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到的是马汉卿,跟杨逸久了,谁不是彪悍到死?
他得了杨逸命令,无论如何要拦住尹策,等大军出城再说,尹策马鞭挥来,他长枪轻轻一绞,居高临下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本将军令在身,除非陛下亲临,否则谁也别想从此过去。”
“你……你……本官是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瞎了你的狗眼!”
“对不起!末将愚鲁,不识经略使,你若有疑问,过后再找我家大人去说,末将只知道军令不可违。”
被马汉卿挡着,过又过不去,打又打不过,尹策差点气昏过去,暴跳如雷地喝道:“反了,反了,杨逸那个奸佞何在?让他来见本官,本官倒要看看……”
“对不起,军情紧急,杨大人忙于调兵抗击夏军,眼下没时间见客!”
“你…你….
第216章送上门来
王韶熙河开边时,尽收陇右之地,得羌人十多万帐,陇右是传统的战马产地之一,加这些归附大宋的羌人大多还是以游牧为主,大宋缺马的窘境有了一些改善。
但也只是改善一些而已。
神宗时期,大宋为了发展骑兵,王安石曾施行过保马法,保马法的大致内容是朝廷提供马种,由百姓来养以抵消原本应负担的赋役,马死了,不管什么原因,百姓得负责赔偿,这个法令存在很大的弊端,不但收效不大,一有疫病,就会导致大量马户破产。
骑兵是攻击型兵种,也是一个昂贵的军种,养一个骑兵所须耗费至少相当于养四个步兵。
元祐年初司马光台,旧党对外实行的是打不把手的睦邻好政策,自然不愿意去发展这种昂贵的攻击型兵种。
而由于原来的保马法弊端太大,这次新党从新执政后,也没有再重施。倒是从阻卜部那边弄到了五六万战马,但相对于大宋百万大军而言,几万战马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象环州处于抗击西夏的前沿,原本也不过拥有两千骑兵。
次朝廷为了安抚杨逸,又拔来两千战马。除此之外,包括蒙云谷一战在内,环州陆续从西夏夺得近三万战马。檄了大部分,但杨逸还是软硬兼施的截下了五千多匹。近半发给了环州百姓来养,其余的都在环州军手里,目前来说环州军的战马还是很充足的。
考虑到刘老虎进入西夏后的机动力、攻击力,杨逸这回把那些“机步兵”派给了种朴,环州两千老牌骑兵都给了刘老虎。
而且给了刘老虎的拢头都解掉了,唯的要求就是让他去西夏不断的砍人!砍!砍!砍!
刘老虎自然不会浪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优惠政策,一冲过横山,就嗷嗷叫着向西杀去。这狗娘养的出笼后,根本不顾杨逸模糊的建议,不向东去寻机劫仁多保忠的粮道,硬是风一般向西杀去,韦州守军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席卷而过,直冲天都山逼去。
梁太后不是蹲在天都山玩牵制吗?老子让你慢慢牵制!千万别太早挪窝!
狠人就是狠人!
他两千人马。人家梁太后十五万大军等在天都山。就算这个数字有些水份,总也有十万?
他两千人马硬是杀过去了!烟尘滚滚过处,简直比日后的蒙古兵团还狠,见人杀人,没人……杀羊!
西夏再次吃了兵力过去集中的苦,杨逸这次派出两千骑兵,是经过仔细斟酌了的,并非一时冲动。
人数太多,就很难保证强劲的机动力。
人数太少。又没有足够的杀伤力和突击力,西夏来几百人马就可能被拖住。
二千人马刚好,夏军想在草原围剿,至少得出动两至三倍的人马,而西夏腹地现在除了一些大城。已经没有这么强的兵力,等你从别处调遣过来,刘老虎只要不傻。就不会在那里等你了!
听说刘老虎两千人马竟一路杀到天都山附近,梁太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又是环州军!又是杨逸!怎么老是这个人来摸老虎屁股呢?
