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粗糙,钢板压得不好,还有毛边,但是足够结实,尤其是枪管,管壁很厚,12毫米的口径,后膛装弹,单发射击,枪管有膛线,最远的准星是射程五百米。
这些震天步枪没有弹仓,甚至没有自动退弹装置,打完一发子弹就要拉枪栓,退出蛋壳,然后重新往枪膛里面装一发子弹,所以延误了持续火力,但是,相对于来复枪而言,已经是天和地的区别了,它的威力和射程都要比来复枪大很多,而且随着工艺的改进,它肯定会越来越完善,最后成为和毛瑟步枪那样的武器。
徐斌和沧海面面相觑,都觉得对方的心情沉重。
可以想见的,当玛莎**队大规模的列装了这种步枪以后,战斗力会倍增,已经被打得流花落水的唐川军队不用说,就是蓝羽军,恐怕也要付出一定的伤亡才可以取得胜利了。
战斗逐渐的平息下来,其余的海军陆战队战士们也都察看着缴获的震天步枪,正是它们,造成了蓝羽军海军陆战队的重大伤亡,有四名战士不幸牺牲,六名重伤,其余的,也多半挂彩,而敌人仅仅只有一百人。在过去的多次战斗里,面对十多倍甚至数百倍的敌人,蓝羽军海军陆战队也没有付出过如此沉重的代价,由此推测,以后的战斗会越来越辛苦。
其实,这时候的徐斌和沧海等人,都将情况估计的过于悲观了。玛莎国虽然研制生产了震天步枪,但是因为技术和工艺地问题,还没有能够大量的生产,这批震天步枪乃是宇文天涯这样身份。珍贵的人才能够拥有的,它要大量的列装玛莎**队,还需要不断的时间。
然而。震天步枪出现在实战战场上,已经足够杨夙枫引起重视。当报告出现在他地案头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蓝羽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消灭敌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无论现在的震天步枪有多少缺点,他最终都会发展成为另外一种毛瑟步枪,成为对抗蓝羽的有力武器,如果蓝羽军不尽快的在唐川帝国内陆登陆,唐川帝国的灭亡是指日可待了。
“宇文天涯就在那个木屋里面,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王文达侦察回来报告。
在小岛的乌龟壳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凹陷的盆地,盆地周围都是很矮地野草,没有树,视野非常的开阔,在盆地的中央。有一座孤独的小木屋,小木屋的狭窄窗口,还有灯光射出来。
徐斌等人静悄悄地接近小木屋,里面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王文达一脚将门踹开,只看到一个老人奋笔疾书的背影。从背后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从他身上披地大衣来看,上面印有玛莎国皇室的明显标记,想必就是宇文天涯了。对于外来者的到来。宇文天涯没有任何地反应,依然在专心的写着什么,只有因为寒冷而令的呼吸急促的声音。
王文达就要开枪,但是被徐斌压下了枪口。
“宇文天涯?”徐斌低沉的问道。
“嗯,你们终于还是来了,真是非常及时啊!你们等等,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要写完了。”老人头也不回地说道,他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背后的杀气腾腾。因为牺牲了好几个战友。那些蓝羽军海军陆战队的战士们都用仇恨的眼光盯着他地背影。
徐斌同样杀气腾腾,阴沉着脸,提着驳壳枪,慢慢地走到老人身边,只看到满桌子都是写满字的稿纸,大约有十多张,旁边还有整整齐齐的几大叠。当他看到书稿的标题的时候,他明显的愣了愣,他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个标题会出自一个玛莎国王室王爷的手中。
书稿的标题是:《我只属于海洋──唐浪传记》!
徐斌慢慢的驳壳枪插回去枪套里,拿起几张稿纸仔细的看了看,书稿的内容果然是全部关于唐浪的,而且正是唐浪晚年罪郁闷最阴沉的那一段。这一段的历史,在唐川帝国,几乎是无人提起的,似乎每个人都讳莫如深,但是宇文天涯却将它写得一清二楚,唐浪在哪里做了些什么,说了什么话,接触了一些什么人,都恍若历历在目,令他根本没有怀疑的理由。
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让徐斌有一种直觉,不错,这就是真实的唐浪,这就是那个活生生的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四十七年的唐浪。但是,它却是出于一个玛莎国王爷之手,这种荒谬的反差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无法冷静的判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人依然在奋笔疾书,没有抬头,可是似乎看到了徐斌脸上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缓缓的说道:“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唐浪辉煌一生,霸气一生,但是他的传记,居然要靠一个玛莎国人来书写?”
徐斌无语,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的确,这个问题不是他一个人的疑问,而是很多唐川人的疑问。
是啊,怎么唐川帝国没有人来帮唐浪写传记呢?
