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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九彩来历

    你……”海心留心望向男人的眼神，心情荡漾。

    “魔女，你知道人类的爱情缘于什么吗？”天心拉过海心留香。

    “相互喜欢。”海心留香的脸红了起来。

    “那海心神山和魔门呢？”

    “魔门，我没留意，”海心留香脸色一冷。

    “魔女，其实爱情受主流意识形态影响。魔门，不是没有爱情，但在以强为尊的意识形态下，魔门的爱情是一种彻底的从属关系，一种可以转让的财产关系。所以魔门的爱情没有保障，遇强则散，无论男魔或是女魔，随时被强者攫走，或者自愿随强者而去。”

    “那道门的爱情呢？”海心留香不忿。她虽然知道天心说的绝对是事实，而且在以强为尊的魔地，这已经习以为常，不会产生什么怨艾。魔界的爱情，说白了，是裸的占有。要想保住，便得强大。但她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道门的爱情，也是同样的简单，相对于魔门，道门合藉双修更讲究精神层面的交流，道门的爱情产生并不容易，如果没有意外，在仙道忌讳情感和的意识形态下，仙侣之间要想达成合藉，是一件非常艰苦的事情。但是一旦达成，却是真正的永世道侣。”

    “那人间的爱情呢？”

    “人间的爱情最苦，人间不仅有七情六欲，而且由于多个文明存在并相互碰撞，左右爱情的主流意识形态不仅时时在变，而且就是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人间的爱情也受着各种观念的煎熬。古代的纯纯爱情值得歌，现代的在各种观念下留存下来的爱情更值得歌。可惜，爱情在现代人间社会快要绝种了，现代人间有地只是最原始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在凑合。他们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走在一起，也因这样那样的原因很快分开。”

    “为什么会这样？”海心留香心惊。

    “不为什么，这是逐利社会要付出的文明代价。两心相悦。表现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相互吸引，灵的交融。第二阶段，是结合；第三阶段，维护。不过，现代人间的爱情，常常将第一、二阶段合二为一。甚至第二阶段还时时反客为主。第三阶段，是现代人忽略或者不愿做的事情，因此，在某些文明的观念地影响下，爱情的新鲜期和蜜月期一过，即便有个制度和有本证书绑着，迎来的仍是不可挽回的爱情破离期。这是现代爱情的变过程。再加上常有第三者涉足，人类爱情因此脆弱非常，十不存一。人类的家庭，从科武世界来看，十不存五。”

    “那我们会怎样？”巨行星上，海心留香大胆起来。

    “不会怎样。我们才开始，”天心在海心留香耳边一阵语。也不知天心说了什么。魔女俏脸红到脖子根，“你来呀，谁怕谁？”

    “这魔女……”天心无言了，对海心留香，他又有了一番认识，情话也许重要，但实际的征服行动更重要。他不再多言，接下来地几天时间，寂静巨行星、寂静虚空。漏点的二人世界生活上演。

    度厄仙山。

    度厄老祖和师母没事，度厄金薇就放下了一大块心事。而对于她的回转，度厄老祖和度厄玄音倒感到非常意外。意外她十年之后回归；意外她怎么孱弱得像一个人，就象刚入山时一样；意外她眼里嘴里时常好像挂着什么。他们的惊被这些外象加巨了，喜则给冲淡了，度厄玄音甚至有点淡淡的失落。

    “都是你这老东西，要薇儿去寻什么自己的道，这个好了，薇儿苦修万年地金丹没了，结成的元神也化了。好好地一个徒儿就这么没了。”度厄玄音指学度厄老祖骂道。

    “那小子究竟修的什么道？”度厄老祖也有点模糊了，“阿音别急。听听薇儿怎么说？”

    “师母，”度厄金薇拉住度厄玄音的手，“别怪师傅了。金丹没了，元神化了，是藏剑师兄所传功法所致，因为薇儿功力增长过快，天罗玄灵真功已经控制不住薇儿的功力了，藏剑师兄不得已，只好传下混沌真灵功诀。”

