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重新帮她梳理起来。
这下旁边的茗儿再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尴尬不已的杨大官人飞起一巴掌,啪的一声,茗儿捂着自己的翘臀跑开,脸上艳红一片。
“哼!姑爷就知道欺负人家!又不是人家说你!”
“子不教,父之过,这主子该打,自然是由丫头代为受过。”杨大官人大言不惭,把茗儿噎得香腮鼓鼓的。
苏晴与清娘对望一眼,噗哧连声,俩人笑成一团。过了好一会儿,苏晴才仿佛想起了什么,对杨逸好奇地问道:“官人,你今天为何这么早下值呢?”
杨逸向来不把朝中的事情带回家,脸上笑容不减的答道:“最近朝中发生这么多事情,挺累人的,集贤院也什么事,今天便提前回来了。”
苏晴半信半疑,从杨逸脸上看不出什么疑点,也就没再追问。
“院中春色正好,难得今日清闲,走,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杨逸说着带头往外走,后院的池塘边杨柳轻拂,淡若春烟,几个侍女正在九曲桥上给池中的锦鲤撒食,水中翻起了一片片红影。杨逸干脆吩咐侍女到厨下置办些酒菜,送到池中凉亭里来,清娘才喝两杯,双腮上便泛起一层酡红,煞是可爱;
“杨大哥,晴儿姊姊,要不咱们来行酒令吧!”
对着绿柳清波,晚风淡酒,清娘兴致挺高,苏晴挽起皓腕,执壶说道:“行,那就先从清娘开始,咱们以红字为韵……”
“停!咱们今天不玩这个,咱们来玩两只小蜜蜂好了!”杨逸懒得动那个脑子,立即加以否决,并提出自己的建议。
苏晴盈盈横了他一眼,也不点破他的心思,托着香腮问道:“官人,这两只小蜜蜂的酒令,我们都没说过呢。”
“这个简单,来,我教你们,两只小蜜蜂呀,飞过花丛中呀,飞呀!飞呀……”
杨逸手把手地教着苏晴,开始她还觉得挺新奇,等杨逸做到那个“噗噗”的亲嘴动作时,她不禁娇呼一声,俏脸比清娘还红!
“官人,你教的这都什么呀?羞死人了!”
“做个样子而已,又没来真的,清娘,你学会没有,来,咱们先玩好了!”
清娘笑着就往后躲,结果杨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干脆把她抱到自己膝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道:“清娘,你若是不来,大哥以后出门可不带上你!”
在他一翻威逼利诱之下,清娘只得含羞带怯的伸出右手……
渡过了初时的羞涩,苏晴和清娘也渐渐放开了,还真有越玩越上瘾的感觉,一时间桃花飞两颊,水润风和应。
于是这个春日的黄昏,杨家后院蜜蜂飞舞个不停……
第143章东京晨曲
淡淡的晨光刚刚透过窗,陌头巷口便传来敲打铁牌子的叮当声,来自各个寺院的僧人、头陀沿街行走,一边敲打铁牌子,一边高喊着“普度众生,救苦救难诸佛菩萨”之类的佛家用语,最后报出时辰。
这是东京城每日清晨的一道景致,起初,报晓的本意是让人莫要贪睡,莫错过清晨念佛的好时机;而且僧侣、头陀具有唤醒痴迷的本事,他们每日能恪守时间,准确无误的前来报时,久而久之,便成了东京城里专门的报晓之人;
百姓感其风雨无阻,日复一日持之以恒的精神,平时僧侣上门、或过年过节,百姓都乐意多施舍一些。
僧侣们日日诵经,都练就了一付洪钟般的大嗓门,杨逸好不容易有机会睡次懒觉,被吵醒过来,不禁嘟嚷道:“难怪佛教大兴,这满城百姓每天一醒过来,听到就是救苦救难诸佛菩萨,能不被感化吗?”
韩碧儿在他怀里挪了挪,让她那妖娆的身子贴个郎更紧些,笑着答道:“天道酬勤,头陀们能每天这么坚持,多收些信徒也是情理之中。”
“要我说啊,就应该让太学生每天来念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呃!最好是让姑娘们来唱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这样的景致才可心呢!你想啊,有姑娘在门前折花嬉戏,谁能忍住不爬起来瞧瞧,那报晓的效果岂不更好!”
