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到账,名义上是以委托运作的方式交给了林氏集团下属的投资有限公司,实际上就是挪用。
郑卫国心想:"洪文山,你不是清正廉洁吗?你的秘书扛不住美人计,把老百姓的保命钱借给了心上人,你再清正廉洁也脱不了干系,在适当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老百姓就能把你吃了!一个问题富豪的背后是一串问题官员,房成高就是导火索,我就是爆破手,这个世界上凭什么我倒霉,你们升官?门儿都没有!"
郑卫国站在北都大饭店顶楼自己的豪华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望着秋意正浓的东州景色,心里盘算道:适当的时候,我得金蝉脱壳,怎么脱好呢?
就在这时,林娟娟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
"卫国,想什么呢?"
"多美的秋色啊,娟娟,我不禁想起了林语堂关于秋的感慨:一阵新秋的金风掠过,木叶愉快地飞舞而摇落,你真不知落叶的歌声是欢笑的歌声还是黯然销魂的歌声,这是新秋精神的歌。平静、智慧、圆熟的精神,它微微笑着忧郁......"
林娟娟看了郑卫国一眼,嫣然一笑说:"卫国,今天你的心情好像不错嘛!"
郑卫国从窗前转过身来点了一支烟说:"是啊,娟娟,十亿社保基金已经到账了,难道你不觉得开心吗?"
林娟娟楚楚动人地说:"卫国,这还不多亏你谋划得好!"
"娟娟,我有了一个更大的谋划,这步棋走成了,林氏集团就会成为一艘商业航母,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到国际舞台上去乘风破浪。"郑卫国野心勃勃地说。
"卫国,你又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林娟娟柔媚地问。
"娟娟,有这十亿社保基金牵制房成高和何振东,社保局和银行就成了林氏集团的提款机,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林氏集团在香港上市的问题,安徽有一条高速公路,每年只收两三个亿,在香港上市之后很快被市场誉为优质红筹股,而收购这条高速公路的公司每年可以收二十五亿。"
"卫国,港交所审核起来很严格的,操作起来难度也很大。" 林娟娟为难地说。
"娟娟,别忘了,我是学资本运营的经济学硕士,我们通过社保局的企业年金中心获得资金,获得投资国际会展中心的'自有资金',然后以此作抵押,就可以从债权银行获得大笔的贷款,再通过打通关节投向相对垄断的项目,获取超额价值,借助香港黄河集团的支持,成功在香港上市之后,把社保局的贷款还清,我们就套现成功,然后再进攻美国纳斯达克谋求在美国上市,到那时林氏集团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国际集团。"
郑卫国侃侃而谈,眼睛在阳光的辉映下闪着智慧的光,林娟娟听得惊呆了,她接手北都集团后一直凭着感觉走,靠姿色打动有权势的男人来维持生意,想不到眼前这个曾经给腐败市长当过秘书的男人就像一头雄狮,目光是如此辽阔,他让她看到的不是枕木而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卫国,你太了不起了,是名副其实的船长,林氏集团这艘大船交给你来掌舵,我算找对人了。"
"娟娟,别急,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相信只要我们俩齐心协力,林氏集团这艘大船扬帆远航的日子就不远了。"郑卫国充满信心地说。
此时此刻,林娟娟深情地望着郑卫国,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多么希望眼前这个男人能属于自己呀,可是他把情感这扇大门关闭得紧紧的,连一点缝儿也不打开,她始终吃不透郑卫国会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干,为了能笼住郑卫国,她给了郑卫国百分之十的股份,看来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是被自己拴住了。可是房成高却提醒自己说,郑卫国不是一个久居人下的人,她要防着他点。凭自己的姿色,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偏偏郑卫国见了自己心如止水,像个木头似的,难道他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卫国,你为什么不结婚?" 林娟娟突然转移话题问。
"爱情,是要死的,不是人死,就是心死。"
"这么说,你的心已经死了?难道在你的人生中受过女人的伤害吗?"