    “哦，”度厄老祖一听，兴趣来了。度厄玄音则不以为然，“傻孩子，你心地单纯，莫不是你那什么师兄把你骗了。天罗玄灵真功可不是一般的功诀，怎么会控制不住你的功力呢？”

    “师母，如果我在十年内超出了你的功力，与师父相差不远呢？”

    “鬼话，没有两万年，你怎么能达到这个水平？”度厄玄音笑道。

    “可是，师母，我在藏剑塔闭关十年，真的达到这个水平了。另外达到这个水平的，还有清泓仙府地婉波妹子，海心神山的魔女留香。”度厄金薇嘻嘻笑道。

    “什么？”这一下，度厄老祖和度厄玄音吃惊了。

    “藏剑师兄说，他也没有料到，他本想把我们三人再次封死在藏剑塔内，让我们参悟藏剑练气总诀或自创功诀，但我们不愿意死修，师兄只好另传功法，而且不得不把我们带在身边，”度厄金薇说到后边有了羞意。但老祖和玄音仍在惊震中，没有注意到。

    “十年，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十年就可以让你们达个这个水平，那我们岂不是活到山中猴儿身上去了。”度厄老祖哈哈笑道。

    “不是了，师傅，据藏剑师兄说，是意外，”度厄金薇跺脚道。

    “嘿嘿，意外，一下子出了三个意外，丫头，你相信吗？”

    “相信。”

    “呃……”老祖无言。

    “别理疯老头子，薇儿，来，将这些年的情况说与师母听听。”度厄玄音一把将度厄金薇拉进怀里。

    十年经历，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的是度厄金薇下山历练，复杂的是进入藏剑塔的过程。及修练的东西。度厄金薇婉婉说来，奇特的修炼经历让老祖和玄音听得目瞪口呆，那是一种他们想象之外地修炼。度厄老祖闯过藏剑塔，但只有到了这时，才知道那无涯无际的关口有这么多玄妙。玄音则像见到无字天书，一时半会儿，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薇儿，那混沌真灵功诀，你练了觉得怎么样？”度厄老祖兴致勃勃地问道。

    “还好了，刚打下基础。要练成还需要入世才行。师兄说，他地道法必须慧与力并进，闭关死修是不成的。”

    “难怪那小子要搞什么三制？”

    “师傅，我看三制挺好地。”

    “是吗？”度厄老祖怪

    随即喟叹，“丫头，你如今不算是修仙人了。而是走大道。有那小子指导，你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藏剑三制过刚，你要尽快提高自己的修为才是。”

    “师傅，师兄也这样说。”

    “算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这个制度专向那些喜欢发号施令的顶级人物开刀，不强不行。”老祖笑道，“不说这个了。薇儿，把那个什么混沌真灵彩力给你师父和师母演演。”

    “师父。好像不成，徒儿真灵彩诀只有点基础，而且师兄说，这种功夫最好在太空中使用。”度厄金薇推辞道。

    “太空，”度厄老祖眉头绽开，“你说你是在太空筑的基？”

    “是呀！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很对，很对，”老祖笑道。“能跑到太空去，你的功力看来真是大进了！”

    “当然了，师父。”度厄金薇嘟道，“要不我给你看看徒儿在太空中重炼的飞剑，这可是徒儿亲自炼地。”

    话一说完，度厄金薇就招出自己的金光飞剑，一泓耀眼的隐现彩色的金光出现在度厄老祖和度厄玄音身前。老祖伸手抓去，飞剑感应到威胁，顿时金光大盛，老祖的手被一层若有若无的彩气挡住。但彩气很弱。与老祖相持没有几妙钟，便被破去。老祖一惊。看看度厄金薇，见她没有受到影响，才放下心来。失去彩气保护，金光立即被抓住。老祖定睛细看，飞剑华光，不见一线纹理，剑面温润如水，莹莹流动，但老祖知道这是观感，此时握在他手里的飞剑，质地坚硬无比，确实比原来那把好不知哪里去了。

