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子做主!”
见杨逸不象口是心非,十三娘回过身来,紧紧地抱着他说道:“官人,妾身明白官人的难处,妾身也担心,要不官人以后别管武事了,但凡有战事,都让别人领兵去吧,如今官人已是不赏之功,若再这样下去,妾身怕…….”
杨逸轻抚着她的脸颊,安慰道:“娘子别担心!为夫听你的,今后会尽量推托,就算推不掉,也会另找个傀儡来做主帅。”
“嗯,官人明了就好,妾身只想要官人好好的。”
“为夫一定好好,而且让娘子也好好的,一家子都好好的。”
“官人……”
第442章未雨绸缪
辽主耶律洪基驾崩,大宋表现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地里已经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燧发枪产量一直没有太大的高,第天出产也就三四十支一年来总共也不过生产了一万四千支
为了避免外重内轻而可能导致的危机,京畿禁军装备了七千五支;广南西路装备了二千五支;
剩下的四千支都装备到了河北与河东两路
但实际上两路也只各分到了两千支,太少了些,这也是为什么朝廷迅速招回杨逸的原因之一包毅的第四将人马是首批装备燧发枪的部队,而且是杨逸亲自训练,这时候再留在岭南不合适
除此之外,朝廷还开始在河北、河东加大了军资粮草的囤积力度,无论如何,辽国一但因耶律洪基驾崩出现大变,就算不全收回辽国全部领土,但燕云十六州大宋是志在必得
政事堂里,杨逸与章敦等人正在听马汉卿的汇报,马汉卿比以前更加沉稳了,面对在坐的宰相、尚,他不慌不忙,侃侃而痰:“十天前,耶律延禧已经在耶律洪基灵前即位,登基大礼没有出现太大的波澜,耶律延禧即位后,立即召回年初被贬的吕嗣立等人;
此举遭到了同中门下平章事耶律俨、北院枢密使耶律斡特刺等人的反对耶律延禧还是顶着压力,把吕嗣立调回了上京,出任参知政事一职
次日改任耶律斡特刺为南院枢密使,由宋王耶律和鲁斡接替北院枢密使一职,耶律斡特刺一系兵马心生疑虑军心不稳,长辖底趁此机会,连破辽军两路人马一日之间攻陷上京北面的渔儿泺、泰州、长春州兵锋直逼凤州、藕丝淀,距上京城已不足两里
上京官民大哗,人心惶惶耶律和鲁斡自上京发兵五万反攻长辖底,夺回了藕丝淀,但紧接着辽河上游的渤海人起兵反辽,耶律和鲁斡顾此失彼,未能乘胜反击,让长辖底在泰州、长春州稳住了脚跟吧形势对辽国越来越不利,上京岌岌可危已经有不少官员劝驾南巡了”
马汉卿说完退到下首站着,以待在坐有大佬有问题时询问
户部尚蔡京先开口说道:“目前安南刚刚派遣官员接治理,地方尚未稳定,开发岭南及治河耗费了朝廷大部分精力,辽国若是在此时发生大变,对我朝极为不利;
只论军事的话全力以赴夺取燕云十六州,应该不成问题,关键是下来恐怕一时也抽不出精力来治理,有鉴于此,本官建议传诏礼部尚杨畏让他出面前先作些调停,争取缓和一下契丹与阻卜部之间的战事,为我朝争取些时间”
枢密使许将接口道:“要调停契丹与阻卜部恐怕没那么简单,长辖底对上京虎视眈眈,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在此之时让他停下,几乎不可能,除非大宋答应给他援助,并且共同夹击契丹,才有可能让他稍援攻势”
坐在上首的刘清菁突然插话道:“那各位大臣看看,我大宋是可否给契丹一些援助,好让它多支撑久一些呢”
李清臣说道:“太后此言虽然有理,然我朝却很难给契丹有效的帮助,粮草物资方面,我朝并没有少给契丹支援,开春之时和契丹大量交易马、牛、羊等牲口,这本身就是在给契丹大开方便之门,然而物资上的援助,并不能挽回契丹在军事上颓势,除非我朝直接出兵帮助契丹,然而这又不切实际”
实际上现在辽国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长辖底占据了上京以北地区,对辽国的战争潜力损耗并不大,北面多为各少数部族聚居游牧,象女真各族一直处于羁縻状态,每年就给契丹上贡几只海东青而已,失去这些部族,对契丹来说不是致命的
关键是契丹内部各派势力还在互相倾轧,拳头不能捏紧一致对外,耶律延禧没有足够的威望和能力整合内部,使得国难当头之时,契丹内部还是一团散沙
当然,大宋也不愿看到耶律延禧把内部各派势力整合起来,真那样的话,阻卜部一定会很快败亡,大宋也就失去了渔利的机会
现在大宋确实有些左右为难,既不想辽国强大起来,又不希望它败亡得太快,这个分寸又难以由大宋来把握,政事堂中的一群大佬都不禁有些作难
章敦望了望杨逸问道:“任之怎么看?”
