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随即命人将匆匆赶来的屯卫将领召了进来,因为人到的不齐,他就坐在那里等着。
不一时,屋子外面已经候了一大群的人,屯卫军官再进来,便看到跪倒一地的同僚,赶紧也加入行列,里里外外,除了脚步声,以及问询的声音,就再无旁的什么响动了。
屋子里的人越多,气氛越是压抑,都能感觉的到,大将军心情不佳,一个个更是小心翼翼了几分,连脚步声到最后都渐渐听不到了。
只有一声声报备自己的官职的声音还在陆续响起。
屯卫能进到这里的,最后竟然有十几个之多,看来屯卫真的是将国武监这里当成自家的驻地了,不然绝对不会有这么的军官进到里面。
半晌,再没有人进来,赵石扫了跪倒一地的屯卫将领们一眼。
“都听好了,我早说过,国武监,等同于军中,你们屯卫在这里守护的是什么,守的就是自家营盘,若有半点懈怠,也是要行军法的,从即rì起,各个署理公务之处,皆要派兵把守,国武监各处要道,皆要有军兵巡视,若再让我瞧见什么不合时宜之处,别怪我不教而诛,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早已汗流浃背,唯恐慢了,让大将军将火撒在自家头上,几乎是不约而同大声道:“末将遵令。”
“好了,都出去吧,国武监虞候现在是哪个,出去之后给我叫进来。”
众人赶紧起来,鱼贯而出,片刻之后,便已不剩一个。
脚步声响,一人走了进来,当即一个军礼下去,“末将参见大帅。”
赵石愣了愣,因为进来的人是李存义,要知道,当初李存义可是已经退了下去,将虞候的位置交给了江游,江游随军东征,后来是什么人继任,赵石也没太注意,没想到,竟然还是用了以前的老人。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叙旧情的,赵石冷声道:“原来你还在,我这一路上瞧见的听见的,还以为换上了哪个不晓得国武监规矩的,你就是这么当虞候的?还是说,想在这里养老,这里是你养老的地方吗?”
越说也是严厉,李存义在他麾下效力多年,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低头俯道:“末将知罪,还请大帅息怒。”
他干净利落的便认了下来,他可是知道,大帅最恨旁人犯错之后还要切词狡辩,那样的话,罚的只有更狠,不如干净的认下,反而能让大帅怒火稍息。
果然,赵石脸sè缓和了下来,这下面人揣测上意,法子多了,即便是他,也不能免。
“回去之后,将国武监军规戒律背个清楚,再这么松松垮垮的,我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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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天下卷兴亡谁人晓第八百九十三章闭门(继续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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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武监耗了半天功夫,将国武监以前的老人叫来问了问状况,其实,国武监的情形要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
尤其是这两年齐子平在国武监,与朝廷各部的关系处理的都很不错,国武监的生员汰选,也是出彩的地方,有齐子平顶着,并没进来多少京城的纨绔子,反而是寒门子弟比以前要多了不少。
名声也彻底的传了出去,朝野内外,国武监的地位看涨已是毋庸置疑,比起国子监来还差一些,但在军中,国子监已是拍马难及。
说起来,生员们的起居住行,比起他在的时候,改善的可不是一点半点,齐子平治政之能可见一般。
当然,话说的虽狠,赵石也无心真的将齐子平赶走,但若人家铁了心要走,赵石也不拦着,找来几个老人儿,暗示了一番,文人嘛,要的是面子,这个面子他给,台阶也能搭一搭,就看齐子平想不想下来了。
而之后要琢磨的,将是国武监的未来该在哪里,只这么一所国武监,影响力多在京师,这不是赵石的初衷,所以在未来的rì子里,国武监必然要向整个大秦扩散开去,才能收到应有的成效。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一个是大义名分,这个不但要皇帝陛下下旨,而且还要朝野内外的官员们配合,可谓是关隘重重,即便以他今rì地位,强行推动也是不可能的。
二来就是人才都从哪里来,找读书先生容易的很,但要找出些像国武监这样的教授来,却非是易事。当然,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国武监先的生员,就是将来教授的种子,但在时间上看。也是个慢活儿。
第三个。才是关键的,他没那个时间来从容cāo办此事,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时候,正是朝廷用人之际。他肯定闲不下来,国武监的未来,乃是长远之计,是要能耐下xìng子来下功夫的,他肯定不成。换个人选,办下来却怕是不合他的心意,两难。
最终,赵石心里也只叹了口气,心想,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国武监当初片瓦皆无,都能平地起楼办下来,些许险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半天的时光过的很快,天sè将暮的时候,赵石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国武监,本公主府而去,留下一地的鸡毛。
