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过,但是宇文洛阳还是没有丧失最后的信心。 随着周围聚集的人员越来越多,他深信自己肯定会有办法将这些残兵败将刺激起来的,狗急跳墙。 人急拼命,宇文洛阳以极大地耐心,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从自己藏身的地方看出去,宇文洛阳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现场还是有很多的玛莎国士兵滞留在那里,有的抱头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有的则漫无目地的走来走去,借助和别人地交谈。 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狼狈不堪的败退下来的玛莎国士兵基本都没有携带多少食品和药品,在漫长的等待中,很多人都显得毫无力气,奄奄一息的样子,甚至有人的嘴唇都渴地干裂开了。
但是即使这样,他们也不愿意主动地去争取活命的机会,而是继续毫无意义的等待着有人给他们打开生命的通道。 但是如果有军官动员他们上去参与进攻的话,他们是绝对摇头拒绝的。 宇文洛阳的亲信们悄悄地上去动员他们参与敢死队,结果得到的答复令人很失望,他们全部都拒绝了。
然而,随着时间地推移,玛莎**队的士兵情绪开始有了变化,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急躁了。 再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安稳的蹲在地上,军队里面开始出现了严重的恐慌情绪,有关蓝羽军骑兵就要到来的谣言层出不穷,这些谣言都是宇文洛阳下令传播出去的,目地就是要迫使那些玛莎国士兵狗急跳墙,不得不拼命的发起进攻。
宇文洛阳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 无论他们是继续留在原地不动,还是向蓝羽军发动攻击,其实后果都差不多,甚至前者的后果更加的糟糕。 如果向蓝羽军主动地发起进攻,也许要牺牲一两千人,可是其余的人却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否则,所有人都要成为蓝羽军大包围圈里面的饺子。
狗急了,肯定要跳墙,人也一样。
他们现在之所以不动,主要是因为他们觉得还有一点点地时间可以苟延残喘。 还有一点点地时间在犹豫观望。 在怂恿别人发动进攻,在指望别人为自己做事。 也许到后半夜。 所有人都会疯狂的,到那个时候,才是自己出面收拾残局的机会。 带着很恶意地笑容,宇文洛阳慢慢地睡着了。
夜深人静,双方都在为最后的厮杀最准备。 在黑暗中,靳小菜还在独自地默默无闻的探索着《易经》的奥秘,纸牌在他的手中翻来覆去的,一张一张的慢慢的倒扣在桥边的栏杆上。 事实上他根本看不到纸牌上的标志,自然没有办法准确地推断纸牌所表示的含义,他只是觉得很无聊,需要用纸牌来打发时间。 连续测算了好多次,前途都非常的糟糕,是大大的凶门。
钢铁虎抱着火箭筒,坐在靳小菜的身边默默地打盹。 对于靳小菜玩纸牌学《易经》的事情,钢铁虎不以为然,觉得这纯粹是靳小菜的脑筋不正常的缘故。 秃鹰突击队的五十个人,文化水平最高的就是陆耀辉,连陆耀辉都说自己看不懂《易经》,难道靳小菜这个大老粗就看得懂?这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碍于大家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不好意思表露出来罢了。 何况,别人喜欢研究《易经》又碍到自己什么事了,就算是别人研究《论语》,那也是别人的自由啊!
