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加掩饰,京师不乏纨绔子弟,也少不了身有傲骨,为人狂放的文人墨客,但能这么一位,却也少有的很,他本就对李承乾,赵石之流幸进之人嗤之以鼻,今日与会,不过是看在郑逊几个人的面子上来的,没成想却遇到这么一位泥胎菩萨,心里地坏水不由就冒了出来,要不是他用言语挑拨,今日之事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的。
此时的他讥讽的一笑,却还抱了抱拳,“多谢童川兄教诲,不过呢,李浑却要奉告一句的,看见那人没有,满长安没有不认识的,辰王家的混世魔王,辰王知不知道?想来以童川兄之大才,辰王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不过李浑胆子却不大……就此告辞。”
说完了也不理目瞪口呆的李清,施施然迈开了方步,从人群中穿过,来到李全德面前,一个揖作下去,脸上更是笑的好像开了花儿,“小弟见过李……大哥……”
“赶紧滚吧你小子,头大心眼儿多,我没看错你吧?好了,对面那小子是什么来头儿,说完再走,以后再在老子面前耍心眼,打断你地腿。”李全德以前虽是以纨绔著称,但这城府却也不浅,一看这架势,就已然隐约明白关节所在,说起来,李氏一族看起来是五大门阀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但在明眼人眼中,除了郑氏之外,李氏才是根基最稳固地家豪门,便是李全德也顾忌非常的,这话说地虽是难听,但意思却是明白,出了这个门儿,以后的事情也就不追究了。
李浑自然心领神会,立即笑道:“那位是兵部尚书李大人地侄儿,刚到京师,兄弟几个本来想巴结一下上官,不成想……嘿嘿,改日小弟在府中设宴,请李大哥饮上几杯,算是赔罪,告辞,告辞……”
又是这个王八蛋尚书,李全德心里嘀咕了一句,等李浑郑逊等人出了门,王览拍了拍手,根本也不看已经呆在了那里的李清,回身便道:“还等什么?银子也带来了,大人怎么说的?把人带回去,这几个王八蛋送京兆尹衙门,那个小白脸先放他一马,但敢顽抗,弄翻了再说。”
“你们敢……我叔父……”
“还不动手……”
大厅内这下可是热闹了,惊叫声,惨嚎声,桌子打翻,酒菜狼籍,这些豪奴在延州跋扈嚣张是不假,但也得分对谁,遇到这些百战余生的军士,胆子小的立马跪在了地上,一些胆子大的抄起椅子,还想顽抗一下,却立即便被劈头盖脸而来的刀鞘砸翻在地上,血流披面,很有几个直接就打昏过去的。
等到厅内平静下来,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家伙们却是再没一个站得起身的,只余下李清抖抖索索站在墙根处,脸色已经白的跟死人相仿,之前的倨傲劲头早就没了踪影。
“大人,他们都没事儿,就是受了些皮外伤,养上些日子就好了的……”两个军士夹着范大义来到王览面前。
王览点了点头,“分十个人出来,把他们都送回府,呃,对了,大人大婚在即,见不得血,送大夫那里先去治伤,派个人回去给大人报信。”
等把几个伤号弄走,王览吐了一口吐沫,一脚踢在蹲在地上的一个家伙的肚子上,那人立时弯成虾子相仿,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断断续续地嘴里直呼饶命,这些延州李家的豪奴欺负别是行家里手,被别人欺负到头上却是第一次,和他们地主人一样,平日里的凶蛮尽去之余,表现的比平常人还要不堪
李德全皱着眉头看了王览一眼,对他表现出来地凶狠有些看不过去,他和王览这些人不同,好勇斗狠也就罢了,却只为一个脸面,与王览这样带着军人特色的凶悍和残忍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地。
也不看这些军士将人连踢带打的弄起来,径自走到李清面前,笑眯眯的拍了拍李清的脸,根本没见过真正的阵仗的李清这时却已经被吓的傻了,他也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其实除了身份上和他手下这些豪奴不一样之外,欺软怕硬之处却是如出一辙的,这时身子一个激灵,腿一软,顺着墙就坐在了地上,此时此刻,什么兵部尚书是他的叔父,什么跟那个赵石不对付,都已经彻底抛到了一边,只希望别挨拳脚就成地。
李全德扑哧一笑,这么个废物还要出来惹事?真亏了还有李承乾那样的一个叔父,都不知道这么个活宝李承乾是怎么养出来的,心里想着,手上却是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别介呀,至于怕成这样?你呢,赶紧回尚书府,给尚书大人带个信儿,要说呢,今天可不怪咱们不讲理,就说咱们大人的舅哥欠青楼些银子吧?也不是欠尚这家院子是尚书府开的?