韩碧儿不禁娇笑道:“杨逸又作怪了!”
“有嘛?我双手老实放着,何曾作怪了?”
杨大官人大概是觉得自己太冤,干脆一把捉住她胸前那双温软的玉兔,一翻抚弄之下,韩碧儿那一丝不挂的玉体不禁轻轻扭动起来;这一扭动间,臀沟处突然被一硬物顶进来,那滚烫的感觉激得她失声发出一串吟哦……
“杨郎,哦……杨郎别弄了,快起来吧,你不是答应带清娘上街赏金石…….哦……”
箭已在弦上,岂能不发?杨大官人从后面抬起她一条,腰身向前一挺。
韩碧儿就象只中箭的天鹅,酥胸前挺,粉颈后扬,一串莺声在破晓的薄雾中飘散……
景明坊是东京主要的商业区之一,一大清早,各个街口处就聚集来各色各样的人,木工篾匠、杂作挑夫、砖瓦泥工,无所不有,这些人聚集在街口,个个翘首以盼,等待有人呼唤;
东京城聚居了大量的富商巨贾、功臣勋贵,官绅名士,需要庞大的人力来提供服务,因此每个街口的人力市场便应运而生了。
而雇用人力大都是在清早,因此每天清早,各个街口都是人潮涌动,喧嚣不已,杨逸带着清娘坐着车子经过时,反而要小心的避开这些人力;这也算是东京的一大特色吧,在街上基本看不到森严的等级,哪怕是宰相的车轿,百姓也照样敢跟你抢道,很少看到诚惶诚恐避让的景象。
当然,也有些净街能力特别强的人物,通常这样的人不是高官,而是街头恶霸,或是象高衙内那样的纨绔子弟。
杨逸靠在车壁上,样子有些慵懒,清娘有些担心地问道:“杨大哥,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不过是昨晚没睡好而已,等下一看到好东西,杨大哥我保准两眼放光。”
杨逸本以为能把清娘逗笑,不想却见她俏脸儿浮上一片嫣红,奇怪,我没说什么呀!这怎么就把小姑娘惹得脸红了呢?
“碧儿姐姐一定很舍不得杨大哥吧?”问出这句话,少女脸上更红了,就象两瓣桃花。
由于离别在即,对韩碧儿这只妖精,杨逸如今是夜夜用心浇灌;而韩碧儿呢,更是使尽浑身解数,怀中抱月、观音坐莲,涌泉相报,花样百出的奉迎,只盼能抓紧时间怀上个一男半女,因此晚上能睡好才怪。
杨逸愣了好一会,啊!瞧清娘这模样,她分明是猜到了什么!这年龄,未免有些早熟了吧?
“嗯嗯,是有些舍不得,杨大哥我是好人嘛!”
“嘻嘻!”
“清娘,你笑什么?”
“没什么啦!”
“小丫头片子!”
……
俩人说着笑儿,一同趴在车窗上,欣赏着东京城的一幕幕街景晨曲:
刚刚进城的农人挑着沾满露珠的青菜快步走过,几个稚童跟在身后唱着儿歌;
几个工匠正在熟练地为即将开业的商铺扎缚彩楼欢门,欢门上是山形的花架,檐下垂着彩色的流苏,美轮美奂;
鹰鹘店里等待出售的鹰鹘正在朝阳中欢快地鸣叫着,几个仕女不禁驻足观看;
香药铺席上的香药混合着街边的花香儿,引来几只蝴蝶翩翩飞舞;
客栈的大门被几个肩上搭着上好毛皮的胡人推开,一串满带异域噪音的叫卖声飘荡在晨风中;
油饼店的老大娘一边煎拍着油饼,一边与进门的客人含笑问好;
穿得象贵妇一般的官媒人撑着红伞招摇过市,大概又在忙着帮哪家公子、闺秀牵线搭桥;
提着搭袋的老婆婆迈着从容的小碎步,笑得一脸和善,沿街拍开那些高大的朱门,向显贵之家兜售着珍珠。
勤奋的士子手握经卷,在河边的柳荫牙道上徐行游吟,傍若无人,朗朗的书声和着河上的撸声桨影。
一这幕幕景致,当你静下心来细细观赏,你就能领略到东京城最令人向往的风情,清娘趴在杨逸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的笑意,眉眼儿弯弯如月,车窗外吹进的晨风轻轻拂动着额前的发丝,有一种飘逸的美感;
杨逸忍不住捏了捏她小巧的鼻翼,笑着说道:“清娘你看,多美!以后别老趴家里的窗口,要趴咱们就趴车窗口好了!”
