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中优势兵力,我想,就是把火炮集中起来,用大炮向敌人说话。
这次援兵带来了六十门火炮,加上我们原来的六门火炮。可以组成一个小型的火炮阵地。我们还带来了五船火药,每船200料,约100吨。除此之外,我们还拥有数不尽地炮弹。足够让我们将这些辽兵打入地狱——来吧,我们就试验一下这火炮集中使用的效果。”
随着赵兴的命令,所有的大炮怒吼起来。
六十六门炮,虽然都是轻便可携带的行军炮,虽然黑火药的威力并不大,但这么多火炮集中使用,其威力依然给人以天崩地裂的感觉,这一通火炮轰击足足维持了一个时辰。直打出了三千发炮弹,赵兴才意犹未尽的下令停火,静等硝烟散尽。
这一天,后来地野史如此记述:己卯年戊子月丙戌日、辽道宗(耶律洪基)寿昌6年、宋元符2年、农历兔年十一月十八、亦即耶诞(公元)1100年1月1日、礼拜日,宋太尉赵兴与辽军战于顺保寨北岸,宋军动用雷火大炮,声若霹雳,辽人久攻不下。丧胆失魂。
这一年。阿拉伯人开始人工种植咖啡树,并开始研究烘焙、烹煮咖啡技艺。这其中以摩卡港出产的咖啡最著名,于是就有了著名的咖啡品牌——“摩卡咖啡”。
这一年,欧洲第一台风机出现,当时用于磨面和抽水。不久,风机迅猛发展,欧洲进入大风车时代。
也在这一年,意大利诞生了第一所医学学校,欧洲第一批医院也随之应运而生。但他们动作稍慢了点,被苏轼在杭州创立的免费施药所——“安乐坊”夺去了“世界第一医院”的荣誉。
也就在这一年,阿拉伯医生首次阐述了血友病地医治方法。
流北水河北岸,等火炮的硝烟散去,赵兴首先摇了摇头,帅范下意识的跟着赵兴摇了摇头,情不自禁的回答:“效果不好,效果很不好!天地轰鸣,群炮炸响,轰了一个时辰,给辽人造成地伤亡却寥寥无几。”
赵兴举起了望远镜,一边观察炮击效果一边回答:“当然不会好,我们带的都是行军小炮,火炮虽然数目上去了,但火力没有形成相应的覆盖区域……说实话,我们的炮弹也就是拳头大的小铁球,这样的实心铁球轰击骑兵,只能起到恐吓作用,远远达不到压制、覆盖,钳制等实战效果。”
帅范回头望一望河岸,提醒:“大人,我们船上还有更大的炮,不如按你的方法试验一下?”
赵兴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遍那片炮弹淋过地土地。目前,他所拥有的前装火炮发射速度慢,又没有形成火力梯次,实际上辽兵在遭受第一轮炮击后,测试出火炮的射程,已经远远的躲避在射程之外,故此,大多是炮弹对他们都没有杀伤力,只是偶尔有几个跳弹撞到辽兵的队列里,瞎猫碰见死耗子似的,给他们造成了个位数的伤亡。
赵兴纳闷放下望远镜,好奇的询问:“对面是谁地军队?怎么他们打地如此有章有法,战斗素养,自发战斗意识……都如此不可思议,居然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住了我们,使我们欲进不能欲退不得。辽国居然还有这样的将领,真令人惊奇。”
赵兴与帅范所在地望斗里还待着两名书记官,他们奋笔将两人的交谈全部记录下来。稍停,一名书记官翻开一份情报回答:“辽国南院大王耶律鄂嘉死后,现在南院的官员有:同知南京留守事、知北院枢密使事萧得里底;枢密副使王师儒;参知政事、汉人行宫都部署赵孝严;辽兴军节度使、汉人行宫都部署梁援……
军队统领上面,目前有:崇义军节度使为韩资让;广顺军节度使、御史中丞韩君义;东京留守何鲁扫古;南院宣徽使、汉人行宫都部署萧常哥……”
停了一下,那名书记官继续说:“对面的辽兵一直没有亮明旗号,我以为这是因他们私自攻击大宋贡使,也不好意思亮出自家旗帜。不过,目前辽国南院唯有崇义军节度使、广顺军节度使、东京留守可以带领军队。对面来的的是头下军,统兵军官一定是汉人,所以,统军将领不是韩资让就是御史中丞韩君义。”