夜飞山在前线负责监视玛莎**队的动静,他默默地背靠着碉堡的墙壁坐着,在黑暗中静止的好像一尊雕像,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尊雕像还会喝酒。 浓郁的葡萄酒的香味从他那里慢慢的扩散到夏夜的夜空,让这个闷热的夏夜有了一点点地生机。 他旁边的蓝羽军战士们都担心,如果玛莎**队里面也有楚士这样高水准的狙击手,说不定会根据酒味飘散的浓度和方位判断到他的位置,顺手给他一枪,将他送入天堂的。
对于玛莎**队来说,过度的安静是暴风雨的前奏。 到了后半夜,随着玛莎**队士兵的越来越急躁,越来越不安,求生的**也越来越强烈,宇文洛阳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 宇文洛阳不愧是头脑灵活之人,很快就想到了变通的办法。 既然现在大家都要逃命中,军官的威望已经一文不值,玛莎**队的荣誉和威望也荡然无存,那就只有采取最古老的办法,将大家看做准备落草为寇地土匪。 利用人的贪念和**来决定如何应付眼前的危机了。
宇文洛阳派出自己的亲自和所有溃败部队的军官们商谈,努力的交涉和协商,尽量寻找能够通过迪古尔大桥的办法。 宇文洛阳地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努力唆使那些悍不畏死的玛莎国士兵首先发动攻击,他觉得最直接地办法就是用金钱组织敢死队,上去和蓝羽军硬拼。 愿意上阵的不需要掏钱,不愿意上阵的则每个人缴纳二十枚的金币作为奖励资金。 不想上阵又不想出钱的,对不起。 麻烦你绕道吧,要不然就首先内部清理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价格提高了每个人两百金币的时候,终于有人愿意参加敢死队了。 宇文洛阳毕竟是很有心计的,他立刻让那些决心为了钱不要命地玛莎国勇夫们,受到最良好的待遇。 宇文洛阳通过自己的亲信,给他们拿来了最好的食品,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携带的两个年轻女子,让她们去给最开始作为表率的几个玛莎国士兵带来欢乐,不得不说,这样的手段虽然很低贱,但是在这个时候的确产生了效果。
当然,这样地手段虽然是有效的。 但是毕竟需要一点点时间,在生命和金钱的抉择中间,普通的玛莎国士兵是没有那么容易做出选择的,他们还必须经过威逼利诱以后,才会报名参加敢死队。 因此,在前半夜。 玛莎**队没有任何针对蓝羽军的动作,他们都在忙着用金钱和女色拼凑一支大约一千人地敢死队。
这令人不安的宁静,对于蓝羽军来说,这同样是暴风雨的前奏,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了,最深切明白这时候的宁静意味着什么。 玛莎**队越是沉住气,就说明他们即将采取的手段越有力,对蓝羽军的伤害也就越大,他们毕竟人数太多了,只要有三分之一的人不顾一切的发起进攻。 蓝羽军秃鹰突击队就无法抵挡了。
夜飞山可以听到旁边的蓝羽军战士正在悄悄地数着自己身上地子弹。 隐约间听到他地最后一个数字好像是八十一,也许他身上只剩下了八十一发子弹。 当然。 这些是米奇尔步枪的子弹,对于米奇尔步枪来说,这样数量地子弹也许可以支撑一个多两个小时了。 但是,秃鹰突击队里面使用米奇尔步枪的人并不多,大多数的人使用的都是冲锋枪或者机关枪,他们的子弹显然是不充足的。
在傍晚的时候,夜飞山就组织几个士官检查了弹药的具体情况,发现情况非常的令人担忧。 按照最后的统计结果,每把冲锋枪只有不到一百发的子弹,每把暴风雪机关枪只有不到四百发的子弹,每个人手榴弹不足四枚,唯一的火箭筒只有三发火箭弹,唯一的迫击炮只有八枚炮弹。 此外,每人还有一把帕莱德手枪,平均子弹不足十发,最后的防身武器,就是一把六五伞兵刀。
根据统计结果,靳小菜很快将情况报告了上级,希望上级可以帮忙解决弹药的问题。 只要弹药足够,秃鹰突击队是有信心挡住那些后退下来的玛莎**队,但是如果弹药不够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用陆耀辉的话来说,就是他们现在必须用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才能将敌人挡在桥头上,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蓝羽军海军陆战队第二团的团长耶律高飞请示了上级部门,要求调运飞艇给迪古尔大桥紧急空运弹药,但是还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 蓝羽军空军的飞艇,目前还在亚森回廊那里轰炸依兰**队,协助蓝羽军亚森回廊方面军完成最后的战役布局,一时间无法调动。 这样的情况当然令耶律高飞很不满意,可是他也没有太多的办法,空军的使用,最后还是需要杨夙枫来决定的。
