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但也终有结束的那一刻。
等到人被抓的差不多了,家丁仆役,内院丫鬟婆子,府中内眷,待罪官员。都被一一分割开来,二皇子府邸门前的大街已经被彻底封死。
木华黎面无表情的站在府门之前,大街上,墙边上。一队队面无人sè的各sè人等排起了长龙,直到有雄武军将领出来禀报,“大人,人已全部带到,您看是”
木华黎微微点头,cāo着还是有些僵硬的汉话,吩咐了一声,“去,问问谁是曲士昭,给我带过来。”
曲士昭很快就被找到,此时的曲士昭可是已经狼狈到了极点,昨夜他喝了不少酒,其实宴饮还没有结束,二皇子府邸就已经被围住了。
等到府中之人惊觉,又报过来的时候,整个府邸,都已经处在刀锋之下,前前后后,皆有兵丁把守,府中之人已是插翅难飞了。
大变突起,从云端直接摔落下来,一直到底,之前还一个个意气风发,以为荣华富贵近在眼前的一群人,顷刻之后,却已变成了府中囚徒,这种变化,别说曲士昭,这里的人谁能接受的了?
所有人的熏熏醉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驱赶的一干二净,素有贤名,心机也很不错的二皇子彻底的慌了,小脸刷白一片,等到打探的人面无人sè的回来,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兵士,将整个府邸都围住了。
二皇子终于绷不住,哭闹着就要入宫去找母妃,曲士昭等人连劝带哄,才让他安静下来,之后众人面面相觑,枯坐无语,之前欢呼笑闹的花厅,这时却好似变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坟墓。
曲士昭等人绞尽脑汁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点风声也不见有,就这么被围在了府里,有几个胆子大的,想要带人出府,到了府门,就被挡了回来。
有人想要硬闯,那些军兵可不是吃素的,拎起刀鞘便是一顿敲打,打折了好多人的骨头,然后将人又仍回府中,竟是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曲士昭心中有鬼,更是惶恐无比,东窗事发几个字,已经闪过了脑海不知多少次了,但他却找不到一个商量的人,那件事纯粹是临时起意,就那么做下了,一旦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他这时也只能想到这个,他却是不知,这一晚,连当今陛下都毙命于宫中,等待他们的命运只会更加的悲惨。
有的人还抱着万一的想法,毕竟二皇子的母妃还在宫中,就算陛下不知因为什么雷霆震怒,也应该还有商量的余地。
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个晚上,最终商量的结果也只是见机行事几个字了,因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发作了。
等到第二rì,大门被叫开,如狼似虎的官兵开始抄家,许多人才算明白,一切都完了,这里可是二皇子府邸,说抄就抄了,他们又算个什么?
曲士昭此时披头散发,犹自挣扎着喊,“我乃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我要入宫,我要入宫见贵妃娘娘,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这已经是最后的挣扎了,粗壮的军兵将他拖过来,见他还不老实,一个人一脚狠狠踢在他的腿弯上,一下子将他踢的跪倒在那里,干这个活计,他们明显不如长安令尹衙门的捕快,力气太足,疼的曲士昭一声惨叫,身子就往地上滚去,却被两个军兵死死按住。
木华黎厌恶的瞧了他一眼,汉人中,有像大帅那样的英雄豪杰,也有像眼前这人般的羔羊,草原上不一样,软弱的家伙没资格享受长生天赐予的任何东西是,所有男人生下来便是战士。
强忍住抽刀砍下这个家伙那颗肥大的脑袋的冲动,木华黎道,“这个人单独看着,到了大理寺,告诉他们,这个人乃要犯,不容有失,若是死了病了什么的,大将军决不答应,嗯,找几个人,专门看着他,不管他到哪里,都跟在他身边,没有大帅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饭菜什么的,都要小心,都掂量着办,这个人要是死了,大帅一怒之下,要死多少人,你们应该明白才对。”
那些军士凛然遵令,曲士昭听了这些,才彻底的绝望了,他无暇去想大将军是哪个大将军,被拖起来的时候,嘶声大喊,“殿下,殿下,救我啊,救我啊,赶紧入宫去见贵妃娘娘,就说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有人栽赃陷害,那封信不是我写的啊”
嫌他太吵,一个军兵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不过木华黎却恼了,上去一脚将那军兵踢倒在地,怒吼着:“大帅说了,这个人要活的,完好无损的,谁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宰了他。”
一脸的狰狞,眼中放shè的全都是凶光,让周围雄武军军兵各个不寒而栗,而这本是维护的话,却让曲士昭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一群群人像被驱赶的牛羊般押解向大理寺,事情并不算完,留下的军兵涌入府中,开始将东西一件件的检查封存,这才是真正的抄家。
长安城中,捕拿曲氏亲族的命令已经发到了各处,一些宅邸被军士围住,人被驱赶出来,押解向大理寺的,解向长安令尹衙门的,许多地方,都充满了军兵粗野的咆哮声以及犯官家眷的哭嚎声。
