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们将一对一地跟在何宏海他们身边学习。
另外就是两百护卫,韩碧儿除了国内商业外,还积极开拓西域和海上贸易。家里护卫自然少不了,选两百人过来不成问题。
这两百人虽然不能装备燧发枪,但弄些手雷什么的给他们还是可以的。
加上王勇那两百人,共计四百人控制皇宫乃至平安京大概没问题了。
现在令子很听话,左大臣鸠山由纪更听话,杨逸就相当于摄政王。安插几个人进日本朝堂,别人纵然有所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
有王勇他们的武力作为后盾,杨逸相信以何宏海他们的能力,是能慢慢打开局面的。
华府里,栽在浴室四周的樱花绽放出了满树艳红,美若朝霞,清香四溢。
杨逸以为是因为浴室里有温泉,四围的空气比较温暖的缘故,因此这些樱花才会在一月中下旬就开放。
结果却被清娘“训”了一顿,俩人在亭中置酒赏花,清娘髻上插着一朵娇艳的花儿,和她那俏丽的花靥交相辉映,分外美丽,只听她轻声吟道:
十月江南天气好,
可怜冬景似春华。
霜轻未杀萋萋草,
日暖初干漠漠沙。
老柘叶黄如嫩树,
寒樱枝白是狂花。
此时却羡闲人醉,
五马无由入酒家。
吟完这首诗,她一本正经是说道:“杨大哥,你不知道吗?樱花有很多品种,不光在三四月有樱花,深秋、初冬、初春都有樱花的,香山居士这首《早冬》中‘老柘叶黄如嫩树,寒樱枝白是狂花’提到的寒樱,就是初春开得最早的一种樱花,通常在一月中旬就会开放,这寒樱又分多种,花色有红有白,像这几株大红的,叫做寒绯樱……”
清娘的声音低回婉转,绵绵不绝,杨逸被“训”得一愣一愣的,见他那傻愣愣的样子,清娘忍不住噗哧一笑,说不下去了。
她第一次看到杨逸露出这样的表情,大宋的杨大学士变成了二愣子,可把清娘乐坏了。
她那纤纤一握的小腰差点经不住早春的风儿,迎风欲折。嘴边的梨窝在她笑脸上时隐时现,刹那芳华醉了一季春光。
“清娘,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当然是看书啦。”
清娘不禁小小得意了一回,一直以来,她对杨逸总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总觉得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如今偶像被自己说得目瞪口呆,让她开心极了,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收过。
“杨大哥,今天你必须、必须以樱花为题,作诗一首,否则人家可不依你。”清娘捏着粉拳,娇俏地说道。她连用了两个“必须”,一付不容推托的样子。
杨逸举杯一饮,未作多想,随口吟道:
十日樱花作意开,
绕花岂惜日千回?
昨来风雨偏相厄。
谁向人天诉此哀?
忍见胡沙埋艳骨,
休将清泪滴深杯。
多情漫向他年忆,
一寸春心早巳灰。
这下清娘不笑了,为诗所感,望着满树樱花默默伤神。杨逸差点想给自己来一嘴巴,他一把将少女抱入怀中,点着他的鼻尖笑道:“清娘啊!这吟诗而已,岂能当真。”
“可是诗由心生。”
“你的是,我的不是,杨大哥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清娘一下子又堵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
俩人赏花吟诗。旁边侍酒的禛子几人崇拜地看着,这对她们来说,是一场精神上的盛宴。
在日本,有史已来又何曾有谁有清娘这样的才情?当然,在她们心中杨逸比清娘有过之无不及。
而现在的日本人。上到皇亲显贵,下到黎民百姓,对中华文化的仰慕可谓是深入骨髓,绝不带半点虚伪。
因此杨逸根本不用花心思让令子去推广华夏文化和礼仪,只要双方往来密切些,日本人自己就会去学习。去效仿,以向华夏学习为荣。
比如平安京里的布局,朱雀大街。东面叫洛阳,西面叫长安,皇宫大门叫朱雀门,举行朝会的大殿叫太极殿,官府的文书用汉字;
和歌脱胎于唐诗,官服借鉴唐装。女子的礼服叫裳唐衣,男人姓名后面多用“郎”。女人多用“子”,贵族以会说汉语为荣;
诸如这般,或是直接照搬,或是借鉴模仿,如饥似渴地吸取着华夏文明,哪里用得着你去强行推广?
