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十三娘突然感觉一根滚烫的巨物顶入臀沟处,嘴里发出一串嘤咛,浑身都软了下来。
“官人,不要……妾身……”
“说了不许你自称妾身的,就是记不住,该罚!”
“我……哦……”
杨逸知道不能过多拨弄她,稍稍移开一些身体;暖暖的依靠一消失,十三娘便感觉空落落的,反手搂住他的腰让他再靠上来。杨逸身体不敢乱动,只是捉住她那对温软的玉兔好一翻把玩。
十三娘见他只能强忍着,心里有些不安,糯糯地说道:“官人!对不起!”
“娘子何出此言?你莫多想,呵呵!”
“要不我让茗儿进来……”
“嘘!”
杨逸在他细长的粉颈上亲了一口,紧紧地拥着她,室内一片静谧而温馨;窗外一只白头翁落在梅枝上,梅枝轻轻颤动,颤落一蓬细细的雪花。
入冬之后,衙门里事不多,极为清闲,杨逸便能时常睡个懒觉,清晨醒来,可以躺在床上拥着爱人一起看窗外的晨光雪景,这种感觉很好。
郎君为了自己照顾自己,已经很少和茗儿同房,想到这些十三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轻荡的眸光中泛着浓浓的爱意;其实一开始听到父亲为自己定下这门亲事时,她心里并没有多少欢喜,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但自从嫁入杨家后,婆婆视自己如同己出,杨逸更是宠着她,由着她,护着她,细心而体贴,这是十三娘出嫁前不敢想象的。
京中那些闺中好友,象工部郎中的千金韦晶,来信每每对她羡慕不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十三娘对他的爱意早已渗进了骨子里。
“官人,你真好!”十三娘仿佛喃喃自语,那修长圆润的玉指忍不住在他身上轻抚着。
杨逸二指捏住她酥胸上一颗细细的樱桃轻轻一碾,满带调戏地笑道:“我好吗?可是我记得当初你可是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来着!”
“官人……”想起洞房花烛夜,十三娘还不免有些羞赧,当时那种恐惧、羞涩之中又带着小小憧憬的复杂情绪,说也说不清,如今想来还是让人窘迫不已。
晨光映在她那花靥上,莹光流转,凤眼琼鼻,香唇含露,真是无处不美。
窗外的雪晴了,暖暖的阳光照在亭子上,反射出一种绚丽多彩的光芒;池塘的水面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轻烟,一朵朵雪绒在水面上轻轻飘荡,偶尔有锦鲤跃出水面,一声轻响,泛起涟漪一圈一圈。
清娘穿着轻裘,头戴一顶漂亮的白狐帽,挡住了半边清丽的脸孔,正和丫环小艾屏息躲在假山后,手里牵着一根丝线。
雪地上有一个大簸箕,用一根小木棍支撑着,清娘手中的那根丝线就绑在小木棍上,簸箕下撒了些谷物。
高墙上几只麻雀正叽叽喳喳地叫着,雪花掩盖了大地,让它们无处寻食,看到雪地上撒的谷物,贼头贼脑的张望一会儿,便飞了下来。
清娘从假山后探出个小脑袋,眼看麻雀在簸箕边跳来跳去,一进却不进去,紧张得她小手直打颤!
“娘子,娘子,进去一只了!”
“嘘!再等等,等它们都进去了再拉”
清娘和小艾都是既紧张又兴奋,声音被压得低低的,生怕把麻雀惊走。
一只、两只、三只……看看六只麻雀都进簸箕下了,清娘正想拉绳子,花坛那边突然扑出一只白狼,惊得麻雀纷纷飞走。
功亏一篑!