在唐川帝国的历史上,那些稍微有点名气的历史名人,都会留下他们的传记,记述他们辉煌的一生。唐浪元帅一生纵横七海,攻城略地,杀人盈野,立下无数的功勋,被后人称之为螳螂战神,但是却没有留下自己的传记,实在让人感觉怪异。在他之后崛起的岳神州,要论功绩,远远没有唐浪伟大,但是有关他的传记,却是满天飞,至少有二十五个不同的版本,长期占据畅销书的首位,使得岳神州这个名字成为了胜利的代名词。
唐浪。反而渐渐地淹没在历史的烟云之中了。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老人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有些苍老,但是充满了诱惑力。
徐斌认真的点点头,他的确很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一生如此光辉的海军天才,却没有留下自己地传记。使得有关他的一切传说,都是那样的扑朔迷离,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老人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放下笔,双手慢慢得抚摸着厚厚的书稿,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点傲然的姿态,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想知道的,全部都在这里面。”
徐斌拿起他的最后一张稿纸,粗略的浏览了一下,脸色顿时有点变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老人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很关心这个?你们苦苦追寻的秘密,希德拉库蒂苦苦守候的秘密,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送到了你的面前,你会不会觉得很兴奋,然后又觉得很失落?”
徐斌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他现在的感觉确实如此。
阿方索死死要封锁的秘密,希德拉库蒂苦苦守候的秘密,原来就是短短的一句话,只有九个字。
老人淡淡地说道:“你们觉得这个秘密重要吗?”
徐斌内心百感交集,只觉得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好一会儿才迟疑着说道:“我不知道,不过……”
老人轻松的笑了笑。苍老的声音似乎变得年轻起来,不屑一顾地说道:“你们应该放胆的说出来,这个秘密根本不重要。杨夙枫是什么人,是什么出身,对他都没有影响,他可以根本不在乎这个秘密。”
徐斌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木然,似乎又觉得有点失落,原来希德拉库蒂严守的秘密就是这个,自己苦苦追寻的秘密原来也就是这么一句话九个字。实在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也许是他来得太容易了,他反而觉得自己不能接受。
老人的声音逐渐的苍老起来,心情沉重的说道:“好了,现在,我会将所有地书稿整理好,然后交给你们,你们要帮我交给杨夙枫印刷出版,并且在这个小木屋的土地下埋上一本,我泉下有知,也会很感激地。虽然我是玛莎国人,但是我对唐浪是真心的敬佩……”
徐斌有点苦涩的说道:“你是一个伟大的学者,你不应该到这里来……”
老人苍老的声音沉静的说道:“为国家做事,是我应尽的职责,就像你们必须完成任务一样。写唐浪传记,则是我的爱好,就像你们喜爱什么高尔夫球……”
徐斌默然,缓缓地走了出去。
小木屋外面,隐隐已经看到有晨曦出现,但是不久之后,大地却变得更加的漆黑了。海风仿佛停止了吹动,天地间都仿佛凝结了,时间仿佛也停止了。
凌晨时分,当徐斌悄悄地再次推开木门的时候,发现宇文天涯已经和他预料中的那样,悄悄地自杀身亡,一片刮须刀片割破了他的气管,没有太多地血迹,但是他死的时候,却是带着微笑的,而且微笑相当的甜美,好像是一个农夫春天播种了种子,期待着秋天的收割一样。
徐斌当时就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然而,他并没有多想,他更多关注的乃是唐浪传记的书稿。但是有关唐浪元帅的传记,已经被宇文天涯叠得整整齐齐的,装在一个木盒子里,上面打了封条。在封条的上面,有宇文天涯最后所写的几个字:“最有趣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沧海狐疑的说道:“这死老头,跟我们打什么哑谜?”
徐斌沉重的摇摇头,将木盒子里面的书稿放入自己的背包,他要按照老人临死前的吩咐,将这份书稿亲手送给杨夙枫,让唐浪元帅的名字重新回到太阳底下。当时的他,并不知道,唐川帝国的历史轨迹,已经因为这份书稿的出现,而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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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你不该知道的秘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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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从海面平面上一丝丝的透露出来,撕裂了黑夜的深沉,不久之后,太阳也羞答答的露出了笑脸,将自己的第一丝霞光毫不吝啬的映照在了罗伯茨港附近海面密密麻麻的战列舰桅杆上,仿佛要用自己的笑容来缓解海面上紧张的一触即发的气氛,然而,她失败了,哪怕海水被映照得如同黄金一样的灿烂,海雷丁家族的战列舰编队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因为,阿方索来了。