能怎么看?从政治、军事、外交这些方面着确实很难办,杨逸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因此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老本行
“实在不行,那只有找机会除掉长辖底一两个得力干将了,长辖底的军队成份复杂,现在他势强,各个小部族都依附于他,若是失去一两个得利干将,长辖底统御起这些依附他的部族来,必定变得吃力,战力上将大折扣”
对于在坐的宰相来说,杨逸的这个议确实是另辟蹊径,看似轻飘飘的,但细想来又不得不承认很管用
杨逸转头问马汉卿道:“马知事,凭职方馆在长辖底军中安插的人,有没有可能办成此事,并推到契丹人身上?”
马汉卿躬身一揖,答道:“刺杀长辖底一两个得力干将,这一点应该可以做到,但得动用职方馆最重要的暗才行,能不能推到契丹人身上,这个下官实在不敢贸然保证,得根据那边的实际情况而定”
杨逸向他颔了颔首,回头对章敦他们说道:“职方馆安插的人想取得长辖底信任不容易,这颗棋本来是要留到将来好用的,但若是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前动用了,各位枢相以为如何?”
章敦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怪他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杨逸暗暗苦笑,马汉卿所说的重要暗,应该便是杨志了,西夏灭亡后,杨志率领数人马投奔长辖底,由于作战勇猛,并且经常帮长辖底出谋划策,深得长辖底信任;
如今杨志本身就是长辖底下重要干将之一,动用他干掉一两个人倒是不难,但估计他也就此暴露了
杨逸一直想将杨志这枚棋埋到最后,等大宋要面对阻卜部时,用来干掉长辖底的,现在暴露了非常可惜虽然解决了眼下的燃眉之急,但将来大宋很可能会因此付出更大的代价
但在坐的大佬都赞同动用杨志,杨逸也没再说什么,事情终究这般样定下来了,大家又谈论了很久,都是有关辽国出现大变的应付对策
到傍晚散朝时,杨逸和老丈人一同出了宣德门,向苏家而去,苏颂身体虽然还不错,但毕竟是七十多的人了,现在大宋的事务又多,他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刚上马车他就叹道:“老了,老了!”
听到他的感叹,杨逸不禁问道:“岳父大人?”
苏颂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老夫已将近仗朝之年,实在是力不从心了,常言道落叶归根,年底老夫就会上表乞骨还乡,今后这京中就看你自己的了,老夫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这性总该收敛些了,再这样张扬跋扈,将来只怕难免惹祸上身”
“岳父大人,您这是……要不岳父大上表请调一个清闲些的差遣,您这说辞官便辞官,小婿实在有些措不及”
“你措不及?老夫都这般年纪了,你还措不及?”
“不是,不是,小婿的意思是说,岳父大人这一辞官回乡,小婿就无法早晚聆听教诲了”
“少说这些奉承话,你什么时候听过老夫教诲了?若是你能把老夫的话听进去一两句,老夫早就可以放心的辞官回家,安享晚年了,硬撑到今天还不是因为你?”
“是是是,是小婿让岳父大人受累了,可这十三娘也舍不得岳父大人您啊,您这一回乡,十三娘怕不得哭成个泪人”
“哭什么?老夫还没死呢!她有什么好哭的?”