梁太后大怒之下,派出野利杰哥率一万人马围剿刘老虎,严令不得放过这碟送门来的菜。
同时下令拔营起寨,由她亲自领着十多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环州。
梁太后作出这样的决定,倒也不是全凭怒气兴兵,自从杨逸到环州后,西夏就没安生过,攻击环州既可解一时之气,壮壮军威,又可以和东面的仁多保忠相互呼应,赢得更多的战机。因此同行的西夏名将嵬名阿吴也没有反对。
十多万大军绵延数十里滚滚向前,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声势之浩大,比沙漠中刮起的沙尘暴有过之无不及。
别看梁太后是个雌儿,别看她年纪不大,这已经是梁太后第二次率十万以的大军亲征了。大宋若抛开太祖太宗不算,还真没有一个皇帝能比得她呢!虽然,次她被章楶打得裤子都掉了。
失败乃成功之母,今时不同往日喽!有了次的经验,加这回是辽夏同时攻宋,梁太后这回是踌躇满志,誓要向心中的偶像看齐,若问梁太后的偶像是谁,当初逼得真宗皇帝签下澶渊之盟的辽太后——萧燕燕是也!
但是很显然,梁太后没有意识到一点,萧燕燕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嘀!
试想人家萧燕燕那是什么手腕,婆家与娘家,儿子与情人,兄弟和手下,被萧燕燕调教得那叫一个和谐,靠着这份和谐硬把辽国推向了最辉煌的巅峰,在这点连武则天也不如她。
回头再看梁太后怎么弄西夏的,娘家人和婆家人打成一团,党项八部被弄得四分五裂,互相仇视吞并,整一个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就这样还想去学人家萧燕燕,省省!
一万人马被杨逸带到环州时,那些和陆运一样亲近尹策的将领,都被杨逸给剔了出来,先去环州城里带领城防军,环州近两万保甲乡兵正缺少将领,总之,这次战役打输了,伤不着你们,打赢了,保证不少你们的一份功劳就是。
杨逸收买军心还是有一套的,刚到环州城外,路边已经站满了夹道欢迎百姓,煮鸡蛋,煎饼、蒸馍,一样样的往士卒手里塞,大姑娘、小媳妇们手持花果,眼含热泪的感谢他们前来保卫环州,保卫百姓。
经过盛大的欢迎仪式后,杨逸又把他们带着城北的烈士陵园,站在二麻子的雕像前,大讲蒙云谷一战时二麻子等人的英雄事迹,听得这一万庆州兵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一系列的举措之下,加杨逸本身就拥有强大的号召力,他一次次大胜的战绩,让士卒们相信,跟着他就能建功立业。
到杨逸下令他们开往北面边境时。这一万士卒已是气壮山河,视死如归了。
尹策这回可谓是锲而不舍,追到环州没追,又追到洪德寨,怒气冲天地闯入杨逸的帅帐。劈头盖脸就斥道:“杨逸!你简直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未经本经略使许可。你擅自调兵前往鄜延路也就罢了,竟然还擅自调出庆州守城军,置庆州万千百姓于不顾,我来问你,你是经略使还是我是经略使?说啊!”
尹策吹胡子瞪眼,把杨逸的帅桌拍得呯呯乱响,杨逸眼疾手快,把桌的茶给端到了手,他有些好笑。站起身和蔼可亲地答道:“尹经略请息怒,听我把话说完可好?”
“好!你说,本官倒要看看,你如何鼓你这三寸不烂之舌,你若不给本官说个所以然来。本官这回非办了你不可!”
“尹经略说我胆子大,这一点我得承认,这杀人杀多了。胆子总会大点的,慢来!慢来!尹经略请耐心听下官把话说完嘛!”
杨逸一看尹策又要暴走,连忙好声巡抚,等尹策冷笑等着,他才接着说道:“至于说我无法无天,这一点下官不敢苟同,下官身为环庆路兵马都钤辖,有权调遣本路兵马,现在下官不过是在行使自己的职权而已。”
“但按例你得请示过本官才行,你请示过本官了吗?本官同意你调兵了吗?”
“这回尹经略您可就错怪下官了,下官去庆州调兵,先到帅司请示过尹经略您的,当时您的幕僚尹焞说不知道您去哪里了,这办公时间,尹经略竟然不坐衙,下官真是好生奇怪,偏偏军情如火,下官不敢怠慢!只好先调出兵马!敢问尹经略,这何错之有?”
