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一声痛呼,种七娘抱着脑袋便蹲在了车厢里,眼泪都差点冒出来,以她的气力,不但自己痛的厉害,车厢也差点被她撞个大洞,晃了三晃,颤了几颤才又稳住。
对面那娘两个惊了惊,然后就都无良的笑了
“我跟你拼。”种七娘红着眼眶,抬起头,恶狠狠的威胁着,大有恼羞成怒的架势。
李金花也已经笑出了眼泪,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瞧把你给急的,我又没说不让你去,不过这事不能跟夫君商量,我看啊,最终还要落在公主殿下身上,所以啊,到了地方,可不能胡闹,不然热闹了人家,我看你啊,就老实的呆在家里算了。”
种七娘揉着脑袋,重又坐好,能去她就高兴,哄个公主高兴,还能比哄自家老爷子高兴还要难上几分不成?
不过看那娘两个的小模样实在有些恼人,不由凑过,一下将小人儿从李金花怀里抢了过来,咯咯一笑,“来,姨娘跟你亲近一下。。。。。。”
说罢,将小人弄在怀里,一顿的揉搓,小人不但不怕,还咿咿呀呀,笑的越发的欢了,还真是个神经粗大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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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张弓北望射天狼第一千零一十四章战报(求点月票)
兵部尚书李承乾瞅着手中的战报,也不知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鞑靼人请封汗号,就这简简单单几个字,刺的他眼睛生疼。
鞑靼人生活在云中,云外草原上,,差不多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漠南之地了,秦人关于鞑靼人的记忆,多数是从金人那里得到的。
那个时候,鞑靼人还在为金人效力,每每接阵,除了汉军之外,就数鞑靼人最多,北地大国,驱异族为己用,当然,在秦人眼中,北地女真,已经差不多脱离了胡人的范畴,那是真正的北地大国,和鞑靼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鞑靼人生活在草原上,游牧为生,真正的草原部族。
而今,鞑靼人竟然也要求取大秦皇帝封号了?想到这个,李承乾便有世事变幻,沧海桑田的感觉。
心中暗道,这才多少时rì过去,便已经平定了草原吗?
这个自己一直以来有些瞧不起的景王府旧人,如今脱开了束缚,已经开始振翼而起,yù要直上青天了啊,而自己呢,已到了天命之年。。。。。。终是被甩了
即便他生xìng坚毅,但只要一想到之前那个夜晚,边兵禁军齐入京师,心中便也凛然生惧,其势已大,莫有与之争者。
“大人,”
旁边的轻呼声将李承乾的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是兵部侍郎成峦。
成峦此时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向与大将军赵石交好,在兵部多受段德压制。但段德如今已经去了河中,兵部尚书李承乾也收敛了许多,他在兵部的rì子无疑已经开始好过了起来。
但相比以往,他对李承乾这位上官,却多了几分恭敬,宦海沉浮多年,进不能骄狂,退不须沮丧的道理。他很明白。
长安大乱过后,他本是有些期待兵部尚书这个位子的,他在兵部任职多年,无论资历还是威望,此时除了远在河中的段德之外,其他人都是比不了的。
新帝登基,大将军赵石得势。他便晓得,自己的出头之rì怕是不远了,但可惜的是,李承乾并未被此事牵连,还是稳稳坐在兵部尚书的位子
虽然可惜,但之后朝野一番人事变幻。他便明白,这些景帝一朝的老臣就算不为当今圣上所喜,但也不会就此纷纷离位了。