辽国也有将门,大宋将门中最显赫的是曹氏,接下来轮到张氏将门。而辽国汉人将领一枝独秀,辽人称之为“幽燕韩家将”,其代表人物正是韩资让韩资顺、韩资睦三兄弟,与韩君义等韩氏族人。
若对面是韩氏兄弟的话,以他们数百年的家族式带兵经验,稍加接触就能熟练地展开试探,企图摸清赵兴新武器的火力弱点,这些娴熟的举动,充分证明了家族300年传承武道的不凡。
“我知道韩资让,他的名头很大——奉直大夫、翰林待从、同知知制诰、上骑都尉、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平章生、侍中……这厮头上的官衔比我还长,也算是辽国一号人物”,赵兴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俩眼都在闪亮。
或许,这是“大宋第一将”与“辽国汉人第一将”之间的巅峰对决。一方的优势是火枪,而另一方的优势是骑兵。
这是一场火药与骑兵的对决,它拉开了火药时代的帷幕!
第三百四十章 最好的活体实验材料
第三百四十章 最好的活体实验材料
之所以说这是火药与骑兵的“天下第一战”,是因为赵兴在这里误把火药与炸药混淆了——这恰好是现代愚民教育的结果。
之前,宋军曾有过大规模使用“火药”与西夏兵会战的经历,但那种火药是《武经总要》中记载的、含硝量少、只能燃烧发火而不能爆炸的老式“引火药”,简称“火药”,而赵兴在河岸上使用的是真正的“发火炸药”。
除了这场战斗外,赵兴在以前的战争中也曾使用过“发火炸药”,但那些战斗规模较小,地处南方,造成影响不大。而这次,却是宋军与华夏大陆上“千年第一强军”——辽人骑兵的对峙,战斗中,不仅第一次大规模使用了火枪火炮,且通过这次战争,宋军的火器战术正是成熟,并开始大规模列装。
赵兴观察完炮击效果,摊开手,不慌不忙对书记官指示:“记下:火炮必须形成火力梯次,才能达到战场遮断的效果……回头让参谋人员研制出一套火炮梯次的阵地布设方法,进行兵棋推衍,我希望知道火炮阵地的最佳射程配置。”
帅范喜动眼色:“这么说,你答应从船上调更大口径的火炮来?”
赵兴点点头:“前天下了一场雪。瞧这天气,今明两天还会有大雪,这场雪一下,黄河就要封冻了——命令船上卸下五门大炮,我需要舰首炮两门,甲板炮三门。”
赵兴不知道火炮的口径分类法,反正这时代玩火炮的也就他独一家,所以他便依据火炮的大小,依次命名为“舰首炮”、“甲板炮”、“行军炮”。其中。舰首炮并不一定装在船头,但当货船上只配备一门炮的时候,他们配备的火炮往往就是口径最大的“舰首炮”。在现在地口径计算法,估计这种炮的口径相当于十八磅炮,或二十磅炮。
“这数目不对”,帅范插话说:“我们应该调三门舰首炮来,甲板炮最多只添两门。那种甲板炮比行军炮口径大不了多少,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大口径火炮。才能构成长短射程的火力梯次。”
“按帅大人说的办”,赵兴转身吩咐书记官:“战船卸下大炮以后,请他们立刻退出河道,现在河中的浮冰越来越多,再待下去太危险。”
赵兴接着转向帅范:“黄河封冻后,我需要有个人在顺保寨驻守,以保证我们的后路……我不相信曹煜,我不认为他在危急时刻能够拼命赶来救援。源业平也不行。他没有对抗‘天朝官员’的勇气,萧氏兄弟更不行,他们地莽撞只会把事情搞砸。所以,我两之中必须有一人回到南岸,坐镇顺保寨——我认为。你去最好。”
帅范一挺胸膛:“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躲到你后面,坐视你在北岸孤军战斗。”