清娘看看那捣蛋的家伙,还得意洋洋的在簸箕边转悠着,气恼之下一拉绳子,簸箕一下压在白狼的大尾巴上。
那白狼似乎知道自己闯了祸,也不敢嗥叫,跑到清娘面前用力地摆着尾巴讨好。
“小白,都怪你!不理你啦!今天不许你吃东西!”清娘未脱少女心性,双腮气得鼓鼓的,瞪着白狼直跺脚。
杨逸引着十三娘在曲廊里散步,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清娘立即跑到他身边投诉道:“杨大哥,你看小白它就会捣乱。”
“那咱们不理它了,走,回屋去,可别冻着了。”杨逸笑着帮她拂去帽子上的落雪,顺手在她那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上捏了捏。
“嗯,咱们不理它了,晴儿姐姐,我来扶你。”清娘皱皱自己的小鼻子,摆脱杨逸的手指后,跑到十三娘身边。
十三娘本来就挺着个大肚子,杨逸怕她着凉,给她裹了一层又一层,看上去就象个雪人似的。
杨逸和清娘一左一右将她扶回花厅里,茗儿和春妞早就把炭火烧旺,厅里一片暖融融的。
十三娘还未生产,但环州百姓为表爱戴之情,已自发的送来许多小儿玩具,象吹叫儿、打娇惜、千千车、轮盘儿,陶瓷玩具等等。
桌子上摆着的那些陶制玩具品种繁多,惟妙惟肖,最高不过两寸。姿态有立、卧、伏、蹲各式,有的以色彩夺目,有的以装束动人。
如白釉绿彩爬娃,全身施黄白釉,眼嘴却以绿釉点出,臀部用绿彩装饰。
又如白釉盘髻娃,着右衽交领长衣,发髻前方饰二莲蓬,十分新颖。
有的则态憨神朴,有的则威猛强健,如立耳、圆睛、翘嘴,四肢粗壮,前后伸开的褐釉小狗,如昂首、狞目、宽鼻、张口,披毛竖立,尾贴背上,前腿直,后腿屈,蹲踞于地的绿釉狮子,均生气勃勃。
这些玩具儿生动明快,伏卧的白釉榴子男娃,下肢为石榴体,这是取其石榴房中多子之意而创作的;白釉盘髻娃,髻呈鱼饰,右手持莲,寄寓着“连年有余”的美意……不看不知道,一看杨逸都不禁惊叹于大宋的小儿玩具如此齐全,而且寓意良好,生动之极,连大人也忍不住想赏玩一翻。
这些东西也花不了什么钱,百姓一翻心意送来了,十三娘一般也就收下,若是稍为贵重的物品,便送些回礼,久了久之,东西便摆满了花厅。
她笑吟吟地看着这些玩具,脸上满是幸福之情,在她看来,这就象是百姓送杨逸万民伞一样,都是发自内心的情感表达,有夫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清娘能体会到十三娘的感觉,她自己何尝不是时常以杨逸为傲,扶十三娘坐下后,她娇俏地说道:“杨大哥,你说,谁是这天下最好的官?嘻嘻!”
杨逸笑道:“清娘,莫要再淘气,莫要再让我再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我的品格要求我谦虚…….哈哈哈……”
十三娘在清娘那小腰身上一捏,笑道:“那清娘你说,谁是这大宋第一才女?”
一提到这,清娘神情顿时妞妮起来,如今外面人人都在传她是大宋第一才女;那些士子们天天守在慈幼局外边,就是为了多看清娘一眼。
“清娘,做人要诚实哦!”杨逸补了一句,让清娘更为窘迫。
她顾不得十三娘在旁,扑进杨逸怀里头也不敢抬,过了许久才弱弱地说道:“都是外边那些人乱说啦,真论才华,晴儿姐姐就比人家强多了!睛儿姐姐精通天文、历法、还会制作各种巧精的器械……”
“清娘,你漏了一样,你晴儿姐姐还会生孩子,她制作的最精巧的一样便是肚子里的……”
“官人,你莫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了吗?哈哈哈……”
第239章梁格方的情报
梁太后企图通过一场大清冼,来巩固自己摇摇欲坠的权位,她的目的基本达到了。
但也因此给党项八部带来了一场大劫难,同时让西夏与辽国的关系出现了很大裂痕。
嵬名氏、细封氏、往利氏三部中有许多贵族暗通辽国,希望辽国帮助他们从梁家手中夺回皇权;
而梁太后对宋作战一败再败,这也不符合辽国的利益,因此辽国也有意让西夏皇权回归。
结果梁太后先下手为强,对党项八部中反对自己执政的人大加清洗,大力提拔梁心腹之臣,辽国还需要西夏牵制大宋,也只能接受这个既成的事实。
