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应用到战场上去,但关键还得看将领的临战发挥,《孙子兵法》人人在读,但真正的名将出了几位?倒是赵括之流比比之是。
西夏队已经重新把球开了出来,他们一时无法适应杨逸的新打法,野利杰哥很干脆,他自己带球,然后让队员组成冲锋阵形护在四周,向大宋一方的球门猛冲!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往。
这种打法拼的就是双方的狠劲了,场上战马嘶叫,蹄声如雷,除了杨逸留在对方半场之外,马汉卿等人也全部回防,加入了激烈的阻拦、拼抢中去。
野利杰哥带着球,毕竟不可能让战马全速冲刺,很快便被马汉卿等人拦了下来,双方变成了大混战,球杆互击,战马相挤踢咬,大宋一方的半场就象开了锅一般,双方都免不了有些过激的小动作。
马汉卿艺高人胆大,挤翻一个西夏队员后,终于挤到野利杰哥身边,两根球杆顿时撞在一起,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结果马汉卿一抢到球,立即向外传给队友,那队员大力一挥杆,马球凌空飞出,向留在西夏半场的杨逸飞去,
西夏队员一看不妙,纷纷飞马向杨逸冲来!
杨逸审时度势,不等马球落地,就凌空一个飞杆,啪的一声,马球在空中转向,以更快的速度向球门飞去;杨逸所在的位置离球门还有二十多步远,而球门只有一尺见方,这样也能把球射进球门?
场上场下,无数双眼睛追随着马球的轨迹,大气不敢喘,紧张无比的等待最终的结果,呼!
当马球准备飞入球门那一刻,场上场下瞬间暴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这如有神助的一杆,连杨逸也惊喜万分,举着球杆绕场飞奔起来,高台上的耶律洪基等人都不禁站了起来,为这精彩的凌空远射喝彩,最是那越国公主,望着杨逸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笑意。
西夏队再次把球开出,结果在中场就被李一忠把球抢断,迅速传给杨逸,这回野利杰哥留了两个队员盯着杨逸,李一忠刚把球传过来,两人就一左一右逼向杨逸,令杨逸意外的是,这两人并不与他拼抢马球控制权,只是一个劲的夹住他,拦住他传球的角度而已。
野利杰哥很快带着全部队员冲回,一拥而上,马汉卿等人也上去解围,双方缠在一起,场面混乱异常,野利杰哥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的微笑,趁着混乱之间,突然抽冷子猛挥球杆,狠狠的敲在杨逸坐骑的前蹄上,杨逸的坐骑悲鸣一声,向前扑倒,猝不及防的杨逸被从马头抛出。
呼的一声,又一个西夏球员用球杆向他双腿扫来,若是扫实,杨逸脚骨非碎不可。
“大人!”马汉卿惊呼一声,救之不及,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杨逸用手中的球杆迅速一挡,球杆应声即断,但也总算稍稍挡住了这阴险的一扫,触地一滚之后,杨逸立即弹身而起,飞快避过一双当头踏下的马蹄,半截球杆狠狠地敲在这名西夏球员的小腿骨上,
啊!
凄厉的惨嚎伴随着骨碎的声音传出,杨逸已飞身退到马汉卿身边。
“大人快上来!”
马汉卿一把将杨逸拉上马背,立即脱离人群,这一幕发生在刹那之间,等到场上场下反应过来,发出阵阵惊呼时,那位被敲断腿骨的西夏球员,已经被战马拖出四五丈,在野利杰哥等人的解救下来,才免得一死。
“他娘的,敢来阴的,马汉卿,等下不必留手,死活不论!”
“属下明白!”
第一卷第112章马球之战(下)
马球比赛,由于拼抢激烈,落马受伤的情况时有发生,虽然这次杨逸落马很多人都看出了蹊跷,但谁也没有揭破,只有越国公主看到那支铁木球杆时,扫了萧特末一眼,娥眉细细的戚了起来。
她转头对耶律洪基说道:“父皇,杨逸战马受伤,父皇不如把您那匹乌云盖雪赐予杨逸吧,说不定咱们能看到南朝更多精彩的战术哩!”
耶律洪基有些舍不得,那匹乌云盖雪是回鹘人进贡的宝马,飞驰如电,神骏异常,耶律洪基一向十分钟爱,赐予杨逸他哪里舍得啊?