“这个……岳父大人瞧您说的,这不是舍不得您回乡嘛!”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早是你杨家的人了,你少扯这些没用的,听老夫把话说完”
“是,请岳父大人训示“杨逸赶紧低下脑袋作聆听状
见他这样,苏颂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终究换成一声长叹:“您自己好自为之吧!那些大道理老夫也懒得跟你说了但有一点,不管你弄回多少个女人,你都老夫记住,莫委屈了十三娘”
杨逸立即指天划地答道:“岳父大人放心,您二老把十三娘教得温良贤惠,能娶到她是小媚几世修来的福分,小婿岂能不惜福?这次……带回的几个女人,小婿已经让十三娘发出去了”
苏颂没有再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他自己都养了十几个小妾,又怎好去说杨逸?
“今后师德和小五他们就指望你照应着了,他们若是不争气,你也不用看老夫的面,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我苏家容不得只会钻营的无用之人!”
“岳父大人放心,这些小婿理会得”
其实苏颂辞官早在杨逸料预中,毕竟这把年纪了,再操劳公事,确实不应该,但苏颂这一辞官,却真让他很不舍
以前和苏颂在,他的意见很容易在朝廷上通过,若是换别人来做尚右仆射,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第443章诗酒趁年华
杨逸回京,自然少不得和刘宇、唐庚这些手下聚聚,加强这个小圈子的凝聚力。
现在苏颂准备告老还乡了,杨逸在朝中少了一棵遮风挡雨的大树。这就更有必要多发展自己的根系了。
回头想想,杨逸发现自己浪费了不少机会,以前率军出征,他大都只注重培植军方将领,实际上每次出征,完全可以带上一些文官,就象这些带上黄庭坚一样,分他们一些战功,让她们更快的成长起来。
现在后悔也没用,以后再多注意吧。
三生楼的后院今天没有接待外客,被杨逸用来宴请同僚,等人都到齐,嚯!足有二十三人,杨逸满意地笑了。
这些人中官阶最高的不过六品,但多数把持着一些重要的职位,而且这只是杨逸在京的小弟,地方上还有一些。
短短几年时间,能有这样的成绩算是不错了。
这样的聚会,基本上不会谈及朝政,大伙散坐在疏疏落落的翠竹下,聊些风花雪月,诗词唱和。
杨逸不但把清娘带上了,还带上了一袭白衣翩跹如仙子的木婉灵,让她表演那令人叹为观止的百灵之音。
宜露坊的苏鸣佩自然不会缺场,依旧是老样子,不请自来,献上曼妙的歌舞,妙语应答活妖气氛。
平时象唐庚这样的小官,想见这位花魁娘子一面都难,这会儿却不请自来。众人都不禁暗叹杨逸的魅力。
清娘坐在杨逸身边,二八芳龄的她出落得婷婷玉立,仿佛一幅吴带当风的仕女图,浸润着说不尽的墨韵诗情。
如今易安居士的名头一点也不比杨逸的弱,杨家有苏鸣佩两个内应,清娘但凡有新的词作,很快就为苏鸣佩得知。经她这个花魁娘子唱出来后,立即哄传天下。
这次杨逸南征没有带上她,回来之后清娘对他更加依恋。趁着别人吟诗作赋的当口,她一边给杨逸斟酒,一边轻言细语:“杨大哥。你可要少喝些儿,对了,这几个月杨大哥都没有新作吗?”
杨逸含笑答道:“戎马倥偬,杨大哥哪有时间顾得上吟诗作赋?反正有清娘在,清娘作的虽不能说就是我作的,但杨大哥与有荣焉。”
虽然只是些琐碎的话,清娘却聊得津津有味,对于清娘来说,只要和杨逸在一起,纵是静坐。也是繁华。
“杨大哥又哄人家,人家怎么能和杨大哥作的比呢,人家就喜欢看杨大哥的诗作。”
“清娘的诗作比我的强了千百倍,杨大哥也喜欢看清娘的诗作啊!”
