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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_分节阅读_第50节
小说作者:何昊远   内容大小:4.87 MB   下载:大宋私生子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4-12-16 01:04:32
D-失人伦,此举世所难容,晚生实在看不过眼,这才替自己的姑母来击鼓鸣冤,请许大人明察!”

还表叔呢?若是自己讨饭到他家,估计连点残茶剩饭都讨不到,杨逸淡淡地反问道:“你既然自称是本官的表叔,就当知道为亲者讳的道理,而且此事本是杨李两家的事,我两家自会解决,你不问原由便将本官告到衙门来,是何道理?”

韩治一时无语,按世俗观念,讲究为尊者讳,为亲者讳,这种事确实应该自家人内部解决,象韩治这样不由分说告到衙门来确实不应该。

堂上的许茂朗声说道:“杨校理,百善孝为先,你殴打辱骂自己的祖母,悖逆人伦,岂能再包庇纵容?此举理应公之于众,让天下人引以为戒。”

“引以为戒?很好,许大人,敢问此二人可是官身?”

此二人原来确实是官身,但就在前些天不是了,韩治俩人听杨逸问起,脸色顿时大变,许茂浓眉一蹙,未及作答杨逸便接着说道:“据下官所知,此二人刚刚因贪污被朝廷夺去官身,如今是庶民身份,许大人,按律民告官理应作何处理,您不会不知道吧?许大人若不按律严惩,让天下人引以为戒,今后天下庶民岂不是纷纷效仿他们以民告官?”

许茂倒也不愧刚直之名,立即大声喝道:“将韩治、吕希绩二人拖下去先各打五十大板!”

随着一块令牌啪的一声落在大堂中央,韩吕二人顿时面如死灰,刚才长衫飘飘,儒雅君子的模样不见了,二人都是高门大户出身,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哪里吃过什么苦头?

若真挨个五十大板,非要去他们半条命不可,此时再顾不得什么脸面和骨气了,二人扑嗵一下跪地大声求饶道:“许大人饶命啊!我等也是儒门弟子,岂能受此酷刑?许大人你就看在韩吕两家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许茂见二人竟是这么一副软骨头,不由得心生厌恶,再次大喝道:“拉下去,行刑!”

吓瘫过去的韩治和吕希绩被拉了下去,如狼似虎的衙役不由分说扒下他们的裤子,露出白嫩屁股来,堂外无数百姓在看着,有许多还是韩、吕让人暗中鼓动来的;还没打,光是被当众扒光裤子,韩吕二人就羞愤欲死了。

可惜他们没勇气咬舌自尽,衙役将二人按倒,大板子高高举起,然后啪啪连声,衙役何曾有机会打这么高贵白嫩的屁股过,打得那叫一个畅快啊!

这可是大宋最显赫的韩家与吕家的衙内!平时这些人高高在上,拿鼻孔子看人,如今却象死猪一样任他们大板子猛揍,这极大地满足了衙役的虐待心里。

韩吕二人嚎叫如猪,二十板不到便痛昏了过去,衙役早有准备,拿冷水把二人泼醒继续打,到了四十板时,许茂眼看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这才叫停。

“下官常闻许大人执法如山,难不成许大人也要徇私吗?”

“哼!杨校理放心,律法并无规定板子要一次打完,余下的十大板本官先记下了,过后再打!若是杨校理的忤逆罪审定,本官同样会按律严惩,绝不姑息!”

第一卷第082章光芒太盛

余波原是跑江湖的,杨家选护院时他因功夫了得而入选,余波为人灵活机巧,很得杨逸看重,暗暗试探几回后,杨逸便让他日常护卫左右。

虽然做护院也是下人,但相对自由,待遇也好,特别是跟随杨逸越久,余波越是清楚这个状元郎能量惊人,只要自己忠心跟随,余波相信自己迟早有出头的日子,因此他非常珍惜今天的一切。

街上谴责杨逸的百姓越来越多,杨逸是新科状元,又是绍圣新税法的制定者,倍受百姓关注,如今传出他忤不孝之事,街头巷尾的百姓争相哄传,有的起初不相信新科状元是这样的人,但随着传言越来越多,有的传播者言之凿凿、说得口沫横飞,由不得你不信。