杨逸这话等于是说他是玩忽职守,尹策被他反将一军,气极而笑道:“军情如火?你把军队拉到环州城外又是清洗将领,又是拜什么烈士陵园,怎么不见军情如火?本官就算出衙办差一时不曾回来,你稍等等又何妨,你这分明是藐视官!无法无天!”
杨逸的耐心也终于用完了,他脸色一冷,厉声反驳道:“十万夏军正在猛攻米脂,这难道不是军情如火?西北四路本是一体,鄜延路两度求援,尹经略竟视而不见,这是何道理?难道坐看鄜延路沦陷,咱们环庆路就能幸免吗?”
杨逸不等尹策反驳,将一份军报往他怀里一砸吼道:“还有这!梁太后十五万大军已过韦州,直扑环庆路而来,这算不算军情如火?当此兵凶战危之际,尹经略竟然不坐衙办差,这又是何道理?难道等夏军把环庆路荡平,尹经略才认为军情如火吗?”
尹策一看那军报,果然是十五万夏军直扑环庆路而来,他心神恍惚之下,被杨逸逼问得哑口无言,脸神色变幻不定。
杨逸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一顿,脸无表情地说道:“庆州尚有一万多兵马,壮丁保甲数万,当此之际,尹大人还是早点回去集结人马,准备坚壁清野,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事!
环州这边有下官先顶着,军械粮草方面,就麻烦尹大人多多筹措了,若是后勤跟不,环州沦陷后这缺口一开,米脂的仁多保忠定会一同夹击过来;
尹大人自个掂量掂量,庆州能不能顶得住西夏二十五万大军!军情如火,下官还有诸多事情要安排,恕不远送!”
杨逸不但冷着脸下了逐客令,还狠狠威胁敲诈了一翻!
经杨逸把局势这么一摆,军械粮草方面,尹策还真不敢克扣他的了,他虽然与杨逸不和,但也不得不承认杨逸很能打仗,若是连杨逸也顶不住了,那自己……那可是二十五万夏军啊!
别想了,赶紧回庆州!尹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晦气没找成,反而象送门来让人敲诈,心里也不知有多郁闷
第217章黑云压城城欲摧
从后世的保定到天津之间画一根横线,三关大致就分布在这根横线,离幽州běi精非常近。!。而且这一带大多是平原,辽军的军械物资补给也很容易。
自辽军大举进攻以来,三关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特别是最东面的淤口关,关城所在地根本算不得山,只是一些比较高的土坡,防守异常不利。
辽将萧德真日夜攻击之下,宋军靠土炸弹才勉强撑住,然而第四天的时候,天下起了大雨,宋军的土炸弹在雨中使用,引信一湿便成哑弹;
辽将萧德真抓住机会,亲自率军攻关,两万多辽军如惊涛拍岸一般,一举攻破了淤口关。
眼看辽军蜂拥而入,守卫淤口关的信安军知军聂清下令退守雁头寨,心里惶惶不可终日,淤口关一破,背后就是一马平川,辽军大部是骑兵,平原作战,更是占尽地利,难道真是天要亡大宋?
就在聂清重整军队,打算在平原与辽军决一死战的时候,幕僚丁聪给他出了个主意:决堤!
