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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钟的飞剑很是好看,月牙儿状,大约七寸,质地也纯。天心同样手心升转混沌真灵彩力,无名指上的乾坤戒里飞出一些制器材料。须臾,飞剑改造完成,短了两寸,只有五寸,形状也稍稍变化,不再是月牙儿状,而是棱廓分明的扁平状,四周现刃,中间两面突起,隐现彩光。
天心将飞剑还与羽钟,同时还有一个小小的剑匣,向羽钟道,“向剑上最中心处滴上两滴鲜血,这剑就是你的了。”
天心所以这样说,不是因为彩光飞剑虽要鲜血淬剑,而是他首次使用了一种新地飞剑启动方法,即血证。可以说只要羽钟流下两滴血,这彩光飞剑这一辈子除了他能御使外,无人能使。因此,就算修为再强的人夺了去也没有用,除非他能解开血码。
两滴鲜血进入彩光飞剑,飞剑刹那间光芒大作,最后莹莹然安静下来,隐隐形成一个光圈,将飞剑包围其中。
金璃从羽钟左手手心抢过彩光飞剑查看,可是入她手的彩光飞剑瞬间光芒全失,幻化成一苍色的刃剑,这时别说彩光流动,就是一点光晕也没有了。
“还你,这飞剑不给我面子。”
金璃知道是怎么回事,飞剑认主了,她讪讪将彩光飞剑还回羽钟。羽钟接剑后,飞剑重新恢复成彩光流动的样子,还有那么一、两丝彩光雾。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休息,明天带我去你们认为最好地地方。”
一夜无话,各自调息。不过,第二天,两个一羽门的门人却有点黑眼圈,应是两个家伙彻夜研究九彩鞭和彩光剑造成的。
星霞山,缈硫星最高峰,海拔十二万米,冰峰林立的峰顶虽然难不住修真者,但峰顶的罡风寒流却会要了修真者的性命,就是仙能者,也并不能在星霞山峰顶呆上很久。于是沟壑纵横地星霞山地带有了无数的传说。
“前辈,据我门中长辈所言,星霞山有一条通往星界的通道。”
金璃娇娇的声音响起,天心暗笑,要去星界还不容易,飞往外太空即可找到所谓的星界。缈原星际城看来是建立得很久了,以致仙能者和真灵修出没的星界和虚界成了传说。
其实是天心少知。这些事情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但对缈原星际城的修真者们却是非常艰难,如果不能修到仙能级数,他们只能在行星球间通过传送阵和星际飞舰往来,去星界绝无可能。缈原星际城修建到至今,无数次的修缮使得星界和虚界离城界越来越远,各种阵法的使用也使星界和虚界越发缥缈。在缈原星际城,星界一般离各行星都有十光年的距离,修真者不可能有飞到的能力,就算借助星舰到达,以修真者的感应能力也触摸不到布置了大阵的星界,咫尺天涯,徒劳心力。
在缈硫星,也只有万法宗这种大宗门才知道、才有秘法穿行三界。不过,星界却也不是一般弟子能去的,硕大的星球,绝对的重力,修为不到大乘期,去了星界只会变成爬虫。
当然,天心不关心这些,来到垓亚公国,落身黄壑星域的这个星球,甚至给一羽门的两个小家伙炼器,不为什么,一个星域的情况通过神识便可以大致了解清楚,但却无法知道这个星域的修行者的真正状态,如对待修行的态度,对人对事的看法,心性是怎么一个状态等等。人性万化,常受存身环境影响。所谓一方水土一方人,天心如果只通过神识了解一切,所得必将是皮毛。那就有违他进入垓亚公国的本意了。
给两个一羽门的门人炼器,实际上一种等价交换,他给他们炼器,而他们则给它当导游,带他去缈硫星上最具价值、最具传统、最具历史的地带。这也算是对平凡之心的一种历炼了。看两个一羽门人兴奋雀跃羡慕的样子,他也不知不觉间受到感染。
不过,世间的事,这帐是很难算的。天心认为公平的事,一羽门的男女两个门人则认为自己赚翻了,先是救命大恩,次是极品法器,接着又是借前辈力量游历平时无法一至的缈硫星传说景点,见识门中长辈口中的福地洞天,回去有得露脸了。
日子就在这种气氛中过去。面对平和的天心,羽钟还好,金璃却是把对门中长辈的撒娇劲全使出来了。反正这个前辈本事大,对他乱使九彩鞭应没有什么问题。因此,天心有时还成了两个一羽门门人的陪练,特别是金璃女门人,攻击的那个疯狂劲,连羽钟都觉得太过份了。
世事艰难,对有宝的人尤其艰难。
这日,传说中的极致景点游完,羽钟和金璃力邀天心去一羽门坐坐。天心想了想答应了,两个家伙知道太少,实在满足不了他对缈原星际城的挖掘。
瞬移到一羽门山门,三人发现不对。山门大阵好像破了。天心运转神识一探,顿时气炸,一羽门总坛,正被无数万法宗门人围攻。神识里,尸横遍野,血流满地。太过份了,那天发生的事故他是亲自经历,屁大点事,现在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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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神婴之厄(下)
住手!”
