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等不敢推辞,现在赏赐已下,各位大人难道要推辞吗?”
冼孟年纪最大,声望也最高,各部族头人纷纷向他望去,他是在钦州时赶来见杨逸的,但杨逸对他一直冷处理,从未单独接见,这阵子连着对冼灵蛛的态度也颇为冷淡,这让他怀疑自己前次是不是弄巧成拙了,此时哪里还敢站出来说话
但冼灵蛛可不管这些,一把挣脱冼孟的手,跳出来嚷道:“杨逸,你这分明是过河拆桥,我们出兵帮你攻打交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却要夺大家的权,你无耻!”
“灵儿!”冼孟大惊,也不知这老家伙哪来那么快的迅速,一下子冲出来拉回冼灵蛛,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大声斥道:“你胡闹什么,这里轮到你来说话吗?”
冼灵蛛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阿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扭身就往外跑
冼孟让随从追了出去,自己连连向杨逸赔罪
第435章有钱能使鬼推磨
杨逸望着乱糟糟的六十个头人,沉声说道:“官升一级,赐钱千缗,良田千亩,宅第一座。难道各位大人还嫌陛下赏赐的少吗?”
真论起来,朝廷给这样的赏赐真的不少了,足够他们安享一辈子富贵荣华了,问题是杨逸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一切需要他们用手中的权力来换取。
若是以前,让他们离开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放弃手中的特权,来换取这样的富贵他们一定不干。但现在,想想宾州城下万雷轰顶的惨景,想想不可一世的交趾转眼间灰飞烟灭,他们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若是拒不服从,凭借地形优势,肯定能给大宋造成一定的麻烦,但被灭掉是迟早的事,见识了宋军的利害,这点认识六十部头人还是有的。
在这方面冼孟看得最清楚,以前大宋容许六十个羁縻州存在,不过是北有契丹,西有党项,无暇南顾而已;
但随着交趾灭亡,一港两道的兴建,大宋经营岭南的决心已经显露无遗,这个时候,大宋肯定是不允许这些羁縻州脱离于中央集权之外的。
不等他们多想,杨逸已经接着问道:“各位大人可还记得,过谅山关时本官下过什么军令吗?”
各个部族头人这回是真没反应过来,好象没下什么军令啊?就在他们努力回忆之际,杨逸霍然拔刀。“锵!”的一声,刀光如练,一个桌角赫然断落。
“凡奸淫掳掠者,斩!”
杨逸低吼一声,各部头人悚然而惊,没错,杨逸当时是下过这样的军令。可他下令时似乎并不把这当一回事呀!
别呀了,只听杨逸接着大喝道:“经查实,勤州、南源州、西农州三部头人奸淫妇女。掳掠财物,违抗军令,按律当斩!来人!先给本帅押下去!”
勤州、南源、西农三州头人听了吓得脸无人色。扑嗵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杨总管饶命啊!饶命啊!我等冤枉啊……”
“冤枉?本帅冤枉不了你们,你们在什么地方奸淫的妇女,掳掠了多少财物,本帅都会把人证物证给你找齐,让你们死得心服口服。”杨逸不再管他们连声求饶,让亲兵迅速把人押了下去。
他接着喝道:“本帅带兵,向来令出必行,各部士卒之中凡有奸淫掳掠者,本官定斩不饶。来啊!将那些已查明罪行者全部缉捕归案!另外,那些尚未查清的不法之徒,也要尽快查清,本帅绝不容许一个为非作歹之徒逍遥法外。”
堂下亲兵应声而去,很快。门外传来整齐的步伐声,可见是大军在调动。
杨逸脸色稍霁,接着说道:“各位大人不必惊慌,本帅虽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各位大人问心无愧。又何必惊慌呢?走,咱们一起去看看,这次抓捕还希望各位大人多多配合,把那些害群之马清除出来,免得影响了各位大人的声誉,这也是为各位大人着想嘛!”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听他这些虚假安慰,杨逸那句“那些尚未查清不法之徒,也要尽快查清”才是他们最担心的,还有多少尚未查清的?接下来会查到谁的头上?