宋王耶律和鲁斡望向越国公主,若有所思,然后对耶律洪基说道:“陛下,杨逸文韬武略过人,绍圣新税制就出自杨逸之手,安肃战事一起,宋主更是将战和事宜全托于杨逸一身,这份信任在南朝极为罕见,若无意外,杨逸必定成为南朝皇帝的肱股重臣,对我大辽而言,这绝非好事,因此,臣弟赞同陛下赐其宝马,而且尚嫌不够,陛下这次还应对杨逸大加赏赐,多发盛赞之语,殷切待之。”
耶律洪基明白自己这个弟弟不会无的放矢,听了他的话,耶律洪基抚须思索了一下,欣然说道:“好!就如宋王所言,来啊!传朕旨意,将朕的宝马乌云盖雪赐与宋使杨逸!”
越国公主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好,赐马是她先提出的,这时再反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杨逸接到耶律洪基的赏赐,先是一怔,很快加以拒绝,若自己是辽臣,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自己是宋臣,辽主对自己表现得越热情、越殷切,一但传回大宋朝堂,自己就越难做人,难保不会有人攻奸自己叛国,若赵煦因此心生芥蒂,那自己就危险了。
太监叠儿哥见杨逸百般推却,立即冷下脸来说道:“君无戏言,这宝马我主已经赐下,杨学士不受,难道想让我主食言而肥不成?若真如此,我主答应减免岁币之事,莫非也能不作数?”
叠儿哥言词越来越激烈,眼看有翻脸之势,杨逸只得接受下来,这马浑身毛色乌黑发亮,只有四蹄处有少许白毛,高大而神骏,杨逸刚接近,它立即仰首长嘶,扬蹄飞蹄,在马官的安抚下,杨逸好不容易才骑上马背。
他骑着耶律洪基的这匹宝马回到场中,这下西夏人不敢在他的马匹上来阴的了,否则谁知道耶律洪基会不会暴怒呢?
比赛继续,野利杰哥刚把球开出来,杨逸立即带头逼上去,马汉卿等人也全部跟上,来了个只攻不守,在西夏半场展开了激烈的拼抢,二十匹战马绞在一起,尘土飞扬,让场下的观众视线有些朦胧。
杨逸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刚逼近一个西夏球员,球杆柄便狠狠的撞过去,对方刚侧身格档,马汉卿便从另一边撞到,噗的一声闷声,球杆狠狠撞在方对的肋骨上,得了杨逸的吩咐,马汉卿下手那叫一个狠,那西夏球员暴吐一口鲜血附落下马。
野利杰哥一见这情形,连球也不管了,纵马就冲杨逸奔来,黑沉沉球杆拦腰猛扫,杨逸一个蹬里藏身,两人一错而过,野利杰哥立即暴喝回马,紧追不舍。
李一忠捡到了没人要的球,他不往球门射,而是一个飞杆,马球疾如流星的直冲野利杰哥面门飞去,杨逸的球杆立即反手挥出,仿佛是去截球。
野利杰哥刚侧头躲过马球,杨逸的球杆随之呼啸而至,啪!他的球杆又断了,而这回野利杰哥的鼻梁骨也断了,狂喷而去的鲜血让他满脸模糊,双手捂着鼻子呜呜有声,坚持了须臾,野利杰哥才坠落马后。
杨逸狠狠地吐了吐口沫,他娘的党项秃子,敢暗算咱,非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不可,杨逸一不做二不休,放倒野利荣哥后,立即回头加入对残敌的剿杀,最后以两人受伤的代价,将对方十人全放倒马下,个个哀嚎不绝。
放眼整个球场,所有西夏秃子都横躺地上了,杨逸这才将球轻轻送入对方球门,举着球杆大喝道:“西夏还有人吗?”
场下寂寂无声,往常马球比赛受伤也是常事,可整队人一下子全倒在场,不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啊!这是在打马球吗?
