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住处。
相对喧闹拥挤的上海,这里太优雅也太安静了。在上海,拥有一处自己的小窝,是许多仕男仕女,特别是外来工们一辈子的愿望。这一点,还在校门内的林怡兰、黄蕊和童雅不是很了解,但何玉鸣却深有体会,作为外来妹,自己这个算得咤叱风云的记者,几年来的辛苦打拼,名头响了,存折上增加了不少钱,但依然是个公寓佳人。当然,自己要是愿意做花瓶的话,别墅和其它什么的不会欠缺,但那没有荣誉感,绝对不是自己的性格。
这时,何玉鸣真切体会到天心的真心诚意,加盟天心集团将是自己一生中最切意的抉择。可是,看着身边几个叽叽喳喳的学妹,心中的无力感又在加深,毕竟自己不是初出茅庐,可以气冲斗牛,少年弟子江湖老。老,不,应该是对自己与熟知环境经磨合后的一种定位。正如现在,自己又得与新环境重新磨合了。
“何姐,想什么呢?”童雅走近。
“没想什么,这里太有梦幻色彩了。”何玉鸣仿佛发现什么,转开话题,她可不想学妹笑话她们之间有代沟。“你的手镯好别致,在哪买的?”
“买,没处买,向他要的!”
“谁?”
“能有谁?心哥呀!”童雅眨眨眼,拭下玉镯,套向何玉鸣的手腕,“这玩意儿没得卖,不信呀,你试试就知。借你戴小会儿。”
暖融融的气劲沿手臂直透心坎,疲累瞬间被横扫而空,全身舒坦。何玉鸣讶异地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真正被折服了。这样的玉镯,从做工到功能,拿到拍卖场,会是一个怎样的天价。
“这可不是一般的手饰,我也能要吗?”
“没问题,大姐二姐都有,只要撒撒娇就行了。”
“撒娇,”何玉鸣脸红起来,面对这样的天价极品,她实在很难定位撒娇的程度!“学妹,……”
“我说学姐,伸手向他要就行了,撒什么娇!”林怡兰、黄蕊早站在两人身旁,以为何玉鸣不好意思,忙加以提点。
“这么简单!”何玉鸣不敢相信。
“对啊,难不成学姐想……有什么高招?”林怡兰脸上泛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差点说出“献身以求”四个字。
“你笑得好恶心!我可没你们皮,”何玉鸣不是省油的灯,急中生智,半笑半嗔。“好,我就向他要,不过不是白要,我替他打工,一年不要工钱。”
“切,虚伪的女人,不要白不要,何必要跟钱过不去嘛。唉!”林、黄、童三女异口同声同叹。“你让我们难做!”
何玉鸣觉得好笑,代沟就是代沟,在她的眼里,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不过,看三个妮子这样,莫非自己真的有许多东西可以白要吗?要是那样,可不能放过,珠宝首饰,女人就是喜欢嘛。
“你终于觉悟了。”三女纤纤手指在美女记者眼前晃来晃去。
“悟了。”何玉鸣想到那个男人,心有戚戚焉,全忘了这白云居上,怎能以常理度量,几个小妮子就聪明多了。
正在仿生光脑前努力劳作的天心突感背心凉飕飕的,环顾,无人,随即又投入到他的宏伟计划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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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首都机场。
许明堂阴沉着脸走出机场,远远地看见覃龙也从机场的出口走出,“他怎么来了?莫非上海也……”
“许书记,幸会幸会。”
“噫,是覃市长,你那儿也被雷击了,伤得重吗?”许明堂从上午忙到登机,根本就没有时间看报看电视,见到覃龙这时候也来到北京,竟不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
“也,许书记,莫非兰州也……”
“唉,走吧,到中南海给总书记、总理说去。”
毫无疑问,新的反腐政策的制定,许明堂、覃龙此行起了直接的促进作用。总书记长江、总理黄河早有准备,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详细地询问被雷电击瘫击死的官员的具体情况。
“老许,你说说,这次兰州倒了多少官员?”
“总理,是我的工作没做好,出了这么多贪官,有些还是我最信任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兰州这次倒了大约三分之一多,九人死亡,其余全瘫。根据那些出现在我办公室的详实资料,死者中的3名,罪在身处重要岗位不作为;另6名则是犯下强奸罪,其中有一人只犯了一次,但也给雷电击死了。其余的,深瘫者,不作为者居多;中瘫者和轻瘫全为贪官。”许明堂道。
“总理,上海的情况也差不多,所不同的是没有死人。”覃龙插话,“许书记说的兰州的事的起因是一对男女,上海的事起因虽然不同,但最终施行雷电的还是这两人。总书记,总理,咱们国家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异人了,会不会对国家不利呀!”
