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说,这位夫人虽说温柔如水,却也是地地道道的秦川女儿,泪珠子掉下来的同时,立即便道:“奴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到哪里,奴家就到哪里,到时若有人拦着,我就让七娘打杀了……”
种从端一口酒没来得及咽下去,被呛的满脸通红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四十四章父子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四十四章父子
(还有月票没?)
夫妻闲话,闹了些不痛快,不一会儿也就过去了,不过说起这个女儿,这位夫人也是无奈,好好的女儿家,却从了军,多年之前又在折家闹了那么一出儿,金州人谈起来确实津津乐道,但门当户对的却闹的不好找婆家了。
随着女儿年岁渐长,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可着急的厉害,女儿野惯了,又有了军职在身,她想管也管不了,只能在种从端这里唠叨,种从端听的多了,也成了一块心病,要说自家这个女儿,聪明伶俐,学文练武,样样都是出类拔萃,要是儿子,严加管教之下,将来兴旺家门说不定就能落在她头上,可惜是个女儿,从小就宠的不成样子了,婚姻大事却是耽搁了下来,也确让他头疼,加上金州地界,除了吴家之外,真还找不到什么门户相当的,而吴家却是他的死对头。
折汇那小子是不错,但想娶他种从端的女儿作妾,想也别想,不然若是没他的默许,种七娘也不能闹出那般大事来,他就是想让折家的人瞧一瞧,种家的女儿养出来,都要比折家的男人强。
不过话说回来,等蜀中事毕,确也该给女儿说个人家了,想来蜀中之战结束,他这个按察使,又是随军转运使没有功劳也应有苦劳吧?不说再次进京为官,也应能换个地方了,到时入京述职,好好打听一下京中少年俊才,总归要挑个好女婿出来的。
这些心思他也没跟旁人说,蜀中之战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平息的,到时候再说吧,不过这些年来,起起伏伏,他又是废太子李玄持的舅父,为当今圣上所不容,谁知道将来能如何呢?若是当今圣上真有那个度量,能容他种正贤回京任职,六十多岁的人了,也没什么想头,安排好了儿子女儿,安心为当今圣上效力便是。
“老爷,少爷回来,说有事跟老爷说了,在后院偏厅等着呢。”
种从端应了一声,又吃了两口,心里还在奇怪,庆功宴这个时候应还没结束,怎么就回来了?莫不是喝多了?喝多了还谈个什么事?
来到偏厅,却见种遂满脸通红,一边喝着茶一边眯着眼睛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连种从端进来都不知道,种从端加重脚步,种遂这才猛然惊醒,一下站起身来,“父亲来了,孩儿不孝,这么晚还要惊扰父亲。”
种从端进来坐定,板起脸来随口便道:“没有军务在身,庆功宴也不知和军中同袍多多叙谈,先自离席,别人还不以为你仗着家世,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你都多大的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他这里上来就是一顿训斥,种遂刚坐下,又一下站了起来,躬身聆讯,直到他说完,这才解释道:“父亲教训的对,儿子以后定谨记在心,只是有事想和父亲商量,明日还得去军中处置军务,怕回来的晚了,父亲已经歇下,扰了父亲休息,所以才早回来了一会儿。”
“哦,说吧,什么事。”
种遂咋了咋嘴,晃着脑袋想了半天,却不知如何开头,种从端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由微恼,“惹了什么事,说就是了,总告诉你,男儿立世,当敢作敢为,你这畏畏尾的像个什么样子?”
种遂一缩脑袋,咬了咬呀,“父亲……妹妹的……亲事没……没定下来呢吧?”
这回却是种从端愣了愣,脸色也缓和了下来,“难得你还记挂着你妹子的亲事,不过你当哥哥的还不知道这事?你问这个,可是有合适的?赶紧说来听听。”
种遂陪着笑,这个时代,儿子总是畏父如虎,他也不能例外,说到这里他心里已然有些后悔谈起此事了,本来想着接着酒劲,总得说道说道这个事情,但真到了如此时候,却还是觉着心惊胆战的。
他这笑容和哭差不了多少,种从端见了,眼珠子可又瞪起来了,种遂赶紧道:“姨娘那里没跟父亲说什么?”