    “不错，”度厄老祖赞道，“不过，薇儿，你这飞剑好像没了你地气性，你不怕被别人夺走炼化吗？”

    “这个，徒儿也不清楚，飞剑炼好后，只温养了几天时间。师兄好像说过，飞剑虽然没了气性，却有我的神意附在上面，别人很难夺得走，便是炼化了，飞剑还是我的飞剑。仍然在我念动之下，会飞回。”

    “有这样的事？”

    “不知道，师兄是这样说的，待我收收看。”度厄金薇话完收剑之念即起，金光飞剑在度厄老祖手里颤动起来，老祖正等施力把住，金光飞剑已陡然变小成手指大小，脱出他的掌握，金光一闪，已然回到度厄金薇掌中。度厄金薇灵机一动，运转混沌真灵彩诀，一丝真灵彩力注入剑内，飞剑欢叫，绕她围转一圈，在她身前半空停住。

    金薇地这个动作，让老祖和玄音又生震憾，他们的心思就从飞剑上转到她身上了。与天罗玄灵真功大成时迥然不同，此时度厄金薇浑身流转地彩光虽无外溢，但先前孱弱的人体形象已经大变。也许在别人眼里，此时的度厄金薇与运转天罗玄灵真功的度厄金薇相比，还远有不如。但落到度厄老祖和度厄玄音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度厄金薇身上透出的真灵气息竟让他们有高山仰止的感觉，这明显是另外一个层次的东西。

    “天仙不外如是，”老祖叹道，心里有点苦涩，苦苦追求的天仙大道，就这么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在自己徒儿身上，真是道无止境，道外有道呀！度厄玄音则直了眼。女人的感觉更为敏锐些，真灵气息给她地刺激远远超过度厄老祖。“薇儿，你这什么彩诀，我能不能学？”

    “学？”度厄金薇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学习真灵彩诀的过程如放电影般在她脑子里掠过，一张俏脸微红。心底荡开无限绮思。

    “怎么？你师兄不允外传吗？”度厄玄音失望地道。

    “不是，”度厄金薇强自镇定了一下，“师兄没有不允外传，但此诀甚是难练，以徒儿的功力，根本带不动功诀运转，最后还是在师兄的帮助下，辛苦半个月才打下基础。即便如此，师兄仍说如此强修，以后危险多多。必须跟在他的身边，以免出岔。”

    “这样呀！”这下子连度厄老祖都失望了。

    “师父师母别急，也许你们一千年后有希望练成。”度厄金薇见二老之状，忍不住又道。

    “为什么要一千年后？”

    “师兄说了，真灵心法本是顶级仙人度劫时从天劫中感悟创出地更高层次的心法，真灵之身亦是顶级仙人的方向。但我们万电别界不同，修仙者度劫。要么弃性从容，飞升天界，成就天仙位业。要么绝性不够，转修地仙，承受千年一次大劫。师兄之意，真灵心法最好在度劫时修炼。借天劫之力击碎金丹，启动真灵之息。”

    “原来如此。”度厄老祖叹道，“难怪老夫一见你运转混沌真灵彩诀，对你透出的那股气息便有似曾相识之感。最近数次天劫，我隐隐有创功之感，但由于群仙合度，那点感觉刚现，便消失了。想是人多心杂，不能宁心静气的缘故。”

    “老头子，那怎能怪你。群仙合度天劫，哪一个不是想保住体内颗金丹，哪会想到在危难之际，天劫来临之时，创功晋入另一层次。我本就想，难道修仙者除了天仙一途就再没有路了吗？但为什么在我们之上又存在一个九彩界，想来这一界应是真灵界。可恨这些家伙，每千年看着大把地地仙轮回，就是没有一个下界，给点指导。”度厄玄音恨声道。