没有足够的弹药,靳小菜等人都深知战斗的险恶,也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迪古尔大桥东侧的几千名玛莎**队,现在还是一群绵羊,因为人心涣散和各自为政的原因,还是乱糟糟的,没有被组织起来,但是到了明天早上,甚至到了后半夜,他们就会在危险越来越近的情况下变成野狼,拼命地围攻迪迪古尔大桥。 就算他们再乱。 他们最后也必须做下来认真考虑进攻迪古尔大桥的事情。
要是蓝羽军骑兵的马蹄声响起来的时候,那就更加不得了,他们肯定会像兔子一样的跳起来,不惜一切代价的扑向迪古尔大桥的。 在他们地印象里,蓝羽军的骑兵都是凶悍地游牧民族,他们是非常不喜欢投降的敌人的,违反纪律残杀俘虏也是家常便饭。 如果落在他们的手中,肯定要比战死在迪古尔大桥更加的糟糕。
在这肃静的夜里。 在迪古尔大桥周围的每个蓝羽军官兵,都想到了死。
死,是一个很严肃地字眼。 人固有一死,谁也逃避不了,但是选择怎么样的死法,还有死亡以后的意义,却是千差万别的。 在场的每个蓝羽军战士。 都不怕死,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深刻的接受了蓝羽军的思想教育,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已经从蓝羽军这里得到了巨大地利益,作为军人,他们深知自己的死命,即使一定要死去,他们也不会觉得后悔的。 蓝色狮鹫旗上会留下他们的风采。
但是他们也毕竟都是普通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会有些反应,内心里也会有些思绪。 幸好这时候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每个人都沐浴在完全的黑暗中。 谁也看不到对方地具体动作,要不然,一定会有很多人发现,自己身边的战斗都在默默地双手合十,祈祷自己的家人平安长寿,祈祷蓝羽帝国繁荣昌盛,或许,这已经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所做的最后的祈祷了。
啪啾!
啪啾!
古怪而凌厉的枪声零零星星的传来,打破了黑暗的宁静,让迪古尔大桥附近的每个人都在这黑暗中觉得怪怪的。 好像枪声将自己地思绪拉回到了自己地家乡。 枪声是从迪古尔大桥西侧的山岭间传来地。 穿越了大峡谷以后,还是如此的尖锐。 从傍晚的时候开始。 来自迪古尔大桥西侧的玛莎**队也赶到了,双方的战斗随即展开,这些单调而凌厉的枪声,就是蓝羽军的战士们在悄悄地射击。
就如同蓝羽军所预测的一模一样,来自迪古尔大桥西侧的玛莎**队虽然很快就到来了,但是他们的攻击积极性并不高,明显有些敷衍的意思。 每次进攻,都只有几百人的兵力,而且还前进的非常的缓慢,几分钟才缓慢的前进了几十米的距离,用陆耀辉的话来说,即使蓝羽军不开枪,他们也要两个小时才能挪动到迪古尔大桥的西侧桥头。
陆耀辉指挥着九个蓝羽军战士,利用远程的准确射击,和那群消极厌战的玛莎**队展开了捉迷藏比赛,迫使玛莎**队不敢发起真正的进攻,事实上,玛莎**队也的确没有发起强有力的进攻,和迪古尔大桥东侧的基于逃命的玛莎**队相比,他们的危险性要小多了。
在迪古尔大桥的东西侧,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天地。 东侧的玛莎**队急于过桥,避开蓝羽军骑兵的锋芒,保住性命。 西侧的玛莎**队却不愿意将和迪古尔大桥之间的距离拉的太近,根本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将迪古尔大桥夺回来。 他们比蓝羽军更清楚,处在迪古尔大桥东侧的玛莎**队生死攸关,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通过迪古尔大桥的,既然有人愿意出力,自己又何必浪费那么多的心思呢。
“老靳,你想她吗?”在黑暗里,夜飞山慢慢的摸索到靳小菜的身边,默默地看着靳小菜独自在玩弄纸牌,忽然缓缓地说道,声音有点怪怪的,如果这时候有月光,一定可以看到他的深邃的眼神里充满了想念的忧伤。