种从端狐疑的看着儿子,他心思也不是不够数的,当年别人叫他呆尚书,只不过是因为说话太直,又有股倔劲,所以得此称呼,却非是心思不够用,听了这话,加上就刚刚夫人那里还在唠叨女儿的亲事,只微一琢磨,就明白了个大概。
眯着眼睛就问,“可是七娘那里自己看上了,要你这个做哥哥的来说项?”虽说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还真没觉着要是自家女儿自己看上了什么人是什么大事儿,只要那边过得去,就算门第低些也无所谓。
再说了,以种家这样的门阀世家,非是紧要关头,也不用女儿非找个大家族不可,加上以他想来,女儿身在军中,眼光又高,不定是看上了哪个军中豪杰,这样更好,种家世代将门,比找个文弱书生要强的多。
种遂咽了一口唾沫,心说,姜还老的辣,不过这回虽然猜的不能说不对,却也不能说对,妹子那里口风紧,也没叫他这个哥哥来说项,纯是他自己忍不住了,这才接着机会把事情跟父亲说上一说的。
“哦……也不是……要不,父亲找妹妹来亲自问问?”
“嗯?”种从端直起了身子,“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是不是你妹子不让你说,我还没老糊涂,又非是迂腐穷酸,还能将她怎样不成?我说呢,这些日子都不回来,是在躲着家里人吗?你去告诉她,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也是种家的人,想要嫁给阿猫阿狗,也得他老子我点头才成。”
见父亲话越说越重,种遂胆子也越来越小,站起身来,连连点头,“是,父亲教训的对,儿子这就去军营告知妹妹,让她赶紧回来。”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暗道,妹子,可不是哥哥要卖了你,父亲向来疼你,你说什么话父亲还能听一听,哥哥这里若再多嘴,估计家中祠堂里的藤条又要落在身上了,说完转身就欲溜走。
种从端哪里会让他得逞,大喝了一声,“回来,你给我坐下,好啊,还反了天了你们,都长大成*人了,当老子是摆设了是不是?”
当父亲的人都知道,教训儿子那是越说火儿越大,种从端现在就是这个状态,无名火一起,语气便越加严厉,连老子这两个字都用上了,可见是真的恼了,“你这是个当哥哥的样子?妹子胡闹,你不知道劝诫也就罢了,竟然还帮他瞒着,兔崽子长本事了是吧?说你两句,竟然都听不得了,想当这个家了是不是?那还得等我咽了这口气才行。”
这样的戏码虽不常有,但隔三差五的总会上演一遭,种遂也只能大叹倒霉,熟练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亲息怒,儿子不孝,知道错了,您消消火儿,别气坏了您老人家的身子。”
种从端鼻子出气哼了一声,无名火起的快,去的也不慢,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快说,到底是哪家的儿郎,你妹子眼睛恨不能长在头顶上,竟然能看得上,肯定有其不凡之处,我也不求那人顶天立地,只要别像你个不孝子似的就好,家世低些也无妨。”
要不怎么说是呆尚书呢,这倔强的劲头是越老弥坚,认准了就不松口,对着儿子,嘴上就更没把门的了,一句话,差点没把种遂的鼻子气歪了,什么叫不像我就成?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无妄之灾受的……
不过他也知道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了,偷偷抬头看了看父亲的脸色,试探着问了一句,“父亲看羽林左卫都指挥使,鹰扬将军赵石如何?”
种从端正端着茶杯喝水,听了这个名字,噗的一下将水全吐在了衣襟上,接着就是一阵的咳嗽,种遂连忙站起来,上去拍打了几下,帮他顺气。
不想却被种从端一把推了开去,只见种从端眼睛瞪的老大,盯的他毛骨悚然,“你再说一遍,你妹子看上了谁?”
事已至此,种遂也横下了心,只是妹子那里的心事不好说,也不能跟父亲说谣言是如何如何说的,那还不把父亲气死?