此时朝野大势与当年景兴皇帝登基时是大不相同的,当今陛下别看年轻,却求的是一个稳字。像李承乾这样的景帝心腹,也没有趁隙去之。遑论其他人了。
由此,他便也沉下心来,段德不在,兵部尚书李承乾其实算是少了一条臂膀,只要经营个几年,在兵部当中,怕是也能与尚书大人分庭抗礼了,那时再琢磨其他也是不迟。
所以如今旁人都以为他前程大好,但就他本人来说,姿态却是比以往放的更低了些,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见李承乾缓过神来,成峦心中暗笑,这许多年过去,李承乾为何如此神态,他自然清楚的很,但今时不同往rì,前方战报递上去,这位尚书大人再想从中作梗,恐怕是不成了。
当今陛下与先帝行事截然不同,朝臣们都还在揣摩,谨言慎行才是持身之道,而对于大将军之事,许多人更是连沾都不想沾,当然,更多的人是想沾又沾不上边。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大人,这战报还是得紧着递到御前才好,晚了怕是。”
李承乾瞅了他一眼,任职兵部这么多年,兵部各sè人等,自然都在他的视线之内,这位侍郎大人想的什么,不用问,他也能猜出个一二,比之段德,此人多了几分圆滑,看事情也很jīng道。
但缺点也很明显,此人在军中任职的经历。
李承乾不由心中冷笑,盯着这个位子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当今天下纷乱,正是男儿大有作为之时,任你在兵部呆多久,若是少了军中经历,想要更进一步,何其难也,前方将士立下功勋,回朝叙功人等rì多,那个时候你便知道,自己有多可笑了。
说不定啊,下一位兵部尚书就会是位大将军呢。
任职兵部尚书多年,这眼界却还是要比成峦高上。
两人心思各异,不过如今勾心斗角的事情却比以往少了,反而因为朝野动荡,两人同心协力,将那些觊觎兵部位子的家伙挡在外面的时候居多。
所以啊,这表面功夫却都还在不停的做着,相处起来,比之景帝在位之时,看上去却还要融洽几分。
要不怎么说呢,官场之道,高深莫测,政见之争,派系纷扰,变幻莫测之处,非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定了定神,李承乾将战报收入袖中,点头道:“这些时rì,兵部事情不少,便劳烦成大人多照看一下,本官这就入宫,将这喜讯报给陛下,顺便见见汪。对了,立即命人去枢密院,将此事报上去。。。。。。”
“唉,事情真是多的恼人,还好有成大人在,不然本官可就要分身乏术了呢。”
成峦笑笑道:“这是喜事,再多也是高兴,到是户部那里,袋子捂的越来越紧,也不瞧瞧是什么事情,大人还要多费心,征战rì急,这么纠缠来去,将来怕是要误大事的。。。。。。”
李承乾省得他话中所指,如今蜀中粮草流水般的运到东边,户部又要掌管天下钱粮,忙碌之处,实为六部之首。
这么一来,和兵部便屡屡纠缠在一起,而如今的户部尚书李吉是李家的人,此人为同门下平章事李圃的堂弟,又与枢密使汪道存交好,上任之后,本就与李承乾多有间隙。
而今王氏一族垮了,朝野间留下空缺不少,李吉不是李圃,自然对这些空缺心热眼红,眼见自家堂兄相位稳固,他便开始趁机走动,安插亲信。
但李承乾怎么会容他往兵部安插私人,旁人顾忌他的颜面,以及李家声势,但李承乾不管这些,他看的很清楚,即便当今圣上不喜于他,但他这个兵部尚书的位子,怕是比景帝在位时还要稳当几分。
说来也是好笑,他算是看准了的,虽说据传他这个位子还是大将军赵石给保下来,说不定哪天就没了,但他却心底里明镜相仿,若当今陛下恶了谁,即便是大将军赵石,也保不下来。
这么说吧,也许大将军赵石只要得势一天,他这个兵部尚书的位子便不会落到旁人手上,这中间的道理,不用细说,多数人都能明白。
既然如此,他才不管什么李家郑家的,该拒之门外的,绝不含糊,更在心里冷笑,李家看似风光,但从先帝一朝便开始得罪人,现下恐怕得罪的人更多。
