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劳,最终可不就是为了子孙在打拼?
若rì后自己两腿一蹬,不肖子孙瞬间将偌大家业败个干净,谁能甘心的了?大将军这些话,很符合臣子们的念想,只不过,说的更直接一些罢了,以他的地位,和受到的荣宠,不这么说,才是奇怪呢。
皇帝陛下脸上不显什么,心里却是高兴,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承诺誓言,但人心谁能估测的那么准?
大将军权势rì彰,他身为大秦帝王,若没有一丁半点的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今夜来访,可谓是屈尊降贵,除了表明自己对赵石的信重之外,未尝没有着瞧瞧,大将军此次回京,有着怎样的变化的意思,若是入宫面圣,人人都带着一张别样的面孔,怎么能如私下相谈感受的更加仔细直接?
说起来,他的心思和赵石的很是相似,都带着些审视的目光在打量着对方,说到底,君臣相交,注定便是如此,推心置腹?也许偶尔会有,但相互之间的信任,绝对不是靠着那些所谓真诚的言语来维系的就是了。
不过,在这一点上,成武皇帝李全寿和他的父亲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要比他的父亲高明的多,而这眼光的来源,不是像他的父亲那般,靠着许多手段来不断的试探,而是无时无刻的观察所得来。
这样的好处是很明显的,臣子们不用无时无刻的担心皇帝陛下心思转变,让自己落个没有下场,但坏处也不是没有,当他觉得你不堪信重的时候,手段将是无比猛烈而又突然的……
赵石的话,让他很是高兴,大将军赵石,便应该如此说话,若是过于恭敬了,也许也就意味着心思变了呢。
持功而傲,并不适用于这位大将军,他很多年前便明白,这位大将军野心很大,但他所想要的那些,独独不会包括皇位……
也许,将来权势太过的话,会有着身不由己的那一刻,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虎父无犬子,爱卿如此英雄,子孙定然也不会差了,何来不肖之说?”
赵石接着便笑道:“陛下教导有方,自是不会有这个忧虑,但臣嘛,真说不准,陛下看看,臣现在的独子,都去舞文弄墨了,什么虎父无犬子,微臣在这个上面,可是惭愧的很呢……”
这句玩笑一开,不但的皇帝陛下,就是种遂和方谦,都笑了出声。
种遂更是笑道:“大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家中疏于照顾也是有的,不过这个忙啊,谁也帮不上,再者说了,舞文弄墨未必没有出息,像方大人,可不就是文人出身,如今位在尚书,若是说舞文弄墨就没出息,方大人可是头一个便不答应。”
方谦躺着中枪,不过对于这样的调侃,却也只能生受下来,但相比赵石和种遂,他的言语却更加便利,当即便道:“若不嫌弃,我便收了这个弟子,也让人瞧瞧,大将军的儿子舞文弄墨起来,也要比旁人强出太多。”
接着,便是一室的欢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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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国策
笑谈几句,几个臣子轮番敬酒,皇帝陛下也不推辞,酒到杯干,气氛越发松泛了下来……
不过,陪着皇帝陛下,在臣子府中饮酒,种遂和方谦两人都在掂量着这番际遇,也揣摩着皇帝陛下的心思,最终,两人得出的结论是非常的相似。<-》
际遇难得,这一晚过去,总归在陛下心中要加些份量,rì后多些经营,未尝不能成为皇帝驾前心腹之臣。
方谦有着庆幸,今rì入宫奏事,正巧赶上了时机,而种遂这里,也是如此,若非今rì代父前来定军侯府,也不会遇到皇帝陛下深夜到访。
能陪着皇帝陛下在这里饮酒,谈笑,对于他们将来的仕途,都有着莫大的好处,这和宫中宴饮有着很大的区别,荣耀虽有不足,但却能多出几分亲近,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灵域
但今rì陪着陛下饮酒,正主肯定不是他们两个,所以,多听少说,才是为臣之道,所以,两人说话都渐渐少了起来,耳朵却竖的老高,一字一句,也不会漏过去。
得间,会插上一句两句,却绝不涉及朝政军务,因为话题和意图,他们还拿不太准,到是种遂,经过之前和赵石的一番相谈,多少有着一些猜测,至于方谦,则是真的要靠臆测了,这也能看得出来,如今在礼部尚书的位子上,方大人的rì子并不太好过。
比起景帝在时,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成武皇帝陛下酒量不高。已经多少有了些酒意。
“爱卿可还记得。当rì咱们君臣初见之时,你跟朕所说之言否?”