    “老婆子。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以老夫修为。迟迟不能悟功，人多心杂固然是一个原因，但功业不足，恐怕才是主要地原因。薇儿闯藏剑塔的经历足以说明一切。”度厄老祖呵呵笑道。“九彩真灵上界，不是不想指点，而是无从指点。什么样的功业才算功业，恐怕没人说得清，只能靠自己悟虚合道。我们算是沾了薇儿地光了，她的经历说明藏剑小子实行的那一套，确实有点道理。想想薇儿先要取得进塔资格，而后开脑域，炼九识，坐死关，遍览群书，启迪心智，然后才获传真灵诀。你道藏剑小子传真灵诀是因为薇儿她们功力不受仙诀或魔诀束缚吗？不是这么回事，功力只是一个促进因素，是导火索，真正的原因是，薇儿三女在智识上的十年苦修，达到了修习真灵诀的基本要求。这藏剑小子狠着，不仅，而且手快，一下子掏走了三个美人儿，还让咱们几个老头子无话可说。厉害。”

    “师父，你说得好难听呀！我不传你混沌真灵彩诀了。我只告诉师母。”度厄金薇脸上红霞一片片。

    “薇儿呀，等丛天圣界事情了结之后，把那小子领来，老婆子最心爱的女弟子哪能说给就给，那小子可得付出

    聘礼才行，”度厄玄音更厉害。

    “不理你们了，”度厄金薇闪人，身后留下一阵笑声。

    清泓仙府。清泓婉波则苦成了一个泪人儿。

    群仙千年大劫，清泓仙府无一个门人弟子损失，但在以丛天圣界圣卫为首的魔门的袭击下，却死了数十个门人弟子。这里面，有十四个师兄，其中有四对合藉双仙，他们的山头和府第是清泓婉波经常光临的。

    与度厄金薇不同，度厄金薇师兄弟虽然多，但从小清修，殊无接触，所以老祖夫妇没事，度厄金薇整个心情就不受影响。但清泓婉波就不是那么回事。其修仙修的是闲修，每天几乎有半天时间，不是在这个山头，就是在那个府弟，与师兄师姐，特别是合藉双修地师兄师姐的感情最好。

    十年时间，于修仙者来说，本就一瞬，但就在这一瞬地时间，经常见到的、对她好到极点的师兄姐。叫她师姑、师祖姑的弟子们就没有了。清泓婉波对丛天圣界对魔门恨到了极点。

    地仙之祖，清泓仙府府主知玄真人对清泓婉波地回归，并无意外中的惊喜，相反更多担心。火龙仙劲，是最狂暴的仙灵之力，需要元神无波，才能很好驾驭。清泓婉波的修为让他惊心，十年不见，竟超过了大弟子清泓陆波。就是与他相比，也远不到哪里去。

    清泓婉波哭声一起。珠泪滔滔之时，知玄真人慌了神，召来修为最高的八大弟子，合组缚仙阵，只要清泓婉波气息不对，便制住她，以免火龙仙劲爆走。伤了这个清泓仙府地心肝宝贝。

    怪异的现象发生了，失控的火龙仙劲不仅暴猛，而且暴猛得超出了知玄真人的想象，足以让十个清泓婉波炸开。就在八大弟子欲发动缚仙阵之际，清泓婉波身上亮起一道彩光，混沌真灵彩诀启动。暴猛的火龙仙劲如车薪碰到大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知玄真人看鼓了眼。也放了心。

    小仙子哭得山动地摇，神智昏昏，他不忍卒睹，在肯定清泓婉波不会有事后，径直走了。小宝贝哭个痛快之后，便会没事，他要守在旁边跟着伤心，那就不妙了。知玄真人一走，八大弟子到后来也撑不住各自回府。

    三天。整整伤心了三天，清泓婉波才止住哭声，眼睛红肿，她也懒得运功消除，眯成一线地目光，总是闪着一线凌厉的精光。原来那个活泼的小仙子暂时看不到了。

    “波儿，别伤心了，你的师兄师姐们看你这样子，会心疼死的。”

    “师父，让你挂心了。”清泓婉波扑到知玄真人怀里。一瞬间让知玄真人恍觉原来地那个弟子回来了。

    “好，好。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