"娟娟,爱和恨是一对孪生姐妹,是相伴而生的,不是女人伤害了我,而是我不想伤害任何女人!"郑卫国的口气斩钉截铁。
"卫国,你不想伤害的女人中也包括我吗?" 林娟娟凄凄楚楚地问。
"娟娟,你这个人原本心地善良,不是做恶人的材料,你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你周围的恶人太多了。'肖贾大案'后,我像一匹孤独的狼,四处流浪,找不到事业的归宿,是你的善良收留了我,我的心中只有感激。"
"卫国,我不要感激,我是女人,我更需要爱!" 林娟娟眼里汪着泪说。
"娟娟,对不起,眼下不是我们谈情说爱的时候,我们只有卧薪尝胆,才能把林氏集团的大船打造起来。"
"卫国,你的意思是说,将来有一天林氏集团可以扬帆远洋了,我就可以投到你爱的怀抱了?" 林娟娟惊奇地问。
"娟娟,我提醒你,你现在的任务是死死缠住房成高,像西施魅惑吴王一样,我需要他给林氏集团这艘船加满油。另外,何振东不是看上了影视明星王端端了吗,影视公司我已经注册完毕,剧本正在选,顾怀远给我推荐了一部爱情长篇小说《天堂雨》,马上就要出版了,抽空我们去一趟北京,找作者把影视拍摄权买下来,再接触一下那个高傲的小玉女。只要把小玉女搞到何振东的床上,林氏集团这艘大船就会源源不断地得到燃料。娟娟,答应我,别伤心好吗?"郑卫国饱含深情地说。
林娟娟似乎明白了郑卫国的心意,她点了点头问:"卫国,怎么说王端端都是影视圈里的大腕,每次出门,光保镖就跟着三五个,片子一个接一个的,不知有没有档期,能不能请动啊?"
"我想好了,找丁能通,在北京没有驻京办办不成的事,何况丁能通在驻京办主任中是个人精儿,北京的那些部长大员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我当秘书时,肖老板想见谁丁能通都能联系上。"
"官场和影视圈毕竟是两码事。"
"在一个官本位至上的国家,影视圈也是个准官场,潜规则都是相通的,不信咱俩打个赌,丁能通保证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联系上小玉女。"
"赌什么?"
"赌一双皮鞋吧,你输了你给我买一双意大利皮鞋,我输了也给你买一双意大利皮鞋。"
"我情愿输给你。"
"为什么?"郑卫国不解地问。
"过去我给你买什么你都不要,好像我是个脏女人,我如果输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你买一双皮鞋了,我会买一双世界上最好的皮鞋送给你。"
"娟娟,穿鞋不需要最好的,而是需要最合脚的。"
"合不合脚穿上才知道,我不信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懂你的女人!"林娟娟含情脉脉地说。
42、还愿
何振东为了还愿和黄梦然、苏红袖一起利用周末时间去了北京,何振东走得很神秘,没乘飞机,而是坐的火车。此次北京之行名义上是还愿,实际上是想让法源寺的智善大师给预测一下前程。
其实,黄梦然结识智善大师还是通过丁能通。黄梦然任接待处处长时,肖鸿林去过法源寺,他有幸和丁能通一起陪同。从此,黄梦然结识了智善大师,智善大师有一位师兄在东州龙泉寺,最近智善大师托黄梦然给师兄捎过东西,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
由于法源寺位于宣武门外教子胡同南端的东侧,三个人便住在了宣武区内坐落在美丽的大观园景色中的北京大观园酒店。
虽然是四星级,步入大堂,却宛如穿过时光的隧道,置身于《红楼梦》中描绘的世界,典雅的建筑,清新的园林,似梦似真。迎面一幅对联:
假亦真时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
何振东看罢,更是有一种置身太虚幻境的感觉。
黄梦然开了两个房间,给自己开了一套标准间,给何振东、苏红袖开了豪华套。坐了一宿的火车,可谓风尘仆仆,苏红袖迫不及待地去了淋浴间。
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淋浴的芳香刺激得何振东一阵阵地冲动,男人最赏心悦目的就是刚刚走出浴室洗尽铅华的女人。女人沐浴时心情最好,感觉最妙,仿佛置身于与世隔绝的梦幻中。
此时,苏红袖正迷离在自恋的梦幻中,正无所顾忌地享受着自己特有的美,她脑海中不时闪过金陵十二钗的影象,琢磨着自己要是《红楼梦》中的女人,更适合做谁?