舌灿春雷,天心带着羽钟、金璃落到战场中心。
“爷爷,爹,就是他们。”
天心还在四顾之际,羽钟、金璃惊怒之际,一个声音响起,不是那天的少爷是谁。天心一把抓出,将这个罪魁祸首抓在手里。
斩风爵、斩云轻一惊,随即戾气大发,“你是谁,敢管我万法宗的事情,放开我孙子(儿子),想要灭门吗?”
“灭门?”天心大怒,威霸之息泻出,“一批不知死活的东西。”
斩风爵、斩云轻面色死灰,天心的威霸之息并不是只有霸息,其中充斥的杀气之凌厉,是万法宗的两个徘徊在大乘期的家伙没有经历过的,太强了,他们星界的老祖宗都没有这等气势。两人顿知今日凶多吉少!
天心没有再说什么,右手一展,九天华莲冉冉升现空中,红、白二匕从华莲中飞出,向鏖战之战场扫去。
太极现,两仪生,红匕死、白匕跟。
斩风爵和斩云轻只见红、白两道光华流动,须臾即回,而万法宗所有打斗中的门人尽皆碎散,神魂俱灭。两人面色铁青,恐惧夹杂怒气,使两人不知如何是好!在缈原星际城,向来只有万法宗宰割他人的份,现在轮到万法宗窒息了。
“万法宗,法万一,我看你万法宗徒有虚名,起名万法宗,搞什么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游戏,比那地地道道的原兽不如。本人向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要我命者,我必要他命,要灭我满门者,我亦必灭他满门。”
天心朗朗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左手将执着的万法宗少爷斩轩子掷向缈硫星的万法宗当家人斩风爵和斩云轻。
“爷爷,救我。救……”
声音嘎然而继,斩风爵接住的斩轩子已经是一团一碰即散的干灰。
天心望着两个当家人背后惊惧得动也不敢动的大批万法宗门人,大声道。“尔等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万法宗,二是弃离万法宗。一刻钟时间,去者生,留者亡。”
“你……”斩风爵和斩云轻惊醒过来,愤怒地、恶狠狠地看着天心。
“前辈,可否容晚辈说两句话?”斩风爵和斩云轻身后走出一人。
“说吧。本人还道万法宗一张口只知道吸血和吃肉,没想到还是会说话地。”天心冷冷地道。
“是。前辈。嘴生来就是说话的,只是到现在晚辈才悟出嘴的这个妙用。因此想请前辈给老宗主和宗主一个改过机会,不更事的少宗主已经被前辈惩罚,两位宗主想必极度悲痛之中。痛定思痛,一定能将万法宗归复原位,做一个缈硫星的一流宗门。”
“你既然这么诚恳,好,一羽门上下想毕也在极度悲痛之中,去求他们吧。”天心一指斩风爵与斩云生,“但这两个没有理智的缈原极兽,必须按缈硫星的风俗祭奠死者。”
“前辈,两位宗主身份尊贵?怎么可以……”
天心闻言冷冷地道,“你不过是一只狗。我还以为你站出来会有担代,有担当。如此奴才,费我时间,你表忠心可以,用命来表吧!”一指弹出,洋洋大言者惨嗥中化为肉泥。
天心辣手,万法宗一干人看得心中连抽凉气。也同时一轰而散。斩风爵和斩云轻两人身后的万余大军只胜几个长老和百十名斩姓弟子,以及千余名动过手地家伙。
