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道路,却又一次次无功而返。
当初贵族们口中铺满黄金的商路,现在却让回鹘汗国的处境越来越尴尬。
物产匮乏的回鹘汗国,如今却只能眼瞅着通畅的丝绸之路,却不能从中得到利益,这让回鹘汗国上下,都很苦恼,因为他们缺少交易的资本。
所以,在多次失败之后,他才能得到这样的一次机会,带领使节队伍,来到这个汉人。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五百二十章长亭(二)
(写了那么多的穆斯林和真主,竟然没违规,哈哈,运气啊,现在写小说真心不容易,违规词太多,还没个公示,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违规了,幸亏阿草写的是架空,这样的情况只遇到过一次,其他人可倒霉了,时不时就会遇到,传也传不上去,撤也撤不下来,真闹心。)
终于,人群之中,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拦住了王子殿下,他脸上带着亲切爽朗的笑容,抱了抱拳,“在下王罄,请问这位。。。。。。客人,来自何方?我等同窗在这里相叙送别,还请行个方便。。。。。。”
这就是叫你赶紧走,别乱掺和的委婉说法了。
当然,这也是看在路上听着的一队异邦武士,看上去来历不凡的面子上,不然的话,长安国武监生员在此聚集,闲杂人等自要退避一旁,别说胡人,便是朝廷官佐,品级不够的,也是
小王子殿下自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好在他还有个护卫在身边,略通汉话,在他旁边做起了通译。
只是这里非是回鹘汗国,王子殿下以及宫廷卫士的威风都拿不出来罢了。
王子殿下的风范礼仪到也不缺,听了翻译,便微微躬身,抚胸为礼,“我们是回鹘汗国的使节,初次来到这里。。。。。。我们听说,这里正在举行一个庄严的仪式,想要领略一下汉人的风俗礼仪。。。。。。听闻汉人好客,看重礼仪,能否允许我们在这里观看一下呢?”
接着。令王子殿下有些惊异的是。对面这个高大的汉人青年笑了笑。张嘴便用回鹘语答道:“原来是远方来的客人,回鹘汗国,呵呵,还真是好吧,其实也称不上什么仪式,你们若要旁观,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不要乱说话。可以吗?”
王子殿下也笑了起来,这是他进入汉地以来,第一次跟年龄大致相仿的汉人面对面交谈,结果很不错,礼仪什么的暂时看不出来,但却让他感觉很友好。
尤其是在这里,随便碰到一个人,便能熟练的运用回鹘语言,让他有些惊奇。
因为在他印象中,回鹘人学习汉话。算不得什么,但会说回鹘语的汉人。他真没见到几个。
当然,他也承认,汉人的语言要深奥一些,优美一些,这些年,回鹘贵族们也争相以能说汉话为荣。
但信奉真主的他,却觉得,只有古兰经中的祷词,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优美动听,而又神圣的声音,没有其他语言能比得上。
“感谢您的邀请,请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仪式的进行的。”
王罄看了看这个无知而又无畏的回鹘人,暗自希望这个家伙能做个知趣儿的胡人,聚集在这里的年轻人,脾气和他一样“好”,而又通晓回鹘语的人,可不多。
说了两句,自然而然的,王子殿下便跟在了王罄身边,开始不见外的问东问西,也在为这样容易交到一个朋友而暗自高兴。
当然,让他心中爽快的根本原因还在于,高位者隐瞒身份去结交低下之人的那种隐秘心理而已。
按照惯常的节奏,很快王子殿下就会提到个人的信仰问题,但他的贴身护卫低声阻止了他,“殿下,这些都是汉人军人,不要跟他们提起神明,他们信奉的,永远是他们的。不,皇帝。”
王子殿下郁闷的闭上了嘴,这一路上,他已经受到了太多这样的提醒,他也察觉的到,汉人所信奉的神明很多,但大多不怎么虔诚。
他将这个归结为汉人人口太多,而无法统一信仰的原因。
实际上,如果他真的能在这里呆的长久一些,便能明白,儒教,才是汉地传播最为广泛,根系最为牢固的教派,只不过这个教派并没有那么浓厚的神化色彩罢了,这是个地地道道的人文教派。
就排外性而言,其实并不比基督,伊斯兰这样的教派稍差,只不过没有那么激烈而已。
而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一群年轻人,却属于汉地的一个新兴教派,他们看上去没有一个明确的信仰,但实际上,他们结合的很牢固,而且非常的排外,又有着详实的理论,已然具备了很多教派的明显特征。
不过,他们终究在汉地诞生,无可避免的会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所以,并不会出现什么神明。。。。。。
很快,王罄便已顾不上身边的两个异族人了,靠近长亭的这段时间里,遇到的年轻人,大多都会抱拳失礼,笑着和他交谈几句。
用汉人的话来说,这几年,王罄在国武监可以说是交游广阔,如鱼得水。
为了避免无谓的麻烦,王子殿下在王罄口中,便也成了一位远道而来,想凑个热闹的朋友,这也让王子殿下和他的随从顺利的来到人群的核心位置。
这里聚集着一群年轻人,也是一群将要远行的人。
因言语不通,时机不对的缘故,没什么人和王子殿下交谈,这个热闹凑的确实有些无聊。
不过,没等多长时间,十里长亭左近,陆续赶到这里的国武监生员越来越多,桌案,凉棚,酒菜等物什有条不紊的摆了起来。
这个时候,气氛反而不如之前热烈,年轻人们不自觉的便让离情别绪充满了自己心间,而常年受到的教导,也让他们身上带着明显的军事化特征。