余波得了杨逸的吩咐,和几个护院散入人群中,寻找那些故意散布谣言的人,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很快就留意到七八个人,都作市井小民打扮,每到一处必定会滔滔不绝地把杨逸忤逆不孝的事大肆宣扬,而且越说越离谱,到后来余波竟听到有人说杨逸让自己的祖母从跨下钻过,或是强迫自己的祖母吃屎之类的话。

谣言就是这样,越离奇越有人乐意议论和传布,此事很快就在东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是人尽皆知,唾骂声越来越大,更多的百姓纷纷涌向开封府,观看那里的堂审。余波他们缀上那些谣言制造者,一有机会立即将人控制住,悄悄的带走。

此事不但在街头巷尾引发热议,而且在朝廷各部门也奇快地传播着,李清臣也很听到了传言,他心中暗怒,韩治将杨逸告上开封府,其用心绝不单纯是为自己姑母讨公道,这种做法不但让杨逸臭名昭著,李家也必将跟着丢人现眼,李清臣一生清高,怎么受得了韩治这种行为?

家务事闹到衙门去,闹得东京城人人皆知,别人会怎么看李家?又怎么看他这个礼部尚书?他还有何面目留在这个礼部尚书的职位上?

苏颂听到此事后,显得忧心忡忡,苏杨两家的亲事已经定下,杨逸却突然成了天下人唾弃的忤逆不孝之人,让苏颂这个老泰山情何以堪?他倒没有立即相信杨逸真是如此为人,数十年冷眼傍观,苏颂比谁都清楚此事深层次原因,无非新旧党争的一个冲突点而已,他担心的是,杨逸总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没个安生的时刻,让他心中的忧虑越来越深,难道自己的女儿真是无福之人?

倒是章惇听到此事,只是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随即又埋头到堆积如山的文牍中去!

开封府大堂里,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韩治和吕希绩也豁出去了,被抬上堂来后,满眼狠毒地看着杨逸,恨不得把杨逸剥皮抽筋方解心头之恨!与肉体上的疼痛比起来,被当众扒光裤子打屁股这种精神上的羞辱更让他们难受,他们甚至连许茂都恨上了。

“杨逸,你殴打辱骂自己的祖母,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何话要说?”许茂心里也极为不舒服,到目前为止,场面似乎反而被杨逸控制着,让他这个主审十分不痛快?何况他对杨逸的忤逆行为也极为不满,因此对杨逸再没有丝毫客气,直呼其名,语带斥喝,显得极为威严。

杨逸淡然道:“许大人身为主审,似乎没弄清楚一件事,下官并没有祖母,何来殴打辱骂自己祖母之说?韩治一个被剥职为民的贪赃枉法之徒,以民告官也就罢了,竟还是诬告,许大人,不知这又该当何罪啊?”

许茂一愣!甚感无语,对杨逸的鄙夷之色更浓,觉得此人是如此无耻,连祖宗都不要了!他非常想给杨逸也来五十大板,但理智告诉他,冲动不得,须依律办案才行。

堂下的百姓也是一片哗然,对杨逸声声唾骂,谁能没有祖母?在他们看来杨逸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李逸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道:“下官是个弃子,自幼由家母一个人扶养长大,这世上只有家母一个亲人,因此并不存在什么祖母之说,韩治、吕希绩二人连这一点都没弄清楚,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诬告,请许大人依律严办吧!”

堂下的百姓再次哗然,一时议论纷纷,杨逸说自己是弃子,这个概念比较模糊,不明实情的人听来一定以为他是被父母抛弃路边的弃婴,以此论来杨逸还真没有什么祖母之说,既然如此,说他殴打辱骂自己祖母倒还是冤枉杨逸了。

“他在胡说,他的亲生父亲叫李乐然,乃礼部尚书李清臣长子,他的母亲杨氏是李乐然外室,我的姑母就是李乐然的母亲,也就是杨逸的祖母,事实具在,他现在否认我的姑母是他的祖母,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忤逆不孝的行为,请许大人明鉴!”

