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略一侧身之下,便躲过了金山找的刀尖。
金山找有大刀片子在手,这底气就多了几分,见叶问躲开了自己的偷袭之后,又继续砍了起来,不过由于这金山找的心早就给乱了,这出刀的章法上虽是刚猛,但却少了之前和周天比试时候的灵巧,所以,这一番的乱砍之下,竟是连叶问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到,反而有几次差点让叶问把自己的刀给夺下来。
当然叶问也不会看着那金山找拿大刀片子往自己的脑袋上招呼,空手夺白刃这种事情虽说看着简单,而且自己也有几次差点成功了,但那金山找注意之后就不那么容易完成了,所以手无寸铁了的叶问必须找件武器了,而正在这叶问琢磨着用什么武器的时候,却正好看见一旁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得,就是它了,昨天晚上老婆大人就是用这玩意打的自己……
手握鸡毛掸子的叶问骤然升起了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豪情,哼,金山找,让你也尝尝被鸡毛掸子打的滋味吧……
于是这鸡毛掸子跟大刀片子的巅峰之战就开始了。
“昨天老婆大人就是这么打我的……”叶问将金山找的大刀片子一挡,然后便是顺势一滑,正好滑到金山找的屁股后面,随即便听到“啪”的一声,那金山找便捂着屁股思念起了远在异乡母亲。
而叶问打完了这一下后似乎是上瘾了,那鸡毛掸抽的那个叫狠啊,最后鸡毛都给抽没了,而金山找这时候也被抽的没脾气了,手上脸上的都是红印子,知道这是比武切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
“啊……”被抽的一点还手之力的金山找彻底的暴怒了,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小时候偷看隔壁马寡妇洗澡的时候被自己的娘抽过这么惨之外,这金山找还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于是暴怒之下的金山找出招更狠了,招招都是奔着叶问的脑袋去的,不过人家叶问显然就是不怕不要命的,见金山找暴怒,只微微一笑之下,也加快了些出手的频率,并且在金山找拿着大刀片子冲自己看来的时候猛的侧身连番几下抽在了那金山找的手上。
那金山找暴怒但不代表鸡毛掸子抽在手上就不疼了,吃痛之下,手一松,那大刀片子便从自己的手中滑落下来,而这时候叶问正好抬脚一踢,便将那大片子踢飞了出去。
“有我庐山升龙霸的风采。”被叶问一踢,那大刀片子便跟周天好久没抡的板凳一样,转着圈的就给插在了叶问家的大门上。而与此同时,叶问的鸡毛掸子也已经抵在了金山找的脖子上。
“怎么样金师傅,我的功夫还可以吧。”叶问那鸡毛掸子低着金山找的脖子向前走了几步,笑道。
“不用说了,今天北方拳败给南方拳了。”金山找梗着脖子,却又不敢乱动,吭哧了两声,憋出了一句话来。
“你错了……”叶问轻摇着头,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放下来,说道“这不是南北方拳法的问题,是你的问题,拳都是好拳,但你练的还不到家。”要是我媳妇来抽你,比这狠多了,我这鸡毛掸子就没练到家……
外面一直偷看的李大片警见二人比完了,便将门给打开了,而作为失败方的金山找自然是在众人的讽刺中灰溜溜的捂着屁股走了。
“周师傅,你不是和他们一起的吗?”叶问看了一眼灰溜溜走掉的金山找,随即问向一旁正跟那研究叶问家瓷器的周天。
“不是,不是……”周天瞅了一眼叶问手里的鸡毛掸子,赶紧说道“嘿嘿,我只是过来看热闹的而已,为了能近距离的观看一下叶师傅的咏春拳,所以就冒充了一下那金山找的小弟,叶师傅不生气吧。”
听到周天的解释,叶问摇头笑了笑,没在多说什么,而这时候在门口嘘完了金山找的刘大片警等人,则是一块冲了过来,集体向叶问拍起了马屁
“叶师傅好样的。”
“你为我们佛山出了一口气啊。”
“你是我们佛山的英雄。”
“叶师傅我要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你……”
在众人的赞誉声中,这叶问显得很是淡定,只是连连说是运气使然,丝毫没有什么架子,冲众人拱了拱手后,便回里屋去哄自己的刚才发飙的老婆了,当然,临走的时候把鸡毛掸子塞进了还在连连拍着马匹的刘大片警的嘴里——可不敢拿着鸡毛掸子见老婆,她再夺过去抽自己怎么办……
