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大的冲击力射的直向后仰。却依旧坐在马上。让马带着向前冲锋。
“传说铁鹞子都是绑在马上的,果不其然!”赵兴放下望远镜。赞叹了一声。
源业平没有收起望远镜,他一边观察一边回答:“没用的,在这个距离上我们的火枪打不穿他们,但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好啦,打倒了。”
火枪射击的很快,一枪打完,士兵们快速地推膛上弹,又打出了第二枪,一排排枪打过去,铁鹞子不停的坠马,许多铁鹞子是连人带马被打倒在地,但依然有近千名铁鹞子冒着炮火,冒着弹雨冲进了壕沟。
铁鹞子身上的甲太沉重了,壕沟虽然浅,但很快,战马跃不起来,只能放缓速度跳入沟里,再慢慢爬坡,这么一停顿,宋军的火力优势显露上来,无数战马刚一探头就被打翻在地……
赵兴转头看看左右两翼,询问:“两翼的怎么样?”
传令的士兵看一看两翼的旗帜,低声回答:“左翼已经被突破,青龙军正在跟突入的骑兵肉搏;右翼还在坚持,有少量骑兵渗透进来,但右翼汇报,他们能守住。”
源业平跳了起来:“肉搏,这活我们侍卫队最擅长,大人,请让我去吧。”
赵兴稍稍考虑了一下,马上摆手:“你带四百人去,把管风琴也带去……一定要守住左翼。”
源业平担心地反问一句:“大人这里只留一百人,能行吗?”
赵兴摆手,源业平二话不说,抽刀带着四百侍从扑向左翼。将台附近,留下地一百侍从开始整理自己的火枪,温溪星见状,也从朝露抱过来地武器里取过一杆火枪,开始装填子弹。
左翼其实很危险了,有三两个西夏骑兵已经冲到了将台附近,赵兴端坐不动,侍卫们一阵快枪将这几个冲来的士兵打倒在地,不久,一名西夏大将模样的人挥舞着狼牙棒,引着十几名侍从奔上土坡,他看见赵兴端立在土坡上,旁边还蹲了一名少女,便发出一声怪叫,挥舞着狼牙棒冲将台扑来。
侍卫们连连发枪,这名武将在马上左晃又晃,展现出精湛的骑术,他后面的侍卫被连连击倒,但他即使剩下孤身一人,也还在奋力前进。
“无那宋狗,有胆子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那名夏军将领将狼牙棒舞的像风车,狼牙棒上的铁钉挂满了碎肉,他的马快,眨眼之间已经冲进了土台。
“轰!”赵兴左右开弓,用手铳连开两枪,第一枪打在马头附近,战马疼的人立而起,趁西夏将领滞空的片刻,赵兴第二只手铳开了火,与此同时,侍卫也抓住了机会,一通弹雨泼过去,那将领浑身冒出了无数血洞。
“你……不是好汉……”,西夏将领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瞪大眼睛愤怒的望着赵兴,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
赵兴淡淡的吹了吹枪口的青烟,答:“等我灭了你的国,谁还会说我不是好汉?”
左翼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这是管风琴的声音,在这个时代,赵兴无法做出机枪来,他拿出了巴黎公社社员们喜欢用的土制机枪——排枪。许多枪管做成类似喀秋莎火箭炮形状的排管,而后立即发射,也起到了类似机枪的作用。
这种排枪像管风琴一样体积庞大,装填困难,但它的威力是难以想象的,管风琴一奏响,左翼的喊叫杀声立刻减弱,整个天地间全是响成一片的枪声,等枪声平息,左翼一片死寂。
稍停,源业平带着剩余的侍卫赶回将台,他看到将台边的尸首,连忙丢下染血的战刀,连连叩头:“死罪死罪,下官竟然令敌人冲击到大人跟前,死罪!”
