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眼。西域如今是天方教独大,佛道两家本应携手合作,共抗天方教的,但听青云道长这话,如今就算到了西域,两家仍然是各自为政,没能携起手来。
佛道之争在中原也由来已久。彼此之间难免有些芥蒂,杨逸也懒得去管这些,这些装神弄鬼的教派。只要没有武力阻止,他们总是有办法去发展教徒的。..
“道长不必着急,之前朝廷的精力被牵制在岭南。所以一时没法顾及。此事我先与章相公他们商议一番,如今平定了交趾,黄头回鹘、西州回鹘、吐蕃诸部肯定是要派使者前来朝贺的,到时再作计较。”
杨逸的性格青云道长很了解,答应了的事,杨逸通常都是会办妥的,听了他这话,青云道长抚须诵了声无量寿福,放心了不少。
说完此事,他给杨逸留一一瓶清心丹。便匆匆告辞了。
杨逸送他出府,回头一个人思索着这事,大宋这几年无论是军事还是民生,都处于高速发展阶段,但同时也象一个绷紧了发条的钟表。现在大治黄河、开发岭南,备战辽国,谋算大理,改革财政预算……
这些事情互相关联,一件事弄砸了,无疑就会影响到整体的布局。可以说。大宋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杨逸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点火点得太多,有些急进了。
辽主耶律洪基驾崩,辽国很可能出现大变,在这个时候,再去西域点火适合吗?
杨逸有些纠结,要想改变西域百姓的信仰,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这些事情要及早做,但现在若因此引起战争,又不符合大宋的利益。
好吧,还是等黄头回鹘这些喽罗来了再说。大宋无暇西顾,若是能让这些喽罗先去斗斗天方教,未尝不是好事。
杨逸走进后院的垂花门,立即向西一拐,往李湘弦的小楼走去,免得遇上十三娘那个妖女。
李湘弦身怀六甲,正挺着个大肚子在房中慢慢溜弯儿,两个丫环在旁边小心地护着,其实湘弦有功夫在身,度过了怀孕初期的不适后,现在她比平常女子好得多,并不需要人扶着走路。
杨逸走上去从后面搂着她,一感受到他那熟悉的气息,李湘弦不禁向后一靠,舒服地依在他怀里,幽幽地吁了一口气,尽情地放松着自己的身体。
“杨郎……”
李湘弦根本不是想表达什么实际的内容,只是想呼唤他,这种感觉发自心内,不可抑制,所有的爱意都融在了这轻声的呼唤中。
杨逸贴着她的脸,厮磨着她的香腮,手上轻抚着她隆起的小腹,柔声问道:“仙儿没事吧?”
“杨郎不必担心,奴奴没事的,就是小家伙有时会踢人。”
虽然是埋怨,但李湘弦却是一脸幸福的笑意。
杨逸呵呵一笑道:“还在两三个月,仙儿忍着点,到时给为夫生个漂亮的混血儿,嗯嗯,夫为有些迫不及待了,只要相貌接得仙儿十分之一,那肯定就漂亮得不得了。”
李湘弦回头柔柔地亲了他一口说道:“杨郎希望奴奴生个女娃是吗?”
杨逸诧异地问道:“仙儿怎么知道的?”
“奴驻的心跟杨郎融在一起,杨郎想什么奴哪能不知道?”
“呵呵,铁蛋二蛋那两个捣蛋鬼,为夫越瞧越不舒服,就想着要个女儿,特别是仙儿生的女儿,肯定漂亮得不得了,而且女儿跟爹亲近,贴心。”
李湘弦呡嘴笑着,仰起螓首靠在他肩上说道:“那奴奴就给杨郎生个女儿吧!”
“别,仙儿别这么想,我告诉你,生孩子的事,往往是反着来,你越想生儿子,他偏给你来个女儿,反过来也一样,所以仙儿你现在得想着自己一定要生个男孩,这才对。”
“嘻嘻,好吧,那万一奴奴想生男孩,将来真的生个男孩怎么办?”
“按咱们家惯例,送慈幼局。”
李湘弦不禁轻啐他一口,那细嫩的玉指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说道:“杨郎要是舍得。奴奴绝不多说半句,不过到那时杨郎把奴奴也送慈幼局好了。”
“嘶!仙儿轻点,疼死为夫了,到时为夫也搬慈幼局去不就得了吗?”