大将军回来之后头一次来国武监。就这么发了一通火气,人是走了,但却将国武监弄的是鸡飞狗跳,让许多人感觉胆战心惊。可以想见的,在未来不短的rì子里。这根弦都是松不下来了的。
来到公主府,赵石呆了一晚,其中温柔滋味,不必一一细表。
第二天一早,赵石便回了长安。
景帝下葬的rì子快要到了,算算时rì,大将军折汇也将回京了,他琢磨着,是等折汇那厮回来再动手,还是先动手再说。
折思廉现在就缩在折府里面,连头都不敢露一下出来,王氏整个垮了,大将军王佩掉了脑袋,曲氏一网成擒,九族被诛,一篇篇的供词,都是真真的,他和王仲坤那点yīn司事情,根本瞒不住人,只能借着折家的声势,来暂避一时。
但随着折汇回京rì期的临近,这种缩头乌龟的rì子也所剩不多了,图谋大将军妻妾,算不得什么罪名,毕竟没成嘛。
但话说回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是男人怎么能忍得了这个,折家二公子这些rì子躲在府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盼着父亲早早回来,也好多个靠山,又盼着父亲别回来,因为父亲回来了,也就意味着自己再也躲不下去。
而如今折府中的气氛也分外的凝重,折家在这次风波中扮演的角sè其实很正常,多年来,没少这么干过,但绝对谈不上什么光彩。
现如今看似折家无损分毫,但实际上,随着王家一败涂地,折家的处境也变得不妙了起来。
一来是彻底得罪了大将军赵石,这个就不必提了,当年大将军折木清留下的那点情分早已烟消云散,半点都没剩下。
二来还恶了当今陛下,这不,当今陛下登基还没几rì,就已经将回京不久大将军张培贤又派了出去,换了折汇回来,回京对于将军们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
三来与种家也没了什么情面,若是当年折种两家联络有亲的时候,一门弱些,还有另外一家帮扶,但这些年随着种从端将景帝得罪的死死的,种家衰落下去之际,折家却是没有半点援手的意思,与种家生分不说,还连带着生出了不少仇隙。
这般一来,到了折家倒霉的时候,种家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还指望人家帮你,做梦呢吧。
加之这次算计最深的,还是种家的女婿,真真是雪上加霜。
难道种从端当年的老路,折家也要走上一遭,真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种家可是站对了地方,换成折家吃亏了。
有些折家子弟不免怀念起大将军折木清在的时候了,心里也是埋怨折汇太过年轻气盛,为家族种下了祸根,这会他们可不会想,当年大将军折木清临终之前,将赵石叫来托付遗言的时候,折家子弟各个不服,冷眼相待的情形了。
赵石自然不会去管折家子弟怎么想,以往,不管是折家,还是种家,他看着都是一般的不顺眼,而今娶了种家的女儿,这才和种家亲近了起来,但还是对其他种家子弟不冷不热的,并无多少亲近之意。
何况折家这回大大得罪了他,折思廉在他眼中,已经成为了死人,只不过是在琢磨,什么时机动手好一些罢了。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用他动手,成武皇帝已经耐不住xìng子,下了狠手。
几rì之后,折汇还没回来,圣旨已经到了折家,里面说的就是折思廉与王氏等人勾结,yīn谋作乱事。
折思廉当即被捕拿下狱,牵连的人也不算太多,四五个折家子弟,七八个与折家走的太近的朝廷命官,其中自然是兵部的最多。
这回和动王氏不同,并不会波及太广,充满了就事论事,不及其他的味道,里面却也满含jǐng告的意味。
折思廉的罪名还没彻底定下来,折汇终于姗姗来此,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长安城。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宫见驾,出宫的时候,也看不出这位回京的大将军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据说回到府中之后,却是勃然大怒,将家中几个子弟打的皮开肉绽,还处死了几个家奴,都是次子折思廉身边的人。
接着,大将军折汇上书请罪,宫里的旨意很快下来了,抚慰有加,连爵位也给晋了一等,差一步,便可入侯爵之列了。
折家的人心终于算是稍稍安稳了下来,但折思廉就没那么好运了,大将军折汇上书请严惩自家次子,成武皇帝这回是真的没跟他客气,顺着他的意思,当即将折思廉论了个斩立决。
折汇在第三rì,等了定军侯府的门儿,这是要低头了,他甚至有些后悔,因为不清楚京师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所以在交卸兵权之后,又耗了些rì子,才启程回京,在路上也走的不快,竟然到了七月末尾,才回到京师。
若是能早回来两天,宫里的旨意还没下来,转圜的余地也就多些,这个次子他是非常喜爱的,但现在,宫里旨意已下,留下的余地真就不多了,让皇帝改主意容易,但让皇帝陛下收回成命,却是千难万难。
为了儿子xìng命,无奈之下,折思廉终于打算寻大将军赵石求个情了。
但对于赵石来说,从来不曾把这些将门世家之类的太过放在眼中,就是当年,不过还是个羽林将军的时候,就没少收拾了折种两家的人,现如今更是不会将他放在眼中,尤其是这个折汇,军前大将,打仗未见什么功夫,耍弄小聪明到是一等一的好手,当初就曾以粮草之事做挟,搬弄过一次是非。