赵兴一指右翼:“快去看看右翼,他们似乎还在苦战。”
正前方已经没有啥战斗了,铁鹞子冲过了枪林,大多数倒在最后一道壕沟前,而宋军的炮火压制了后续部队,铁鹞子后继乏力,一次冲击完,全体阵亡。
右翼枪声响个不停,源业平回身招呼了一下,又领着那些侍卫扑向了右翼……
第四百六十四章 袭城战
第四百六十四章 袭城战
经过了左翼之战,赵兴手下的侍卫已经减少了五十余名,这些侍卫都是百战老兵,而且因为赵兴个子长的雄壮,他挑选的士兵也常常是高大雄壮、凶悍之徒。如此素质的士兵,装备许多杆双眼火铳,拿着最奋力的战刀,而且动用了排枪这种跨越时代的先进武器,但依然遭受了重大双亡,可以想象左翼的战斗多么残酷。
在源业平的招呼下,这些人只是稍稍整理了身上的装束,给火铳重新装填了弹药,而后一语不发扑向了右翼。
右翼的士兵多数是青龙军团,这些士兵来自义乌,天性中具备一种不怕艰险,不怕伤亡的凶厉之性,在赵兴丰厚的奖赏下,这些士兵已经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值了,哪怕是即刻死去,也挣足了别人几辈子挣不到的钱,更何况就这样战死,身后的荣誉足以让家人一生平安、幸福,所以右翼拼斗的很凶,许多重伤的士兵常常扑向西夏的战马群,而后拉燃了身上的手雷,以求与敌人同归于尽。
闾丘观倾听着左右的战斗,脸上神色巨变,他难以置信的嘟囔:“这就是骑兵,难怪太尉总是说骑兵之战难以应付。”
赵兴举着朝露给他装填好的长枪,平静无波的回答:“一个士兵体重一百,已经算得了雄壮,而一匹战马,少说也要重七百斤,加上马上的骑士,加上它的冲击力,光这份体重,至少相当十人的分量。而骑兵最显著的优势就是速度,短途冲刺,它拥有步兵十余倍的速度。
十余倍的重量,十余倍的冲击力,十余倍地速度。这些加起来,其间的差距不是个人努力所能改变的……人们常说三千骑兵能改变战场格局,而我们遭遇的是三万骑兵,士兵们打的艰苦,是可以想象的。”
赵兴所说的三千骑兵改变战场格局,是拿破仑的说法,拿破仑毕生对武器并没有革新,他只发明了一种方法——集中使用火力。自拿破仑开始,炮兵开始大规模使用,而骑兵也单令成军,不再成为各部队地侦查赤侯,拿破仑面对大集群会战,常常先集中所有的火炮进行持续不断的轰击,而后使用骑兵突击,步兵更进。最后奠定胜局。
拿破仑是个固执的人,他一生使用固定的战术,从没有改变,就这种简单的三班斧策略,导致他横扫整个欧洲。到后来。他的战术已经被别人摸清,并采用了针对性的破解战术,但拿破仑依然不改变,最终他被赶下台去。流放一个小岛——当然,在我们地教科书中,拿破仑的失败不是因为战术僵化,而是他前期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后来称帝脱离了广大人民群众,因此失败,在此期间,他的战术问题与法国的经济问题都被教科书忽略不计。
在没有机枪地时代。三千骑兵改变战场格局,那是已知的事实。现在赵兴正遭到西夏最强大的骑兵——白马强镇军司的倾力狂攻。
白马强镇军司或许已经知道了顺化渡地局势,当然,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到先期抵达赵兴阵地外围的宋军船队,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江上停泊的宋军船队听到炮声,已经忍不住行驶至战场附近,但顺化渡的水浅。战船不敢靠近江边。而古时的火炮射程也就两三里(宋里)左右,停泊在江边的小船无法支援岸上的搏斗。他们便在江上唱起了军歌,以此鼓励正在熬战地兄弟们。
“赳赳老秦,共赴国殇,宁断头颅,不折脊梁。