党项八部中有不少人叛逃大宋,也有叛逃西州回鹘的,不一是足。还有往利氏的一部,占领了肃州北面、弱水下游的黑水镇燕军司,自成一体。
此处四面尽是沙漠,只有弱水北流形成的一条绿色走廊,地理位置十分利于防守,梁太后一时无力清剿,往利乞光在此处大有发展壮大之势。
从细作传回的情报来看,西夏这个冬天将是极为艰难的,由于物资缺乏,大批的难民无力安置,无衣无食,冻死饿死无数,即便是兴庆府外,也是尸骨累累;
许多百姓为了活下去,只得为匪为贼,四处抢掠,也有许多人携家带口向大宋逃难,环州就零零星星接收了数百西夏难民。
大宋不缺人口,但西夏缺,人口就是西夏最重要的战略资源。
战争归战争,战争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对这些逃来的西夏难民,西北各路都是尽力安置,尽力宣传大宋的仁义之名。
当然,也有尽量吸引更多西夏难民之意。
梁太后通过一套凌厉的组合拳,她本人的权位是暂时稳定了,但西夏朝堂并没因此稳定,而且埋下了更大的危机。
他的心腹手下和娘家人一个掌军,一个掌政,看似很妥当,偏偏她没有萧燕燕那种把情人和儿子调教得相亲相爱的手腕。
梁家的代表人物梁格方,早就看清了西夏的实质。在西夏,军权就是一切。
西夏不象大宋,拿刀的都比拿笔的矮一个头,不,矮几个头。西夏是全民皆兵制度,换句话就等于是说,你掌握了军权就掌握了全民,就掌握了一切。
梁格方当初宁愿放弃文职高位,而跑去掌军,现在梁太后又把他调回理政,手中没有了军权,岂会甘心?
如今西夏军权在谁手里?答案是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
那么事情就简单了,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就成了梁家的敌人。
梁太后对党项诸部大清洗的血腥味还未散去,西夏朝堂上,梁太后的娘家人与心腹手下之间,明争暗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大有必欲除之而后快之势。
梁太后能怎么办?总不用再来一次大清洗吧?它只能尽量的玩平衡,平衡不了,就让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避到天都山去。
梁太后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一山不容二虎,我就把你们分到两个山头去,看你们还怎么争?而且两位西夏名将驻守天都山,也有利于就近调度军队防御宋军。
还别说,梁太后这一招还真挺管用的,自从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去天都山后,兴庆府终于清静些了!梁太后也能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大宋的自我修复能力是极强的,特别是环州,得益于杨逸与朝中重臣的关系,环州得很了很多的照顾,象那些缴获的战利品,普通官员在没有得到朝廷批准之前,是不敢大量用于赈济百姓的,但杨逸敢,因此环州的恢复速度更为迅速。
现在到环州各处走走,你简直难以相信几个月前这里刚刚遭受过战火破坏,加上现在环州有两样支柱产业,一是精盐,精盐富了官府;二是环州出产的香猪,香猪富了百姓。
偶像的魅力是无穷的!经过苏东坡和杨逸一翻夸耀,环州香猪在大宋已是名闻遐迩,当然,这种香猪肉质确实也很美味;
杨逸那首《如梦令》,什么红花茯苓人参,灵芝仙露兰根,四季穿肠过,留得精华一身的,把环州香猪夸得无比神奇,人们吃着环州香猪,想到的就是健康,如此一来能不热卖嘛!
如今环州很多百姓都以养香猪为主业,这种香猪和其它家猪不同的是,它是放养,不用耗费大量谷物来喂养,环州多山,正适合大量放养。
还有就是它的价钱比普通的家猪贵好几倍,虽然只有二十来斤一头,但收入却不比养一头家猪少多少,环州百姓从中获利甚丰,日子自然就过得红火了!
