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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_分节阅读_第122节
小说作者:猫跳   内容大小:7.35 MB   下载:锦医卫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4-12-15 01:18:20
D-偏偏都察院那边风平浪静像根本没发生一样,谁不奇怪里头地道道?刘一儒自然要打听到底,这一打听嘛就把王世贞父子的事儿刨出来了。

得知王世贞倒向张居正,刘一儒、刘戡之自然切齿痛骂他“奴颜媚骨”、“钻营无耻”,这也是刘一儒非得把案情往白莲教攀扯、与王世贞彻底决裂的原因之一。

刘戡之已经知道早晨他老爹已和王世贞撕破了脸,现在对王士骐当然不会留面子。

当的一声,银酒杯砸在了驷马曲辕车的侧面,溅出的酒液撒了几滴在王士骐脸上。

刘家的马车也开始加速,两车并驾齐驱,在宽阔的大街上风驰电掣。

秦林从未乘过马车,起初还没什么,这会儿跑快了免不得有些儿头晕,见状连忙喊道:“王公子不可!快停车,这大街上……”

金陵四公子都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虽然满腹诗词文章,其实傲气自负得紧,王士骐本来挺尊重秦林的,可这会儿公子哥儿脾气被激了上来,哪里还听秦林的话?反倒吩咐车夫加快速度,一定要把刘戡之抛在后面吃屁。

“驾、驾!”车夫不是甩着鞭花,而是直接将鞭子抽在枣红马儿身上。

那四匹枣红马儿并不怎么高大神骏,其实亦是价值千金的良驹,平日里甩个鞭花就要奔驰如飞,这会儿鞭子直接打在屁股上,西律律一阵叫唤,四匹马十六条腿儿赛如风车也似,速度快得惊人。

刘戡之那边驾车的也是名马香车,与王士骐的驷马曲辕车相比也差不多,车夫受命疾驰,两驾马车你追我赶,把南京城朱雀大街当作了赛车场。

幸好天色昏暗、雨雪在即,街面上行人极少,否则他们这么疯跑,还不知要酿成什么灾祸呢!

王士骐正在得意,忽然感觉身子被提了起来……原来是秦林揪着他衣领,一脸的凶神恶煞:“再不停车,老子把你扔出去!”

王士骐吓了一大跳,看秦林样子不像说笑,赶紧叫车夫降低速度。

“哈哈哈哈!”刘戡之大笑着超到了前头。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前头路面上不知什么人打翻了一地的菜油,几个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正拿沙土掩盖、清扫,看见这边马车飞也似的跑过来,赶紧往路边让。

刘家车夫发现了异状,赶紧嘴里“吁……”的一声喊,想把马车停下来。

可为了赛车,前头把速度提得太快,哪里就能立刻停住?虽然速度稍微降低了些,到底还是驶到泼了菜油的路面上。

拉车骏马的四蹄立时打滑,可怜的马儿保持不了平衡,后面拉着的车厢也跟着歪倒,电光石火之间整辆马车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歪歪倒倒的朝街边房屋冲过去。

轰然大响,马车撞上了房屋……

嘶……王士骐的马车已停了下来,正巧看见这一幕,他吓得不轻,一张俊脸变得纸白,发热的头脑也清醒了:若不是秦林强令他把车停下来,出事的除了刘戡之,还得搭上他王士骐了!

“祝刘公子早升西天极乐世界。”秦林双手合十朝着车祸地点拜了拜,只不过这家伙嬉皮笑脸的,殊无诚意。

刘戡之没死。

秦林和王士骐赶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已屁滚尿流的展开救援,只见马车里头零零碎碎的东西撞得稀巴烂,什么玉佩、珊瑚树、犀角,许多价值不菲的宝贝通通倒了大霉,变成了碎片。

刘戡之灰头土脸的被扒拉出来,俊美的脸蛋儿撞得鼻青脸肿,实在狼狈之极。

五城兵马司的人知道这是侍郎公子,等闲得罪不起的,忙替他揉太阳穴、掐人中,不一会儿便苏醒过来。

幸好车夫发现得早,提前降低了速度,否则刘戡之这条小命就算完蛋了。

车厢里头的刘公子没有大碍,车辕上跨坐的车夫却受伤不轻,一只手臂软趴趴的吊着,满脸都是血,还要跪在地上朝着自家公子爷连连磕头:“小的该死,小的伤了公子爷……”

秦林和王士骐抄着手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嘻嘻的笑,典型的幸灾乐祸啊!