聂清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派军分别挖开南易水、白沟河、滹沱河的堤岸,一时间,从霸州以东到黄河以西眼下黄河北流经沧州到天津西面,才抢白沟河河道东流入海。数县尽成一片沼国,加天还降着大雨,这才让萧德真止步于淤口关。
但这样一来,萧德真移师向西,瓦桥关、益津关承受的压力更大,甚至河北路招讨使潘锐也提前做了准备,先行将漕河、拒马河、肃水、漗河蓄水,一但瓦桥关守不住,也打算来个决堤阻敌。
还真得感谢此时河北平原发达的水系,这些水系在宋代以后,随着环境的恶化开始慢慢消失,但现在。这些水系还不失为不得以之下的一个滞敌之策。
河北战事如火如荼,河东也不好过,四万辽军突然发动。疾攻雁门关,北面的寨堡已经尽失,而且辽将班特郝里不断派遣小股骑兵,从边境的山间小道突入宋境。四处烧杀抢掠;雁门关险要,一时不虞有失,但河东同样不容乐观。
大宋正在经受着一场史无前例有考验,合计起来,辽夏攻宋的总兵力已经达到四十万。从河北到陕西,万里边境线狼烟滚滚,血流飘撸。
这是一场浩大的、关系到大宋生死存亡的国战。
每天的战报象雪片一般飞入东京,摧要粮草的、军械的、饷银的、请求增援的、退守的、进攻的样样皆有。
奔驰的信使络绎于途,押运后勤辎重的厢军与民夫充塞于道,拱卫京畿的四军也是枕戈待旦,严阵以待。
整个大宋都在超负荷地运转,浓浓的战争阴云笼罩在空。连东京城都失去了往日的活力。百姓脸尽是悲伤和忧患的神色,走起路来步履匆匆。
两院之中灯火日夜不息,章惇与许将的头发在迅速的变白着,与辽国的谈判没有丝毫进展,萧望提出的条件已不再是原来的四寨,而是三关十县。几乎是要将当初周世宗收复的瀛、莫二州及三关之地尽数割让才肯罢休。
每天朝会分歧越来越严重,妥协求和的声音叫嚣得逾来逾响。地方指责新党执政以来擅起边衅,至有今日危局的弹章不绝如潮;
而弹劾杨逸的奏章无疑是最多的。许多人直指他祸国殃民、动摇国本、危及社稷,欲除之而后快;
提出废除新政,收拾民心,共渡国难的言论更是冠冕堂皇。
甚至还有人提出迁都,以防万一。
江南东路方面,有亡命之徒安兆辉,打出反旗,自号宁王,纠集两百匪类,连破宁国、宜城两县,广德军一剿,便退往丹阳湖一带,有逾演逾烈之势。
刘皇后已经临近分娩期,已无力朝听政;
赵似这个半大的孩子吓得脸无人色,甚至私下央求执宰让他退位让贤。
用一团乱麻,危机四起,这些词尚不足以形容眼下大宋朝堂的局势。
大宋拖不下去了,再不突破眼前的困局,恐怕大宋内就先发生雪崩了。尚省、枢密院,大宋的两个军政首脑机构在这种巨大的重压之下,一道道命令流水般发出。特别是针对西北的作战命令,就象追岳飞的十二道金牌一般,一道接着一道。
这次不是追西北罢兵,而是让西北全力出战,尽快击退夏军,尽快打破目前两面受夹击的危局。
理论大宋最强大的是拱卫京畿的四军,但四军通常不战场;整个大宋若论真实战力,非西军莫属,西北各路总兵力已多达二十余万,而这二十余万人全是历经实战洗礼的,想要打破眼前的困局,不指望西军,还能指望谁?
环州,作为风暴的中心之一,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梁太后的十五万大军滚滚而来,而环州本部兵马已几乎被抽空,只有从庆州夺来的一万人马,能否挡住夏军的泰山压顶之势,连杨逸自己心里都没底。
整个环州在杨逸的严令下,已经实行坚壁清野,百姓不是避入深山,就是举家南迁。所有的壮丁也全部被组织了起来,归德川、白马川两条夏军南下的通道,已经布满了壕沟陷阱,那些临崖的石壁被杨逸下令炸塌,尽量堵塞道路,哪怕能凝滞夏军半日也好。
除了留两千人驻守环州之外,其余的九千人马全被杨逸带到了北线。用顺手的环州将领,现在只剩下谢敬亭一个,杨逸命他带着四千人马驻守归德川一线的归德堡,自己亲率五千人马驻守白马川的清平关,打算利用地形层层阻击,凝滞夏军入侵速度以待援军。
“报!知州大人!夏将阿骨录率一万先锋人马已过蛤子岭,预计饭时兵临清平关。”
“知道了,再探!”
斥侯兵刚刚退出去,马汉卿就抱拳问道:“大人,战!还是不战!”
“战!”杨逸一边披甲一边说道,“这些庆州兵刚刚受我指挥,费尽心机鼓舞起来的士气,若是不战而退。恐怕会大损士气,因此不但要战,而且首战一定要挫敌锋芒。打出气概来!”
清平关算不关隘,严格来讲它是一座军事寨堡,伫立于白马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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