韩治象只愤怒的母牛瞪着杨逸,生怕别人听不到他的话一般,喊得那叫一个歇斯底里。

许茂一啪惊堂木,把韩治震住,然后大声对杨逸喝道:“杨逸,本官看你还如何狡辩,别以为本官好糊弄,数月前开封府曾审过你的案子,从血缘上算你确实是李尚书孙子,这容不得你抵赖!如今你殴打辱骂李夫人、也就是你的祖母,此事有人证物证在,你身为朝廷命官,做下这等伤风败俗、大逆不道之事,本官说不得要依律严惩,以正视听,以儆尤效!来啊,先给本官剥下他的官服……”

杨逸上次在开封府表现得太彪悍,开封府的衙役犹有余悸,一时竟没人敢上去动他,许茂气得一脸铁青,杨逸抢先说道:“许大人既然知道得不少,那就应该知道下官是由家母一个人扶养成人,而正是这位出身韩氏大族的李夫人,从未承认下官母子的身份,李家也因此从未将下官名字录入家谱,如今下官改随母姓,另立门户,早与李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位李夫人仗着韩家势强,竟然还欺上我杨家来,对家母任意的打骂,家母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身为人子岂能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欺上门来打骂?即便如此,下官也只是对这位李夫人的帮凶作些惩戒而已,何曾殴打辱骂过她本人?若真有此事,李家人早就来状告下官了,何须此獠来越俎代庖?韩治二人因贪污被剥职,对下官等怀恨在心,因此捏造事实,寻机报复,许大人难道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杨逸见许茂平时官声还不错,隐晦的点明这是新旧党争,希望他别往里掺和,但此公显然是个牛脾气,对杨逸的提醒竟充耳不闻,犹自大喝道:“杨逸,本官来问你,你辱骂李夫人为狗,并将李夫人从坐位上提下来,可有此事?”

杨逸见他如此不识进退,大怒道:“许大人,就算是你,敢欺上门去对家母打骂,别说是从位置上提下来,信不信下官敢一刀把你砍了?”

杨逸森森然怒目而视,如猛虎扑食之态,连许茂都不禁为之心惊,他实在想不通如此凶悍的眼神怎会在一个状元郎身上出现。

“杨逸,你这是承认打骂李夫人属实了?”

“许大人,此事千真万确,请许大人为在下做主啊!”韩治一看有机可趁,立即大声疾呼,最后被杨逸冷冷一扫,才总算安静下来。

“许大人有欺上我家去吗?”

“本官何曾欺上你家门去?”

“那此事便纯属虚构!”

杨逸的回答让许茂为之气结!

“来啊,传人证!”

随着许茂大喝,除李家的两个仆妇外,竟然还有杨家的一个马夫被带上堂来,那马夫叫常三郎,上堂来后目光闪烁,不敢看杨逸一眼,杨逸浓眉紧锁,家中下人到杨家才几个月,加上杨逸事忙一直没时间管家里的事,不想家里竟出了卖主求荣之辈,看来韩治俩人这次还真下了一翻心思。

常三郎和李家两个仆妇当堂证实,当天杨逸确实曾骂李老太是狗,并当众把李老太拎下椅子。

对此杨逸没有过多辩解。但他坚决不承认李老太是自己的祖母,只要这一点站得住脚,忤逆不孝的罪名就扣不到他头上,杨逸摆事实说道理,然而许茂坚决认为:天下只有不是的儿孙,没有不是父母长辈。

也就是说,李老太就算不承认杨逸的孙子身份,杨逸也必须承认这个祖母,因此,他认定杨逸忤逆不孝的罪名成立,竟悍然将杨逸关进了大牢。

事态的发展一下子向着有利韩治一方发展,许茂的奏章很快就递到了赵煦的案头,与此同时,数不清的弹劾奏章雪片地飞来,矛头一致指向杨逸,弹劾者不无不是引经据典,象王祥卧冰求鲤等等,洋洋洒洒道来,把杨逸比得极为邪恶;御使王国昌更是直指杨逸为鬼魅,要赵煦下旨夺回杨逸的状元出身,剥职充军,以警醒世人。

形势对杨逸变得十分不利,孝之一字,重愈万均,连赵煦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也不敢冒天下大不违,直接给杨逸脱罪!