而且论违抗杨逸帅令,可不止这一条,当初杨逸下令七月初五前赶到宾州,只有二十六个头人按时赶到,虽说有些确实是因为路途遥远无法及时赶到,但大多数却是故意不去的,杨逸会不会以此为由,来个大清冼?
不确定,一切都不确定,这让人心惊胆战,寝食难安。
冼孟心如明镜一般,杨逸这是软硬兼施,软的一手是开出富贵荣华;硬的一手是你不选富贵,就送你刀子。
大势所趋,大势所趋啊!
当初冼孟正是看清了这种大势,才把孙女冼灵蛛派到杨逸身边的,希望关键的时候给孟家保得一命,现在终于印证了他的猜测,大宋要收权了,谁再不识时务,这回怕是再难活着回去了!
杨逸带着他们出城,城外已是剑拔弩张,刘武的骑兵,包毅的燧发枪兵严阵以待,刀枪齐出,压在各部族军的大寨外,然后派出小股人马,按掌握的名单进入营寨抓人,若有反抗,宋军先是鸣枪示警,还敢反抗立即就地shè杀,丝毫不手软。
一个时辰下来,共抓捕两百二十一人。
杨逸当即办了个公审大会,让各个部族头人及一部分部族士卒前来观看,别外少不了的自然还有升龙城的百姓。这次公审,本就是一石二鸟,一是要震慑那些羁縻州的头人,二是要安抚交趾民心。
包括勤州、南源、西农三州头人在内,共两百二四人,在公审大会上被一一列出罪行,人征物证一应俱全,不容抵赖。
杨逸可不管你什么午时问斩的惯例,其中一百三十二人罪行较轻的免去死罪,其余重罪者审完立即开刀问斩。
近百人一字排开,三鼓之后,负责行刑的宋军士卒大刀齐齐斩下,上百颗人头应声落地,如滚地葫芦一般,整个升龙城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胆小之人吓得失声惊呼,小便失禁的大有人在。
此举不管是对安抚民心,或是震慑部族头人,效果都是立竿见影的,谁也不会再怀疑杨逸的决心和魄力。
上百人啊,说斩就斩了,虽说这些人确定犯了罪,违反了杨逸的帅令,但常言道法不责众,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最多是杀三几个人做榜样,何曾有象杨逸这样的?
这也就罢了,就在这时,仿佛约好了一样,许多部族的“二当家、三当家”象雨后春笋一般,纷纷冒了出来,并“代表”各族广大百姓,要求朝廷派遣官员前去治理。
这一举彻底断了各个头人的私心杂念,有了这些人出来“代表”各族百姓提出请求,大宋便有了大义为借口,可以打着顺应民心的大旗,前去接管治理。这些头人再反对,那就是逆天逆民,能有什么好下场?
回城之后,冼孟首先找到了杨逸,感谢大宋皇帝的赏赐,同时主动提出让朝廷派遣官员去治理八洞。
其他头人见冼孟带头,都争先恐后涌到杨逸住所,表示愿意接受朝靠的封赏,主动要求朝廷派遣官员去治理他们的部族。
在这件事上,杨逸从一开始就精心算计,步步为营,先将他们逼来宾州,然后羁留身边,再以厚利诱使部族青壮前来,现在挟灭国之威相压,同时许以重利让他们少些抵触,最终完成了改土归流的第一步。
这确实只是第一步,撑握了这些头人,并不代表各族百姓就真的愿意接受朝廷治理了,等朝廷真去接手时,一定还有各种抵触和叛乱。
但那都是后话了,朝廷握有大义,加上各部族头人已经接受了改土归流,即便有些叛乱,那也只是如何镇压的问题而已。
为了安抚各个部族百姓,杨逸代表朝廷再次宣布了一条新法令:升龙城外的几万“杂牌军”将暂时不用回去了,朝廷将以每天一百二十文的价钱,雇用他们去修路。
这个雇工价格在岭南来说,绝对是天价,要知道东京那种物价腾贵的大城,苦力们一天能赚到的顶多也不过一百文,还不包吃住。
岭南这些少数部族,很多家庭整年也赚不到一贯钱,现在朝廷等于是每年用四十贯的钱雇用他们,怎么不教他们欢欣鼓舞?现在就算赶他们,他们也不愿意回去了!
