡过慈悲河。他和纳布在河边选好了两棵树,各自拿着斧头齐根砍了起来。
赛勒斯·史密斯和史佩莱坐在岸边,正准备着去帮帮他们的伙伴,赫伯特就到附近去随便走走。少年刚刚走到河边,突然跑了回来并且指着慈悲河喊了起来:
“快看,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里漂着?”
潘克洛夫停住了手里的活儿,在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东西在黑暗中移动着。
“是一只平底船!”他喊着。
大家都跑过来看,果然有一只小船顺着流水漂了下来,他们不禁都大惊失色。
“喂,来船请注意!”水手喊着,他此时根本顾不得考虑是不是不作声反而会更好一些。
可是并没有什么声音回应水手的喊叫,小船继续向前漂着,距离他们最多不超过12英尺的时候,水手突然喊了起来:
“啊,那不是我们的船吗?一定是绳子断了,所以才顺着水流漂下来了,来得正是时候。”
“我们的船吗?”工程师喃喃地说。
潘克洛夫看得没有错。这只小船正是他们的平底船,船上的绳索肯定已经断掉了,它从慈悲河的上游一直漂到了这里。现在如果不截住它,它肯定就会被急流冲出河口去了,纳布和潘克洛夫急忙找来了长竿,巧妙地搭住了它。
平底船终于靠岸。工程师率先跳了上去,把它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绳子果然是被岩石磨断的。
“哼,”通讯记者轻轻地对他说,“这可真是一件怪事。”
“的确非常奇怪!”赛勒斯·史密斯回答。
不管是不是很奇怪,至少他们是幸运的。赫伯特、通讯记者、纳布和潘克洛夫随即也陆续上了船。绳子是磨断的这一点并没有什么疑问,可奇怪的是:这只船竟然不迟不早的在这个时候被他们半路截获,要知道,哪怕是早一刻钟或者晚一刻钟,它都有可能就这样漂流到大海里去。
幸好他们生活的时代已经不再是神话时代,否则,他们一定会认为是荒岛上的哪路神仙在暗中保佑着他们。
他们只划了几桨就到慈悲河口。把平底船停到“石窟”附近的海面,大家向着“花岗石宫”的软梯跑了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托普突然愤怒地狂叫了起来,纳布正在找梯子的时候也突然喊了一声。
他们找不到梯子了!
第二部 荒岛上的人 第六章
潘克洛夫的呼唤——“石窟”一夜——赫伯特射出的箭——工程师的计谋——意料之外的说明——“花岗石宫”里发生的事——新来的仆人
赛勒斯·史密斯沉默地停住了脚步。他的伙伴们还在黑暗的石壁上摸索,软梯是被风吹到一旁去了还是掉在了地上……可是哪里都没有它的踪迹。是被一阵狂风吹到半截的平台上去了吗?在黑暗中根本无法证实这一点。
“如果是开玩笑,”潘克洛夫喊起来,“这就太过火了,回到自己家门口却无法进屋,这对于疲惫不堪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无计可施的纳布急得大叫大嚷。
“我现在才感到林肯岛上怪事真是层出不穷!”潘克洛夫说。
“这很奇怪吗?”吉丁·史佩莱接过来说,“这不足为奇,潘克洛夫,这很明显,在我们出去的时候有人把我们的房子占了,还把软梯拉了上去。”
水手喊着:“你说是谁干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放枪的猎人。”通讯记者接着说,“算我们倒霉!”
“上面要是有人,”潘克洛夫开始不耐烦起来,“我喊一声,他肯定会答应。”
“喂——”水手用霹雳似的声音把这个字拉长了喊出来,声音在峭壁和山石间回荡。
他们静静听着,似乎有笑声隐隐传来,但是谁也猜不出它的由来。任凭潘克洛夫怎么喊叫,还是没有人回答他。
一个人就算是再麻木,碰上这种情况也会不寒而栗,更何况他们还不是那样的。他们所处的环境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举足轻重的,但在他们留居荒岛的这七个月来,确实还不曾遇到这样的怪事。
因为诧异他们甚至忘记了疲劳。停留在“花岗石宫”下面的他们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明知道他们之中任谁也无法回答,还是在互相询问着,人人都在胡乱地猜想着。纳布则在遗憾着无法进入厨房,因为他们已经吃完了所带的粮食。
“伙计们,”赛勒斯·史密斯终于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到天亮再见机行事。我们得先到‘石窟’安身,就算是没有吃的,至少还可以睡上一觉。”
“可究竟是谁和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呢?”潘克洛夫犹豫着是否要离开这个地方。
不论是什么人,他们也只能先依照工程师的话回到“石窟”等天亮以后再说。他们留下了托普守候在“花岗石宫”的窗下。这只勇敢的狗在接到命令之后就留在了悬崖脚下,其余人则去乱石丛中找地方呆着。
他们经过长途跋涉早就非常疲惫了,可他们在“石窟”的沙石上面却无法入睡,他们急于想知道“花岗石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在“石窟”里睡觉也非常不舒适。
作为住所的“花岗石宫”同时也是他们的仓库。假如他们的全部武器、仪器、工具、火药、粮食等等都已经被洗劫一空,那他们就得重新开始,要制造新武器和新工具可并不是容易的事情。焦急的他们每隔几分钟就有人去看看托普是否还好好守在那里。赛勒斯·史密斯还像平时那样镇静,可是面对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的智慧和以往的经验全都发挥不了作用了。是的,毫无疑问,这个岛上肯定有什么秘密,可是该怎样去揭穿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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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命令托普在窗下看守
“这简直是在开玩笑,”潘克洛夫快被气疯了,“是有人在给我们捣乱!我可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这个开玩笑的家伙最好当心了,要是他落到我手里,我就让他好看!”
等到天色一亮,他们就马上武装起来跑到悬崖脚下去。初升的太阳正直射着“花岗石宫”。早晨五点钟,他们透过枝叶正好看到紧闭着的窗户。
一切似乎还一如往常,但是他们出发时关闭的门窗现在却是敞开的,他们看到之后不禁失声大叫。
毫无疑问,已经有人进入了“花岗石宫”。
从门口挂到平台上的上半段软梯还在原来的地方,可是下半段已经被拉到了齐门槛的地方去了。很明显,这些侵略者用这个方法是想防止受到意外的侵袭。
现在还弄不清楚侵略者的身份和人数,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露面。
潘克洛夫又喊了几声。
毫无用处。
“该死,”水手喊起来,“他们好像是安安静静地睡在自己家一样。喂,你们这帮强盗,土匪,海盗,约翰牛(1)!”
赫伯特想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在箭上系一根绳子,然后把箭射到门槛上挂下来的软梯的第一个空档里面。然后他们拽着箭上的绳子把软梯从门槛那里拉回到地面上来,这样地面和“花岗石宫”的交通就可以恢复了。显然,他们并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只要射箭的本领高这个方法就可以成功。所幸的是弓箭都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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