想来想去,都没有自己可心的,因为自己是一个喜欢征服有权势男人的女人,相比之下,比《红楼梦》中的女人有气魄、有本事、有魅力。
苏红袖正沾沾自喜之际,洁白粉嫩的双乳被一双大手捏了一下,回身时已经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
"讨厌!吓人家一跳!"苏红袖千娇百媚地说着,就势投入何振东赤裸的怀中。
"宝贝儿,今儿是你的生日,晚上请你吃红楼宴怎么样?"
"亲爱的,我只想吃你!"
"你想吃我什么?"
"吃你的心!"
"可惜,我的心早就被人偷了!"
"你是说我是个偷心的人?"
苏红袖的皮肤在淋浴水丝的冲洗下,如白色光滑的缎子,何振东情不自禁地将厚厚的嘴唇吻在她如樱桃般的乳头上。
"不是吗?东哥,你是喜欢爱,还是喜欢性?"
"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有的人过着有爱无性的生活,有的人过着有性无爱的生活,最幸福的当然是既有爱又有性。"
"你觉得我们不幸福吗?" 何振东诡谲地问。
"振东,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又怕你不高兴!"苏红袖惴惴不安地说。
"什么事?跟我还客气!"
"东哥,我怀孕了!"
何振东听罢心里咯噔一下"红袖,不是打掉了吗?"
"又怀了!"
"多长时间了?"
"两个多月了!"
"赶紧打掉!"
何振东什么情绪也没有了,坚挺的棒槌顿时疲软了。
"东哥,再打掉我可能就再也不能生了,我想要这个孩子!"苏红袖哀求地说。
"扯淡!孩子生下来没名没份的,算是怎么回事?" 何振东黑着脸说。
"东哥,我保证孩子生下来不拖累你!"
"宝贝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犯起糊涂来了。我现在的身份弄出一个私生子来,一旦张扬出去,我在官场还怎么混。你这不是害我呢吗?"
何振东用浴巾简单擦了擦身子,穿上睡衣走出淋浴间,苏红袖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用一条毛巾将自己围起来委屈地跟了出来。
"东哥,这可是我们俩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怎么了?不是打掉两个了吗?接着打不就完了吗!"
"何振东,你这个人真绝情!"
"红袖,不是我绝情,是环境不允许。听话,还是打掉吧,马上就要到年底了,药王庙社区动迁困难重重,你不会让哥在两会上惊爆丑闻吧?"
"我们俩的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苏红袖抹着眼泪说。
"红袖,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不是你哥我多么重要,是我的位置重要,远的不说,就说皇县的张铁男,资历跟我差不多,去皇县前,一个是金桥区区长,一个是西塘区区长,我如今当上了东州市副市长,他心里会舒服?如果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知要有多少匿名信寄给市纪委、省纪委甚至中纪委,肖鸿林、贾朝轩、袁锡藩的教训还不够深吗?红袖,你要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生这个孩子!"
苏红袖擦干眼泪未置可否。
这时,黄梦然敲门,何振东说:"等一会儿。"
两个人赶紧穿衣服,苏红袖梳洗打扮后,何振东才开门。
"何市长,我刚和智善大师通了话,还真有缘,刚好在,咱们走吧!"
"有缘就好,有缘就好!"