杨逸为了转移清娘的注意力,对禛子问道:“你们日本可有与樱花有关的诗句。”
禛子摇摇头答道:“在我们日本,吟诵樱花的诗句倒是不少,可是没有一首能比得上主人你们刚刚吟诵的两首好。不过我在我们日本,有一个关于樱花的传说,主人要不要听?”
“哦,说来听听,清娘,快听。”
禛子理了理发鬓,柔声说道:“在我们日本,樱花是爱情与希望的象征。相传在很久以前,天孙迩迩芸神,从天上降到日向的高干穗山峰后,在笠纱的海角遇到一位美人。大神问起她的名字,回答说是大山津见神的女儿,名叫‘木花开耶姬’。
大神向其父大山津见求婚,父神很高兴,便把木花开耶姬嫁给大神。
那一年11月,木花开耶姬从西边的高干穗山峰出发,途经九州、关西、关东等地。沿途,她将一种象征爱情与希望的花朵撒遍每一个角落。
因为‘木花开耶姬’在我们日语中意为樱花,为了纪念这位仙女,于是人们便将这种花命名为樱花。”
杨逸听了哈哈一笑道:“寓意是很好,不过我有些奇怪,大宋各地也都有樱花,难不成你们这位木花开耶姬嫁给大神时,还到大宋去逛了一趟?”
“这……”禛子有些窘迫,不知如何作答。
清娘为她解围道:“杨大哥,人家就是一个传说,你干嘛较真呢?”
杨逸无辜地摊摊手答道:“我较真了吗?我也就随意说说。”
“可是……”清娘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他,小嘴嘟着。
“哈哈哈,可是禛子她们的大神应该尊重是吗?”
“对啊,就是这样!”清娘连忙点头。
“好吧,是我错了!清娘乖乖饶命!”
杨逸对什么大神虽然不以为然!不过他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尊重别人的信仰,这一点是没错的。
现在杨逸有心经营日本,这种蔑视别人信仰的行为自然应该收敛起来。
第358章樱花灿烂只一晌
一阵风来,厅外樱花乱飞,蒙蒙如雨,红色的、白色的花瓣相互纠缠在一起,就如爱与恨、情和仇,纠缠不清!
春日的天空放晴了,湛蓝如玉,只是天脚处总是缭绕着一层雾霭,让人难以分辨出天地的界限,总给人一种云深水茫茫的感觉。
大厅两面的拉门全都敞开着,前面的花径山石,后面的池水清波,映进厅里,飘落的樱花瓣时而从厅中穿过,营造出一种唯美的伤春之感。
樱花开时无比的烂漫,但它的花期同样是短暂的。
相传大神向大山津见求婚,要娶木花开耶姬为妻。父神很高兴,并把其姐姐石长姬连同许多贡品一起献给大神。
由于姐姐长得丑陋,被大神退了回来,只娶了妹妹。
大山津见看到石长姬被退回,很不好意思,便说明送石长姬的理由是,希望大神万寿无疆:
而把木花开耶姬送给大神的理由是,希望大神像花一样荣华富贵。
把石长姬送回,表明天神之子的寿命如花一样短暂。
在日本,木花开耶姬就是樱花的意思,或许正由于樱花开时灿烂而短暂,在日本才会有这样的传说。
对于令子来说,从杨逸来到日本,到离开,这就象一次樱花开放的过程。
在寒冷的风雪中,樱花遭受着严寒,遭受着风刀霜剑。
经历了这些苦难,一朵朵美丽的樱花终于迎风绽放在枝头。
杨逸到来时对日本的蹂躏,使日本遭受了一场大劫难。
而现在,他带来的理念、技术,却又开始不断地滋润着日本。
这些天,杨逸招来了平正盛、及以陆奥、上野、越后等地的大名,作了一次会盟,尽量平衡好目前各方的利益,使他们听令于平安京。
他本人以及他安插进日本朝堂的那些人,把大宋发行纸币的经验传授给了日本,利用他悄悄留下的那五百万两银子,建立起了日本的纸币体系。
除此之外,更传授了许多行政管理的经验,发展民生的办法,促进经贸的策略。
令子虽然刚接触政治,便凭她自己的判断,若是真能按杨逸这套方法枣下去,日本不但能摆脱战争带来的创伤,而且会走上一条快速发展的康庄大道。
时间会让往日的创伤慢慢愈合,让往日的仇与恨慢慢消散,就象这樱花,总会有飘落的时候。人们总是会淡忘它在风雪中挣扎开放时,所承受的痛苦,只记得它开放时那灿烂的美丽。