赵兴摆手:“我们两个都不太熟悉这种古董火炮,必须有一个人根据战斗情况。推导出火炮的火力最佳搭配,论推导计算能力,我比你行,还是让我留在这吧……也唯有我留在这里,才能保证朝廷不来个‘壮士断腕’。”
帅范沉思片刻,答:“我等江面封冻后再走。”
“现在就走”,赵兴笑着说:“你瞧!我说我的推导能力比你强吧——黄河刚开始结冰的时候,结的是薄冰。冰上压根不能行走,需要等到冰面冻结实了,才能自由往来。在此之前,差不多有十几天的时间,两岸是彻底隔绝的,碎冰挤撞船只会导致既无法行船,又无法在冰上走路。所以,你必须要在天黑前渡过黄河。否则……”
帅范掰着指头算了片刻。回答:“今年冬至是十一月初二(阴历),现在是十一月十八。按照一般的节气惯例。从冬至开始就是数九寒天,‘一九二九关门闭首,三九四九冻死老狗’,现在是‘二九’地最后几天,马上就该最寒冷的三九天了。我过河后有十多天,你们完全孤立无援……一定要坚持住,要熬过这严酷的冬天、残酷的战斗。”
赵兴轻松的耸耸肩:“熬地过去!我每天持续炮轰半天,让这个营地热气蒸腾,保管小伙子们连短衫都穿不住。”
帅范苦笑了一下:“迄今为止,我们唯一值得夸耀的就是炮兵的动作熟练了许多,火炮发射的速度增加了七成以上。除此之外,只是与辽人缠斗而已。”
赵兴重新举起望远镜。辽兵这时又靠上来了,从望远镜里看到,那些辽兵徘徊在大炮最大射程之外,偶尔分成个位数地小队散布开,快速催马逼近几步,但不等炮兵做出反应,他们又斜斜地返回本阵。
目前,这场战事只相当于实战操练,并不激烈。所以北岸的宋军都神态轻松,赵兴也语气轻松,他举着望远镜,边观察边说:“估计,此刻天下最郁闷的人正在我们当面……辽兵虽然纠缠不走,但他们只有挨揍的份:想打我们,够不着!突的太近,会被我们的火炮轰退。
而我们屡屡调校射程,增添更大口径火炮,所展现出来的最大射距,屡屡出乎辽人的意料。想必纠缠了这么久,对面地辽将还一头雾水。不敢确定我们真正的射程,郁闷呀,我都替他郁闷。”
帅范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大人,我这就走,你那武士团没有什么大用,我全带走,再带两个都的火枪兵,好等冰封之后给大人保证补给——我现在就动身。请大人保重!”
“我会保重的!”赵兴傲然回答:“能打伤我的子弹还没有生产出来呢,我可是主角哟。”
帅范干笑了一下,开始指挥小船登陆向北岸走。
稍后,停留在黄河河道上的最后两艘执勤船靠上北岸,开始卸炮。
赵兴站在北岸高坡上,眺望着脚下那座临时登陆点中,他看到帅范一路跑入营寨。询问了几句,开始带着士兵头也不回的登上小舟,向南岸进发……此后数天,赵兴便一直留在高坡上,保持这个姿态。
这座高坡炮兵阵地修在黄河北岸、堤坝的最高处,占地虽不多,但很坚固,居高临下。钳制了辽军地进攻路线。
数日后,黄河封冻,辽兵采取围一个打一个地措施,企图对火炮阵地围而不打,全力攻击位于低洼处临时营寨。但他们马上遭遇了两个寨子的交叉火力,辽兵损失惨重。
那次进攻可能是辽兵这段时间里损失最大地一次进攻。自此以后,辽兵再也没有去试探临时营寨,而是专心致志骚扰位于高坡之上的炮兵营寨。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辽兵使用了诱敌,埋伏,迂回,突然袭击等种种战术,甚至发动了几次夜袭。但赵兴每次都把辽人的诱饵吞下,干净利索的全歼辽人的诱敌小队,而后龟缩在堡垒后面,利用自己地射程优势欺负可怜的辽人。
最近几天。估计辽人再也找不到愿意担任诱饵的士兵,战局便僵持下来。使得赵兴有闲情,站在坡上,悠闲地看着辽兵在射程之外展示精湛的骑术。
看了一会儿,赵兴呼唤几位参谋,指着对面辽兵吩咐:“经过几天实战,你们讨论一下,重新调整火炮位置……还有……”
赵兴坏笑着。道:“我们从从船上卸下的大炮一直藏着,也该给辽人一个惊喜了,说说,有什么主意?”
