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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_分节阅读_第446节
小说作者:猫跳   内容大小:7.35 MB   下载:锦医卫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4-12-16 01:02:11
D-她有点小心眼,这阵子离消气还远着呢。

“母后……”朱尧媖扳着母亲的肩膀,轻轻摇晃两下。

李太后爬起来,诧异道:“你怎么老帮他求情?徐姐姐给你什么好处,是几幅画儿,还是那些破破烂烂的古琴?那些东西,一钱不值,要来也没用的。”

还别说,这母女俩真是一点也不像,李太后和老爹李伟、兄长李高一样,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说话带着市井俚语,而朱尧媖却喜欢琴棋书画,谈吐十分斯文有礼。

朱尧媖脸色发红,却又暗道侥幸,天底下像这样不知道女儿心思的母亲,恐怕并不多吧。

“咳咳……”秦林的咳声在外头院子里响起来,养心殿的格局和四合院差不多,这就已经在大门里边了。

李太后只得起身,无奈地道:“这秦将军也是的,怎么不经传召就走到哀家宫里?没法子,哀家也只好见见他了。”

马上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朱尧媖粉嫩的瓜子脸就喜色涌动,眼角眉梢都满载着笑意,假如不是对女儿缺乏关爱的李太后,而换成别的母亲,恐怕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吧!

“秦将军,你不经传召就擅闯哀家这慈宁宫,也太胆大妄为了吧!”李太后冷着脸,话音中带着刺儿。锦衣堂上官有守卫宫禁的职责,但就算有穿宫腰牌,也不代表可以在宫中任意行走,像后妃的寝宫就只有太监和宫女可以走进去,当然,李太后地位崇高,她自己传召谁,那也是不受限制的。

朱尧媖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站在母亲身边,笑盈盈地望着秦林,可他抬起眼睛,她又忙不迭地移开了眼神,不敢与他四目交投。

张小阳却捏把汗,李太后本来就不满,秦林还强闯慈宁宫,太后娘娘生气起来怎么得了?

却见秦林从胸口摸出一枚玉佩,笑嘻嘻地道:“回太后娘娘,微臣曾蒙赐这枚玉佩,说好是可以到慈宁宫面见的,所以微臣就试一试,要是不管用,就还给娘娘得了,带着还嫌累赘。”

众宫女太监惊得目瞪口呆,哪有把赐物缴还的道理?这位秦将军实在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张小阳更是连声叫苦,恨不得一把将秦林拖出去,你犯浑不要紧,别连累我呀!

没想到李太后不怒反笑,指着秦林道:“你……你这顽皮赖骨的家伙,脸皮比我那兄长和侄儿们还厚,哪里像个将军?罢了,哀家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那玉佩你还是留下吧!”

第786章 秦督公?

原来李太后出身小门小户生意人,从小打交道的都是市井三教九流,她老爹李伟、哥哥李高也是爱贪点小便宜、喜欢耍耍无赖的市井商贾,平时市井俚语插科打诨什么都说,倒也有趣得很。

等到入了宫,生下太子,做了太后,宫里的人说话永远是一板一眼,刻板得不行,丈夫隆庆帝又死得早,她真真是孤寂得很,才把心思寄托于青灯古佛。

正因为如此,李伟、李高父子俩每次进宫要这要那,李太后反而不觉得烦,和他们说半天话就觉得很开心了。

秦林本来就是李太后子侄辈,他此时便如一个在长辈面前耍赖的小滑头,实与李太后年少时家里几个调皮的侄儿差不多,她被逗得咧着嘴直笑,哪里还会生气?

“这个秦将军,又俏皮又年轻,比那些痨病鬼才子强得多了,唉,他怎么早早的结了亲?否则尧媖她……”李太后这样想着,浑然不知身边的女儿,芳心早已托付在了秦林身上。

像李太后这么不懂女儿的母亲,确实不多。

李太后神色转为慈和,上半身微微前倾,笑着问道:“嗯,秦将军来见哀家,有什么事情吗?哀家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是来问我讨什么了。”

讨我就好了,永宁这样想着,哎呀呀,朱尧媖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她红着脸儿悄悄吐了吐舌头。

见到秦林,原本性格内向的永宁,都要开朗俏皮些了。

秦林贼头贼脑的笑,冲着李太后施礼:“太后神目如电,果然知道微臣的为人。不瞒太后,冯督公既然走了,提督东厂就出了缺,微臣寻思着要做这个官儿,怕求别人不管用,特意来求太后您呀!”