心里琢磨了半天,不过这越是琢磨,越是觉着,那赵石年方十七,与妹子年庚一般,虽说出身寒门,但却是外戚的身份,而且如今权势比父亲还要大上许多,又得当今陛下宠信,将来前程不可限量,这么算下来,和自家妹子还真般配……
就是不知道,父亲听到这个反应如此之大,是高兴呢还是恼火,若是恼火,自己这里可有得受了,还有,如果妹妹那里知道了自己将事情告知了父亲,这皮肉之苦恐怕还得吃上一遭,哎呀,这酒喝的,没喝出胆子来,反而喝的晕头涨脑,竟然把自己给装进去了,见鬼了真是。
(今天都没上一百,唉,兄弟们,努力啊,阿草更新可是竭尽全力了,要是照现在这个增长度,前六没戏了啊……)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四十五章兄弟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四十五章兄弟
(月票,月票,通宵没睡,码字到现在,请求月票支持。)
“你是说你妹子看上了鹰扬将军赵石?这是你妹子亲口说的,还是你这个兔崽子想拿妹子换前程?”种从端厉声问道。
“父亲,儿子虽然不孝,但却断没有那等龌龊的心思,只是前些时,妹妹与大……赵石比武较量,很是吃了些亏,哭的跟什么似的,问又不说,那时贼匪在外,父亲忙碌不堪,儿子这里军务缠身,也没多少功夫去管,这才耽搁了下来。”
“不过……前几日听说……听说那次比试……妹妹很是吃了些亏,而且还是军营校场之上,众目睽睽,外面……外面的人传的很是不堪。
儿子这里气极之下,去寻赵石理论,但父亲你也知道,当时贼匪势大难制,金州一夕数警,若是闹将起来,对谁都没好处,赵石到……到是有些愧意,说是等退了贼兵再谈此事,不过到了今日,也没见他登门……”
“儿子这里找了几人打探了一下,当初确是妹妹寻机找其较量,中间失手,这才……所以儿子觉着还是找父亲商量一下,总归要找那赵石要个说法,不然妹妹那里……”
“行了。”
种从端从他吞吞吐吐中已经清楚了个大概,比武较量,挨挨碰碰也是难免,而让人计较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传了出去,于七娘或是种家名声不利。
遇到这等事,种从端却是平静了下来,心中暗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经的事情太少,此事涉及的是什么人?怎么好径自去找他理论?即便是错在那人,种家这个闷亏也得咽下去,这人不论城府还是谋略,都是大秦一等一的,更别说还如此年轻,又得皇上宠信,就算是种家全盛之时,见到此人也得礼让三分,就别说现在种家这个境遇了。
想到这些,已经不是自家女儿的事情了,若那赵石有求凰之意,上次来府中赴宴就会提起,还什么愧意,这个儿子啊,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找人家理论,既然去了,就应该厚起脸皮,什么对错,一概不去管他,总要让人家答应些什么才成,不然看在别人眼里,又不定会传出什么呢,现在看来,竟是被人糊弄回来了,真是个傻蛋。
“你妹妹那里就没个话?”
“没有,问她什么都不说,不过儿子听说,前些日妹妹找去了安抚使衙门,还跟李金花李将军动了手。”他这里到是查了个齐全,可见也是着紧的很了。
“跟李金花动手了?这孩子,真是……没伤着人家吧?”
“没有,听说就崩飞了李将军的枪,人到没事。”
“那赵石知道吗?”