“贫嘴!”
嘿!竟敢把我当小孩子教训了。杨逸伸手在她酥胸上一捏,以示惩罚,李湘弦却是由他抚弄着,神情还颇有些迷离。
杨逸以前学医的。多少也知道,其实女人生理上的需要并不会因为怀孕而减弱,甚至可能更强烈。只不过湘弦已经带孕七八个月。实在不合适再行房。
不知不觉间,又想到房事,杨逸记起青云老道头先说的话。还真是不错,这阵子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楼里自李湘弦怀孕起,杨逸就不准再薫香,改为摆设些四季花卉,现在窗台前就开满了秋菊,不时能闻到一缕淡淡的花香,很是怡人。
杨逸把李湘弦扶着矮榻上靠着,她也感觉到了杨逸的身体反应,含笑说道:“杨郎还是多去琴儿妹妹那边歇息吧,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焦急的,奴奴是过来人,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奴奴几个不管是什么身份,跟了杨郎就是要跟一辈子的,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琴儿妹妹若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又怎么能心安?”
“你们能相互理解,为夫很欣慰。”
“那杨郎还不快去,少在奴这里磨蹭。奴没事的。”
“哈哈哈!”其实杨逸知道,她也被自己勾起身体反应了,怕再腻着他只会更难受,干脆把他往外推。
李湘弦被他笑得有些妞妮,轻咬着嘴唇俏生生的给她翻了个白眼儿。
“那仙儿自己多注意身体,为夫明儿再来看你。
琴操爱静,住的小楼在后园最里则,翠竹掩映,花木扶苏。杨逸刚踏上那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便听到小楼那边传来悠悠的琴声,琴声所奏,正是那曲动听的《梁祝》。
杨逸上到二楼,发现抚琴的竟不是琴操,而是清娘,少女一袭绣领心字罗衣,婷婷坐于琴几前,神情十分专注。
站在旁边的琴操刚想出声招呼他,立即被杨逸阻止,清娘的琴声已经有琴操的七分韵味,悠悠地流泄在风中,杨逸听后心中的烦躁顿时被涤荡一清,感觉心绪随着琴声慢慢平和了下来。
清娘终究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手上一滞,琴声便乱了,她干脆不弹了,站起身来时,杨逸习惯地张开双臂,清娘象只温顺的猫儿,立即扑进了他怀里。
俩人的动作都再自然不过,虽然清娘已经十六了,但她从小就跟在杨逸身边,对他并不只是单纯的爱,更多了一份如兄如父的依恋,所以她的动作不带丝毫做作,让在一旁看着的琴操都感觉这是理所当然的。
“唔,杨大哥,人家弹得怎么样?”清娘一边在他怀里乱拱,一边娇声问道。
“不怎么样!”清娘俏脸儿刚刚一垮,杨逸立即含笑说道:“反正我觉得没有清娘的声音动听。”
“杨大哥又取笑人家,不理你了。”
“你理,或者不理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心里,你爱,或者不爱我……..”
“呀!”清娘娇呼一声,终于不好意思了,毕竟琴操在旁边听着呢。
少女的娇躯在他怀里扭动着,这丫头身体已经长开,柳腰纤纤,酥胸盈盈,抱在怀里感觉软玉温香玲珑有致,十分娇婉动人,杨逸心中的躁动刚刚平息下去,一下子又被勾动天雷…….
“呀!”清娘再次娇呼一声,捂着通红的俏脸跑下了楼去。
“清娘!清娘!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杨大哥在腰间揣了根木棒而已……”杨逸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经常抱着清娘睡觉,其实清娘什么都懂。
杨逸追到门口大声解释着,清娘哪里会信他,跑得更快,象只翩跹的蝴蝶消失在了曲径那头。
身后传来琴操“噗!”的一声轻笑,杨逸回过头,望着她窈窕的身体,狠狠地说道:“琴儿也不信我是吗?我这就掏出来给琴儿看!”
