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面,于是不卑不亢,甚有气度。
说话中,她向四周看了看,亭下有条清溪,流转经过,溪流潺潺,洁清见底,水下水草丝丝,随水轻摇,亭那边有棵奇花异种,如丝曼状,主干伸到了亭柱之上,有十余米之长,细干青翠下垂,有十余枝条上有几个花茎,其花大如酒杯,色泽紫红,素瓣如玉,香沁心脾。
于是笑道:“道友此花是何?我平素最喜花斓,行走于各地名山仙府中,也没有看见此花。”
风闲看了一眼,这时玉桌上自动出现青茶,他为二人上茶,然后才看了看,笑道:“道友可是问错人了,这全部是蔚蓝仙人的安排,也许是蔚蓝仙人培育的异种名葩,可惜对我而言,一窍不通。”
“啊,太可惜了,真是明珠暗投。”白兰看着他:“我看看,这应该是转植奇兰一种,落到你这样不懂欣赏的人手中,真是可惜。”
“哈哈,风闲是不懂欣赏,不过,人看花以奇以异,千方百计的培育出各种各样的异种名葩,而对于花而言,只怕只要安静之池水旁边生息就可。”风闲露出一丝微笑:“本来如果道友喜欢,送于道友也是平常,但是海底仙府800年闭关,内藏诸木诸花全有灵气而成精,精神之体,就不可随便转让了。”
“不过,如果此花同意跟你而去,就另当他论了。”说完,风闲一摆手,出现了一个玉瓶,他在玉瓶中拿出一颗丹药,然后说:“本来它虽有精神,还差二百年功行不能变化人身,今日我就成全它,听它如何说。”
说着,一道紫气带着丹药飞出,那藤花甚是明白,看见此气此丹,立刻伸出二个细枝迎接,一遇丹药,立生变化。
一团绿光升起,所有细枝主干全部回收到根部,一个隐约的少女形体出现在绿光中,风闲的紫气遇到了它的绿光,发出了轻微的“噼啪”声,她的身影虽然如虚如幻,还是露出了痛苦之色。
“她这样,好象有点不妥?”白兰见此少女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那种痛苦的模样甚是可怜,不由问到。
风闲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金阑真人已经说道:“修行本是自己之事,比如此花,本应该200年后才可变化人形,现在有风闲道友特赐元气和灵丹,虽可拔苗助长,但是元气激烈转化,也必然甚是痛苦。”说着,他顿了顿:“这点痛苦换上它200年修行,已经十分福厚了。”
其实,这道理白兰也明白,只是见它这样痛苦,一时爱怜而已,现在听了这话,也不再说话,转眼看去。
其实转化甚是快速,不一会儿,紫光就已经不见,而绿光中稍带紫色,显然已经渗透,光华内涵,宛然一茧,就开始进行蜕变。
三人将自己的视线收回,不再看它的蜕变,白兰举杯喝了一口茶,觉得入口微苦,但又清甘,又问:“这是何茶?”
“不知,只知是蔚蓝仙人预备的敬客之茶。”
“嗤,真是的,敬客之茶还不自知。”
风闲自嘲而笑道:“平时我素不注意这些,不过以后,看来要学知才好,不然,如有客人问起,我岂不是目瞪口呆?”
“道友真是太谦了,此事本是微薄小技,道友专心大道,不知也无谓。”
才短短几句,后来光茧已破,只见一个身穿紫云罗上衣,腰系墨绿丝,白色裙衣的少女已经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见到三人,立刻跪拜于地。
她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甚是美丽,更有一种弱质纤纤的气质,让人怜爱,白兰一看就喜,连忙拉过来好好看看,越看越喜欢,就坦白的对风闲说道:“我正巧缺少一个侍女,此女就给我吧!你这里木精三千,不少这个吧!”
“如她同意,你就可带她走。”风闲无可无不可的说。
“那你同意不同意?”白兰连忙问。
那少女并不开口,她的眼波一流,看见了风闲,由于风闲赐予她元气,造成细微的感应,对他甚有依恋,就对白兰摇头。
“恩?为什么不和我去?你在这里以后最多是个侍童而已,跟了我,以后甚至可以学习仙道,遭遇大不相同。”
可是无论白兰怎么说,她也只是摇头,并无言辞。
“咦,你为什么不跟我去?说话呀?”
“白道友,你又糊涂了,她新变人身,还不会说话呢!”金阑真人见她这样,而风闲不发一言,只是看她表演,不由汗颜。
“而且,此花初为人身,智慧尚未开启多少,有恋主恋根之意,你这样催促,是没有什么用的,不如稍等几时,等她懂了事情,再说不迟,现在她已是人身,你如趁她无知而带她走,有哄骗之嫌疑。”
“啊……这倒也是。”白兰想了想,就拉着她的手:“来,我为你取个名字吧!”
那少女还是摇头,只是眼看着风闲。
白兰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不由说:“不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快,为她取个名字吧!好歹现在你还是她的主人呢!”