“嘻嘻,人家一个人,老出来玩不好嘛!”
“这怎么是玩呢?别忘了你的任务,给杨大哥我鉴别古玩。”
“嗯嗯,人家记下了!”
说话间车子进了潘楼街,潘楼街有东京最大的金石古玩市场,各种金饰铺子,银器铺子,珍珠玛瑙店面、书画、玉器、古玩店比比皆是,这里每天的交易额不下于数百万贯;
特别是银器店尤为繁多,东京城里,上档次的酒楼都是用银器盛酒装菜,外卖的酒菜也多是用银器装盛,让顾客拿回家,第二日店家才上门收回;象樊楼那样的顶级酒楼,你几乎看不到瓷盘竹筷,奢华之极;加上勋贵巨贾之家日常生活上普遍崇尚奢华,这便造就了东京金银玉器市场的巨额交易量。
俩人在潘楼街下车后,杨逸带着清娘就近进了一家书画店,这里除了名家书画之外,还出售各种名砚和金石印章;
掌柜的一见两人进店,立即展开笑脸迎上来招呼道:“两位客官快快里面请,二位是本店今天的第一批客人,按本店的规矩,每天第一个进本店的客人,只要选购本店的金石书画,都可以享受到本店的九折优惠。”
杨逸一听,对李清照笑道:“清娘,还真应了那句话,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看来咱们以后都得赶早才行啊!”
清娘抿嘴一笑,未及答话,嘴快的掌柜就接着说道:“这位大官人说笑了,其实就算不是第一个进本店,只要购买的东西超过千贯,本店一样给予价格优惠的,大官人请看,本店名家书画齐全,端砚、歙砚、洮河砚应有尽有,蓝田玉雕,寿山石料样样精美……”
千贯才打折?千贯还少吗?换算成人民币的话,都三十万了,这都差不多够卖个头牌姑娘了!杨逸心里暗暗嘟囔,这店家算盘打得还真是鬼精。
“清娘,就看你的了!”
杨逸这话一出口,掌柜的不禁一怔,本以为小姑娘只是杨逸带来玩耍的,没想到那才是主角,他在杨逸跟前说了半天,这都白费口舌了!
清娘嘻嘻一笑,拉着杨逸来到一块寿山石前,指着一块蛋黄色的玉石说道:“杨大哥你看,这是寿山石中难得一见的田黄冻哩!细、洁、润、腻、温、凝,印石之六德俱全,最适全用作印章,杨大哥你摸摸看!”
掌柜的刚张嘴,正想插嘴卖力的介绍,杨逸先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才对清娘说道:“清娘,照我看嘛,这玉石也就马马虎虎,掌柜的!给我拿下来看看!”
等掌柜的转身去拿架子上的玉石,杨逸迅速凑到清娘耳边私语道:“清娘,咱们是来买东西的,不能夸,只能损,明白不?”
说完他还拍了拍自己的钱袋子,把清娘笑得纤腰儿都弯了,她也凑上来小声说道:“杨大哥,咱们未必要买嘛,你说让人家教你鉴赏金石,人家自然要当着实物教,这样你才容易明白嘛!”
“不妥,不妥,只要是你看中的,咱们就先卖下,回去之后你再慢慢教我好了!这些商家太精明了,你这一夸,他必定就会抬价。”
“不怕,杨大哥看我的!”
清娘嘻嘻一笑,等掌柜的把玉石拿下来,她接过之后,便细细教着杨逸如何鉴赏,完了也不说买,就让掌柜的放回去了。
掌柜的一看买卖要砸,这哪行啊?
他连忙说道:“二位客官,这块田黄冻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温润细泽,实乃可遇不可求的极品,多少客人出了高价本店都舍不得出售,二位是今日最早进店的客人,眼光独到,一眼就看上了这块极品田黄冻,这第一笔买卖不能不做,这样吧,本店忍痛割爱,以最低的价格卖给二位,以求个开门红。”
掌柜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掌上托着那块田黄冰,在二人面前不断的夸耀着,清娘又恋恋不舍地看了那块寿山石两眼,对掌柜的说道:“你这块田黄冻确实很好,想来价钱定是很贵的!”