人总不希望活在仇恨里,而希望生活在爱的包围中。令子看着这个她恨过、爱过的男人,她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十九岁的人生阅历还有些浅薄,分解不了这过于复杂的爱恨情仇。
厅外飘落的花瓣沾在她身上,她身上穿着盛装,她愿意穿着这样的盛装,为这个男人再跳一支舞。
杨逸盘腿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她那绣有山川日月图的大袖,如同两片飘动的彩霞,在美丽的山川原野上柔柔地掠过。
那玉指伸缩之间,纤细圆润,握着的折扇乍合还开,半掩着她的大眼睛、小嘴巳,如同卡通人物一般的花靥;
花靥隐在折扇后面时,带给人无比的遐思,而露出的刹那,便如樱花绽放一般美丽。
翩跹的舞步,婉约的身姿,彩霞轻若无物,飘到了天边……
而她那柔婉而伤感的歌声,就仿佛从天边传来,有如地平线上最后一次深情的呼唤:
思君恋君。
心向君。
忘我随云。
奈何身不随心。
空任孤心对流云。
思念注伊人。
心已离我身。
痴狂迷惑相。
竟自不知津。
思君恋君。
心向君。
忘我随去。
奈何身不随心。
空任孤心对流云。
吾心非汝心。
所感两相异。
日暮归途穷。
欲告亦无力。
离别在即,令子的歌声如秋夜传来的孤雁鸣,冷寂、凄切,如幽人倾诉。
杨逸静静地看着她的舞,听着她的歌,这段日子以来,他也能感觉到令子她们的变化,但他一直不敢相信这些女人会把真心交给自己。
毕竟在日本,自己确实是个邪恶的人。
但现在令子哀伤的神情告诉他,或许,女人的心,女人的世界,男人确实很难读懂。
令子舞到他身边,突然象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子轻轻地倒向他怀中。
“爱我猾在杨逸揽住她的纤腰那一刻,令子那双澄澈的大眼睛中,两颗泪珠无声地滑落,小巧的嘴唇微启着,眼睑慢慢闭起来,吻向他的唇。
樱子她们很快把门拉起,把那风中飞扬的樱花瓣关在了外面。
慎子无言地帮姐姐剥开身上的盛装,露出那白暂如玉的娇躯,细长的粉颈,圆润的香肩,芬芳四溢的酥胸MT
杨逸不懂女人的心,但他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男人渴望征服,而女人渴望被征服。
所以此刻他的吻依然充满侵略的味道,空出的双手在她那丰腻处尽情的掠夺;
令子的身体就像一支浸满了油脂的火把……点就着,她闭着双眸,如饥似渴地呻吟着,任由他尽情地在自己身上肆虐;
那种稍微的疼痛,让她燃烧更加热烈,烫热的肌肤、剧烈跳动的心房,奔腾的血脉,让她那柔软的身体忘情地扭动着,如同一只修长的美人鱼,在水里自由地摆动着身体。
“主人,要我……哦……
当这个身体和精神都无比强悍的男人更次侵入她的身体,令子不禁高扬起螓首,颈上的静脉仿佛就要暴烈开来,灵魂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挤出了身淞……
一双修长的攀到他腰间,紧紧的挟住,像是要将这美好的感觉永远留在自己的生命里。
爱与恨,情与仇,在熊熊的烈火中交融、弥合;
令子尽情地舒展自己的心瓣,游动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灵魂飘向天空,飘向九霄云松……
角鹿港,轻涛拍岸,海鸥回翔,那片片云帆升起,挡住了天上的阳光,船上的绞盘不断地绞动着,铁锚被慢慢绞起。
站在岸边的令子感觉被绞起的不是铁锚,是她那颗疼痛的心,看着大船慢慢离岸,犁开一片白色的浪花,就像犁开了她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要有种难以割含的眷恋?