斩风爵和斩云轻目眥欲裂,抖手祭出一件法器,伶俐弟子出面说话的这一段时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前辈小心。”一羽门中有长老惊呼。
浓密的黑气铺天盖地,一瞬笼罩了一羽门山门,亿万阴魂唱响哀号,耳不忍听,万千的无形质影大神魔,手持白骨。嘎嘎笑着,神态獠牙,执着死神刈割生命地黑亮镰刀,夹着阴风,泰山压顶般压扑过来。
“桀,桀,”斩风爵狞笑,“哪里来的强梁,你该惹我万法宗,杀我孙子,你很强大吗?正好做我星魂十二都天神煞旗首旗的旗魂。
“斩宗主,没想你如此恶毒,竟摄人兽生魂,炼制这等残魂法器……”
“羽当家的,桀,桀,不要着急,你们一羽门很快会成为其中一员的,到时,我会让你们当先锋的。”
星魂十二都天神煞旗,顾名思义,施展开来,是通过阵法运用生魂展现虚像,制造恐惧,从而达到摄魂目的。这是一种上古秘术,当其时,洪荒处处,无论是人是兽,气息均相生猛。那时,人口稀少,炼气士遂采取一种增加威强气息的手段,即摄死人魂魄再兼异兽生魂,形成一种气势阵法,以护村落。此上古维生大道由于威力至大,至后来随着人心偏移,渐流于阴邪,后世术者禁之。天心也只是在混沌塔中看到过关于此类法宝的介绍,入世后辗转多星域,也没见得这样的法器,今日到是开眼界了!
相对于天心地“万象”神识散手招,这上古秘术还是值得一提的。当时的魂魄,在天心看来就是一种精神,一种守护村落的愿力。练气士不过是给这种精神和愿力找一个载体,使这些有着强烈愿望的精神和愿力发挥他们的影响作用,从而达到守护部落的目地。这如同扎个草人在野间,可防山雀啄食庄稼一样。
就是这样的一种秘术传到后世就全变了样,危害性趋于剧烈。上古时,旗门用的是守护亲族的忠烈之魂,所以星魂神煞旗的目地只有一个字,救;现在却是用怨毒之极的怒魂,其目的是害。上古之神煞旗,作用类似于罂粟花,一点毒性偏是救命良药;现在的神煞旗,已经被提炼到相当于可卡因,直可勾人性命,旗上众多所附的生魂早已被炼去神智,惟留嗜血本性,并自由幻化自己认为之最能惊魂的形象,行为更如蝗虫一般,不,像滚
至极。
无质之物无质制。星魂神煞气经万法宗数代人缮炼,不断补充修真者生魂,但这玩意儿对天心无用,天心在战争中养成地肃杀气息,非这等怨魂能承受。一个个神魔状的旗魂冲过来,即被肃杀之气冲得四分五裂。
斩风爵的“桀桀”笑声停止。强大的星魂神煞旗亿万怨魔,不仅没有带回敌人的生魂。反而被包在一片无边无际地肃杀气息中。紧接着,他看到铺天盖地,威力和块头并不亚于生魂的闪着光色地九叶莲花簇出现。
眨眼之间。风云剧变。
魔形魔相的怨毒旗魂被九天华莲发生的光生九叶莲包围,在灿灿白光中渐化透明。红、白二匕闪击星魂旗杆,瞬间千万周,星魂旗化为无影碎片,光生九叶莲飞升,托撑点点白光向天际遥逝。
“哇,”斩风爵口血长喷。星魂旗被击散,这老儿受到致命打击,一颗脑袋如被上了正被念咒的紧箍咒,大脑皮层如被万千毛针刺。反旗魂反噬,这个锥心散神之痛是受定了。旁边,参与掐诀并放出辅旗的万法宗长老及一些铁杆弟子也受同样的打击。