赳赳老秦,共赴国殇,不复河山,死不回乡。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以血还血,以眼还眼。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歌声飘荡在大河上,枪炮声虽然激烈,但掩盖不住河上士兵声嘶力竭的歌唱声,他们手中的武器够不上敌军,但嗓音可以够上,故此他们用出全身的力气在呐喊。
这是一首秦歌,其实在场奋战的除了以陕西士兵为主的朱雀军,还有以义乌士兵为主的青龙兵,除此之外,还有来源庞杂的赵兴地侍卫队,他们听到这首秦歌,虽然歌中呼唤地不是他们,但他们却感到振奋,正拼尽全力的挥动着武器。
秦人遭受入侵百余年了,每个秦人地家人子弟都受到战争之苦,他们的姐妹被西夏人捋去淫辱,他们的兄弟与父亲被西夏人抓去当奴隶,百年了,他们受的苦难看不见尽头,如今,他们有一个机会,让西夏人知道:侵略者必死。
阵势前方,炮击的硝烟逐渐散去,炮兵们正着急的给炮管降温,炮兵军官竭力的上跳下窜,催促士兵赶快行动,以便转移炮火,支援两翼。
四处剧烈的枪声与爆炸声几乎让炮兵军官的喊声难以辨识,在这片巨大的响声中,赵兴坐在将台上的椅子上,神色依旧波澜不惊,他扭脸看着手足无措的温溪星,轻声安慰:“温观察,何必惊慌,我们这里只是半数军马,即便打输了,西夏的河东之地也被我们打烂了,我们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哼哼,儿郎们拿着最先进的武器,我又筹划了多年,如果连眼前的小障碍也迈不过去,我毕生的努力岂不白费,我不会允许这种现象的出现。”
温溪星胆战心惊,他指一指赵兴的身后:“太师说的何等轻松,可我们只有七八千人,而夏军却有三万,以七八千步兵对付三万骑兵,胜负之机难料,还有,我们三面遭到围攻,唯独后面还没有兵马,这三面攻击已经让我们处处吃紧,万一后面再来人呢?”
周围的枪炮声实在喧闹,再加上河上的歌唱声,赵兴所处的将台虽然是战场中唯一平静的地方,但温溪星不得不声嘶力竭的喊着,以回答赵兴。
对于温溪星的疑问。赵兴没有回答,倒是闾丘观答地很快:“后路无需担心,太师,河岸泥土松软,夏军骑兵要是从河岸袭击,发挥不出冲击效果,我观夏军统帅也是一名能人,在河岸上出现我军战船的情况下。他断不会沿河岸攻击,以便受到我方夹击。”
温溪星嘟囔一声:“我们的战船不敢靠岸,因为他们还要保留船只,进击兴庆府。”
闾丘观意味深长的回答:“我们知道,但夏军不知道。”
赵兴眼前一亮,一拍大腿下令:“调后军人马支援左右翼……等等,为了保险起见,把我剩下的侍卫都派到后方。让他们架起管风琴,严防夏军骑兵进袭。”
将台上的传令兵吹起了军号,靠近河岸的营垒上,士兵们听到号声,纷纷抱起枪向左右两翼增兵。他们的到来使得两翼地战斗越发激烈,枪声更是密成一团,简直成了不间断的连续哄笑。
正面的炮兵终于把炮孔冷却了,炮兵军官分出一半小炮去支援右翼。另一半则持续对正面阵地前沿进行轰击。大炮发出的硝烟笼罩了整个营地,不止大炮,火枪与手雷的爆炸硝烟活像一个稠密的云团紧紧的罩在宋军营地的上方,浓烈地硫磺味以及硝酸味刺激的士兵双目流泪,剧烈咳嗽,但他们一边咳嗽,一边继续战斗。
渐渐的,宋军营地也响起了歌声。无论是不是秦人,他们都唱起了那首秦歌,一时间,河上河下,全是苍凉的秦歌,那歌声悲愤而苍凉,充满着一往无回的决死意味。
赵兴笑了,他摆了摆手:“儿郎们已经有空歌唱了。这战斗即将终结。”
赵兴地预料应验的很快。随着歌声越来越嘹亮,枪声渐渐息落。不久,天地之间只剩下那悲怆的秦歌,在歌声中,源业平浑身浴血的跑了回来,他脸上带着数道刀痕,肩头铠甲残破,手中地战刀已经断了,但他丝毫不觉得形象狼狈,反而骄傲的挺起胸膛,汇报:“长门殿,幸不辱命,我军已经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赵兴站起身来,他冲将台四角的传令兵举了举手,四角的传令兵拼力摇动信号旗,整个阵地的宋军士兵发出欢呼声,与此同时,河岸上也是一片欢呼,夏军打退了。