“小覃呀,这点不用担心。你们既然来了,也就不要忙着回去,中央最近草拟了一份新的反腐政策,你们根据一市一省的情况,给提提修改意见,总之,一切从严。另外,关于这对男女的事,要注意保密。”黄河严肃道。
一个月后,秦风的监察司开始在新官吏法的尺度中监察天下:一、机关企事业官员问责,政绩的考核以民生水平为标准,不作为者,轻者判刑,重者死罪,随时监察,一年一结。二、凡以不正当手段敛财10万以下者,处10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10万至20万者,处终身监禁,剥夺政治权利终身;20万以上者,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随时监察,一年一结。三、官员强奸,被投诉者,一经察实,不论身份,即行处死。随时监察。
总之,在总书记长江,总理黄河的努力下,全国人大除批准成立与时俱尽的政策研究室外,赋予了监察司在吏治方面极大的权利:所有犯法者,已察实的,监察司给出处理意见,凡低、中、高法院的宣判不得低于此意见。如果出现官官相护情形,监察司这时可执生杀大权,受理一干人犯。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新官吏法的出台,首求当官者必须要有执政理想。在史书的记载中,该法贯彻三月,天下官吏未有闻秦风不变色者,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情况灭绝。社会各种高素质人才走向企事业单位,中国进入超高速发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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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居,“敦煌”大厦一楼主厅,天心将一份人事计划递到何玉鸣手上。
“代部长,上海人才济济,能不能一网打尽,全看你了。”天心笑道。
计划书很怪,面向全国,不论男女老幼学历文凭工农商学兵,凡有一技之长者,皆可前来应聘。首批招聘高级职员1000名,特注,海外MBA学历不要。
何玉鸣一方面惊讶计划的庞大复杂,一方面又奇怪MBA热到现在还在热,天心集团居然不要。她置疑道:“董事长,MBA人才,真正有经验的,上海也不是很多,我先前还在担心能否招足,这下我放心了。
“MBA人才,不是说他们不好,是他们掌握的那一套模式不适合天心集团。而且,要是咱们把这些人全收拢了,上海其它公司怎么办?我要推行的是一种迥异于现在东西方管理模式的理念,那些人来到咱们集团,反而是种浪费。因此,招聘首批高级职员,应尽量中国化,年轻化。他们必须拥有很强的接受力,接受为期3个月的技能强培训,而后半年还得在实践中不断充实自己。总之,集团以后的招聘原则就是中国化。”
“那我到各大学去招就成了?”
“也不成,这一批高级职员需要有一定的社会经验,大学生,从第二批开始吧。”
“行,我会尽量办好。”何玉鸣有点急不可待。
“代部长,不用这么急,你先将自己的事处理好,然后组建集团人事部。从现在起,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尽量满足你。”
“真的,那,那就先满足我一个手镯吧。”
“扑哧,”旁听三女毫不淑女地笑起来,这位学姐好玩,脸皮嘛,不亚于她们,属于一点就透的那种,她们喜欢。
天心也笑起来,女性,尤其是何玉鸣这样的漂亮女性,对首饰珠宝的喜爱就跟传说中的龙一样,不倒手绝不甘心,好在这只是小事一桩。他拿出三粒培元丹,递给林怡兰、黄蕊和何玉鸣。“你们先服下丹药,随童雅去练功吧。至于首饰,一会儿给你们。”
看着手上这粒比自己的小指头还要小的药丸,香是非常香,但也太小了,这怎么看都像炒豆的丹丸能起多大作用?林怡兰、黄蕊和何玉鸣都在怀疑,三人把眼天心,期望有个答案。
“林、黄怡二总裁,原先已有基础,服下后稍加修炼即可进入内能二阶。代部长就要难一点,除会更加靓丽耀眼外,可以打好修炼的基础。”天心想了想,对着何玉鸣道,“这样好了,你组建人事部期间,雅雅跟着你,指导你修炼内能。”
三女对看一眼,何玉鸣上前,“董事长,你能不能也像称呼雅妮子那样叫我们名字!什么总裁、部长的,我们听着别扭。”她开始展现出自己独有的属于“辣”性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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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价值医院
半年时间一晃而过,盛夏中上海是一座点燃了的城市。热,是人们普遍的感觉;闷,则是由于一家医院。
几个月的筹备和人员培训,任谁也没想到,在上海经历波折并走红的公司是天恒制药有限公司,其下属的紧傍“龙晶天下”超市的平衡木附属医院,去过的人无不高赞,医术高超,治疗快捷,但也纳闷,这医院哪来的很“神”的专看疑难杂症的机器,更匪夷所思的是其按病人当前个人财产收费的方式,掀起了轩然大波,成为媒体的重要关注对象。