王家前车之鉴不远,李家这么折腾,早晚又是一个王家。
这般下来,户部尚书李吉对他自然更是看不顺眼,多少次了,在中书议事之时,屡屡攻讦,不是路途遥远,粮草损耗太重,便是指斥兵部护送粮草不利,又多损了多少钱粮。
下面的事情也是磕碰不断,不光是李承乾这里,便是成峦也已烦不胜烦,两人私下里多有商议,只是没有太好的法子而已。
不过两人都已经有了大致的盘算,只待时机到来罢了,而今成峦提醒这一句,便有趁着陛下高兴,兵部再有所请,应是水到渠成
而李吉虽然度量狭小,身为辅相的李圃却是一心为国,近来户部有所收敛,中书议事之时,李吉也不再多嘴多舌,想来是私下里手了兄长斥责之故。
不过军中之事,一点差池也许就能误了大事,这么纠缠下去,总是
李承乾哈哈一笑,“这事啊,急不来,瞧瞧再说吧,不过户部确也太忙碌了些,给他们减些,当也是两全其美。”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早有默契,都是微微一笑。
见李承乾起身,成峦微微躬身,“大人慢走。”
李承乾颔首示意,道了一声。
李承乾径自出了兵部,带上随从人等,也不坐轿,快马便往宫内而去。
到了宫门,候了些时候,便有太监出来,领着李承乾入了宫门,径自往乾元殿方向过去,李承乾神思不由有些恍惚,勤政殿建成不过数载,当今陛下却重启乾元殿,建的堂皇宏大的勤政殿却如被废弃了一般。
点滴之间,当今陛下对先帝的怨恨已是不用多说什么了,那他们这些景帝近臣,将来到底都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第十一卷张弓北望射天狼第一千零一十五章旧部
乾元殿内
成武皇帝李全寿正在接见外臣。
利州宣抚使折沐任满,回京述职,此时正恭恭敬敬立于殿下,回禀着任内诸事。
皇帝陛下今rì兴致不错,和颜悦sè,已经与其谈了有小半个时辰,问的话于利州军政皆有涉及,折沐知无不言,只是也小心翼翼的拿捏着分寸,许多事情都不敢妄答。
折沐如今也已年近五十,他出身羽林卫,曾在大将军赵石麾下效力,身上也有平蜀大功,当年虽大将军赵石挟平蜀之功回京,大将军赵石转任羽林中郎将,羽林左卫渐渐衰落。
大将军赵石的这些旧部后来纷纷被调离出京,旁人不去说它,而作为折家子的折沐那时有些为难。
折家大将军折木清与赵石本有半师之谊,于折家来说,本是一个不错的助力,但自折木清去后,折家众人多对大将军赵石不满,其实,除了瞧不起这个寒门子出身的大将军外,最重要的还是意气之争。
后来大将军赵石迎娶了种家七娘,与折家更是渐行渐远,折家数百年大族,那时估摸着多数人觉着,也没什么。
再说,折家与种家那会就差反目成仇了,所以那会虽说大将军赵石功勋卓著,却也没有人想着拉拢什么的,尤其是折汇等人,私下里对其人还多有轻蔑,不好听的言语屡屡传入折沐的耳朵。
而曾在大将军赵石麾下效力的折沐也是左右为难,最终。趁着调离出京的机会,疏通一番。径自去了蜀中。
他年岁渐长,当初的一腔雄心壮志也消磨的差不多了,有了平蜀大功在身,觉着资历已够,便也绝了在疆场上取富贵的心思,一心在蜀中经营。
当然,这里面也有避开朝廷纷争的意思,他算是瞧出来了。大秦各个世家门阀,在当年征伐西夏一役当中皆受重创,经过这些年,渐渐元气恢复,年轻子弟多有志向。
就拿折家来说,族中兄弟子侄因种家衰败,折家开始在军中独树一帜。多是目中无人,聚拢在折汇等人身边,没事便说说这个,编排那个,大有指点江山,意气飞扬的。
但真要去看。族中子弟真正以军功晋身的反而不多,渐渐的,竟然有人开始拿他在大将军赵石麾下效力的事情来说事儿,着实让人可恼可恨。
他在京中呆的也不舒坦了起来,入蜀中任事。也算是他千挑万选,给自己将来定下的出路。家族将来兴衰,他看不清楚,自己的荣辱却要自己惦记不是。
那时蜀中方定,可以说是满目疮痍,他也不管那么多,一心带兵在各处剿除残匪,剿匪功劳虽微,但积累下来,也让他官职连年升迁。