既然不欠尚书府的银子,你把咱们大人的家人打成这样可就不对了,本来呢,都是尚书府的家丁,你这个主人逃不掉,但咱们大人说了,照顾一下尚书大人的颜面,不好将他侄儿弄到京兆尹衙门去丢人,所以咱们也就不为难大公子了……”
李清迷迷糊糊地听着,虽然听不大懂其中深层次的意思,但总算明白今天算是躲过了一劫,心中一松之余,却是差点没哭出来,今日也只这片刻功夫,却好像过去了一辈子,他算是明白了京师这些公子哥地奸诈之处,再加上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胖子居然还是王爷家地人,那也就是皇上的家人了,他脑子更是转不过个来,这样一个家事,怎么会还在旁人手下当差?
不过不管这些,看着这些如狼似虎地家伙赶着人往外走,有跟他亲近的家人还可怜巴巴的望过来,他却只作不见,只盼着这些人早在眼前消失为好,不过面对这个笑眯眯的胖子,根本没求过人的他,却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的道了两声谢。
他这个样子,落在李全德眼里,却是觉着分外的没趣儿,他觉着吧,要是欺负人,就得欺负硬项的,那样才能显出自己的威风来,这样的软蛋却是半眼也瞧不上。
“这事还不算完,若是我们大人不满意,还得上门去找尚书大人要个说法的,好了,赶紧滚蛋,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情面可讲。”
之后一队羽林军士压着这许多人招摇过市,又是在彩玉坊这样的所在,自然传的是人尽皆知,一点小事,闹的却是人人津津乐道。
两位朝廷宠臣又过了一下手,依旧是李承乾处了个下风,被送到京兆尹衙门的家伙,人人实实在在的挨了十板子,照其他人的一些说法,这些板子就好像打在尚书府的脸上,让其疼痛之余,却是有苦说不出的。
不过对于赵石来说,这个名声出的也不怎么好,不过自大闹兵部之后,又与李承乾府上闹了这么一出儿,关于两人不和的传闻更是甚嚣尘上,有的传言传着传着,已经成了羽林将军赵石和兵部尚书李承乾在青楼为了一个女子大打出手了,这传闻说的像模像样,却也有不少人相信,毕竟当初听说那位羽林军第一猛将曾经在雪月楼当众轻薄过文小方的,如今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却也不怎么稀奇。
不过现在赵石也没心思关注这个,随着婚期临近,府里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他呢,陆续的,巩义县的亲族也来了一些,满府上下也就再没个清闲之人,都在为他的大婚做着准备。
他父亲早亡,只有一个母亲,虽说这省了不少的事情,但坏处就是一些琐琐碎碎的大事小情却全都要他来拿主意了,只几天功夫,赵石便已经头大如斗,恨不能甩手不管,回军营去的。
还好的是,他府里人手到是足够,又有个赵氏一族旁支的关系在,太后那里却是派了几个人来,帮着料理婚庆事宜,让他稍感轻松。
等到剑门大捷的消息传到京师,离赵石的婚期却还有十天,满长安都好像成了欢乐的海洋,谁都明白,剑门一下,秦军之前再无险阻,蜀中之地已成大秦囊中之物了。
毕竟百多年来,大秦谨守关隘,未失寸土就已不易,不成想新皇登基才刚一年多些,便有了这等的功绩,让人分外想不到的是,征伐一国,竟然如此轻易,大军开战才不过三个多月,兵锋就已直抵对方腹心,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除了天佑大秦之外,却也唤起了些许关于天朝上国的记忆,民心士气更是达到了百年之顶点。
不过朝堂之上的大人狂喜过后,却还没被胜利冲昏头脑,很快,朝廷便给军前下了谕令,督促大军尽早攻陷后蜀京师成都府,确保在立秋之前结束大部川中战事,尤其是严令各军严守军纪,不得肆意劫掠,缴获之资除明令用于犒赏三军将士的之外,都要全数封存,等待朝廷派出官吏查收。
这还只是大略而已,其中关于后蜀降顺官吏的处置,以及战后蜀中之治理等等等等,千头万绪,虽说之前已有框架,不过这个时候却是要究其细则的时候,也够朝廷众臣们忙活一阵子的了。