“谁?”靳小菜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彩,手中的纸牌也没有放下,而是永久的停留在了空中。 一阵晚风吹来,将倒扣在地上的纸牌都吹翻了,散落在夜飞山的脚下。
“她……”夜飞山慢慢的拉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相思的哀愁,眼神显得更加的阴郁了。 只可惜,现在是黑夜,靳小菜看不清楚,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是黑夜,夜飞山才会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如此地阴郁。
正在打盹的钢铁虎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仿佛发现了什么好奇的事情。 老大老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他将自己扛着的火箭筒放到了旁边,让开空地给夜飞山坐下来,但是夜飞山确没有坐,依然笔挺笔挺地站立在那里。
“不想。 ”靳小菜很干脆的说道,声音变得很冷酷了。
“是吗?”夜飞山微微叹息着说道,似乎充满了遗憾地味道。
“嗯。 ”靳小菜似乎不太愿意说话了。 他收起了自己的纸牌,小心翼翼的放进去怀里。 他的动作。 让旁边的钢铁虎相信,如果靳小菜有时间来写遗书的话,他肯定会仔细的交代自己地纸牌和《易经》应该如何处理的,或许,它们会伴随着靳小菜干瘦的尸体火化掉。
尽管靳小菜回答得非常地干脆,非常地冷酷,但是旁边的人都知道。 靳小菜是想她的,能够说出一个嗯字来,已经是靳小菜能够表现的极限了。 因为自身经历了太多的仇恨,靳小菜习惯了将自己的情感和思想都封闭起来,拒绝所有外来人地接近。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靳小菜是最孤独的一个人,或许,也只有那个夜飞山不知道名字的少女。 才能轻轻的敲开靳小菜紧闭的心扉。
“我也想我的孩子,要是有机会看到她,也应该会走路了。 ”夜飞山缓缓地说道,语气中毫不掩饰地有点伤感。 在秃鹰突击队里面,夜飞山的英勇强悍虽然赶不上钢铁虎,但是也是有名的拼命三郎。 战士们都很少听到他说起自己的家庭,说起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只是偶尔的时候,他会默默地看看她们的照片。
靳小菜和钢铁虎不吭声,他们都知道夜飞山的老跑去年年底才生了孩子,是一个美丽的千金,她们俩也看过她们母女俩的照片,那地确是非常温柔可亲地一个小女人,孩子也非常的漂亮,好像是用最纯洁地玉石雕琢出来的一样。 他们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内心里才真正有了结婚的冲动。
夜。 很沉静,空气中似乎有什么说不出的味道在慢慢的飘散。
“老虎。 你呢?”夜飞山忽然转过头,几乎是贴着钢铁虎的脑袋说道。
“我……没有好想的……”钢铁虎猝不及防,愣了愣,才不由自主地羞赧的说道。 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平常端惯了机枪大炮,连说话都好像打雷似的,这时候忽然变得羞答答起来,顿时让人觉得怪怪的,靳小菜和夜飞山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明年三月,你也可以退役了,总得想想……”夜飞山关切的说道,但是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就变得慢慢的消失了。 明年三月,繁花似锦,草长莺飞,那是多么美丽的季节,只可惜……
“我……没有人喜欢我的,我这种大老粗……”钢铁虎喃喃自语的说道,似乎也的确有点感情流露了。 任何生理和心理正常的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都会想想女孩子的,钢铁虎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似乎现在的女孩子对他这种类型的不太感冒,他只好失望而归了。
“你那东西总不会粗过老靳吧?”夜飞山嘲讽似的说道,故意错开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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