“听说赵石去了,才将两人分开,不过说了些什么,儿子没打听出来。”
种从端是彻底无语了,知道自家女儿性子有些野,没成想野到这个程度,竟然杀上门去,和人家的未过门媳妇交上了手,真真是无法无天了,最让人恼火的是,自己竟然被这两个小畜生蒙在鼓里,“去,把你妹妹叫回来,我有话问她。”
“现在?要不等明日吧,父亲也好好休息……”
“休息个屁,儿子女儿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这事别告诉你姨娘……”
“是,是,儿子这就出城寻妹妹回来,不过赵石军法森严……”
种从端这时脑袋上青筋已经蹦起老高,“赵石,赵石,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背后叫顺了口,当面你就能喊出来,你个小畜生,他军法森严,正好,你妹子胆大包天,也该挨些军棍让她长长记性了,你这个小畜生,拉也得将她拉回来,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看父亲这里怒如狂,种遂是抱头鼠窜而去,出府上了马,心里也开始为妹子担心,瞧父亲的模样,气的可真不轻,也不知道要问个什么,妹子要是一句话不对,估计家法就能落在身上。
接着又想到,自己可是把什么事都说了,虽说作为兄长,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以妹子那个性子,一旦知道是自己在背后给父亲递了小话,暴怒之下,可什么都能干出来。
坐在马上,种遂狠狠一拍脑袋,有个脾气暴躁的老爹就已经不容易了,竟然还有这么个强梁的妹子,老天爷我招你惹你了,怎的就让咱摊上这倒霉事儿呢?心里无奈,却是父命难违,幽幽怨怨中,双腿一夹马腹,却是如风而去……
而此时此刻,种家那位七娘却也心情不好,不是不好,而是大大不好,这不,军帐之中,种七娘杏眼圆睁,就像是拔了一撮毛下来的雌虎。
帐内灯火通明,一条汉子被按倒在地,旁边两人抡起板子,就抽打下去,立马帐内就响起了竹笋炒肉的声音,趴在地上那位也不敢喊疼,咬着牙一抽一抽的,像是脱了水的鱼儿一般。
“赵老四,我打你,你觉着冤是不冤?”
那位满脸肌肉疼的都在跳动,却还是得大吼一声,“不冤。”
“哼。”种七娘冷哼了一声,“知道不冤就好,今天我就替二娘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混账东西,小小的年纪,竟然敢去青楼厮混,我没冤枉你吧?”她口中的二娘可不是种府的二夫人,而是他的乳母赵氏,眼前被打的这位,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她的奶兄,别看长的高高大大,却才十七岁年纪。
“军规中没说不准去青楼。”地上趴着的赵老四顶了一句,他和这位七小姐可是从小长大,知道打板子没什么,哀求更是无用,但你若是一声不吭的挨下了,没准七小姐能得闲就揍你一顿,那才是后患无穷。
“哼,我这里行的是家法,可不是打你军棍。”
噼噼啪啪的板子声中,“我去青楼也没干什么,就是好奇。”
种七娘抓狂,“知道你没干什么才只打你二十板子,你若干出什么来,我抽断你的腿。”
里面正闹着,外面马蹄声响,今天她气儿分外的不顺,赵老四也是碰上了,不然平日她才不管这些,不过赵老四也是冤的很,这些日子没少被她收拾,自己还莫名其妙,最后跟人一琢磨,有个机灵而又最快的,立马就说,肯定是这个姓儿惹着七小姐了。
赵老四大怒,揪着对方领子就问,他娘的我从小就这个姓儿,七小姐火的时候就是找少爷,也不会找我,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后来听到的人一想,就都明白了,连赵老四自己都纳过闷来了,闹了半天,是大……大帅那里?
而这时又受了无妄之灾的赵老四也是欲哭无泪,只在心里大骂,这他娘的得到什么时候才成?不就是俺姓了一回赵吗?至于这长时日揪着俺不放?
不提他这委屈,听见外面急促的马蹄声,种七娘大怒,小脸好像都能喷出怒火来,朝外面就喊,“谁在帐外跑马,不知道这是步军营?去,给我拉下来,打了再说。”
不过片刻之后,种遂一头扎进帐内,脸色不青不白,进来就笑,“这是行军法呢?哎,这不是赵老四吗?你打他作什么?犯了军规?”
见是自己哥哥,种七娘脸色稍缓,不过气还没顺过来呢,当即虎着小脸就问,“你不在城里喝你的酒,跑我这里作甚?你们是打累了?要不要
本文每页显示
6000字 共
1017页 当前第
358页
首页 上一页 ← 358/1017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