赵石刚与方谦对饮了一杯,这时放下酒撰,疑惑道:“陛下,那一晚惊心动魄,臣自然记得,而且,臣那晚多有孟浪。说的话也不少,只是不知陛下说的是……”
成武皇帝哈哈一笑,“当初之事,朕可是历历在目,差不多二十年过去,也彷如昨rì,若说惊心动魄,也只能是朕,以你的胆气,几个家奴。能耐你何?不过比起金人于宫门之外行刺那一晚,可就又不值一提了。”
景王府中的事情。种遂,方谦两人都不知就里,但金人使节行刺赵石的那件事,却是朝野尽知。
那还是正德年间故事,大将军赵石在宫门之外,手刃金人刺客十数人,护得景王世子无虞,金人使者狼狈逃出长安,也正因为那一次,才引得金国挥兵三十万,叩关而战,也便有了之后大秦第一次东征。
到了这个时候,种遂两人连羡慕的心思都有些淡了,十数年前,便能与当今陛下结下善缘,之后又在景王府中同奉一师,有着同窗之谊,也难怪,大将军担着那样的风险,挥兵入京,扶立新帝,也难怪陛下对大将军有着这样的荣宠。
遍观朝中臣子,又有哪个能比得上?自己又羡慕的来吗?
成武皇帝的话还在继续,“那一晚竹林之中,你与朕说起天下之大,天下之奇风异俗,着实让朕心驰神往,可惜,这许多年来,朕去到外间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总也无法想象,外间天地之开阔……”
“这几年,你在北边立下战功无数,但朕知道,以你之能,本当如此……朕之所以每封邸报,皆仔细观瞧,其实看的,还是北地民风之种种,不过邸报终归太过简单,今rì有暇,来,跟朕说说,北地到底如何辽阔,晋地到底如何雄浑,草原胡人英雄,又有着怎样的风采?”
赵石有些发愣,心想,当了皇帝,好奇心还如此重法,也不知是好是坏。
而种遂,方谦两人,却觉着陛下有着醉了,让大将军细数风土人情,好像有些过了……不过两个人,一个世家子弟,一个宦海沉浮多年,只一转念,就已经被赵石想的深了。
自古以来,历代开国之君王,皆都雄才大略不说,定然也都是马上皇帝,南征北战,立下的功勋,比之臣子也不遑多让。
但大秦……诸侯割据已久,更像是前秦之情形,与汉唐皆有不同……陛下这是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御驾亲征……那是断然不成的……
两个人都在心里暗自摇了摇头,许是多想了吧,如若那般,陛下可能终归要失望的了……灵域
“其实,河东乃我汉家故地,为胡虏所窃久矣,早已不复旧观……前人遗迹依稀还在,却已无当年半分风采,北地百姓,为奴太久,蝇营狗苟,瞧着便让人气闷,更是无法与我秦川男儿相提并论……”
赵石缓缓道来,成武皇帝仔细静听,其他两人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这样的开场白,还是让两人有些惊奇。
“这么来,到是让朕颇为失望了。”
赵石微微摇头,“也不尽然,臣离开河东时,与柳大人,郑大人皆有深谈,不管北地百姓现在如何,只我大秦强盛,不出十数年,必能提振北地民心士气。
女真,契丹肆虐北地百余载,流毒甚重,所以,北地民心易附,廓清余毒,却需些工夫……”
“而今河北纷乱,东北蒙古诸部南下,若予其时日,又是一个女真,契丹而已,臣北上草原,除了为将来扫清北方边患之外,也有着压制蒙古诸部的意思。”
这样几个人聚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像讲故事yīyàng,谈什么奇风异俗,终还是要涉及军国大事,即便是成武皇帝自己,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
当初年幼顽劣,如今已为一国之君,天差地远,当日之情形,根本无法重演。
种遂此时却是心悦诚服的点头道:“大将军深谋远虑,实为我等所不及也。”
皇帝陛下眉头轻扬,“这么来,东北那边……却也要多加瞩目了?”