梁定山先回过神来,立即从座位上弹射而起,仿佛疯狗在后面狂追似的,跌跌撞撞的奔到耶律洪基面前,哭诉道:“陛下!陛下!您可要为夏国做主啊!杨逸他们这哪里是在打球啊,这分明是挟私报复,阴谋害命,我夏国诚心前来朝贡,不想在陛下御前受此残害,陛下啊!你要为夏国作主啊……”
梁定山涕泪具下,哭诉不休,耶律洪基也觉得杨逸一方有些过份了,正要出言,旁边的宋王耶律和鲁斡适时轻咳了一声,耶律洪基立即清醒过来,这时候若是斥责杨逸,那自己那匹乌云盖雪岂不是白送出去了?
“夏使请起,有话咱们不妨慢慢说,这马球比赛,总难免出现些磕磕碰碰,这个嘛!夏使先让人把伤者抬下来救治再说吧!”
“陛下啊!马球比赛有人受伤很正常,可陛下您看看!您看看!我夏国十名队员一下子全倒在场上,生死不知,这还正常吗?宋使分明是没把陛下您放在眼里,当着陛下的面,竟做出这等卑鄙的事来,若不惩治,陛下颜面何存,公理何在?”
辽主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宋王耶律和鲁斡见梁定山如此死缠烂打,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梁定山,我大辽皇帝自有主张,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嗯?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方才是你方队员恶意攻击杨逸在先,本王看在西夏一向忠心侍辽的份上,本不想道破,谁知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看来我大辽得至书贵国,下次派使臣时派个识相点的才行!”
梁定山傻眼了,耶律和鲁斡是耶律洪基的弟弟,上京留守,在辽国地位崇高,他这翻话说出,跟判了梁定山死刑差不多,原来的历史上,辽国见梁太后越闹越不象话,派人去西夏赐杯毒酒,就把小梁太后干掉了,他梁定山在辽国君臣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陛下恕罪!宋王恕罪啊!外臣绝没那个意思,此事陛下要如何处置,外臣岂敢有异议,只是那杨逸……”
“够了!梁定山,要嘛你另派人上场比赛,要嘛直接认输好了!”
梁定山悄悄望向萧特末,发现萧特末根本没望自己一眼,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梁定山只得诚惶诚恐的的退下来;
就此认输他实在不甘心,于是又派了十个人上场,要报一箭之仇,哪怕再付出十条性命,只要能把杨逸棒杀马下,一切都是值得的。
结果这十人刚上场,不到不盏茶功夫,又被杨逸一方全部干翻在地,杨逸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再次轻松把球挑入西夏球门后,他骑着乌云盖雪飞奔如电,高举球杆大吼个不停:“西夏还有喘气的吗?有吗?上来!上来啊!”
场下的辽国军民一片哗然,有的谩骂杨逸嚣张,有的跟着起哄,嘲笑西夏无能,喧嚣声一浪高过一浪,如海潮拍岸般无休无止。
杨逸算想明白了,耶律洪基赐自己宝马,在马球事件上更是明显偏袒自己,做出亲善拉拢的表象,其意不外乎让宋廷对自己起疑,从而达到分化大宋君臣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他倒要看看耶律洪基底线在哪里,若是他忍耐不住,对自己加以申饬,那再好不过,免得自己回到大宋后再多费口舌了。
因此杨逸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地吼个不停:“西夏真没一个喘气的了吗?哈哈哈!果然是蕞尔小邦,还想跟大宋分庭抗礼,真是蚂蚁撼树,不自量力…….”
杨逸这种肆无忌惮的样子,连李一忠他们都看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梁定山更别提了,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很快又派了十个人上场。
这十人目标明确,把球往杨逸身边一射,随即全部冲过来,准备对杨逸围攻,马汉卿等人早防着这点,双方猛烈地对撞在一起,拼斗不休,马球落在几丈外,竟没人去抢,这是马球比赛?这是群殴!
西夏上场的球员武力一批比一批差,这第三批只有半盏茶功夫,又全躺在了地上,一个个翻滚哀嚎,骨折的骨折,牙掉的牙掉!