众人见叶问这么低调,而且已经回了屋,所以也不太好再去打扰人家,于是这些人便瞄向了叶问殴打金山找时唯一的现场全景观众,非让周天说说那两人比试的过程,而这时候已经快要将叶问家一个手掌大小的花瓶塞进乾坤如意袋的周天,不得不用那乾坤如意袋当做抹布,装成帮叶问家擦桌子的模样,给众人十分详细的把整个过程给详细的讲了一遍。而在周天绘声绘色并且融合了山东快书的演绎下,叶问的威望,提升到了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最起码以后的生活用品不用花钱了,出去溜一圈就是有辆卡车也能给装满了。
金山找之后,这日子变得平静了下来,武馆街依然保持往日的热闹,只不过人们的嘴中讨论的更多是叶问和咏春拳,并且也不知道在谁的口中传出了叶问要开武馆的消息,于是整个佛山震动了,不过这个消息的主人公叶问却是对此一无所知,如此在叶问的茫然之中,“叶问武馆事件”便不了了之,如此,整个佛山再次的平静了下来……
一九三七年,七月四日,晴,炙热的阳光烘烤着佛山,除了嬉戏的孩童,其他的人有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耷拉着眼皮,各自在家门口阴凉的地方喘息着。而这种天气之下,武馆那些个练武的徒弟们也都没有修炼,而是坐在他们的师傅周围听着自己师傅的当年横扫大江南北的丰功伟业,平静且安宁……
一九三七年,七月五日,晴。阳光依然那般的炙热,在阳光的直射下,整个佛山变得静悄悄的,街上已经没有了嬉戏的孩子,而那武馆街的师徒们也没有昨天听故事的心情,各自那个条手巾搭在脑袋上,等待着暑气的退去,而这样的炎热却是一直持续了下去,哪怕到了晚上,干裂的地上也在向外喷薄着火热的喘息,就如同将死的巨人呼出了他最后一口生机……
一九三七年,七月六日,阴,有风。虽说太阳藏在了乌云之后,但暑气却没有一丝的消退,反而在那低低乌云的压抑下显得更加的闷热。整个佛山笼罩在了一片朦胧的潮气之中,即便坐在家中不动弹,那汗水还是止不住的从身上流淌下来,而此刻的周天,则是站在仰头站在了武馆的院子的正中,抬头看着那有些昏暗的天空。
“周师傅要下暴雨了。”廖远志光着膀子,从屋里走出来,递给了目光有些呆滞的周天一壶凉茶,看着天空说道。
“是呀,要下暴雨了……”周天接过廖远志手里的凉茶,喝了一口,嘴里发苦之下,喃喃的说了一句……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卢沟桥事件爆发!日军大举侵华,令中国人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而从这一刻起,周天眼中的世界如同加速的电影一般快速的播放着,开始之时日军侵华的事情并没有给佛山的生活带来变化,只有偶尔的几个学生进行一下示威游行,除了物价上涨之外,这佛山的百姓依然过着懵懂的日子,武馆街上的师傅依然在教着拳,武痴林的茶楼依然再营业,街上的孩子依然在无忧无虑的玩耍着……
直到北方第一批难民出现在佛山,不过那些难民的哀嚎声并没有给佛山带来太大震动,其影响远不如新开业的一家妓院要大,但那随后而来的日军坦克却是将整个佛山震碎开来,原本对于那些北方逃难过来的难民们没有正眼敲过的富人们,在日军的大炮枪弹的轰击下也变成了难民的一员。
一九三八年十月,佛山沦陷……
第一百七十三章 打斗场
第一百七十三章 打斗场
“轰隆”一声巨响之中,佛山沦陷,原本繁华的武术之都,在这一刻被生生的轰碎开来。大量的日军进入了佛山城内,有预谋,有规划的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在佛山的每个角落里进行着。
随着一声声的枪响,佛山里的生灵一个个倒下,不论是老人孩子,亦或是妇女,都在日军的摧残之下耗尽了生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个人周天认识,那是廖远志的大徒弟,长得甚是宽厚,不过在临死之前却是露出狰狞般的恐惧与哀嚎,不过他的哀嚎求饶换回的只是自己身前那个瘦日本兵更加疯狂的刺杀,一阵连番的刀子切割声之后,那原本高大的身躯如同气球一般的萎缩下去,如柱的鲜血喷涌而出,将周天眼前的世界染成了红色……
杀虐仍然在继续着,街边懵懂的孩子成为了日本兵玩虐的对象,孩童的年纪越小,似乎更能激发那些个野兽们的凶性,一个二岁多的孩童,被野兽们用枪挑在半空中,随着孩童母亲的哀嚎,那孩童的头颅在一声枪响过后,轰然开裂,懵懂的世界在还未清晰之时,便破碎开来,而那孩子的母亲更是在绝望之中被十余只野兽疯狂的凌辱着,无力而且悲哀的死去……