后来齐子平离任,种从端入京,利州宣抚使的位置也空了下来,他琢磨了一下,趁机回京走动了一番,终是履任利州宣抚使,到底是折家出身,在宦途之上,比旁人要顺利的多的多。
这些年下来,蜀中渐渐元气大复,虽然呆在蜀中,yīn雨连绵,当年身上伤患总是隐隐作痛,有许多不舒坦的地方,但胜在一个越来越是清净,加之山高皇帝远,朝堂纷争,多数波及不到这里,他这rì子过的可算是有滋有味了起来。
不过一直到长安大乱的消息传到蜀中,蜀中官场震动可是不小,王氏也是百年大族,门生故吏遍布大秦,尤其是在蜀中,多有王氏门人任职各处,一时间,也是人心惶惶,折沐的好rì子也算是到头了。
蜀中上下,提心吊胆,折沐也不例外,等到新帝登基,圣旨果然也接二连三的来到蜀中,眼瞅着那些以成都府知府为首的王氏门人一个个被锁拿入京,剩下的人也不免兔死狐悲,噤若寒蝉。
不过终于风波渐息,蜀中天府之国,总没闹的一塌糊涂,折沐当年在羽林左卫人缘很是不错,加之与杨胜是多年兄弟,书信往来,从来不曾断绝。
折沐打探了一番,终于知晓了其中情形,也是慨叹不已,何苦来哉,这么争下去,弄的个身死族灭,值当的?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折家在其中可也是兴风作浪,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等到折沐待罪回京,又被打发去了西北,折思廉等人因为东窗事发,掉了脑袋,折沐这里听到消息,才悚然而惊,多少年了,折家世代忠良,除了死在疆场上的折家人,何曾出过这等事,当年京中折府中种种,也慢慢浮上心头。
这是折家众人落错了棋子,在大将军赵石身上撞了个头破血流的结果啊,想想当年那些兄弟们围在折汇身边,嬉笑言谈,丝毫也没将人家放在眼中的往事,而今呢,折家子弟的血,白白就这么流在京师,首善之地。。。。。。
折沐惊悸之余,也是滋味难明,不过他是越发的不想回京了。
但任期一到,还是得回京述职,这个是免不了的,回京途中,路过长安县,与此时已为殿前司禁军副都指挥使的杨胜两个相聚了一次,两人都是世家子,出身羽林卫,年轻时都不怎得志,一个混迹羽林卫,终rì混吃等死,一个曾是城门官,也是族中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而两人又同时发迹,跟随大将军赵石南征北战,立下军功无数。
两人不但是生死弟兄,而且还算得上是知己,这一次相见,两人说起当年随军征战,金戈铁马的rì子,都是大呼痛快。
说到羽林左卫星流云散,如今却已经不成样子,两个又皆唏嘘不已,黯然神伤。
之后两个人谈起的就是如今各人都在何处任职,比如李存义在国武监任个闲职,齐子平过的逍遥,他rì子也过的不错,本来以为就这么清净下来了,却被大将军抓个正着,很是训诫了一番,现在正死命的在国武监折腾呢,有时候连国武监祭酒齐子平都敢顶撞,很有些当年的风采。
又比如当年左卫那几个领兵大将,毫无疑问的,还数杜山虎最得大将军赏识信重,也最为出彩,现在镇守河中,麾下领的河中镇军,官阶算来也已经是大将军了。
再有就是张锋聚,现在还随在大将军的身边,镇守大同,官阶堪堪也摸到了大将军的边儿
之后又说到谭行林,当年并不比这前两人稍差,很得大将军看重,各人纷纷被调出京师,只有他留下成了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守着大将军京中班底。
奈何此人后来不甘寂寞,死活调出了京师,去了潼关,不过大家伙儿说起此人来,都道其被官位迷了心窍,若是当初留在京师,即便不很快活,但能时时在大将军面前露脸,多好的机会。
但此人硬是折腾去了潼关,大家也都知道,此人失了大将军信任,来往也就多数断了,不过此人在潼关现在还只是个偏将,孤立无援,厮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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