为什么?为什么他竟不回头看我一眼?
船只慢慢出港,渐渐地远去,令子无力地靠在一块拴船的石柱上,目光无神,樱唇微启,一串空寂的歌声随风飘开:
思君恋君。
心向君。
忘我随云。
奈何身不随心。
空任孤心对流云。
思念注伊人。
心已离我身。
痴狂建惑相。
竟自不知津。
思君恋君。
心向君。
忘我随去。
奈何身不随心。
空任孤心对流云。
吾心非汝心。
所感两柳异。
日暮归途穷。
欲告亦无力。
船头上,杨逸站在栏杆边吹着二月的风,风还很冷,但海已经很蓝、很蓝MT
他面无表情,凝望着天边的一只飞翔的海鸥,听着那不时传来的啸鸣,不发一言。
清娘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走上去,轻声问道:“杨大哥,你的心真的那么硬吗?为什各不回头看令子一眼?”
“清娘,杨大哥是坏人,是恶人!”
“……”
“我来日本做了很多坏事,这些不用说:现在,即便感觉到了令子的感情,我依然暗中布下了好几颗棋子,牵制于她,让日本尽量处于我的控制之下。清娘,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清娘看着他,好久不说话。在杨逸准备离去的时候,她才轻声说道:“当初被康国长公主的事困扰时,我记得杨大哥跟我说过,政治是政治,感情是感情,你现在对令子她们也这样的是吗?”
杨逸收住脚步,眺望着远空,无言地点了点头。
清娘又忍不住问道:“可是真的需要这样吗?难道在杨大哥心中,政治和感情真的能分得一清二楚吗?”
“感情会让人盲目,而政治经不得盲目,你即便不想去分,也必须这么做,除非你彻底脱离其中一样。”
“那杨大哥心中也是痛苦的是吗?”
“呵呵,我是坏人!坏人感觉不到自己的痛苦,也感觉不到别人的痛苦。”
“可是你能感觉到我的!”
清娘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嘴里动情地说道:“清娘所有的喜怒哀乐,杨大哥都能感觉得到,而且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懂我了,杨大哥,你知道吗,有时我觉得,我就是你身体分出来的一部分,我那怕有一点点悲伤,都会触痛你的心,心
海风猎猎地吹动着俩人的衣衫,他的袍脚、大袖,清娘的青丝、裙裾在风里飞扬着、纠缠着。
杨逸回过身,将她搂入怀中,清娘泪眼朦胧,在他怀里不住地蠕动着,杨逸在日本所做的一切,她也反感过,劝说过;
但想起他带着自己出使辽国,刀光剑影的战场上蒙着自己的眼睛,怕自己害怕,把自己护在怀里,用他的身体帮自己挡住所有的伤害;
带着她去环州,带她上山,带她下河,带她飞翔……
这种无微不至的呵护,甚至超过了父爱,浓得象血一般,融在血脉里今生世只怕是再也化不了!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恨杨逸,但清娘又怎么恨得起来?
虽然他对日本的行为从不解释,从不辩护,但清娘宁愿相信他另有原因。
“杨大哥,幸好清娘这辈子,永远不用涉足政治,否则,清娘会死的!”
“不会的,杨大哥不会让你去碰那肮脏的政治的,杨大哥自己很肮脏,但会尽自己的能力,让你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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