宫里开始不断的传见大臣,每次上朝之时众臣也都是各抒己见,很是喧嚣,便是赵石也被叫进宫里问了几句……
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赵石的婚期终于到了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四百六十三章洞房
来这位大人真是有了些气象啊。”
“嗯,有你这心思可不只一个,瞅瞅这都来的是什么人,折大将军的嫡长孙折汇,听说这次回京述职是要出任西北张大将军之副的。
你再看看,杨家干脆就杨端亲自出马,吏部纪老大人年迈,过上两年,杨端不是出任左侍郎就是主掌吏部正堂的人。
香侯府也来人了,这可是有年头没见到的场面了……”
“这算什么?没看见李家,种家,郑家都来人了吗?六部五十二司,这里能数出来的就占了一半,还有,京师羽林左右卫,雄武军,瞅瞅人来的这个齐楚……”
“礼部唱礼,太后娘娘贴身女官安排布置,宫里大太监忙前忙后,皇子亲自到贺观礼,听说连这做菜的厨子来路都是五花八门,有辰王府的,赵府的,李府的,还有宫里的御厨,啧啧,这场面,就算公主选驸马也不过如此了吧?”
此时已是晚间,整个府邸都是***通明,酒菜的香气也能飘出两条街去,来来往往的宾客穿梭不断,各处宴席中传来行酒令的吵嚷之声,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赵府内外。
赵府的下人们穿着簇新的衣服忙的脚不沾地一般,虽然忙碌,但人人的嘴都张着,笑的合不拢,主人大婚之日,有如此的景象,即便这些下人们不懂真正意味着什么,但却自有他们朴实的心思,婚配嫁娶之时,到的人越多,说明这一家气运越是鼎盛,更何况瞅瞅这来来往往的宾客,穿红衣紫者不乏其人,这可都是朝廷的命官,平常人家哪里能见到这个景象?主家越是兴旺,对于他们这些下人来说也是与有荣焉的。
不说这些仆人如何,便是宾客之间也有人羡慕的眼睛蓝的,不管赵石在京师有着怎样的名声,但这个婚礼却是办的盛大之极,不过有心之人也是明白,羽林将军赵石本就受宠于当今圣上,有挂着一个外戚地名头,加上这个婚事办的也是时候,正赶上剑门大捷,后蜀指日可下的这么一个时机,宫里的贵人们一高兴,不说帮衬一二吧,只要稍微露出些意思来,也就够了的。
再有,就是据说这位大人在婚礼之前,还上了一个“言武学诸事扎”的折子,很得陛下和枢密院诸位大人的心意的,其间又有折大将军亲自奔走,不管这个建言能不能最后通过,这位大人在陛下以及朝堂重臣们心里一个勤劳王事地印象肯定是脱不了了,有了这般诸多理由,出现这般的盛况也就不难理解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这位可以说是在京师风头一时无两的赵大人却是在洞房的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一天的喧闹下来,赵石已经满脸的疲惫,是的,就是疲惫,这个词儿在他练习般若劲之后便仿佛已经离开了他,但此时他却是只想着找个地方倒头休息上一天半天才好地。
婚礼的繁琐和喧腾简直就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即便是年初时回巩义县祭祖,那场面已经够大了吧?但和今天的情形相比,不得不说,那次只是小场面罢了。
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起来,就被人团团围住,几乎用了半个多时辰地时间给他配了一身的行头,耳边还有负责此次婚事大礼的礼部之人像苍蝇一样不停提醒他需要注意的所有事项。
然后又是半个多时辰整理迎亲的队伍,按照那位他恨不能堵住对方嘴巴的礼部官吏的话说,一切的一切都得做到若和附节才成,无,礼部派这个做事一丝不芶到了吹毛求疵地步的家伙来,真个是知人善用。