刘戡之恼羞成怒,伸手就朝五城兵马司的几个兵脸上来了顿耳光,噼里啪啦地扇得山响,接下来又咚的一脚踢在车夫胸口,把这可怜人踢得四仰八叉。

秦林看得直摇头,原来饱读诗书的公子,在这种时候也是蛮不讲理的呀,和恶霸有什么区别?像刘戡之这种人,诗词歌赋做得再多,也就是个废物点心!

“哎哟,这不是刘公子吗?”王士骐拱拱手,一脸的惊讶:“怎么变成这样子了?真可怜!”

秦林笑道:“这小白脸兴许是被徐老太蹂躏了?”

“你、你们!”刘戡之气急败坏地指着秦林、王士骐,手直哆嗦。

“咦,秦兄、王兄,你们这是……”

张紫萱清雅动人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却见一辆金饰沉香车的帘儿揭开,露出她绝色无双的容颜,朝着秦林笑靥如花。

忽然看清那个鼻青脸肿的人,她惊讶得檀口微张:“刘、刘兄?”

刘戡之一言不发,神情愤恨之极,一张脸黑得犹如死人,鼻子里重重哼了声,不辞而别。

第211章 第三起命案

街头转角处,刘戡之停下脚步,阴冷的眼神打量着张紫萱,嘴角抽动两下,终于快步离开。

张紫萱敏感的觉察到了,眼角余光扫到了刘戡之尚未远离的身形,浑没将他放在心上,自与秦林、王士骐说话。

素以风流自赏的王士骐破天荒的没有多话,他知道能让相府千金停车等候的人不是自己。

对秦林,张紫萱就热情得多了,就着连续发生的两起奸杀案问长问短……连环杀人案件已在江南传得沸沸扬扬,闺阁女眷里头更把此事传得神乎其神,仿佛神怪故事一般。

听得秦林说到徐辛夷都在办案现场,张紫萱笑起来:“哦,徐大小姐对审理案件感兴趣吗?小妹可没想到呢。”

王士骐憋不住,背过身连声干咳。

交谈中秦林得知正月初八要重开诗会。

上次燕子矶诗会被白莲教搞得烂尾,新近又出了殷小姐被害案,有几个酸才子做了些祭文和感怀诗,要趁新诗会显摆显摆,所以极力撺掇。

张家两兄弟到江南就是为了以文会友、博取文名,将来张居正一党才好借着才子的名义迅速提拔他俩……就和后世留学镀金差不多的意思。于是得知重开诗会,张紫萱和两位哥哥昨天便从扬州回到南京,准备参加。

王士骐也接到了新诗会的邀请,听说张家三兄妹都要去,立刻眼睛发亮,准备撺掇秦林也去。

“又有新诗会?”秦林不屑的撇了撇嘴,在他看来什么吟诗作词纯属才子佳人们吃饱了没事儿干,当成兴趣玩玩没什么,成天瞎忙活就太无聊了。

张紫萱也正要启口邀请他同去,看他这个样子就不勉为其难了,嫣然一笑:“秦兄擅长修齐治平之道、审阴断阳之术,诗词自是小道,小妹也不过借它解闷罢了……等秦兄破获连环杀人案,高奏凯歌之日,小妹再到府上恭贺。”

嗨!王士骐好生懊丧,脸都臭了:最难消受美人恩,秦老弟你就不能迁就一下?看张小姐多失望!要是有这么位倾国倾城的佳人邀我同去,就算是殿试第一等着点状元,我也丢开了陪她!

“哦,对了,马上就要下雨,你这是到哪儿去呢?”秦林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关心地问张紫萱:“要不,暂且找个地方避雨吧?”

刚才张紫萱面上虽没有什么,得知秦林不愿去诗会她实在有些失望,此时听到秦林口气里的关切之意,登时芳心暗喜。

忽然这位相府千金面色微变,看了看东北面……正是南京都察院的方向,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勉强笑道:“不劳秦兄挂心,小妹还有些事情要办,两位兄长已约好时间在前面等着,咱们、咱们这就别过吧。”

佳人登车离去,秦林低着头思索着什么,王士骐则遥望绝尘而去的香车,半晌才回过神来,跌着脚道:“秦将军,叫我说你什么好?最难消受美人恩,美人恩重,何忍负之!”