赵石笑了笑,显得成竹在胸,“蒙古诸部南下,攻掠河北,辽东诸地,已经无暇旁顾,微臣于草原会盟诸部胡人,蒙古诸部也派出了使者,从这一点看来,将来十数年间,蒙古诸部也只是边患而已。”
“再者,蒙古诸部所持者,不过数万精锐骑兵而已,若其能适时西进,收服草原诸部为己用,还可令人忌惮三分,如今嘛……南下劫掠,与金国鏖战于河北辽东等地,数载之后,即便据而有之,数万草原精骑,还能剩下多少?”
“女真朝廷,日薄西山,风气之败坏,官吏之贪渎,将校之自私无能,前所未见,蒙古诸部得之,疏无益处,以我大秦如今之强盛,也许只需谨守边地,不出几年,蒙古诸部之锐气,便也消耗殆尽了,到得那时,也只需一支精兵,便能将这些坏我汉家河山之胡虏驱逐出去,灭其族类,以警北方诸胡……”
“果能如爱卿所言,天下间还有何难事?”
种遂和方谦也是点头,这等指点江山,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气概,确实让人心折,而大秦这里,恐怕也只有这位大将军,才对北地格局有着如此清晰的认知了,三言两语之间,恐怕的就是大秦将来十年之国策了。
种遂心里是清晰了起来,先灭西夏,再图中原,然后挥兵河北辽东,一举廓清寰宇,建万世不拔之基业,中间或有变故,但想来,将来十数年间,大秦国策,将不会有大的变化了。
所谓听君一席话胜十年书,恐怕也就是这般了吧,实际上,他想的没有错,正是这一夜,让成武皇帝定下了决心,大秦的重心,开始由北而南,做出了转变。
可见,此时的赵石,对于大秦朝政之影响,已经到了如何的地步,这在景兴一朝,基本是无法企及的。
成武皇帝目光闪动,不过扫了种遂和方谦几眼,到底是没有再什么出来,只是笑道:“听闻北方草原英雄不少,这一次北去,爱卿见了几位?”
赵石随即拱了拱手,“陛下还是放过微臣吧,草原胡人,所谓之英雄,不过是一部之首罢了,陛下领袖群伦,坐拥江山万里,治下百姓何止千万,与陛下相比,那些所谓英雄,何及陛下之万一?也敢称什么英雄?”
种遂适时附和,“将来若有不臣,敢呼英雄者,微臣愿提兵北去,为陛下斩之,掳其酋首,献于御阶之前。”
方谦抚掌而笑,添砖加瓦,“两位大将军如此豪情,实让旁人羡煞,陛下有此能臣猛将,何愁天下不定?”灵域
瞧人家这说话,不但恭维了两位大将军,而且还拍了皇帝陛下的马屁,在这个上面,着实比两个武人要高明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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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国策(二)
成武皇帝龙颜大悦,举起酒撰笑道:“几位爱卿的恭维之言,比旁人说的可要中听许多,几位爱卿皆乃国家栋梁,,得之,朕之幸也,来,为我君臣相遇相得,饮胜……”
君臣相敬而饮,吃了几口菜。
“西夏为我大秦心腹之患,居我侧后,时刻窥伺,而今遣使称臣,可见,朝中已无俊杰……如今,朝中议论纷纷,无有定见,大将军还京,本应休息些rì子,但今rì既然来到府中,朕便要问一句,爱卿对此事有何建言?”