“不贵,不贵,原价是一千五百贯,既然两位一眼就看上这块寿山石,也算是有缘人,两位若要,一千三百贯即可拿去。”
掌柜的一双眼睛变得贼亮贼亮的,一眨不眨地望着清娘;
清娘再次不舍地看了看那块田黄冰,原本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慢慢黯淡了下来,那恋恋不舍,又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肝儿一阵抽痛,外面的晨光仿佛一下子灰暗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多谢掌柜的,只是……我家大哥刚刚丢了官,身上如今只有一千贯,你这玉石我们还是买不起,唉!”
如今东京城里到处是被裁撤的官员,这倒不假,眼看小姑娘就要哭了,那惹人心疼的小模样让掌柜的都唏嘘不已,连站在一边装着暗自伤神的杨逸都觉得,掌柜的面对这么可爱,又如此可怜的小姑娘,一千贯再不卖,那简直就是铁石心肠,简直就是罪犯!
反正杨逸觉得自己如果是掌柜的话,早被清娘这翻楚楚可怜之态打动,别说一千贯,恐怕九百贯都卖了。
“既然二位这么喜欢,又正逢有难处,权当本店给这块玉石找了个有缘人,一千贯二位拿去吧!”
果然,掌柜的终于抵挡不住了,可玉石一交到清娘手上,杨逸就看到他露出了后悔的神色,杨逸只想赶紧付钱走人,免得夜长梦多。
谁知清娘这时又说了:“谢谢掌柜的!您刚才说每天第一个进店的客人,都会打九折,这话还算数吗?我和我大哥还没吃早饭呢!”
说完她还瞄了瞄自己的小纤腰,嗯,小蛮腰儿迎风欲折,说吃了东西恐怕还真没人信,可怜啊!
哎呀呀!怎么忘了打折这一蕞呢?掌柜的面色变幻不定,一千贯说实话还能赚几个钱,可若是九百贯那可真是赔本生意了,可商家讲究的就是个诚信,就算赔本你也只能认了。
杨逸拉着清娘上了马车,终于忍不住扑倒在垫子上大笑不止,清娘也笑,脸上又有一种仿佛初次偷东西时的忐忑不安!
“清娘,你可学坏了啊!学会骗人了!”
“可是,杨大哥你不是真的被贬官了嘛,人家也不算骗人啦!”
“唔!有道理!我怎么忘了我被贬官了呢?不行!咱们赶紧去下一家!”
“呀!杨大哥,这回人家可不来了,这样的事,做一回心里就不安了!”
“不安?有什么不安的?这样吧,大哥赐你一个号,就叫易安居士好了!易安易安,这样你心总可以安了吧?”
“易安居士?”
“不好听吗?”
“好听!是杨大哥起的自然好听。”
少女点着小脑袋,甜甜地笑着。
杨逸却是哭笑不得,什么叫我起的都好听?这分明是你自己起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差捏?十年后的事,怎么就一点记不得了捏?
第144章清溪倒照映山红
追废宣仁太后之时,大概是杨逸在宝文阁把赵煦得罪狠了,出使辽国的大功不但没捞到,反而被路踢出了京城。
李清臣本意是在京畿附近,或是江南一带,为他谋一个外放官职,结果赵煦气他当日在宝文阁带头逼宫,不打算就这么便宜了他;
虽然赵煦也知道新党这次逼宫是另有苦衷,但作为皇帝,特别是他这种性格倔强的皇帝,对这种逼宫行为是极为不满的,哪怕是为他好,心里也不爽。
他这种不爽的心态导致的结果就是:杨逸被踢到环州去了!
环州地处横山南麓,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西夏人三天两头挥舞着刀枪来抢掠,对文官来说,到这样的地方去做官是个恶梦,比去岭南只稍稍好点。
除此之外,赵煦对朝中重臣也做了一次调整,李清臣成了尚书左丞,他支持新政,但不屑于结党,这次事件中李清臣的表现让赵煦放心。
范纯仁调回京,出任礼部尚书一职,他成为第一个有幸回京的旧党中人;
许将迁枢密院使,许将这人也支持革新,军事上态度更是强硬,事实上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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