啊?秦林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听到王士骐的话,他嘿嘿的坏笑:“常因酒醉鞭名马,唯恐情多误美人,嗟呼……”

王士骐一时呆怔,俄而深深一揖到地:“秦将军脸皮之厚,小弟实难望其项背。说什么金陵四公子,不及秦兄一脚趾!”

……

当天夜里,秦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晓得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对罪恶的强烈预感使他辗转反侧。

张紫萱、王士骐、刘戡之,车祸,路面菜油,沙土,五城兵马司,还是新年诗会?究竟有什么问题?或者今天无意中发现了什么线索,却被遗漏了?

就算是最顶尖的侦破高手,法医中的顶级专家,痕迹学的泰山北斗,在案件侦破中也不能说百分之百毫无疏漏,人,毕竟不是机器,视野盲区、思维定势、思想误区都是客观存在而无法完全避免的,只能尽量规避。

躺在床上想得脑仁儿生疼,秦林忍不住叹息道:那种把现场扫视一遍,就能把罪犯遗留下来的所有蛛丝马迹全部找出的“名侦探”,都他妈坑爹的货啊……

终于眼皮子渐渐沉重,就要睡着。

陆胖子沉重的脚步声在宁静的夜里分外清楚,咚咚咚的直跑到秦林卧室,哐的一下推开了门:“秦哥,秦哥不好啦,又出事了!”

我靠!秦林忍不住朝着虚空一竖中指,一记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起来,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跑出去。

牛大力已牵着马等候了,也是衣冠不整,看样子刚从被窝里爬出来;陆胖子是留在府中守夜的,韩飞廉和游拐子两个是率众校尉外出巡夜的,这会儿自然穿得整整齐齐。

秦林踩着上马石坐上马背,众人齐齐翻身上马,韩飞廉引路朝着事发地点跑过去。

案发地点在东城西长安街上,听说是那里发案,秦林吃了一惊:南京东城有长期荒废没有使用的皇城、紫禁城宫殿,南京六部、都察院、通政司、翰林院等机构也在那边,怎么案件会在那里发生?

一处规模不小的宅院之中灯火通明人影绰绰,便是案发之处,秦林下马快步跑了进去,遥遥看见花园一角围着众多捕快和锦衣校尉,不远处两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几名亲属哭得呼天抢地,墙角中间一具女子尸首脸朝下倒伏,双腿之间有濡湿的殷红。

心咚的一下沉了,秦林铁青着脸走过去,因为来路上韩飞廉已粗略介绍了情况,他便连声问道:“白浩白捕头呢?抓到凶犯没有?”

捕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看起来颇为精明强干的朝秦林拱拱手:“并不是当场发现的,因为发现尸体的时候摸着还有余温,料想凶犯逃走不远,白总捕便率弟兄四面散开追下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秦林皱了皱眉,南京城街巷四通八达,又有秦淮河及其支系穿城而过,如果没能当场擒获,抓到罪犯的可能性就显著下降了。

事不宜迟,赶紧检查尸体,待要上前翻弄,那对失去女儿的老夫妇像疯子似的扑上来,可怜的母亲如同老母鸡护崽一样拦在尸体前面,眼睛发红,仇恨地看着秦林,那样子仿佛是他害死了女儿,明显老两口的精神状态已不正常。

秦林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且不说这家的老头子是致仕的杜侍郎,就是寻常百姓,有这么大把年纪了,又刚刚经历失去心爱小女儿的痛苦,勘验者总不好用强的。

死者亲属和捕快们作好作歹的劝,无奈老两口执意不叫女儿死后受辱,不愿让秦林动手勘验。

这时候程朱理学盛行,像杜侍郎这种迂腐之人就认为即便女儿死了也不准男人碰她,秦林只好一脸苦笑,无计可施。

“那么,侄女儿来动手,可以吗?”徐辛夷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脸蛋罩着一层寒霜,沉声对老两口道:“不勘验,恐怕杜妹妹沉冤难雪,在天之灵也无法安慰吧!杜伯伯、伯母,侄女是杜小姐的朋友,保证动手轻轻地,不会弄疼她。”

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杜侍郎沉重地点了点头,老太太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屋里冲进去,杜侍郎也追着进去了。