“杨郎……”
一声动情的呼唤,胜过千言万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448章徒儿被打了
南征交趾几个月,手有点生了。
明明想把松树画得笔挺些,结果却画成了歪脖子树。
更可气的是,张择端还在一旁不停地称赞道:“国公深得画松之三味,平常的松树虽然多数生的挺拔笔直,但实际上这样的松树却不堪入画,凡画松,多选岩上斜松,虽难成栋梁之才,但其坚忍不拔的品质更加令人钦佩,且因其长于高崖,更有与世无争,隐士之风……”
杨逸终于被他说服了,好吧,我这不是手生,而是画技进步了!
翰林画院清幽雅致,秋菊檐下飘香,杨逸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这里悠闲的氛围,加上答应了清娘要学画,并且要学好,他和南征交趾前一样,没事就会来画院找张择端和李唐他们求教。
杨逸搁下了笔,往旁边的石凳上一坐,端起李四喜送来的茶汤喝了一口,对张择端说道:“正道啊,东京的繁华景象令无数人神往,正道你看能不能把这繁华景象画成一幅长卷,这样既可以彰显陛下的文治之功,又可以给后人留下共沐今日东就繁华胜景的机会。”
一听杨逸这话,张择端便有欣然之色,稍一抱拳便答道:“国公既有此意,在下虽不才,也必定尽力为之。”
“这就好,你慢慢构图吧,不急,对了,就选明清节的热闹景象来画吧,题目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清明上河图。哈哈哈…….”
杨逸正笑着。身后突然传来赵偌的声音::“大哥,你怎么这样?今天说要请我吃酒的,结果我到你家却扑了个空,你太伤小弟的心了,枉小弟我大老远跑回来看你。”
“去去去,不知道你嫂子的绣花针利害吗?昨个回家…….算了,不提这事了。不就是一顿酒吗,哪儿吃不一样,少不了你的就是。”
赵偌带着赵大赵二从花木后转了出来。一听还有门,立即说道:“知我者,大哥也!说实话。小弟也不喜欢在大哥家吃酒,忒没意思,大哥,要不咱们上撷芳楼吧,听说撷芳来新捧出一个头牌叫马飞燕,娇体玲珑能作掌上舞,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啧啧,小偌子,我就没发现你这么有学问过,一说到姑娘,就天花乱坠的。令人刮目相看啊!”
赵偌嘿嘿笑道:“大哥折煞小弟了,小弟追随大哥久了,略得皮毛,已是不凡,将来准不给大哥丢脸就是。”
杨逸无语了!这丫的越来越神奇了!
“大哥,别介。您若是不爽,小弟请你好了。”
“嗯?你在堤上贪钱子了?”
赵偌听了这话,差点没跪下,乍呼呼地说道:“大哥,小弟冤枉啊,这回小弟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拿一文钱,大哥若不信,小弟这就跳黄河去!”
“跳个鬼,跳了黄河你也洗不清,说好我来请的,谁让你抢着请客,不怀疑你怀疑谁?”
“好好好,大哥请就大哥请,话说小弟真没贪一文钱,大哥信不?”赵偌可怜兮兮地问着,他好不容易清白一回,就这一回也被杨逸怀疑不清白,怎么让他不难受啊!
“好了,小偌子别紧张,不信你就不会让你上堤了,对了,撷芳楼据说可是你那位堂兄的地盘,你敢去撷芳楼抢姑娘?”
老赵家同辈之人若是双名的话,一般就有一个字相同,单名的话,就是偏旁部首相同,比如赵匡胤和赵匡义,赵宗实和赵宗楚,赵佶和赵似。
赵偌和赵佶同辈,杨逸所说的堂兄自然就是指赵佶。
赵偌一下子象被人戳了脊梁骨一样,顿时跳起来说道:“我怕他?撷芳楼又不是他开的,凭什么他去得我去不得,今个儿还不选别的了,就选撷芳楼!大哥,走吧!”
杨逸对张择端笑道:“正道啊,人不风流枉少年,走,今日我给你选个绝色的姑娘开开荤,正道不会打算把贞节保留到新婚之夜吧?”