杨逸将杯里的红酒喝了一半,然后将余下的一半递给她。清娘有些妞妮,但还是接过去把酒喝下了。
以前俩人在一起学画时,杨逸有时自己的茶不喝,偏要抢她喝过的茶来喝,一开始总是惹来少女一阵娇嗔,但久而久之。清娘也就习惯了。
现在不光杨逸会抢她的茶喝,她也开始抢杨逸的茶喝了,共喝一杯茶,让她觉得俩人的心贴得更近,茶也更香。
但那都是在家中,俩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这样,现在身边有这么多人,所以她不免有些羞涩。
等她把酒喝下去,杨逸笑道说道:“杨大哥这回也并非全无新作啊,上次不是给你们寄回一封‘战报’吗?呵呵,那可是黄山谷的手笔,清娘收好没有?”
一提出这事,清娘不禁微微噘起小嘴儿说道:“哼,那张帖子被晴儿姐姐收起来了,她说那是杨大哥唯一一封象样的家书,她要自己收藏,还说要留做传家宝……”
说到这清娘自己忍不住轻笑起来,杨逸也为之莞尔,十三娘平时端庄美丽,但经常些干些出人意料的古怪之事,十足的仙女加妖女的综合体,她特意收藏这张奇特的“战报”倒也不足为奇。~悠bsp;“清娘别理她,将来杨大哥学有所成,自己写一张给你收藏,嘿嘿,凭咱俩名头,这才真是绝世珍品呢!”
为了哄清娘,杨逸已经不惜人品了,清娘没有驳他,嫣然一笑,两个浅浅的梨窝浮上香腮,可爱的模样让杨逸几乎忍不住抻手去捏她的脸颊。
这时木婉灵用叶子吹凑的一曲清音飘落,赢得一片感叹声,她年龄比清娘大两个月,但因身材娇小玲珑,看上去比清娘还小,表演完之后,她向众人敛衽一福,回到杨逸身边,乖巧可人地给杨逸和清娘侍酒待茶。
覃子桂向杨逸投来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戏谑地说道:“托任之兄的福,小弟今日竟有幸听到这别开生面的仙音,不由得对大理充满了向往,彩云之南,果然是仙境啊!这仙境出仙音,更出仙女,哈哈哈!”
覃子桂和杨逸是同乡、同窗、加同年,这份交情是别人无法比的,在坐的这么多人,大概也只有他敢这么打趣杨逸。
杨逸早看他不爽了,这丫的在自己南征交趾的时候,把抱月楼的头牌赵文姬收进了府中,杨逸回来了,他竟然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连水酒也没请喝一杯。
当初杨逸在考场上和尹焞赌了一把,尹焞输后只得出巨资请李湘弦和赵文姬到丰乐楼陪酒,从那时起,覃子桂就和赵文姬勾勾搭搭,如今正妻李雁儿生了个女儿,肚子就再没动静,这丫的就名正言顺的把赵文姬给勾搭回府去了。
现在他送上门来,杨逸可不会再跟他客气,嘿嘿地笑道:“具怀逸兴壮思飞,直上九天揽明月。子桂啊,我看月宫那位才真是仙子啊,彩云之南再好,又怎么能和怀中抱月相比呢,为兄南征回来,就看到你这怀中鼓腾腾的。起初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才知道,感情子桂天天怀中抱月,自个乐呵着呢!”
杨逸一通胡扯,听得大家暴笑连连,唐庚哈哈地笑道:“覃年兄还不快把怀之月掏出来大伙瞧瞧,你这天天揣怀里不累吗?”
万世芳笑得靠在竹干上。接口说道:“幽幽花中魁,皎皎月中仙,还别说。换了我也成天揣怀里,子桂兄有此福分,怕是再也不会嫌累了!”
覃子桂出仕几年。算是练出来了,面对大伙的打趣,他脸不红心不跳,老神在在,瞟了杨逸一看答道:“各位仁兄也别净说小弟啊,任之兄怀里揣满了珍珠,偏要拿小弟说事,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嘛!”
“点你个大头鬼,当初要不是为兄和那尹焞打赌。你能和文姬姑娘勾搭上吗?好了,现在你这家伙把美人收入了府中,连杯水酒也没请我喝,你说,你对得起我嘛?”
这下覃子桂终于知道尴尬了。讪讪地说道:“这不是任之兄教小弟的嘛,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小弟冒着千辛万苦、顶着风雨雷电把人接回府中,若是再到处吆喝,还大摆宴席。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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