抄家与灭族两件事一般都连带在一起,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抄家一般都是前奏,灭族才是真正的目的。
曲氏一族人并不多,所以长安依旧显得很平静,百姓绝迹于街市,只能看见一队队的兵士在大街上巡视而过。
不过许多人都明白,抄拿曲氏一族只是个开头罢了,纷乱还在后面呢,但从曲氏开始,长安城这场风波,终于到了开始渐渐收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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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六十三章收官(二)(求月票)
七天守灵期满,停灵百rì,送入皇陵安葬。
其实,皇家礼仪虽然繁琐,但算起来,与百姓之家的丧事要差的多,比如说有些人家要停灵三个月,有的人家要守孝三年,有的在守孝期间,不洗脸,不洗澡,不沾荤腥,不近女sè,等等等等。
当然,这些规矩要是守齐了,活人也得给折腾成死人,而且大秦民风向来开放而又淳朴,多数不会像南边那些礼仪之家那般,弄的很多条条框框,想守便守了,不守也没人说你不孝,只要别太出格,说的过去便成。
而皇家丧事,在程序上虽说繁琐,但真正较起真来,时间上是很仓促的。
不过国一rì不可无君,新皇登基往往伴随着老皇帝驾崩,所以诸事从简,已经差不多成了大秦惯例,如今又是非常之时,很多朝臣都巴不得赶紧结束了,好让压的人透不过气来的大军撤兵出城。
丧事完毕之后,新皇登基又是一套程序,又过了三天,才是新皇登基的rì子,这也是非常仓促的,但已经没人顾得上这个,新皇一rì不能登基,许多事情就没法去办,因为太子的名义毕竟在大义名分上少了许多分量,一些事情办起来便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很容易过后被人抓住把柄什么的。
所以,太子不愿意拖的太久,群臣也不愿意干耗着,所以,登基大典便定在了景帝驾崩的十rì之后。
而这个时候,除了京兆得到景帝驾崩的消息,送上丧表之外,其他州府,还全然不知长安发生了些什么呢。
京兆这些官吏也很惶恐,丧表送上去,赶紧送贺表,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时间太紧了,比景帝登基时候还要紧的多。因为事先根本没有一点的风声,景帝陛下正当壮年,竟然说没了就没了,而且那一晚,大军云集的样子。很多人都是亲眼见到的。更为这次皇位更迭蒙上了几许yīn霾。
当然,这些事情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谁也不敢宣之于口,不要xìng命了吗?
但仓促归仓促。李全寿登基的场面却颇为的壮观,不但大军云集,守备森严,朝臣环绕,而且还有金国。后周使臣观礼,这还是大秦立国以来头一遭。
若非京师风起云涌,这样的场面,足可称之为荣耀了,自唐以降,诸侯割据,中原四分五裂,汉人气数愈弱,北地大片领土为异族所据。重现汉唐气象却是遥遥无期了。
而数百年过去,终于大秦强盛了起来,今rì虽只有两国时辰观礼,却已隐约有了大国气度。
这一rì,天公作美。风和rì丽,当然,这也是钦天监算过了的,绝对是个好rì子。
其中种种繁琐礼仪不须细述。等冗长的加冕仪式走到最后,宣布国号为成武。为皇帝加冕,当已经皇帝陛下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并遥遥举起手臂,群臣立即跪倒一片,“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所有人都矮了下去,呼喊声如山呼海啸般响起,“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震天动地的声音,也为皇帝登基之礼画上了一个句号。
两国使节绝对都没想到到了大秦能看到这么一出,脸sè都是复杂莫名,心中有窃喜的,大秦新帝登基,对于被大秦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后周和大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这也许就意味着,大秦的兵锋不会再那么咄咄逼人了,因为新帝登基,总要梳理内政,足以让两国喘上一口气,甚至可以在和议之上做些文章。
尤其是两国使臣都是亲眼看到了前些rì子的那场兵乱,有些遗憾的是,大秦没有真正的乱起来,但内乱之下,皇dìdū驾崩在了宫中,对于大秦来说,还有比这更沉重的打击吗,军前的将士士气一定低弱不堪,确确实实是一件好事。
不过在见识了新皇登基的场面之后,心中未必没有一点胆寒的感觉,大秦之强盛,已经毋庸置疑,而这场内乱会给秦人带来什么影响,却还要有待来rì才会清晰的感觉出来,在这登基大礼上,看到的,只能是大秦最强盛的一面。
这种种滋味搀和在一起,确实复杂的连自己都咂摸不出来的。
登基礼毕,成武皇帝御驾回宫。
第一道圣旨随之从宫中传出,不出人意料的,是诏大理寺讯问曲氏谋逆一案,由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大将军赵石听审。
其实不用费这功夫了,曲士昭等人的供词早就摆在了皇帝陛下的龙案之上,这只是走个过程而已。
晚间,第二道圣旨又传了出来,曲氏谋逆一案有了定论,曲氏一族,不思国恩,大逆不道,之类种种,罪名一串,不用一一细数,到了最后,才是真格的,曲氏一族诛九族。
其实这也是个笑话,要说诛九族,连带着当今陛下,皇家估计也剩不了几个,不过这一点也不可笑,随之而来的,一定是滚滚人头落地,不知有多少人家会家破人亡。
残酷的皇位之争,终于在这个时候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当晚,二皇子便自缢于大理寺牢狱之中,是赐死还是自尽,没人愿意去追究,所有人都明白,当今陛下恶于曲氏久矣,看这样子,已是恨入骨髓,连同胞兄弟也不放过,这样的手段,与景帝看似苛刻多疑,实则很有些温情的xìng子截然不同。