取名字?风闲随便一想,就说:“就叫紫兰吧!”
“紫兰?好名字,想不到你还想出这样的名字!”白兰拉着紫兰的手:“走,我们去外面看看,不要和无趣的他们在一起。”
说着,就强拉着她离开。
看见二人离开,金阑真人汗颜道:“抱歉,她平时不是这样。”
“不要如此说,她喜欢,是那株花的福气。”风闲一笑:“不过,今日你来,不是单纯来喝茶的吧!”
“是!果然什么也瞒不了你。”金阑真人露出严肃的神色:“今天来,是想和兄商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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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炼法宝百应齐.大哉乾元造天威.下
繁华如景之下,凝聚着是严肃的气息。
风闲低头喝茶,品味了一下,然后才说:“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放弃海底仙府,把它交给藏剑宫了?”
“我知道这对你不是很公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 金阑真人诚恳的说:“海底仙府在你手上,紫峡洞府人手单薄,并无能力发挥它的作用,而且还会遇到层出不穷的挑战,徒多争斗而已。如果在藏剑宫手中,外可讨伐魔门外道,内可安康玄门诸派,如此,天人之幸。”
风闲听了,唇边慢慢的挂上一丝冷笑。
“而且,藏剑宫立派虽只有六百年,但是其道是玄门正宗,代代弟子皆以除恶降魔为己任,你看这600年来,正道大涨,邪道萎缩,如有邪魔外道乱世者,必受诛杀,民间恶鬼山魅之流,几乎绝迹,不可不说其有大功。”金阑真人虽见风闲冷笑,但是还是诚恳的说:“这就是诸多功德,平时即使稍有过失,也不掩其明。”
风闲点头:“这点上,吾虽隐居紫峡,倒还是听说了。”
“道友知道就好,道友有紫峡山,紫峡八景天下诸知,又有紫罗天罩捍卫其中,本是上仙之福地,传承道脉绰绰有余,海底仙府事关重大,兄素淡泊,何必为此而起刀兵浩劫,徒增劫难?”金阑真人心中一喜,继续道。
“再说,藏剑宫掌教石真人已经说了,道友对于海底仙府所获异宝,皆有挑选之,藏剑宫更和紫峡洞府联盟,世代为好,共同为正道玄门兴旺而立命,此乃造福仙道,利泽后代的大事,还请道友斟酌。”
“道友所言甚是有理,但是,道友也听听吾的想法如何?”风闲听了,不置可否,他淡淡的说了这句。
“当然,道友请说。”
“我辈仙道,根基何在?还请道友明鉴而言之。”
金阑真人本以为风闲提出什么要求,想不到问的却是这样的大问题,于是一楞,才道:“根基?我派根基,在乎大道,老子言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这句话,说的是,道是万物的根源,是在天之前的存在。”
“恩,仙道在天在人乎?”风闲再次问。
“仙道贵在人,而顺天。”金阑真人小心翼翼的说。
“吾认为仙道贵在逆,先人说,我命在我不在天,又言:顺而为人,逆而为仙。”风闲淡淡的说:“你看我辈,吸取日月精华,夺取天地造化,才有不灭之身躯,百年如一日,而同期之人,已烟飞云灭,此事,不是逆之天数,又是何事?”
“道友此言差矣,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道贵在自然,如以逆之胜,而不见逆之乱,大劫来矣。”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风闲缓慢的念着,说:“道友,你所说的藏剑宫为天下之大功,我认为这就是:大道废,有仁义。而你今日来劝告于我,我认为,此行就是:智慧出,有大伪。”
这句话甚是严厉,直指金阑真人是虚伪之人,连他这样的好涵养,一听此言,也不由脸色一变,但是还是勉强克制,说:“愿听道友明鉴。”
“那好,太初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如此,万物乾坤已定矣,此言可是同意?”
“此是圣贤所言,道德经所载,当然同意。”
“好,有日无夜,天火焚地,有夜无日,天地冰封,一阴一阳,不可分离,这句话你可同意?”
“同意。”金阑真人已经觉得不对,但是现在的句子又说不出毛病,想了想,还是承认风闲的话对。
“阴阳同生,或化为人,或化为木,或荒园野兽,无不如此,是否?”
“是!”
“那我问你,我辈根基在道,于大道而言,山魅木精之流,也是其阴阳所生,人杀之,有何加之而言功德?”
“此言差矣,天有天规,国有国法,邪魔外道乱世而受诛杀,不是功德,是何道理?难道道友认为让其乱世,乱杀无辜,才是大道?”
“先有大道?还是先有天乎?先有山魅木精,还是先有国家乎?后世之法,岂可说其真实不虚?更岂可以此审判天地万物乎?”
“那道友是认为放任它们捣乱世间,回归洪荒才是正道了?”金阑真人怒极反笑,言辞之间,已经有了火药味。
“非也,人杀其兽,可言功德,为何?身而为人,自当行人之道。与天而言,无谓功德与罪孽,自然之道也。而道友身为修道之人,所言所法,皆是凡间之道,吾不知其所然,所以才问道友为何?”