杜家的仆妇搬来围帐、屏风把小姐尸身围在中间,只有秦林、徐辛夷、陆胖子等人再加上刚才那回话的精干捕快,叫做董超的一起参加勘验。

众人心情都十分沉重,秦林长吁了口气,朝徐辛夷点点头,示意她动手。

徐辛夷把杜小姐从地上翻过来,只见她年纪尚小容颜娇嫩,五官生得颇为精致,生前定是位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可惜现在脸上肌肉因为痛苦而扭曲,呈现出可怖的神情,往日灵动的双目也紧紧闭着,仿佛不愿意再看这世间的邪恶。

衣服只是披在身上的,躯体几乎等于赤裸,娇嫩的胸脯和平坦的腹部布满了青紫色的淤伤和指甲掐痕,显然是惨遭蹂躏的痕迹……

而致命的伤痕就在脖子上,一道乌黑的勒痕深深陷进去,颈后八字已交,不需要秦林的现代法医学知识,就是宋慈的洗冤录也有明确记载:这是被罪犯勒死的伤痕!

徐辛夷和陆胖子齐齐抬起头来看了看秦林,颇为钦佩:殷小姐一案中秦林已预言了犯罪升级的可能性,目前看来竟不幸而言中,从雨花台案段萍的冻死,到殷小姐的淹死,再到杜小姐的勒死,凶手的杀人手段正在逐步加码!

“天杀的!”徐辛夷切齿痛骂,然后把遮住杜小姐大腿处的衣服掀开。

嘶……众人齐刷刷的倒抽一口凉气,韩飞廉、牛大力和董超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杜小姐大腿根部早已被鲜血濡湿,此时血还没有干涸,只见双腿之间插着一截树枝,被鲜血浸透!

就连见惯凶杀现场的秦林,也为这种变态的凶残而愤怒,他的目光中厉芒烁烁闪动,仿佛来自幽冥深处的炼魂之火……

第212章 不同之处

杜小姐年纪尚幼、身材娇小,闺中密友聚会时总是咯咯地笑,平时看上去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没想到竟有如此残忍可怕的遭遇!

徐辛夷外表大大咧咧,内里极其古道热肠,即便与杜小姐交情并不怎么深,见此情形也被气的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双手不住地抖,胸口因急促地喘息而快速起伏。

一只沉稳有力的手落到了她的肩头,秦林的声音低沉沙哑:“我保证,元凶罪魁会被抓获,明正典刑!”

他的眼睛里炯炯燃烧着幽深的火焰,表情平静的像赏罚无私的地狱判官,正以波澜不惊的口吻下达着不容置疑的判决。

准确的说,现在他的神情有些阴森可怕,但徐辛夷心头只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她相信秦林说出的每一个字……如果说罪犯是戕害生灵的恶鬼,秦林就是执掌幽暗地狱、于冥冥之中惩罚罪恶的阎罗,任那恶鬼多么狡猾狡诈,也难逃森罗殿上魂飞魄散。

在秦林鼓励的眼神注视之下,徐辛夷平定了情绪,用布包着双手,颤抖着将那一截刺入少女身体的树棍拔了出来。

树棍并没有处理,看上去就是凶手随便从哪折下来的,早已被鲜血浸透,尸身娇嫩的地方被它戳得稀烂。

秦林看着眉头紧皱,对罪犯的憎恶又加了三分:种种迹象表明树棍是生前强行刺入的,这名罪犯如此卑劣、如此凶残,真是禽兽不如!

不过接下来的检查结果就和前两次有所区别,徐辛夷小心翼翼地在死者满是鲜血的双腿之间寻找,却没有找到前两次案件尸身上发现的肉冻。

“不对劲儿……”秦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徐辛夷、陆远志都眼巴巴的把他望着,等了一会儿没见他说话,还是徐大小姐先开口:“怎么,不是你说犯罪手段会升级吗?看起来的确比前两次更加残暴。妈的,太混账了!”

“是有升级,不过……”秦林想了想,斟酌着解释他的疑虑。

一般说来连环杀人犯在犯罪过程中受到强刺激正反馈,其人格的扭曲变态程度会进一步加深,往往出现犯罪升级的现象,比如本案由冻死变成淹死再升级为勒死,罪犯的手段越来越直接有效,受害者挣扎死亡的过程给罪犯扭曲内心带来的“满足”也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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