阿方索的舰队好像幽灵一样的出现在东方的海平面上,没有丝毫的声息,只有静寂的漫漫扩散的压力感,当海雷丁舰队的?望哨发现阿方索舰队出现的时候,急促的哨子声和急促挥舞的红旗成为罗伯茨港最引人注目的风景,当阿方索舰队的第一根桅杆出现在海雷丁的视线里的时候,海雷丁舰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所有的炮口都伸出了出去,炮手们高举着火把,随时可以将炮弹发射出去。
罗伯茨港肃静一片。
除了海雷丁家族的战列舰编队以外,其他几个大势力的海盗战列舰编队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在海雷丁家族战败之前,他们不方便插手,这里毕竟是海雷丁家族的地盘,他们如果贸然出手,就会有蔑视海雷丁的意思。在所罗门海域,海雷丁家族除了当初惨败给唐浪之外,还没有遭受重大地损失。很多人认为,这次也不例外。
海雷丁家族舰队挂起了高高的作战的信号,静静的等待着阿方索的龙牙战舰编队进入大炮的射程。战列舰编队横成了t字型,上千门大炮对准了悄悄出现地阿方索舰队,然而,在距离海雷丁家族舰队的大炮射程还有三百米的地方。阿方索舰队缓缓地放慢了速度。
海雷丁和其他的海盗头子举起千里镜,都看到了上身**的阿方索,他耀武扬威的攀爬在一根绳索之上,不屑一顾的看着罗伯茨港密密麻麻的战列舰,似乎觉得海雷丁乃是小题大做了。阿方索麾下的龙牙战舰,甚至连船舷两侧的炮窗都没有打开,充满了轻视地意思。
看到阿方索的身影,好几个海盗头子的眼睛里都燃烧起愤怒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将阿方索揪下来,狠狠地教训一顿。就是这个骠悍的轻蔑地身影。不知道搞坏了多少他们的好事,不知道用黑吃黑的方式抢掠他们多少的财物,他完全就是肆无忌惮的将他们踏在脚底下,他们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海雷丁地脸色开始变得有点不好看了,阿方索居然这样的蔑视他。他怎么能够受得了这口气?他真想下令一个齐射将阿方索的舰队全部打掉,可惜炮弹够不着,如果要命令自己地舰队主动地移靠上去的话,又会打乱自己的编队,说不定反而中了阿方索的奸计。得不偿失,只好苦苦的忍耐住。
阿方索嘴角边微微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漫不经意的看着如临大敌的海雷丁。淡淡的说道:“发出旗语,告诉海雷丁,我是来参加盛会地,不是来闹事的。”
信号兵很快将旗语发出去了。
然而,海雷丁没有回答,他麾下的舰队还是一字型的牢牢挡住了阿方索舰队的去路。
没有谁相信阿方索会有不闹事的时候。
阿方索冷冷一笑,亲自拿起旗子,在空中飞舞起来。
海雷丁的脸色顿时涨红的好像喝多了朗姆酒一般,呼吸也顿时加重起来。眼睛滚圆滚圆的,映照出阿方索骠悍睥睨的身影。其他几个年老的海盗头子也是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海雷丁的身上。其余的海盗们也察觉到了自己头子的不对,可是却不明白阿方索挥舞的旗语是什么意思。
在罗伯茨港的某个山洞里,有人举着望远镜,喃喃自语的说道:“老大使用激将法,海雷丁肯定要上当。”
旁边有人问道:“这旗语啥意思啊?怎么看的那么古怪啊?”
喃喃自语的人说道:“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啦!这些都是海盗的黑话,消失了很久的,只有上年纪的海盗才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这旗语的意思大概就跟我们说:‘你难道连让我上岸都不敢吗?哈哈,你真是一个胆小鬼!’之类的差不多。海雷丁肯定放不下这个面子。”
果然,这时候,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海雷丁黝黑的脸庞因为愤怒和憋闷而变成了暗红色,这对于一个长期占据首领位置早就养就了喜怒不幸于色的海盗头子来说,实在是非常少有的事情。海雷丁果然被阿方索激将成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让开大路,放他进港,包围他!”
海雷丁家族的战列舰缓缓地让开,让开通往罗伯茨港的海路,但是依然萦绕在阿方索舰队的周围,数以千计的炮口也依然不离阿方索舰队的左右,每艘海盗战列舰上面的水手也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很多身材高大的海盗都光秃秃的脑袋,肩膀上扛着锋利的标枪,只要一声令下,密集而凶狠的标枪雨将会从天而降,将阿方索舰队的龙牙战舰全部击碎。
阿方索漫不经心的冷冷一笑,朝海雷丁抱抱拳,算是回礼,大手一挥,右十一艘龙牙战舰组成的舰队,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海盗战列舰,缓缓地驶入罗伯茨港。每艘龙牙战舰的上面,都看不到水手的影子,只有两侧船舷的炮窗缓缓地打开,加农炮的炮口伸了出来,防止海盗的突然袭击。
嘭……
阿方索所在地龙牙战舰第一个靠上了罗伯茨港的码头。其余的龙牙战舰却没有靠岸,而是成一个锥形的排列在阿方索的旗舰的左右两侧。跳板从龙牙战舰上面放下来,十多个水手端着米奇尔步枪下船警戒,将警戒线扩大到周围一百米地地方,然后才是二十多个手提驳壳枪的水手,他们纷纷从船上跳下来。排立在跳板的两边,等候着阿方索的下来。
这些提着驳壳枪的水手,全部都是黑色长衫,带着墨镜,给人一种压抑的威严,他们的出现,顿时让整个罗伯茨港的气氛肃穆紧张起来,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
“我靠!真有形啊!”山洞里面又有人低声的惊呼。
“那当然,不然怎么当我地老大。告诉你,要是我在的时候。这些黑衣人都得听我的。唉,我错过了展示给你们看的机会了……”有人得意洋洋的说道,忽然不小心被人踩了一脚,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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