而今又纵容自家儿子做下此等鬼祟事情,与当年大将军折木清的英雄气概相比,如今的折家领头人,真真是让人半只眼都瞧不上。
遂闭门谢客,让折汇狠狠吃了个闭门羹。
折汇掉了脸子,回到府中又是一番折腾,但怎么折腾也折腾不会折思廉的xìng命,折思廉终是人头落地,而折大将军也小病了一场,之后恨赵石入骨自不必提。
但还没等他病好了,圣旨又下,晋大将军折汇为延州镇军都指挥使,接任大将军张祖,掌延州镇军兵权,即刻启程到任。
一下子被打发去了西北,这可不是什么重用,要知道,这些年自大将军折木清去后,折家已经渐渐将实力都移到了东军,将西北那里让给了张家,张祖统帅延州镇军多年,加之如今的副指挥使是张家三子张承。
那真真是张家的天下,折汇到了那里,rì子恐怕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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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天下兴亡谁人晓第八百九十四章战争(继续求月票)
百rì之后,皇帝下葬。
朝堂风云起伏已经够多,这回成武皇帝没有再闹,起码在朝中一些大臣眼里是这般了,所以很多人觉得皇帝下葬的时候,过于平静了。
其实,哪里会平静的了,整个长安都是成了白sè的世界,家家戴孝,户户守丧,景帝灵柩经过朱雀大街的时候,场面之宏大,足堪比拟前些时rì大军入城时候的情景的。
其中礼仪之繁琐,在这里便不一一细表了,所谓平静,不过是一些大臣们的感觉罢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朝野更迭已经渐渐结束,在血淋淋的屠刀之下,在吐蕃低地内附大事发生之后,朝野内外要平稳的多。
所谓雷霆手段,虽然粗野蛮横了些,但却很迅速,也很短暂。
与景帝登基那会不同,景帝得位之后,风波所及,垂有数载,而在成武皇帝这里,不过几个月罢了。
景帝下葬之后,成武皇帝大赦天下,许多王氏党羽就此逃过一劫,由此,成武皇帝也表明了,自己既往不咎的态度。
与景帝登基时又不一样的是,对于朝中老臣,除了王氏一族外,其他朝中重臣现在看来,却并未受到多少波及。
对于像同门下平章事李圃,枢密使汪道存,成武皇dìdū是信重有加,东宫旧人回陆续被召回京师,安插于各处,但位子也大多都是铲除王氏时留下来的,其他并未大动。
像兵部尚书李承乾,礼部尚书方谦这样的景帝近臣,也都抚慰有加,到得最后,朝中重臣们也渐渐明白了新帝的xìng子,喜欢快刀斩乱麻,说出来的话,往往难以更改,与先帝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并不多疑善变,xìng情严厉却又不失宽厚仁慈。
有这样一位皇帝,就算是城府再深沉,目光再是长远的大臣,也不知道,对于大秦来说。是福是祸。
不过让以同门下平章事李圃为首的朝臣欣慰的是。虽说朝野内外风波动荡了些时候,但多是人事之变更,而皇帝陛下并未对先帝施政多加指斥或是有什么太多的不满之处,还特意将中书重臣叫进宫内,多说了些话。
话说的虽多有隐晦,但其中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景兴新政必须进行下去,谁也阻拦不得,有事便可找他来撑腰。如此云云。
让担心了许久的李圃等人算是稍稍安心了下来,李圃等人乃新政施行之主力,这些人最担心的不是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是怕新帝登基,废止新政不说,这些年为了施行新政。他们可是差不多将朝野内外的门阀世家得罪了个遍。
若皇帝陛下一声令下,废止新政,他们这些为首之人下场怕是不会好了,定然是群起而攻之的局面,自古以来,例子可是不少,前秦商鞅。汉时晁错,皆为新政而死,这不是皇帝非要杀了他们,而是新政得罪了太多的人。群情激愤之下,皇帝不得不杀。
而今新帝登基,若掀起朝野纷争,其实很轻松,因为太多的人对他们有所不满,只要新帝开个头儿,略微表示不满,恐怕滔天巨浪马上就能将他们碾成齑粉,甚至不用皇帝陛下动手,而这样的好处也有很多,新帝还能就此收拢许多人的心。
还好的是,成武皇帝好像并无此意,但经历了景帝一朝,谁知道皇帝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或许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或许是风波已经足够多,皇帝陛下觉得累了,并不打算此时动手,所以,这颗心虽稍稍放下,但众臣的心是一直拎着的,还得待来rì才能揣摩出皇帝陛下的xìng子再定之后行止。
不过不管怎么说,朝堂重臣没有多少更迭,军中有大将军赵石坐镇京师,大将军张培贤镇河洛,大将军杜山虎镇河中,西北多年未有战事,蜀中更是安静如初,而今吐蕃低地又内附于大秦。
这么一来,朝堂迅速平稳下来之余,竟还是国力rì增的一个局面,铲除王氏门阀所带来的余波,根本不足以撼动大秦之根基,甚至过上个一年半载,便已被人渐渐忘却,不得不说,经历了这样一个乱子却还能保住如此局面,真真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大秦成武元年最炎热的季节,就这么过去了,让许多人想起来便觉得心悸,让许多人想起来便觉得庆幸,不过经过连番风波之后,大秦总归是平静了下来。
到得大秦成武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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