坡上简陋,几个参谋就手在地上摊开图纸,推演起来:“大人,火炮的发射频率是三分钟一炮到一分钟一炮,我们口径最大的炮涉及到炮管冷却问题。时间要长些。小炮则射击频率快,可惜威力不足。
骑兵的奔袭速度是……在我们打一炮地时间里。他最快可能跑过……丈,慢则为……丈,我们的炮火要覆盖整个区域,这样,无论敌人的骑兵采用什么速度,都在我们火炮的持续打击下。照这个方针布署,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能静等辽人踏入那片陷阱。
不过,我们应该给辽人一个更深刻的印象,让辽人轻易不敢发动进攻——我认为,对峙几天辽人都松懈了,我们该让火枪手来一次逆袭推进。”
参谋在图纸上勾勾画画一番,答:“火枪手要排列成散兵线向前推进,才能显示威力。我们地火炮火力遮断区域在这儿,火枪手应该从这向前推进,如此,两翼都在火力掩护下,他们推进时不用担心侧翼安全。
根据火力遮断区域的纵深宽度,我建议派出的士兵不要多,左右各放五个都,以五十人为一条散兵线,排列成五队横列,他们的推进,应该到我们最大射程地边缘就止步不前,否则的话,辽人的骑兵会兜转过来,攻击他们的背后。”
赵兴点头:“如果纸上推演没有问题,就让我们试验一下吧,从寨墙边抽下五百个人来,进行休整,等辽兵再次进攻的时候,就让休息好的士兵投入战斗。”
参谋敬了个礼,转身去执行赵兴的命令。
赵兴藏好了杀手锏,然而,辽兵却再也没兴趣攻打他,在寒冷的冬天里,他们让赵兴等啊等,等地胡子都白了,直等到十天过后,辽兵再度增兵,新来的倒霉蛋不知赵兴的厉害,终于出动了。
首先来的是一名使者,他先在阵前高声通报:“广南东路转运使、敷文阁学士赵大人,我道宗陛下已接见了宋国的告哀使,大辽陛下已决定派出吊唁使团前往宋国,祭奠宋国‘先王’,并恭贺‘新王’登基。
赵大人,别打了,再打下去毫无意义,你身后的黄河已经封冻,你回不去了,不如向我大辽投降,我大辽保证不为难赵大人,只要大人束手出营,我大辽保证高官后绿,荣养……”
赵兴低声嘟囔:“屁……参谋官。调最好的炮手来,给我把五门舰首炮都装满火药,瞄准那个嚣张的家伙。”
赵兴这番话是在栅栏后说地,辽使并不知道。他一边喊话,一边催马向这里靠近,语言与神态都充满居高临下地恩赐。赵兴见他踏入射程,眼珠一转,伸手从侍卫手里夺过一杆最新款的火枪。粗粗瞄了瞄,扣动了扳机。
“砰!”,平息了几天地北岸爆发了一声枪响。
这枪声顿时打破了北岸地宁静,紧接着,高坡炮阵三门大口径大炮轰响起来……
三门大炮发射完毕后,像是一头沉睡的火龙从睡梦中惊醒,整个炮兵阵地发出接连不断的咆哮,眨眼间。赵兴标定的火力覆盖区域成了火海地狱。
遗憾的是,那片区域只有一名辽国使者,他没有在这场风暴中幸存下去,等这一轮炮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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