我噗……从李太后、永宁到张小阳,再到慈宁宫值守的宫女太监,全都捂着肚子狂笑,见过不要脸的,没秦林这么不要脸,见过无厘头的,没秦林这么无厘头!

“哈哈哈,笑死、笑死哀家了!”李太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半晌才睁着眼睛问道:“秦将军,你要做太监吗?”

秦林愕然,接着就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行啊,微臣有三个老婆呢!”

“东厂督主,又叫钦差提督东厂办事官校,向来是太监做的位置,什么掌刑千户、理刑百户,才是锦衣官儿调过去能做的。”李太后一边笑,一边给秦林解释,又情不自禁的笑起来:“你这人哪,真是不学无术,还东厂督主,你怎么不求司礼监掌印呢?你要舍得三个老婆,净身进宫呀,哀家就让你做司礼监掌印、东厂督主!”

嗯嗯,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司礼监掌印、东厂督公,权倾朝野,只手遮天,麾下阉党鹰犬无数,朝野号为九千岁,从此成为所有正义人士心目中的最终大反派……

呸呸呸,咱们秦长官可不是这种人哪!

就算别人同意,永宁长公主也不乐意啊,听得母亲嘴里满口胡柴,叫秦林当什么司礼监掌印、东厂督公,她的樱桃小口都撅得可以挂油瓶啦!

秦林嬉皮笑脸地道:“太后哄我。司礼监掌印已经有人了,我只来求东厂督主位置,太后不给就算了,还当面骗人呢……”

什么,司礼监掌印有人了?李太后脸刷地一下垮下来,惊问左右:“难道司礼监掌印给人了吗?哀家怎么不知道?”

李太后身边自然有不少小耳朵,她不问,没人敢说,她主动问起来,几个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是奴婢们大胆敢瞒着娘娘,实是、实是……陛下那边,听说要在两位张公公里头选一个,来做司礼监掌印。”

太监们虽未明言,李太后也晓得是自己儿子又做了手脚,立马就红了面皮,“摆驾,养心殿!”

李太后气冲冲的出了慈宁宫,秦林兀自跟在后头装傻充愣:“哎、哎,我真的只要东厂督主,司礼监掌印给谁都行哪,娘娘您干嘛生气?”

朱尧媖扑哧一笑,这家伙真是……

“得啦,秦太保你就别装了!”张小阳轻轻拉了拉秦林,再装下去您就不嫌过头了吗?

养心殿,万历亲笔拟旨,司礼监是内廷,虽然权力实际上是和内阁相抗衡的内廷首脑衙门,但名义上属于皇帝家奴,所以他亲笔写道手诏就行了,不必经过票拟、批红、封驳、制诰、发赴等程序。

张鲸心头得意洋洋,脸上仍装出感恩不尽的神色,呵着腰站在旁边,替万历按着纸张。

张诚沮丧万分,同样不能表露出来,也替万历磨着墨汁,只是眼睛时不时的往外面看:侄儿张小阳去找秦林了,这次,秦林能挽回局面吗?恐怕不大可能了吧,毕竟君无戏言,这已经在写手诏了……

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万历愕然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母亲李太后愤怒的脸。

“陛下,你、你要把哀家瞒到什么时候?”李太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张鲸、张诚道:“两个小兔崽子,你要让哪个做司礼监掌印?好、好,连这个都把哀家瞒着,你到底在怕什么?在你心目中,哀家到底是吕后,还是武则天?”