“哦,吾所言是凡间之道?”
“是!”风闲斩金截铁的说。
只见他目光中金光流转,字字清晰的说:“你等所言,就是功德,而你等功德,却是杀戮异道,排挤同道而来,其间更如凡间,而非近道而德。”
不等他回答,风闲就继续说:“天生万物,各有渊源,飞升之路,更是万流归一,岂可一言而道之,而你等藏剑宫,却以讨伐旁门左道之理由,独尊其法,杀戮异道,这600年间,灭绝之异种异道,战乱四起,沾染无数鲜血,更以罪孽满贯之名,灭绝其魂,这样的所作所为,竟敢称功德?”
“是!近百年来,争斗的事情的确比较少了,但是这个少,是无数旁门左道身死派灭为代价,更有甚者,对于同是一玄门之人,也毫不留情,以正宗之名,压迫其他散仙门派,凡是法宝,全是我有,凡是仙府,全是我有,凡是超越,全部扼杀,弄的本是自由追求仙道的诸派万马齐暗,如此,千年之后,我道不复百花群芳之局,而其一木独秀哉,其罪之大,不可言辞。”
风闲冷笑:“今日你所来,不就是因为海底仙府事关重要,为了垄断其地位,又忌讳我的实力,才来劝告的吗?海底仙府本是无主之物,先得之为主,而你现在,不但要冠冕堂皇的抢劫,而且还像施恩一样,言谈必仁义,目标必太平,岂不是凡间枭雄之所为,岂不是――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
金阑真人听了,气的许久无言,等了一会,才道:“我是一片好心,不忍正道之间起刀兵,不忍你受到诸多攻击,怀壁其罪,所以才来劝告,想不到你以如此卑鄙之心,度量我的好意,明明是自私自利,舍不得海底仙府,偏偏拉了这样多的理由,不知谁是大伪,谁有大罪。”
“自私自利?那照你的说法,乖乖的将仙府,交给藏剑宫就是大仁大义了?奇怪,我拥有,就是自私,藏剑宫拥有,就是为公,奇怪啊奇怪,道友为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不自私自利,600年前,你初入紫峡洞府时,是怎么对待她的?为求大道,杀她明志,好了不起啊!”
金阑真人此言一出,风闲冷笑立止,本是嘲讽的眼神,立如寒冰,虽对好友,还是爆裂起冰寒的杀机。
就在这个剑拔弓张的时刻,从外面恰巧传来一阵笑声,二个少女从外面翩翩入内,白兰呵呵笑着入内,看见如此,就笑了:“怎么了,二位都是真人,怎么这样意气,像个小孩子一样?”
受此一打岔,风闲杀机收敛,也不言辞,他望向了远方,到处瑶草琪花,光华满目,、青竹流泉,交相掩映,越觉草木清幽,尘埃顿消。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天之无恩而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风闲过了一会,苦笑的回头说:“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吾既然已得海底仙府,此是机缘,道友不要再说了,今日就请回吧!”
“那好,吾就先回了。”金阑真人刚才那句话一说,也知道大事不好,这是深深埋在了风闲心头的一件不可谈到的隐秘,甚至连风闲的已经飞升的师尊――紫琼真人也不可言之,今日自己一说,已触逆粼,不当场发作,已经是客气了。
“紫兰小妹妹,你呆在这里,以后我来看你哦!”白兰也知气氛不对,但是只作不知,笑吟吟的拉着她说,转过头来,就对风闲说:“风真人不会不欢迎我吧!”
那个紫兰不知道受了什么米汤,已经和她十分亲热了,虽然还不会开口说话,但是还是点头不止。
“当然不会,海底仙府空无一人,未免可惜,欢迎你和你的道友以后还多来这里居住。”风闲笑着说,他的手一扬,一道霞光飞来,其中是一个锦囊:“初来,无有招待,微薄小礼,请多包涵。”
当着金阑真人面而只送一礼,而金阑真人竟然只露苦笑,白兰心一动,就干脆的说:“风真人的开府之礼,我就受了。”
说着,就干脆的接受了,二人稍微一客气,就二道彩霞飞出,一瞬间就飞离了海底仙府,消失在空中。
等飞出百里外,二光一合,白兰才问:“怎么回事,好好的谈话,变成了这样?特别是你刚才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我看他杀机都起,才匆忙赶来打岔。”
金阑真人摇头不言,在白兰再三追问之下,才苦笑的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他,是他心上最大的事情,连他的师傅也不敢在他面前说,我说了,还客气的让我走,一是看在也算旧友的面子,还有就是他道行精进,克制力强。不然……!”
虽然白兰再次追问,但是他已经绝对不说了。
白兰追问几次不得答案,心中好奇,当时也不声张,转了话题:“现在谈判崩了,怎么办?”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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