何振东一边说一边打领带,苏红袖小鸟依人地给何振东梳了梳头,三个人走出大观园酒店,打车去了法源寺。
法源寺内古树参天,尤以丁香著称,老北京的花曾以悯忠寺的丁香、崇效寺的牡丹、极乐寺的海棠、天宁寺的芍药著称。
清代最盛时,法源寺内有紫丁香、白丁香等三百余株,号称"香雪海"。如今是夏去秋深,当然无缘目睹丁香花海的神韵。
三个人走进山门,穿过天王殿,迎面便是大雄宝殿。法源寺的大雄宝殿并不高,走上八级台阶,就是宝殿正门。正门看上去四扇,只是中间两扇能开。
殿前矗立着明清时代的石碑六座,其中清雍正十二年刻的《法源寺碑》是法源寺的一篇历史,殿内梁上,悬挂着清朝乾隆皇帝题写的"法海真源"匾额,此匾额阐明了取名"法源寺"的含义。
殿中供奉着明代塑造的释迦牟尼佛和文殊、普贤菩萨像。大殿两旁,排列着清代木雕十八罗汉像。
何振东上香后,往功德箱内投了崭新的一摞人民币,足有一万元,坐在旁边敲木鱼的老和尚眼睛一亮,紧接着又闭目念起经来。何振东和苏红袖虔诚地跪拜下去,嘴里默念着心语,许久两个人才站起来。
这时,黄梦然领过来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和尚,身着佛黄僧袍,慈眉善目。"何老板,这位就是智善大师,智善师傅,这两位就是我说的朋友。"
智善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跟我来吧!"
何振东也一躬身说:"有劳智善师傅了。"
三个人随智善大师走出大雄宝殿,在智善的引领下,参观法源寺,智善大师一边走一边介绍法源寺的历史,不知不觉走进了悯忠台。
"智善师傅,听说悯忠台又叫念佛台、观音殿,不知康熙皇帝御笔亲赐的'存诚'与佛教的'虔诚'有没有联系?"何振东望着观音殿中央悬挂的"存诚"匾额问。
"存诚虽然是儒家的思想,但是与佛教的虔诚不谋而合,意思是说做人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都要在内心保存一颗真诚的心,才能不愧于天地之间。"
"那么何谓法源呢?"
"满清立国后,朝廷崇尚戒律,在此设戒坛。雍正十二年,该寺被定为律宗寺庙,传戒法事,并正式更名为法源寺。乾隆皇帝御书的'法海真源'的意义表露得很清楚,千条万条戒律、刑律都是'流',内心存诚才是'源'。律宗是佛教发展到唐代,国家统一,佛教内部也需要实行统一的戒律以加强自己组织的情况下,由道宣创立的一个宗派。律宗把戒分为上持、作持两门:上持是'诸恶莫作',作持是'众善奉行'。这就应了那句俗话,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呀!"
"大师讲的还是法,到底什么是源呢?"何振东煞有介事地问。
"施主不妨以法为源,识心达本源啊!"
"大师,佛家为什么说苦海无边?"苏红袖插嘴问。
"不宽恕众生,不原谅众生,便是苦海,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学佛是对自己的良心交代,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大师,那么什么是修行?"苏红袖继续问。
"你每天若看见众生的过失和是非,你就要去忏悔,这就是修行。修行就是修正自己错误的观念。"
"大师,怎样做才能功德圆满?"苏红袖虔诚地问。
"这个世界只有圆滑,没有圆满,自以为拥有财富的人,其实是被财富所拥有;自以为拥有权势的人,其实是权势的奴隶。"
"红袖,请教得这么细,想出家呀?"黄梦然开玩笑地说。
"讨厌!人家不过是随便问问。"苏红袖白了黄梦然一眼说。
何振东却一直盘算着怎么才能打掉苏红袖肚子里的孩子,他隐隐感到苏红袖要玩真的,一旦这个孩子生下来,这辈子与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干系了,周永年、林大可这些人正找自己的把柄呢,一旦这孩子生下来,自己就死定了。想到这儿,他心一横,心想,死也不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大师,什么叫随缘?"苏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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