二张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连连磕头告饶,张鲸尤为忐忑不安,而张诚则稍微好过一点,反正陛下定的司礼监掌印是张鲸,最好被太后给搅黄了才好呢。

万历嘴角往上牵,强笑了笑,从书案后面走下来:“母后言重了,儿臣只是不愿您费心,所以就自作主张来选司礼监掌印,并没有瞒着您的意思。母后仁孝慈爱,母仪天下,又怎么是前朝那些乱政之妇可以比的呢?儿臣真是惶恐至极了。”

李太后的气稍微消了一点儿,但看到跪在地上的张鲸和张诚,仍然觉得横看竖看都不顺眼,让他们做司礼监掌印太监,自己实在不情愿。

“罢了,外朝的事情,母后不管你,任你放手施为,免得你说母后是妇人干政!”李太后摇了摇手,止住正欲开口解释的儿子,又话锋一转:“不过,内廷家奴,我身为太后这次总要做个主,让、让……张宏来做!”

想了一会儿,李太后才说出张宏这个名字,她也是临时想起来的,平时就觉得张宏稳重、清廉,不结党营私,扳倒冯保的事情,虽然他知情不报,但又和秦林一块儿保住了冯保的性命,也间接保住了李太后的几分面子,所以这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他。

万历十分无奈,但也晓得扳倒冯保对母亲刺激很大,不宜再争下去,否则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极为不利,只好低声下气的央告:“母后,张宏年纪高迈,我怕他做事力不从心……”

“哀家不管,这次你一定要听哀家的。”李太后摆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朱尧媖始终不言不语,这次终于细声细气地道:“皇兄,母后这几天气得吃不下饭,您就依了母后吧。”

万历虽然天性凉薄,对自己家人还算是过得去,见这个从不惹事从不出头的妹妹也开口央求,母后又不依不饶,只得长叹一声:“好好好,就让张宏做司礼监掌印。”

哎哟妈呀!张鲸肺都快气炸了,明明就要到手的司礼监掌印宝座,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张诚冲着他翻个白眼,心头别提多高兴了,这叫做幸灾乐祸呀。

李太后得胜而归,留下哭笑不得的万历,朱尧媖搀扶着母亲,朝兄长抱歉地笑笑,然后又回过头寻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秦林早已溜得没了影儿,什么要做东厂督主的话头,从此再没听他提过。

“咦,秦将军呢,他不是要做东厂督主吗?”李太后想想就又笑起来,朱尧媖也跟着吃吃地笑,觉得秦林真是荒诞滑稽。

养心殿,万历急匆匆地踱着步子,厉声质问几名小太监:“谁把消息告诉母后的?嗯?朕不是三令五申过吗?!”

“是、是秦太保!”小太监跪着,声音带哭腔:“他、他要做东厂督主,跑来求太后娘娘,结果娘娘就自己提起司礼监掌印的事情……咱们、咱们也不敢拦住他呀!”

“没用的东西!”万历一脚把小太监踢了个跟头,心头暗叫晦气,秦林这厮也太心急了吧,朕因为司礼监掌印的位置还没定下来,为着通盘考虑,才没急着给他和刘爱卿晋升实权,哪晓得这厮就急吼吼的去求太后呢?

更何况,求别的什么不好,偏求个东厂督主!

秦林求东厂督主的事情,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京师著名的笑料,不过这位秦将军经常做些出格的事情,譬如偶然治好张居正的病,就把人家女儿拐了去之类的,大伙儿也渐渐不以为怪了。

张鲸哭丧着脸:“陛下,您得替奴才做主啊,秦林这厮一定是故意去提醒太后娘娘的,他没把陛下您放在眼里呀!”

张诚立刻反唇相讥:“这是从何说起?秦林如果真有心,就该求掌锦衣卫事、左都督什么的,随便问问人就知道东厂督主历来只给咱们内臣,明显他是临时起意,心血来潮跑到慈宁宫去的!”

万历微微颔首,觉得张诚说的有道理,秦林刚刚和刘守有一块,为扳倒冯党立下汗马功劳,朕不久就要大大升赏,他干嘛冒着得罪朕的风险,去告诉太后呢?更何况,张鲸是被拦下来了,可秦林结交的张诚也没做到司礼监掌印,而是便宜了老张宏啊,秦林和张宏并没有什么交情。

秦林这家伙,本来就经常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嘛。

看到心腹爱将沮丧的样子,万历想了想,又柔声道:“两位张伴伴,朕知道你们忠心耿耿,不过现在替朕隐忍一时吧,张宏年纪很大了,在司礼监掌印的位置上,坐不了多久的。张鲸,东厂由你管起来,把御马监交给张诚吧。”

本来这话,不应该是皇帝亲口说出来,略为提点就够了,可万历还得用二张去做事,就说的格外露骨。

果不其然,张鲸和张诚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张宏年级太大了,老胳膊老腿还能挺多久?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就让他暂时替咱家保管一下嘛!