朝廷现在有钱,很有钱!这次根本就是用钱来收买岭南的民心。
以威相压,以利相诱,这一系列组合拳下来,困难重重的改土归流可以说已经成功了大半。
接下来就看那些派去治理的官员,能不能真正把地方治理好了!
多给些工钱,这对整个岭南民心的归附,民生的发展都有重要的意义,等“一港两道”修建完工之时,许多岭南百姓因雇工收入,也迈入了富裕家庭的行列了。
到时依托这两条道路,岭南的经济必定有一个质和量的腾飞,再不是那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情形了。
做完了这些事,杨逸整个人真正的轻松了下来,自南征以来,他表面上看着悠闲,但实际上时时在算计,算计交趾,算计各个羁縻州,算计大理,费心劳神,夜不安寝;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他终于可以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心情大好的他,一边往后院走,一边放声高吟: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这初秋时节,老苏的这首《望江南》并不合景,之所以吟诵它,是因为杨大学士觉得最后一句“诗酒趁年华”说得太好了!
嗯嗯,现在是不是该轮到咱“诗酒”一下了呢?
话说,木婉灵那灵巧的香舌真的……咳咳!
第436章鳄鱼宴
苍松翠竹真佳客;明月清风是故人。
杨逸选的这栋宅子原是宰相李日成的别院,后院枕着绿水湖,院中松桂竹柳,依稀如画。
鸟鸣花落屋西东,柏子烟青芋火红,古朴的雕栏轩窗,小桥曲径通幽梦,处处带着中国山水画的诗情画意。
夕阳落到了高高的西墙下,天边只剩下火红的晚霞在热烈地焚烧着。天光暗淡了下去,回廊上点起了一盏盏精美的宫灯。
木婉灵捧着一套干净的儒衫,迈着轻盈的碎步转过回廊,离小楼边的浴室还有十来步,便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婉转的娇啼,木婉灵莲步一滞,几乎忍不住掉头逃离。
看看手上的儒衫,她终于忍住了,靠在回廊上静静地等着。
浴室内那对双胞胎姐妹花的吟唱起高低起伏,如歌如泣,听得木婉灵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她掐了自己手臂手几回,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心中就象只小鹿在乱蹦。
这些日子以来,杨逸经常会搂着她拥吻爱抚,每次都让她如飘云端,然而杨逸却又一直没要去她的身子,杨逸说是等她真正喜欢上他的时候再要她。想起这些,木婉灵心中不由得渗上丝丝甜蜜的感觉。
如今少女的身子都被他抚摸过了,这和要去身子有什么分别呢?但……这总比里面这对姐妹花好些吧,至少说明杨逸还是比较在乎自己的,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予取予夺的玩物……
木婉灵听着浴室内的异音。心中乱绪纷纷,靠在回廊上想着小女儿的心事,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那对姐妹花的歌声听起来已极为衰弱。她自己也站得双脚发麻,摇摇欲坠,浴室里的声息好不容易才慢慢平息下来。
木婉灵又惊又诧,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尽量让自己剧烈的心跳平静下来,这才迈步向浴室走去。
浴室内的情景让木婉灵一颗心顿时又呯呯直跳起来,那对俏丽的姐妹花一丝不挂。如同瘫痪了一般交卧在池边的矮榻上,身上到处是淡红色的淤痕,嘴里还在娇喘吁吁。目光游离,象是魂游太虚,对进来的木婉灵似乎毫无所觉。
杨逸则靠坐在水里,含笑看着红霞满面,脚步不稳的她。
“先放着吧!我再泡一会儿。”
“大人,厨下把膳食准备好了,我……我……”木婉灵语无伦次,低着头不敢看他,纤纤玉指下意识地搅着自己的衣角。
“嗯,知道了。你先去让他们把酒菜端到花厅吧,我这就出去。”
听了杨逸的话,森婉灵立即逃也似的跑出了浴室,背后传来杨逸放肆的笑声,让她不禁掩面轻喃。
花厅的酒菜刚上好。杨逸也就到了,一身紫色儒衫,显得神清气爽,洒脱不群。
他身后跟着娇弱无力的李家姐妹俩,这对姐妹中等身材,酥胸盈盈。纤腰一握。俩人相貌十分相似,都是烟眉凤眼,樱嘴桃腮。
姐姐叫黎芳,妹妹叫黎姿,刚满十五岁,站在一起就象两朵并蒂莲,因是新承恩露,姐妹俩细步行来,眉心微蹙,煞是惹人怜惜。
看到她们,木婉灵又不禁有些妞妮。杨逸哈哈一笑,拦腰将她那娇小玲珑的身子抱起,“噗!”的一声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
“灵儿,你竟然去偷听,你说,该怎么罚你!”