肖木子院长满意地看着医院门口多起来的病人,心里非常舒畅,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激愤萌发出来的想法,集团总部会这么看重,并很快将这一切实现。他非常清楚,要做到这一点,没有高超的医术和速疗的能力,是办不到的。他的想法没有停留在梦痕阶段,全因了天恒制药有限公司强大的医疗科技和制药能力。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肖木子出生在雄伟秀奇的黄山山畔的一个中医世家,从小在爷爷的熏陶下喜欢上祖国的古老医术,跟随爷爷踏遍山中土石,采尽松间草药,几年下来,在方圆十数里的范围内得到一个“小中医”的外号。
18岁,他成功考取沿海一家医科大学,在那里认识了对西医学有着不凡造诣的另一半平珍子,后者也出生于医学世家,非常崇拜西医的手术刀,对中医学的五行阴阳说嗤之以鼻,这当然让对中医有着深厚感情的肖木子不接受。可以说从两人熟悉起,他们之间关于中西医的争吵不断激烈,最后,两人觉得大学时间太短,应该争吵一辈子。就这样,毕业后两人相携闯上海,一个在一家中医院工作,另一个在另一家西医院就职,相聚的时间明显短了,但争吵的激烈度没减,隐隐有上升趋势,只是那个讨论的时间太短,俩人都觉得不过瘾。
26岁那年某一天,结婚的物质基础终于齐备,两位有情人结成眷属,不过,新婚当晚的争吵声音明显大了点,让两家老人相对苦笑,这对冤家好日子里仍这么有趣。肖木子的爷爷更乐得哈哈大笑,不再把平小妮子狂贬中医学,每每气得他揪胡子瞪眼睛的事放在心上,真正觉得这个孙媳妇是颗顺气丸。
欢乐的日子就是过得快。一晃,小宝宝出世,取名宝福;一晃小宝福三岁整。三十而立的肖木子原以为一家三口的小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虽然心里有点小小的遗撼,男人嘛,事业上总是有点这山还望那山高,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自己应该知足了。
一件小事,仅仅就一件小事,让肖木子古井无波的心海遭遇季风,涌起巨浪。进入2020年的上海,无论中医院、西医院还是联合医院,都经历了到商业医院的转型,即病人看病治病没钱是不行的。久而久之,人皆习以为常,没钱,就痛就死吧。
这天,肖木子所在的医院大门口,传来“医生,救命呀”的痛苦呼声。两个打工仔扶着一个流着鼻血的同龄人飞步跑了进来,“医生,医生,他的鼻血止不住,再这样流下去,会死的。”
在急诊室,医生快速地为病人止住了血,不想,竟惹恼了先一步等在前面的一位肥头大耳的家伙,他推了病人一把,“贱民,滚开一点,别让血溅在老子的衣服上,这可是上万大洋买的。”病人在突入其来的推攘下当即摔到,鼻血再一次喷出,这回真的有一滴喷到胖子的衣服上,胖子不依不饶,与几个打工仔争执起来。最后,只好让胖子先看病,结束了这一场争执。
病人这时流血过多,脸色已经发青,执检医生勉强为其止了血,然后,交给一旁的打工仔一张住院单,说,病人流血过多,身上还有其它病,为防病变,要住院观察几天。
结局肖木子不知道,但三个朴素的打工仔肯定是相扶着走了,原因是没钱,住不起院。肖木子一阵恻然,几粒镇痛药,流鼻血的病人接下来几天能不能过关就要看其生命力了。本来,没有胖子的那一下,病人就会好受得多,过关也相对容易一些。
自己是医生没错,但正是有良心的医生,当这种平时报纸报道的现象真正出现在眼前时,才感觉到深黑的无力:自己为什么“本事”不大点,帮一帮他们。恍然不觉心态已悄然变化的肖木子内心翻腾一个哲学问题:人生而平等,但平等吗?如果能平等,那平等该以什么形式来呈现?
然而,他马上发现自己的谬误。就好比同一种病,一个穷人和一个富人来医院看病,同样是为了健康,穷人要付出几乎是自己全部的财产,但富人付出的也许只是一顿饭钱。之后,从相对角度说,穷者益穷,富者益富。这公平吗?能不能有一种收费方式,同样的病,穷人能少付点,富人多付点,但还是有问题,凭什么富人要多付,这公平吗?
复杂的社会问题,很少接触哲学的肖木子当然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有答案的,但却在他脑子里留下了深深的刻痕,而那种深黑的无力感促使他思考自己的人生之路。老婆平珍子在与他的对吵中,渐渐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兴奋得宛如发现新大陆,她自豪,老公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变化,开始有思想深度了耶!
蓬勃的思感、老婆的支持和就像专为他准备的天晶能源有限公司的招聘会,一切都那么自然。而仅仅是抱着一试的心理,他就成为了天心集团1000名高级职员中的一位,并在三个月的强培训中,脱颖而出,成为高级管理人员,出任天心集团下属公司天恒制药有限公司的副总裁,并负责平衡木附属医院的组建。
几个月的培训,完全不同的程序和理念,肖木子的思维也跟着新颖了许多,至少现在,老婆平珍子在斗口上就被他驳得哑口无言,气得直呼,她要辞了工作,加盟天恒制药有限公司,参加强培,增大斗嘴的本事,然后再与他来过。
也许是预感自己以前的某些想法有实现的可能,肖木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并不完善的理念和医院计划上交到集团总部,然后忐忑不安等候公司定夺。但他没想到第二天回复就下来了,要他放开思维,写出完整的计划,并列出所需要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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