旧党趁此机会,大肆给杨逸罗织罪名,但他们很默契的避开了杨逸的政治立场,弹劾的重点全集中在杨逸的个人品德上。

除了悖逆不孝外,还说他未成婚先蓄妾,道德败坏;

在杭州期间把同窗强行灌醉扔到街让羞辱,毫无同窗之谊;

还天价卖药,诈骗民财;

上次在街上殴打遂宁王护卫的事也再次被提起,以证明他横行不法。

旧党这次准备十分充分,把杨逸做过的事都被挖了出来,从方方面面举证杨逸是无恶不作,道德败坏之徒。由于弹劾者刻意避开了政治立场,目前攻击点全集中在杨逸个人的品德上,许多新党成员一时不辨真假,也无从帮杨逸说话,有的还加入了攻击杨逸的行列中去,杨逸这段里子太耀眼了,耀眼得让人忌妒,十七八岁高中状元,提出的新税法得到皇帝采纳,就让他的光芒照得人眼花。

赵煦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他实在找不到帮杨逸脱罪的理由,只得把章惇招到宝文阁来商议。

第一卷第083章计将安出

章惇来到宝文阁,安然落坐后才平静地问道:“陛下曾闻当年李定之事否?”

李定是王安石的学生,因有才被越级提拔,守旧派对此极为不满,特别是苏轼更是妒忌异常,他文才横溢,而一直默默无闻的李定一下却窜到了他头上,苏轼因此写诗加以讽刺,同时纠住李定不为母守孝的事大肆攻击,弄得李定名臭天下。

李定的母亲仇氏原是一富户的小妾,生下佛印和尚后转嫁给李问为妾,生下李定后再次改嫁郜氏为妾,事过几十年,仇氏去世时李定便没有为仇氏守孝,这事被守旧派翻出来大肆炒作,把李定的人品贬得一无是处,以此影射王安石不辨忠奸,任人唯亲。

苏轼在这件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他与佛印和尚过从甚密,从这渠道得知李家隐私,所以他对李定的攻击是最热切的。

当时有一位朱寿昌的人与李定是扬州同乡,他的生母刘氏是父亲朱巽的小妾。朱寿昌3岁时,刘氏被转嫁给党姓人家。父亲病故后,朱寿昌放弃官位去寻访刘氏,历经50年母子相见,从而为苏东坡攻击李定提供了另一种类型的道德模范。

苏东坡赞美朱寿昌的诗句“感君离合我酸辛,此事今无古或闻……西河郡守谁复讥,颖谷封人羞自荐”,就对李定进行了极力的讽刺。因此在后来的‘乌台诗狱’中,苏轼被李定大肆报复,怪谁呢?

总之,李定之事守旧派也是在‘孝’字上大做文章,当时神宗皇帝不纳旧党之见,对李定依然重用,章惇举出这个例子其意不言自明。

赵煦凝重地说道:“然杨逸之事与当初李定之事多有不同,李定之母弃子改嫁,李定不为之守孝倒也说得过去,但杨逸之事……”

“陛下,韩氏曾让其长孙到杭州正式宣布李家与杨逸母子再无关系,对杨逸母子的身份拒不承认,既然如此杨逸便算不得李家人,既是两家人,何来祖孙之说?杨逸孤儿寡母在杭州相依为命,十数年间韩氏勒令长子李乐然不得前往探视,对这母子俩不闻不问,杨逸感母恩深重,侍母至孝,如今别人欺上门去对其母横加打骂,杨逸岂能眼看自己母亲受辱?若是如此,请问陛下,杨逸是孝还是不孝呢?他是应该对拒不承认他们母子身份的韩氏尽孝呢?还是应该对生他养他的杨氏尽孝呢?”

赵煦还在犹豫,章惇的说法看似有道理,但有一点却是抹杀不了的,从血缘上算韩氏确实是杨逸的祖母,而韩氏与杨氏之间也是婆媳关系,也就是说韩氏对杨氏的打骂属于情理之中,而杨逸对韩氏的悖逆却是以下犯上,旧党只要紧紧抓住这一点,在大义上还是占着理的。

事情结果如何全在赵煦一念之中,章惇一见赵煦犹豫,顿感不妙,接着说道:“陛下,这事是李家与杨家之间的事,然何李家没人找杨逸理论,反而由韩治与吕希绩出面状告杨逸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韩氏既已嫁入李家,就是李家的人了,韩家本无权干涉李家的事,现在韩治越俎代庖,情理上是说不过去的,其目的赵煦也明白,只是对方握着大义的名分,所以明知韩治等人别有用心,赵煦也一时无法可想。

就在这时,向太后突然驾临宝文阁,赵煦和章惇只得上前拜见,双方暗战虽然从未断过,但表面上赵煦和章惇对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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