“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哈哈哈……”
杨逸放声朗笑,黎家姐妹两对视一眼,红霞又起,望向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刚才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她们毕生难忘,沦陷的或许不仅仅是她们的身体而已。
令她们没想到的是,杨逸竟然回头招呼她们一起上桌用饭,虽然她们也是出身显贵,曾为皇亲国戚,但从被送给杨逸那一刻起,她们就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能做个侍寝丫头就不错了。
杨逸见她们犹豫,呵呵一笑道:“你们不用怕,坐过来吧,你们父亲忠心可嘉,有功于朝廷,将来加官进爵是免不了的,你们俩跟在我身边,只要乖巧听话,自然慢待不了你们,要是想家了,你们随时可以回家看看。”
“真的吗?”妹妹黎姿比较单纯,不禁脱口问道,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姐姐黎芳悄悄地扯了一下她的衣摆,她才恢复低头恭立的姿态,杨逸看在眼里,感觉有些好笑,待她们好些,首先是这对姐妹花确实可人,两张俏脸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给人的感觉十分特别;
二来嘛,现在确实需要黎仲明,这家伙现在干得正卖力,总不好寒了他的心,对这姐妹好一点,这无疑是给黎仲明一颗定心丸。
“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坐下来吧!”
杨逸说话,自己抱着木婉灵坐在上首,这丫头真的很轻盈,抱在怀里毫不费力,就象抱着一只温顺的猫儿,那玲珑的娇躯温软如鸽,触手生香。
杨逸取过一只斟满美酒的玉杯,含笑看着她。
木婉灵悄悄瞄了黎家姐妹一眼,却是不愿拂他心意,张开那樱桃小嘴呷了一口酒,然后红着脸闭上双眸,将香唇送到他嘴边。
杨逸紧紧搂着她,热烈的吻了上去,不但饮下了美酒,还细品了一下那灵巧的丁香小舌。
木婉灵那娇小的身体在他怀中轻轻扭动,嘴里不时逸出一声轻轻的呢喃。
黎家姐妹想看又不敢多看,重新把玉杯斟满之后,便低着头吃饭。
佳肴满桌,姐妹俩却不敢夹,一味低头挑着碗里的白米饭。
杨逸看不下去,给她们各夹了一块美味的鳄鱼肉。笑道:“光吃饭怎么行,这个好,多吃点,补补身子!”
南方多鳄鱼,他夹给黎家姐妹的鳄鱼肉切成极细薄片,加入适当的调料和姜片、葱花辅料清蒸而成。颜色一清二白,嫩滑爽口。有解劳热,益气、养神的功效。
另外桌上还有红烧鳄鱼尾、红烧鳄鱼掌、清炖鳄鱼肾、红烧鳄鱼肉。
现在交趾会吃鳄鱼肉的还不多,这顿鳄鱼宴是杨逸特意吩咐厨子做的。黎家姐妹刚要起身道谢。被杨逸瞪了一眼,这才小意地将碗中的鳄鱼肉含进口中。
妹妹黎姿眼神不由得一亮,这鳄鱼肉入口嫩滑浓香。鲜美之极,谁能想到那凶狠的鳄鱼竟是这般美味,真是不吃不知道,一吃忘不掉,品尝着口中的美味,她悠地瞟了杨逸一眼。
杨逸认真地说道:“多吃点,这鳄鱼肉有滋补养颜、润肺解咳,滋阴补阳、增强体质,提高身体柔韧性的功效……”
说到最后,杨逸自己忍不住诡异地笑了起来。
提高身体柔韧性?这杨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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