而成武皇帝也用这样一件事,明明白白的告诉天下所有人,别让皇帝陛下惦记上,不管什么人,他都是下得去手的,没有什么圈禁之类的把戏,成武皇帝根本不介意背上什么弑父杀弟的名声。
随后,长安王氏之罪也已有了依据,皇帝陛下大手一挥,交予中书群臣商议定罪。
但中书议出来的结果,却被皇帝陛下打回去了六次,最终才在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力劝之下,定为了族诛,吏部侍郎王汉卿定为了腰斩,弃市,就算这样,也和皇帝陛下的悬尸三月,以jǐng后人有着很大的差距,皇帝陛下的强硬,再次出乎了群臣想象之外。
随着一声巨响,高大却带着斑驳的大门被狠狠砸开,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军兵蜂拥而入,府内顿时一片喧嚣。
当吏部侍郎王汉卿被从自家祠堂带走,也象征着矗立于京师百多年的王氏门阀终于迎来了它的末rì。
像这样的大族门阀,根深蒂固,与其他门阀世家联络有亲,还是头一次被破家灭门,声势上绝非曲氏可比,可以想见,之后定有无数人被牵连在内,一场波及朝野内外的震动好像已经不可避免,也让许多人感到心惊胆寒。
当rì,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枢密使汪道存一同拜会定军侯,冠军大将军赵石,商议良久,才自离去。
大将军赵石随即入宫见驾,谁也不晓得这些人说了些什么,之后又做了些什么,但王氏门阀倒下之后,一些官员降职的降职,查办的查办,贬斥的贬斥,却再未有人头落地,抄家的也少了许多。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明白,大将军赵石是被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枢密使汪道存说动,去宫里求情去了。
这是大秦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因为皇帝陛下,大臣们,将军们都未曾昏了头,将局面弄的不可收拾。
不过对于大将军王佩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宫内下旨,中书,枢密院,兵部一体赞成,大将军王佩领兵无方,软弱无能,与曲氏勾结,以谋逆之罪论处,诛三族。
这中间,还有王佩三子王仲坤,yín邪无行,结交叛逆,蓄养死士,欺男霸女,窥探官眷等等等等,罪名一箩筐,最后判了个斩立决,比他老爹先走了一步。
然后便是王虎,罪名云云对他已经不重要了,此人之昏聩,之无能,之狂乱已经不用其他人来为他定罪,因为大将军赵石绝对不会放过此人,抄家灭族已成定论。
只是他那个驸马儿子有些难以处置,但不久,宫里便传来消息,照杀不误,而且还是斩立决,甚至不用回京,派人快马去金州,诏金州官吏监斩
之后的半个多月,大秦京师长安,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失败者的鲜血肆意的流淌,家奴被发卖,女眷充入教坊司,连宫内,都时有宫人自缢的消息传出。
整个长安都是颤抖,波及开去,大秦官场的震动已经开始了,随着王氏门阀轰然倒地,大秦的另外一座山峰也开始晃动了起来。。
不论是成武皇帝,还是大将军赵石都并未忘记,折家在这场风波中所扮演的角sè,当年赵石初入京师,在争夺武状元的较武场上,李全寿所说的那句戏言,好像快要到了成真的那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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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六十四章吉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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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大将军赵石亲自上门拜访大将军张培贤,因在国丧期间,不便饮酒,再说两人也没那个交情,只是以清茶相待。
赵石开门见山,言道:“大将军折汇,首鼠两端,左右旁顾,不堪信重,今上yù以大将军代之,大将军意下如何?”
张培贤其实就等着这一天呢,这些时rì,除了上衙之外,就没出过门儿,什么人来了都是闭门谢客,姿态已经做足,想到前敌领兵之心颇为热切。
但听到赵石的话,还是皱紧了眉头,没露一点欢容出来,“折家乃国家之栋梁,折家子弟浴血沙场者,不知凡几,所以还请大将军手下留情。”
赵石冷冷一笑,道:“大将军放心便是,如今朝野动荡,群臣不安,若是军中再生事端,将不堪设想,所以敦促折汇回京便是,折家不会大动,但敲山震虎,总要让折家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张培贤心中稍松,沉默片刻道:“柱国,你我虽未有深交,但你之领兵才干,老夫常自叹不如的,也深有佩服之心,然王氏已去,折家再动,恐非妥当,还请柱国三思而行,也劝劝陛下不要cāo之过急才好。”
赵石颔首,道:“大将军为国之心,我自知之,朝野之事,转瞬即平,大将军无须担忧,只折汇次子折思廉,辱我甚矣,不但勾结王佩之子王仲坤,将家妹休了回家,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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