互相看了看,两位张公公的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斗志,甚至比开始的时候更加浓烈,张鲸怕张诚后来居上,张诚怕张鲸先入为主,两人都摩拳擦掌要替陛下冲锋陷阵再立新功。

万历开心地笑了,他突然发觉,让张宏先做着司礼监掌印,然后二张继续竞争,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自己前头怎么没想到呢?

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尘埃落定,就在同一时刻,秦林早就溜出了紫禁城,因为他知道,在眼前的局势下,李太后出动的结果,只会是自己希望的那个。

回到府邸,徐文长迎了上来,老脸笑得像朵菊花:“秦太保,恭喜恭喜。”

“呃,你这么快就知道了?”秦林若无其事地问道,从太子少保变太子太保,虚衔而已,无足轻重。

徐文长点点头:“刚才曾省吾来过。”

啊?!秦林惊道:“他来这里?”

按照秦林的想法,曾省吾可以在王国光府邸密议,可以召集江陵党众干将,也可以干别的事情,他胆大心狠不亚于自己,又身为兵部尚书,手底下颇有点不为人知的力量,某些事情做起来是很方便的。

但曾省吾最不应该的,就是来找自己,因为在这里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徐文长苦笑了一笑:“看来,曾省吾也只是将信将疑啊,我们恐怕不能阻止张四维了。”

“我去找他!”秦林急得满头冒汗,转身就走,出了门骑上踏雪乌骓,泼拉拉四蹄翻飞一溜烟跑了,陆远志、牛大力等官校弟兄都追不上他。

欢欢喜喜迎出来的徐辛夷扑了个空,睁着一双杏核眼,跺了跺脚:“哼,东厂督主,亏你想得出来,真要做那个,叫本小姐怎么办?真是笨得要命哪!”

第787章 一步之差

正如徐文长所料,曾省吾接到秦林的消息之后反复思忖,始终将信将疑,这才又到秦林府上守候,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想着众位江陵党同僚将会在潘晟府上相聚,他只得匆匆离去。

怪不得曾省吾,他确实和秦林一块办了蓟辽总督杨兆贪腐巨案,深知秦林的本事,又很清楚张居正对秦林的欣赏,但张四维毕竟在过去的整整十年里,都是坚定不移的江陵党干将,甚至是张居正在内阁的左膀右臂,就算此前曾省吾也觉出了几分端倪,可哪里就能妄下断言呢?

但是,这时候恐怕潘晟已经在写辞去大学士的奏章,众位同僚也在讨论今后以张四维掌舵的前进方向了吧!到底该怎么办呢……

曾省吾心中焦灼,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潘晟府邸。

正如他所料,申时行、王国光、张学颜、李幼滋、王篆等江陵党干将济济一堂,热烈地讨论着今后的方向。

王篆信心满满,大声道:“潘兄虽然不幸去职,仍然掌礼部科举取士之权,凤磐兄顶上首辅,申阁老鼎力相助,过些天在下或者余有丁也入阁,略效绵薄之力,一定会让老师的遗愿变成现实,开创万历朝的中兴盛世!”

李幼滋也道:“以前总觉得凤磐贤弟有些格格不入,现在想起来,倒是在下没有推诚置腹……”

因为潘晟写辞去首辅大学生的奏章,张四维就没来,免得好像他催逼着潘晟辞职似的,不过他人没在这里,江陵党的诸位大臣仍交口称赞,尤其是为人质朴的王篆。

曾省吾心中十分焦灼,本来以理智和与张四维十余年的交情看,他最多只是有点心眼多而已,秦林的说法并没有证据;可要是不把秦林的话说出来吧,心中又实在不安得很,好像大错即将铸成。

终于他忍不住了,看看这里都是江陵党实打实的股肱心腹,便驱走了仆人和丫鬟,亲手关上了花厅的大门。

“曾老弟,你……你这是做什么?打劫么?”王国光开个玩笑,自己先呵呵笑起来。

可看到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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