“梁定山!有种你亲自上场,让本使教教你怎么打马球,上来呀!你有胆上场吗?哈哈哈!你不敢!小人常戚戚,你除了躲在暗处耍阴谋,你还能做什么?我,杨逸,鄙视你!哈哈哈……”
梁定山快要崩溃了,被杨逸指名道姓的鄙视,真要上场他又没那个胆,辽国主子又靠不住,这一刻,梁定山真恨不得天上突然来个响雷,把杨逸炸得外酥里嫩,可惜,今天天气很好,碧空万里无云,梁定山注定只能在沉默中郁闷到死。
暗暗郁闷的还的萧特末,心里的目的不但没达成,反而让杨逸如此嚣张、不可一世,萧特末杀了梁定山的心都有。
好在耶律洪基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叫停,拯救了梁定山一命。
西夏队直接被淘汰了,接下来是宋夏大战,这是一场真正的马球比赛,双方虽然难免有些碰撞,但却没有阴谋伤人的事情发生,杨逸带着大宋队以精巧的配合,最终以两球优势胜了辽国队。
耶律洪基趁此机会,对杨逸大加封赏!还说出了一句让举世惊诧的话:“杨卿文韬武略,绝世良才也!朕若得卿这等才俊,必以国相之位授之!可惜,可惜,南朝不识英才啊!”
杨逸听了心中大恨!耶律洪基,咱们走着瞧!
第一卷第113章神奇的小白
杨逸豁出去了,但凡耶律洪基所赐,一概不再推辞,正所谓偷一两银是偷,偷十两银也是偷,现在再拒绝,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倒不如给大宋搞点创收呢。
下午时分,千骑卷平岗,向外围的山林呼啸而去,场面非常宏大;冬季动物销声匿迹,本不适合围猎,但藕丝淀附近比较暖和,使得大量的动物来到此处避寒,这就给耶律洪基的冬季围猎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山上有四季常青的松柏,郁郁葱葱;也有大量落叶乔木,萧然落索,这次围猎不再是团队作战,各人分散入山,以猎物多者为胜,当然,若是有幸猎到虎豹之类的猛兽,一只也足以让你傲视群雄了。
杨逸这回虽然也背着长弓,却没打算去和别人抢风头,他把清娘带上,和一群侍卫专找人少的地方行动,打算猎些小动物后,来个烧烤野餐;清娘穿着男装,但那清丽脱俗的少女风姿怎么也掩饰不了,宝马轻驰过山岗,杨逸把她头上的火狐帽捂了又捂,生怕她冻着。
清娘开始埋怨起来:“呀!杨大哥,人家又不冷,帽子都挡住人家眼睛了!”
“你真的不冷?”
“真的不冷!”
“不行,还是小心些为好,瞧你弱得跟豆芽菜似的,万一感了风寒,可怎生得了?得捂,得捂紧喽!”
“哼,人家就是被杨大哥你捂成豆芽菜的!”
“你也知道豆芽菜是捂出来的?太惊人了,哈哈哈!”
“嘻嘻嘻!杨大哥老是把人家当小孩子,其实人家都长大了!”
“嗯?长大啦?我告诉你,再过一百年,你在大哥眼里还是小孩子。”
“我……”
清娘没有再反驳,靠在杨逸怀里,明亮的眸子闪着晶莹的光……
乌云盖雪不惭是宝马,爬山越涧都十分平稳,坐在马背上让人感觉不到太大的颠簸,山边的松柏上缀着一朵朵雪戎花,一只松鼠轻灵地在树枝上跳过,触落枝上的薄雪,仿佛二月梨花飘落如雨,山间清凉的空气吸入胸中,让人肺润心清。
“清娘,有没有种想唱歌的感觉?”
“没有!”
“为什么呀?空气这么新鲜,景致这么美……”
“杨大哥你还说,你把人家脸都捂起来了,人家都没吸到新鲜空气呢!”
“啊!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好吧,让你露一下脸好了!”
“嘻嘻!”
“不过,先把这这下联对出来再说!”
“好哩!杨大哥快出上联!”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这个不算,你瞧瞧,哪来的绿水?不算,不算,继续捂!”
“杨大哥又耍赖,哼,不理你啦!”
“哈哈哈!”
杨逸与清娘两人一唱一和,悠哉游哉,勤快的李一忠,已经带人猎来三只黄羊和一些山鸡,在山涧边开膛去毛,清理起来,谢东升则带人架柴生火,准备烤肉!
下马后脱出杨逸‘魔掌’的清娘,就象山间的一只精灵,带着小白开始在四周寻找所谓的千年人参!
那只小白狼现在简直就成了清娘的宠物,小小的身子胖嘟嘟的,跑起来还不时摔跟头,滚来滚去就象一个小雪球,和清娘几乎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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