“厉害!白马强镇军司的统领是谁,这才相持第二天,他一上来就拼命一击,搞得我们左右支拙,果然不同凡响”,赵兴拍着手感慨。
温溪星满脸笑容:“白马强镇军司现在的统领是金腰带(荣誉称号,因战功得夏主赏赐金腰带,故名)、宣武大将、娄博贝(吉兰泰盐池)节度使仁多阿旺,传说他是仁多族不可多得地俊杰……太师,仁多阿旺强力一击,这一击过后,他也后继乏力了。”
此刻硝烟散去,赵兴眺望顺化渡方向,那里正腾起一股尘柱,赵兴笑着说:“仁多阿旺打残了,但我的龙骑兵也该来了。瞧,他们耽误了整整一天,幸好没有错过这场精彩的战事。”
温溪星是环庆战将,对于战场形势他比闾丘观反应敏锐,望着那股烟柱,他一击掌,赞叹:“来的不早不晚,恰如其分。”
闾丘观嘲笑说:“温观察这时怎么如此笃定,你忘了刚才的慌乱。”
温溪星强笑着回答:“谁能料想到白马强镇军司三万骑兵倾力一击,却奈何不了我们七八千火器兵——此战,彻彻底底的颠覆了我对夏军的认知。如今我相信:夏国可灭。”
左右人都在被温溪星这个结论所鼓舞,赵兴举着长枪站立起来,他眺望着远方,缓缓的回答:“我们还有很长地路要走,前方是右厢朝顺军司,然后是摊粮城,然后是定州——这一战白马强镇军司打残了,但我地青龙军也打残了。”
赵兴所说的青龙军打残了,是因为青龙军地阵亡人数接近八百人,而伤者约一千,这种伤亡人数已经接近了军队崩溃的边缘,也幸亏这是勇悍的义乌人组成的军队,所以那些士兵还能继续保持旺盛的斗志。
闾丘观劝解:“太尉无需烦恼,我们有船。伤兵可以运到船上;我们随军带有医护士,伤兵到了船上可以得到很好地救治。而青龙军团虽然有损失,但我相信顺化渡的杨峰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助力。”
此时,硝烟散去,对面的夏兵已经可以看得到,倾力一击后,夏军的阵线残破,他们正在竭力整队。似乎还想做出最后的努力。
此时,对面的烟尘渐渐接近,为首的是龙骑兵地喷火巨龙军旗,这面军旗后面,是杨峰的黑山威福军司军旗,宋人的军队居然与黑山威福军司的军队并肩而来,这种诡异的情形令对面的夏军愣了一下,但他们马上就不惊讶了——来的军队奔进宋军阵地。逐渐减缓了速度,熟悉骑兵战术的仁多族马上明白,对方这是在恢复马力,准备冲锋。
既然队伍里有宋军,他们地冲锋对象不可能是宋军。仁多阿旺没有犹豫多久,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对面夏军阵地中的中军骑士开始向后移动。
闾丘观是阴谋诡计专家,见到仁多阿旺的军旗移动。他连忙召唤几位体力旺盛的侍卫,吩咐他们齐声大喊:“活捉仁多阿旺,赏钱十万贯!”
刚开始,只是数十名侍卫齐声呐喊,但眨眼之间,全体宋军听到了这声喊,他们扭脸一看,发现夏军地中军旗在后撤。只一闪念,他们都明白了——这场苦战结束了。他们是胜利者。
明白过来的宋军士兵马上跟着呐喊:“活捉仁多阿旺,赏钱十万!”
喊完这声后,无数还有体力的士兵耐不住性子,他们翻过营垒,一边呐喊着,一边向夏军营地扑去。对面的夏军先是惊愕,因为人声喧闹。他们听不懂宋军地话。但整个宋军营地状若疯狂的沸腾起来,他们不免回身观望。等待主帅的指示……
这一回头,他们发现了奥秘,主帅的军旗正在后撤,对面宋军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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