此为题中应有之义,种遂和方谦都不会感到惊奇,吐蕃,西夏来使,在京中已经驻留多时,闹得朝堂上下,沸沸扬扬,若是皇帝陛下深夜造访定军侯府,没有说及此事,才叫奇怪了呢。
不过比之方谦,种遂却是之前和赵石有了一番相谈,知晓大将军已有定见。
而方谦这里,却是不禁竖起了耳朵,屏气凝声,作为礼部尚书,有着中书论事之权,这个时候听得一言半语,在中书说话,便有了底气,说不定对将来仕途,也有着莫大的影响,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站对了阵营,比旁人自然要领先一步。
这样的便利,他可断然不会放过。
赵石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话语,在西夏的事情上,与几位军中将领,都有过交谈,思虑也已渐渐成熟,不过相比这些旧部,在皇帝陛下面前的说辞,必定要组织的清晰一些……
说起来,之前与皇帝陛下书信往来,已经有了很多铺垫,对于他的意图,皇帝陛下恐怕也是清楚的很,这时相问,问的不是泛泛而言的大略,怕是其中细节了,而且,皇帝陛下也需要一个说辞,来说服群臣,更多的是说服自己。
半晌过后,赵石才缓缓道:“以臣之见,西夏人并不可信,这个怕是朝中诸公也很明白,毕竟咱们大秦与西夏已经打了太多年的交道。”
只一句话,方谦便听出了些味道,插言道:“称臣纳贡,割让疆土,即使不可信任,也着实让人心动啊。”
赵石点头,接着道:“正是如此,才更应放眼于将来,西夏人向不强盛,存国至今,靠的便是这般手段,首鼠两端,势弱之时称臣,势强之时,攻掠疆土,契丹,女真,两国盛于北地之时,西夏人皆有称臣之举,然契丹,女真由盛而衰之时,西夏人反口,狰狞毕露,此等胡人之国,漫无信义,依仗地利之便,左右摇摆,才享国直到如今。”
“我大秦如今,已有一统天下之势,但恕臣直言,一统中原,并非一rì之功,无论后周,南唐,兵势虽弱,却有教化百姓之功,民心归附,视我大秦如虎狼,挥兵攻之,或可逞一时之快,然想平定中原,却是任重而道远……”
种遂点头道:“此为深谋远虑之言,大将军先图河中,河东诸地,恐怕正是图的北地民心易附了,而从这些年大军征战看来,大将军之远见,着实让人钦服,北地处区区几座重镇之外,其余,皆是望风而降,夺之即平,平之即附,如此轻易,与河洛一地相比,真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他这话里自然是有着水份的,即便是赵石自己,当初北渡黄河,攻取河中之举,也纯属无奈,能走到今rì地步,不过是因势利导所致罢了,要说什么深谋远虑,却是有些过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已经走到如此地步,大将军赵石也确实在北地纵横开阖,创下无人可比之功业,那么,此时再说什么,也无人能够反驳。
还是那句老话,时势造英雄,反过来,却又是英雄造时势,这才是世间之正理,没有谁能一望便是十年百年,世间之英雄豪杰,不过都是yīn差阳错所造就而已。
赵石颔首,毫不脸红的继续道:“不错,北地易取,中原难下,中原之征战,必定颇耗时rì……”
成武皇帝一直沉思着,此时方自若有所思的开口,“如此观之,若允西夏之请……怕是要留下大患了……”
“陛下英明。”
赵石轻击桌案道了一句,“以微臣看来,攻伐中原,将以年计,国力之耗损,无法计数,最为耗神的,怕还是安定所据之地民心,而河南,两淮,坚城无数,到时,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据地相争,吃亏受阻在所难免。”
“而在北方,蒙古诸部与女真相争,数载之内,恐怕就会有个结果了,到时,北方有敌在侧,中原鏖战不休,,一个不慎,后果难以想象。”
“而西夏居我侧后,去西凉府后,龟缩于一地,怎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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