等到所有地事情都安排妥当,簇拥着他这个新郎官,敲锣打鼓,抬着长长的一排连他都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的箱子,队伍里面的各色人等举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好像还都是各司其职,这位姓庞的礼部官吏还特意向他挨个说了一番,司仪,司礼,唱名,报单,压轿等等等等,连向来记忆力惊人的他也是听的头晕脑胀,感觉这些人加起来,估计一个将军府也能建起来了的。
足足百多人,一路招摇来到城西客栈,这样一支能占上一条街地队伍可是分外的吸引人地眼球,所过之处,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围观的人群,朝着队伍指指点点,尤其是他这个骑在高头大马上地新郎官,更是注目的焦点所在,赵石觉着不论前生今世,可是从未有现在一般引人注目过,这感觉对他来说可不怎么美妙,尤其队伍慢地简直就让他无法忍受。
之后请新娘上轿又是一番折腾,丈人这边有着一整套的交接手续,以示将女儿交给夫家,就这么折腾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最后更让赵石抓狂的是新娘子说什么也不肯上轿,抱着自己的老爹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最终又耗了不少时候,新娘子才在几个伴礼婆娘的连哄带劝之下坐进了轿子,队伍终于又慢慢悠悠的回转。
到了自家府邸,拜堂的一整套程序还在等着,一圈下来,任赵石的神经就算再是坚韧也差点崩溃在这繁文缛节当中,不说别的,只那观礼宾客的名单就被人阴阳顿挫的念了有半个时辰,若这里是军营,赵石能立即就将这个家伙给砍了。
已经犯了晕的他最后好像一个牵线木偶般走完了程序,等到给石头娘叩完头,接着再来个夫妻对拜,他甚至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和自己拜堂的这个小丫头被人牵着带进了后宅,嗯,叫送入洞房。
到了礼成的时候,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候了,他这里任务还不算完,开了宴席之后,新郎官还得一桌桌的陪酒,人人都想将新郎官灌个烂醉如泥,喝酒也就罢了,更加恐怖的是,这些与会的宾客有一大半他是不认识的,由礼部的人头熟悉的家伙跟着,站起一个人来,便要先介绍一下这人的来历,之后便是一阵恭喜贺喜之类的场面话,喝酒各个也不那么痛快,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变着法儿地想让他多喝上几杯,幸亏他这里也知道今日是大喜之日,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不然那几个起哄特别来劲的家伙满嘴的牙齿还能不能安全留在嘴里都是个问题的。
喝了一圈下来,他这里菜没吃几口,却是灌了一肚子的酒水,不过却是让陪着他敬酒的两个礼部著名的酒国圣手惊骇之余,也是暗自钦佩不已,本来还想帮这位大人顶上几轮,不过到最后,看这位大人饮酒如喝水地架势,却是觉着安排他们两个在这位大人身边是纯属多此一举。
等到一轮敬酒结束,赵石的脚下也不是那么利索了,这次说起来比上次在折府喝的是只多不少,加上这一天的折腾,脑子晕也是正常。
接下来便是最终的节目了,入洞房,由李全寿,张锋聚,杜山虎等亲近之人簇拥着来到位于内宅中间的洞房所在,这般小子还起哄说要闹洞房来着,对
,赵石可就没什么客气的了,一巴掌扇的李全寿一个几脚将杜山虎等人挨个踹翻在地,眼睛也瞪起来了,眉毛也立起来了,众人大骇之余,立即作鸟兽散而去,这位大人出手向来重地要命,这要是耍起酒疯来,弄的推断胳膊折的,可就冤枉到家了不是?
等到赵石走进院子,又在院子犄角旮旯里揪出数个鬼鬼樂樂准备听墙角的家伙,他这火气随着酒意可是越烧越旺了,来到院子门口,一脚将院子大门踢飞了半边,院子外面立即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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