一切来得快。也去得快,一羽门之人甚至还没看清楚,九天华莲就还复小白莲器归于天心掌际,地上则留下一干抱头翻滚、声嘶力竭地万法宗之人。这让未罹难的一羽门上上下下看得瞠目结舌。
“前辈,饶了他们吧!”许久。在万法宗一干受惩之人痛得无法动弹、声音也哑、出气多入气少时。那边向羽钟、金璃问清楚天心是何人的一羽门宗主羽向天走了过来。
“饶了他们,你确定?”天心看着有点迂白地道人淡淡地道。
“是,前辈,请前辈大发慈悲。”
“对为恶不足死罪地敌人求情,不是不可。但为万死不足偿其辜的敌人求情。你可知道。你也是在为恶,你的这种恶行将导致什么恶果你知道吗?”天心的声音多了点严厉。
“这……”
“你一羽门可能在卷土重来地万法宗门人面前灰飞烟灭,而且缈原星际城更会因你的所谓慈行而尸横遍野,生魂变啖鬼。你还要为他们求情吗?”
“是,”羽向天咬牙道。
“你们呢?”天心转身一羽门门人。
“惟掌门之命是从。”
“那好,告辞。”天心声落影消。遂而不见。
“前辈……”羽向天大叫,羽钟金璃大叫。
“我不是什么前辈。道不相同不为谋,今日之事,你一羽门乱发仁慈,灭门之祸已经铸定,好自为之吧。我同样也被你们的一念仁慈害惨。”
悠悠渺渺的声音不大,但却异常清晣。
“前辈,我怎会害你呢?我是恐你杀劫太盛有伤天和呀……”羽向天喃喃。
“有伤天和。”天心苦笑,这家伙不知他的标准一展,无谓之善念一生,就将自己的神婴打回了原形,原来长大成五百光年个头地神婴瞬间袖珍化,还复为百光年的形状,自己连通三个三制区域的神婴千年修为毁于一旦。“唉,是自己太过大意了点,没注意未经过三制熏陶的人哪会和自己一条心。”
也是神婴该有此厄劫。神婴本是禀天神九心诞生,察微而代天执法。临亚,天心在未创三制领域之前便遇挑衅,暗黑之心和杀戮之心运转,第一次将该死之人杀绝,神婴无碍;第二次却到得晚了点,没有与万法宗最先发生冲突,以致他虽有铲除恶徒的理由,奈何一羽门才是真正地苦主,苦主耍慈放人,他也不能过于勉强。可是苦主之慈与慈悲之心大相径庭,致使神婴气机不谐,散掉了千年的修为。
这算是一个绝大地教训,也让天心深思以后如何才避免这种局面。不错,他是完全可以不顾苦主要求,直接将祸患杀掉了事。但这是不行的,天心的力量一直以来都只有苦主才能启动,他也一直禀承这个法则。这次所以神婴有厄难,是因为整个事件中有两个苦主。一个是大苦主一羽门,另一个是天心自己。按两个苦主的经历都有绝杀万法宗人的理由,大苦主或是可以亲自动手,也可以委托天心执行。但天心太爱显了,把万法宗之人治得苦苦地,以致大苦主一羽门生出不良慈心,此所谓物极必返。天心甚至没有讨得一个委托执行的口头令牌。这事件就草草收场。没有共守地律则,不完美的后果当然会让当事者付出代价,一羽门滥发慈心,不具生存智慧,不懂“善不休、恶不止”的道理,对于这样自己选择死路地门派,天心没有再伸手地理由。所以一羽门除非自己有策,否则灭门惨祸指日可待。天心则因慈悲之心、杀戮之心、黑暗之心起了冲突。神婴受损,五百光年巨躯散掉了四百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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