声音不再嘈杂,相熟的人也不再聚集于一处,人们自觉的开始排起了队列,严肃庄重的氛围快速的占据了这一片天地。
王子殿下好奇的左右张望着,而他的贴身护卫,却已经紧张了起来,因为这些年轻人的手纷纷握住了刀柄,几个队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凉亭正前方。
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变得面无表情,肃杀之气不自觉的开始凝聚。
在王子殿下看来,这个仪式有些怪异,让他很不舒服,因为没有狂热的人群,没有祭品,没有呢喃的祷词,无法称之为神圣,却又让人觉得不可亵渎。
一行人这个时候姗姗来迟,待得看清的时候,却瞬间抓住了王子殿下的目光。
那是一个少女,虽然她身边跟着十几个青春年少的女子,但王子殿下却一眼看到了她,之后目光就再也离不开了。
少女一身青衣,腰间带刀,眉毛粗重了些,颧骨高了些,嘴唇厚了些,整体上看去,面容过于硬朗了些,说起来长的也并不算多美丽,光论长相穿着的话,只能说是中上而已。
但大步而来的少女,所展露出来的风姿气势,却好像受到了上天的眷顾,天生便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再近些,再近些,王子殿下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那个方向,心里不自觉的在念叨着,脚步也开始向前挪动,好像着了魔一般。
用一见倾心来形容这个时候的王子殿下,一点也不夸张,这位少女只一出现在王子殿下的视线之内,便一下抓住了他的心。
只是他身边的护卫猛的抓住了他的手,王子殿下愤怒的回头,一瞬间,王子殿下所展现出来的狂暴和冷酷,让他看上去和之前完全不同,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殿下,不要过去。。。。。。您会扰乱这个仪式的。。。。。。”
暴怒的王子殿下终于稍微恢复了理智,却低声不容置疑的吩咐了一句,“去,问问。。。。。。刚才来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护卫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当然明白王子殿下话中所指,这位殿下对美色的垂涎,在宫廷中可是非常有名的。
但这里大秦啊,而且,出现在这里的这些年轻汉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危险。
不过也不用他纠结什么,少女走的很快。
整体的队列在她到来之后,更加严整,但在她的面前,却像波浪般分开,片刻之后,少女便来到队列正前方。
这个时候,王子殿下已经意识到,这个少女的身份应该不会太过简单,但这却更让他欣喜,虽然他的女人已经有十几个,但他依旧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妻子。
少女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年纪,但身量已经不矮,骨架也很大,负手而立,让她的气势更是足了几分。
她漫不经心的左顾右盼一番,此时,十里长亭周遭,寂静的好像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动。
跟在她身边的少女们,也早已融入了队伍,整个世界,好像都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但她却好像早已对这样的场景熟悉万分,连个陶醉的表情都懒得流露,目光逡巡四顾,在靠着亭边的回鹘王子身上停留了一下,微微蹙眉。
好像有点不满,又好像对王子殿下炙热的目光有点厌恶。
但很快,她便移开了目光,声音清亮的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长亭(三)
(才发现,卷名有了错误,但改不了了,前面几章,应该是第十四卷了。)
“禀报营正,能来的人都已经到了。”
少女听了,欣慰一笑,“好,军伍中人,首在齐心。。。。。。那咱们就不废话了。”
少女声音清亮,却有着异样的威严,没有半点雕琢的痕迹,而爽快之处,尤胜于
“今日,有同窗将赴西北偏远之地从军效力,我等送别同窗于此。。。。。。我国武监立监已有二十余载,此中豪杰辈出,威名远扬。。。。。”
“不管异日众位是否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众位又身在何方,却都需记得,我成武十三年肄业之同窗,没让国武监蒙羞,到时希望众位再聚之时,都能说上一句,咱这一生,无愧。”
铿锵有力的言辞,一下便点燃了年轻人们的热血,虽然,他们几乎都要比少女年长,但同窗四载之后的今日,却都对这位妙龄少女心服口服。
可以说,正因为有了她,成武十三年肄业之国武监生员与往届大不相同,他们人心凝聚,大多都交情深厚。
而能将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大好男儿整合在一起的人,正是现在慷慨陈词的少女。
她的名字叫**雀,冠军大将军,晋国公,太子少傅,枢密副使赵石长女,成武九年入国武监进学,展现出来的,是堪比其父的才干和勇力。
她用四年的时光。不光在生员当中建立起无与伦比的声望。而且。给多数国武监教授们的感觉是,可惜,是个女娃儿,不然的话,继承大将军赵石衣钵者,定是其人无疑。
当然,话说回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能在长安国武监这样的地方脱颖而出。除了自家的本事之外,其他因素也必不可少。