百姓过得好了,杨逸过得也就舒心了,这个冬天,他经常窝在后衙不去“宣力”,梅正清他们谁也不敢说他什么。
杨逸来环州之前,环州府库空得能跑马,财政年年亏空;杨逸到环州才一年,环州上缴的赋税一跃成为西北各路之首。
有这等傲人的政绩在,别说偷些懒,就算他一年不去“宣力”,恐怕环州一众曹官也不敢吭一声。
这天杨逸从军营回来,刚走到花厅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王朝云的声音,十三娘身子越来越重,王朝云是过来人,这两三个月时常会过来探视十三娘,传些育儿的经验,她在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们的谈话内容,王朝云提到的是有关苏澈的事,说苏东坡每每提到这个贬谪岭南的弟弟时,总是长吁短叹,很是伤感。
王朝云虽然没有明着说什么,但很显然她是想通过十三娘,让杨逸帮苏澈说说情,看能不能调回来。
杨逸听了几句,便转头往自己书房而去,现在他与苏东坡的关系还算不错,但以苏东坡的为人,他是不可能来跟自己提苏澈的事的,也不可能授意王朝云来说,这显然是王朝云自己的意思。
苏东坡得了个好小妾啊!
王朝云美丽娴淑,善解人意,小小年纪就把自己奉献给了老苏不说,老苏还挺对不起人家的,无论是贬谪黄州、贬谪惠州,都是王朝云无怨无悔的追随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他,鼓励他。
但每当苏东坡春风得意时,王朝云又总是成了可有可无的角色,并不很为苏东坡看重。
能帮的话,冲着王朝云这样一个好女人,杨逸也会帮一下。但这事不行,因此杨逸躲到书房来了。
苏澈与苏东坡不同,元祐年间,苏东坡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被排挤在朝堂之外,而且对司马光不辨好坏,一概废除新政的做法也曾激烈反对过,杨逸帮苏东坡还说得过去。
而苏澈在元祐年间,则一直是处于权力核心的人物,对新党的打击也是无比的狠辣。
新党的元老蔡确谪死岭南,苏澈要负主要的责任,正是由于他进了馋言,高滔滔才喊出“山可移,此州不可移”的;
赵煦亲政时,更是他把废除神宗新政的大帽扣到了赵煦头上。
他们和高滔滔一同废除了新政,最后苏澈却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硬说是赵煦把神宗新政废除了,当时就惹得赵煦大怒,若不是范纯仁说情,估计他第一个就被赵煦踢到天涯海角去了。
对苏澈这样的人,杨逸不想帮着说情,说了也没用,京中章惇、黄履、张商英等新党成员绝不会同意。
杨逸独自书房呆不了多久,穆兰花便匆匆闯了进来,一抱拳说道:“大人,外面有外自称药清的人要见您,说有重要情报送给大人。”
“药清?”杨逸没听过这名字,不禁疑惑地问道,“此人什么来路问清了吗?”
“末将问过了,但他不肯说,只道见到了大人本人,才会一并告知。”
杨逸稍一皱眉便道:“你把人带进来吧!尽量小心些。”
“喏!”
穆兰花应了一声,便退出去,很快她便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进来,这个男人相当健硕,右手拇指与食指间结着厚厚的老茧,必定是个经常使刀的人。
此人进来后也不行礼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神扫了穆兰花和两个护卫一眼。
“花木兰,你们先退下吧!”
“大人!”
“退下吧,我不叫你们,不许靠近书房。”
杨逸严令之下,穆兰花只得带着两个护卫退出去,等书房们掩上,那男子才躬身说道:“小人药清见过杨学士。”
杨逸淡淡地说道:“你可以放心的说了,你是何人?来找本官何事?”
那男子倒也不拖泥带水,立即说道:“小人是仁多保忠的亲随,是梁格方梁大人派小人前来找杨学士的。”
“你有何凭证?”
那男子闻言小心地从怀里掏出半张纸条,上面写着“宁静”二字。杨逸接过,然后拉开书案的抽屉,取出另一半写有“致远”二字的纸条,两者一对,纹丝合缝。
杨逸把那半张纸条还给他,才再次开口道:“嗯,梁大人让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杨学士,小人说过小人是仁多保忠的亲随,要告知杨学士的正是有关仁多保忠的事,杨学士,仁多保忠与嵬名阿吴此时正在天都山附近的锡斡井,身边所带士卒不到四千人马,如今大雪过后,仁多保忠等人警惕性更
本文每页显示
6000字 共
442页 当前第
138页
首页 上一页 ← 138/442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