被杨逸这么调侃,张择端脸红耳赤的。
其实这年头那家少年不逛青楼,只不过次数多少而已,张择端也不是初哥了,便也不再推辞。
三人出了翰林画院,打马往章台坊的撷芳楼而去。
路过安定坊时,突然见街边围满了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正在议论纷纷,里面一个粗嗓门的男音正在大声嚷着:“你还想抵赖,知道我这玉佩值多少钱吗?这可是正宗的和田白玉,价值万贯,今个儿你不赔我这块玉佩来,休想走人,大伙都瞧见了啊,是这娘们把我的玉佩打烂,可别说我欺负弱小,……”
杨逸真实以为是街边闲事,便不想理会,正要打马离开,突然听到人群里有个小孩子嚷道:“你胡说!你胡说,你不是好人,是你先欺负我娘的,你不是好人!你摸我娘的屁股……”
那小孩子喊到这,突然变成了惨叫,显然是被人打了。只听那个粗嗓门又吼了起来:“小兔崽子,毛都没长全,你知道个屁,竟敢在这乱说爷的坏话,打坏我的玉佩,还想反咬一口,你们赔不赔,不赔咱们就南衙公堂上见。
杨逸听到了那个小孩子的声音,立即勒住缰绳。赵偌就象闻到了血腥味一样,连声询问道:“大哥,是不是想过过手瘾,小弟也好久没打架了……”
杨逸横了他一眼说道:“我徒弟被人欺负了,随我来。”
“大哥的徒弟?大哥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杨逸不答他,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向里走去,里面那粗嗓门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锦衣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若只看相貌的话,你会感觉他颇有正气。身还跟着几个粗壮的仆从,从他的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是富贵出身。
虎子被踹倒在地,余家娘也嘤嘤地哭着把自己的孩子搂在怀中,她二十三四岁,相貌姣好,柔婉如水,是个很动人的花信少妇,引来一两个色鬼纠缠一点不奇怪。
只是那三十出头的男子一脸正气,不象街头小混混,从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中可以得知,大伙并不怎么相信是他非礼余家娘子在先。
但是杨逸坚信虎子不会说谎。
“小偌子,你去问问那小娘子,到底怎么回事。”
“得令。”
赵偌唯恐天下不乱,一脸兴奋地挤过人群,靠到余家娘子身边问道:“这位小娘子…..”
“你要干什么?”余家娘子胆子本来就小,一看赵偌这净街虎靠上来,顿时紧紧抱着虎子缩成一团。
“小娘子别怕,我没有恶意,是来主持公道的,你能给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吗?只要你有理,我一定帮你作主。”赵偌尽量挤出一身正气。
余家娘子还没说话,后面那锦衣男子的仆从先嚷起来了:“你哪来的,我们爷的闲事轮到你来管吗?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识相的赶紧混!”
赵偌腰干一挺,终究还是先忍住了,他低头向余家娘子再问道:“小娘子别怕,你把事情经过给本官说说,本官给你做主就是。”
余家娘子见他自称本官,虽有些不信,但也不好不说了,况且现在那锦衣男子逼人太甚,那玉佩开口就要一万贯,就算把她一家三口都卖了,也卖不了一万贯啊。
于是她弱弱地说道:“是她先非礼奴家在先,奴家拍开他的手时,把他腰间的玉佩拍落,事情就是这样,奴家是冤枉的…….”
“好了,你不用说。”赵偌听到这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了。
见他脸色不善,余家娘子吓得噤若寒蝉,倒是小虎子很有些胆气,哼道:“你不是说要给我娘作主吗?说话不算话,你也不是好人。”
“哈哈哈,谁说我是好人了?你师父他老人家说了,咱们要做坏人听了就脚软的坏人!”赵偌放肆地笑完,回头突然吼道:“赵大,赵二,还等什么,我们揍人啊,狠狠的揍!”
牛高马大的赵大赵二立即象两头猛虎,一阵风扑了上去。一个黑虎掏心,一个扫堂腿,虎虎生风,直取那锦衣男子。
围观的百姓一见这大戏上演,不但不惧,反而围得更紧,一个二个大声地喝起彩来,
锦衣男子身边的四个仆役同样是雄壮威武,赵大赵二出招的同时,他们也都迎了上来,手上各拿着一根一尺长的短棍,狠狠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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