身份来历,更多的人脉,以及这些年长安国武监生员的年轻化等等原因,都在其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若是当年国武监创立之初的时节,就断不会出现**雀这样的例子,不管你来历如何,要想让那一群见过血,又都二十好几的秦川汉子,听令于一个小小女子。无异于天方。
“她是谁,她在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此时,抓耳挠腮的回鹘小王子,焦急万分,如果说开始的时候,他对这位少女的兴趣还源于异性间的天然吸引力的话,那么这会儿,少女那从容中带着几分豪情的模样,已然将这种吸引力放大到了极致。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是真主将这样一个女子带到了他的面前,对此他深信不疑。
“她是这些。。。。。武士的首领,她在说。。。。。。希望这些武士能够。。。。。做到最好,将军们在给部下演说,在激励他们奋勇向前。。。。。。”
护卫也是抓耳挠腮,他对汉话也是一知半解,听的不太明白,但在主人催促之下,却不得不胡拼乱凑的糊弄王子殿下。
而这个时候,没人会去管这两个异族人的交头接耳。
少女大喝一声,“将欲远行的诸位同窗,出列。”
话声未落,前面一排十余人,整齐的上前几步,来到少女面前,之前与小王子殿下说话的王罄正在其中。。。。。。
无疑,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送别之礼,没有多少浪漫情怀,也没有显出过多的离情别绪,直到现在,少女将越来越多的慷慨激昂之意,注入其中。
长桌已然摆好,少女顺手在长桌之上拿起大大的酒碗,“满酒。”
淋漓的酒水,反射着阳光,散发出浓重的酒气。
不多时,聚集在这里的人们,人手便都端上了酒碗,十里长亭,彻底弥漫在了酒香当中。。。。。。
此时,少女高高端起酒碗,爽朗的笑道:“诸位同窗,同饮此杯,此去路途遥遥,前程未卜,还请诸位善自珍重,不过我等之情谊,当天长地久,亘古长存。”
语毕,将酒碗凑到唇边,大口喝下,直到点滴不剩,才亮了亮碗底,顺手将酒碗扔在桌子上,大吼了一声,“痛快。”
众人将酒喝干,也起哄一般叫道:“痛快。”
一时间,男儿爽朗的笑声,直冲云霄。
摔碗的环节省去,那样看上去爽快,却会多出几分匪气,这里毕竟不是匪人聚集的
男儿何不带吴钩,封取关山五酒水再是**,此时也比不过他们胸中之热血豪情。
“苍天之下,非我故友即我仇寇,四海之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说的真好。”
少女抹了抹嘴角,“诸位。。。。。诸位同窗,今日送别,怎可无诗?有谁来首好诗以记我等之情?”
这个时候,年轻人们终于松范了下来,刚刚准备轮流上前敬酒话别,少女一个提议,让刚刚有点喧嚣的场面立马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多数都有点尴尬。
要说让他们纵马弯弓,那叫个轻易,但让他们作诗?嗯,还是不要献丑了吧?
说起来,诗词这东西,在场的年轻人中,也有人颇擅此道,但想要切情切景,那真叫难为他们了。
长安国武监出来的年轻人,在诗词上的造诣,不说也罢。
少女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也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这个时候,才稍微露出了些少女应有的模样。
她的小心思在场的这些人没一个能猜得到。
因为她自忖想要出去见识一下大好山河的机会并不大,虽然她在国武监中有着声望,但她出身晋国公府,是大将军赵石的长女。
就算朝廷再开明,父亲再是宽容,也不会轻易让她到军中厮混才对,能让她入国武监修学,已然算是仁至义尽了,其他的,若无大的变故,看来是想也不用想了。
所以今日眼瞅着一群相处数载,交情不错的同窗要各赴前程,她心中复杂的滋味儿,谁又能懂得半分?
稍稍难为了这些家伙一下,少女心情顿时舒畅了一些。
在人情练达上,出身晋国公府的她,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用这些家伙讨饶,或者勉强拿出些入不得方家法眼的东西来,少女已经故意撇了撇嘴,做蔑视状,随后便朝不远处招了招手。
立即便有人端着十个木匣来到近前,将木匣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少女负手而立,拍了拍木匣,笑道:“看你们一个个都是空手而来,不像样子,本营正也只好勉为其难,代大伙给几位同窗准备好了送行礼。”
众人都笑,实际上,送行礼大家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大多都已提前送到了而已,但营正如此大气,将礼物摆放在大家面前。
一想到是出自晋国公府的物什,大家却都有些期待。
少女摆了摆手,队伍中的女子嘻嘻哈哈的跑了上来,依次打开木匣。
众人看去,木匣里放的东西虽然黑黝黝的,不很起眼,但年轻人们还是一眼看出,这是战甲无疑。
“此乃特制之内甲,上好的牛皮,鞣制而成,看看有多软,这手艺也不用多说了,穿在身上,不但保暖,而且轻便。
不说外面还可套上皮甲,就说这内甲之中,衬以细丝,十步之外,劲弩难伤,刀剑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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