毫无人性的野兽们发泄完了自己鄙恶的欲望之后,又传来一阵欢呼的声音,一个日本兵极为兴奋的从屋里面抱出了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这个婴儿在日本兵的淫笑之中嗷嗷的哭了起来,不过这哭声并没有激发那些野兽们的些许人性,反而让他们找到了更加有意思的玩乐道具。
那个野兽将婴儿放在了院子中的磨台上,然后做了一个推的动作,随即在其他野兽的哄笑声中,那还在啼哭的婴儿哭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那磨台之上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滑落在这片破碎的焦土之上……
“王八蛋 !”周天无力的嘶吼着,但那杂货铺的时间禁制却是让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死在日军的枪炮之下,然后再由日军打扫战场的人员像拖死狗一样将那一具具的尸体装车运走,而那被落下的残肢,则是在野狗的争抢之中再次支离破碎……
“呕……”没有了杂货铺那时间的禁制,周天的整个身子软了下来,伏在地上不停的干呕了起来……
这是侵略,这是屠杀,之前所见的一幕幕再次从周天的脑海之中流转起来,而这次周天所感觉到的还是阵阵无力,面对那些枪炮,周天真的敢去和他们硬拼吗……
“周师傅,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在这里啊,还穿的这么单薄。”说话的是廖远志,他见周天的趴在地上,便赶紧过来将周天给扶了起来。
“回老家……”七七事变之后,周天的世界里一切都成了电影快放,这一年多的时间自己也就经历了一两天左右,而那所谓什么回老家的理由应该系统给自己的编的理由吧。
“周师傅跟我去家里吧……”廖远志见周天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周天经历了什么变故,所以也就没有再细问。
“廖师傅你现在家里情况怎么样。”周天现在和廖远志所在的地方正是原来的泰山武馆,那日军侵入佛山时这泰山武馆自然也受到了抢掠,只不过那镜头流转太快,周天根本没有太过看清楚这泰山武馆里发生的事情。
“家人都没事儿,只不过我那些个徒弟……”这廖远志原本油亮的头发早就失去了光泽,那眼角之间也是多了几分的沧桑,略微叹了口气之后,转移话题道“周师傅稍等一下,我看看武馆里还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半晌之后,那廖远志从几近废墟的武馆里拿出了一个陶瓷罐子,虽说破损了一脚,倒也还能使用“周师傅走吧,你穿成这样很冷吧,我那还有几件御寒的衣服。”
周天的身上依然穿着夏天的衣服,被这寒风一吹,果有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而这般的寒冷更多是由内而外的发散……
“你现在住在这里……”周天跟着廖远志来到了他现在的住所里,不大的房子里面一共有四口人,廖远志的老婆和两个孩子周天都见过,而那个双目已经失明的老人……
“这是我的姑母,他儿子和女儿都被炸死了,所以就来投奔我了。”廖远志将那个陶瓷罐子放在了外面的做饭的棚子里后,把周天让进了屋里。
“周师傅先坐一下,我去拿衣服。”廖远志给周天倒了一杯水,然后便转身去里屋给周天找衣服了。
“嫂子,姑母……”周天冲廖远志的老婆和姑母点了点头,随即挤出了一丝笑容像原来一样捏了捏廖远志小儿子的脸蛋。
“看看能不能穿。”廖远志抱着两件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递给了周天,这衣服是旧的,但还算暖和,穿上之后,周天的身上那寒意便褪去了一些。
“廖师傅,日本人又要给咱们送白米了,咱们快点去啊。”周天刚穿好衣服,门外便跑进来一个人,那人周天认得,正是当初泰山武馆隔壁的那个耍关公刀的郑师傅,郑师傅见周天也在,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周师傅?!你也在啊,那太好了,周师傅也去和那些日本杂种打一场吧,以周师傅的功夫一定可以多弄几袋米回来的。”
“是啊,周师傅给我们一起去吧,不仅能够打那些日本杂种,赢了的话还有一袋米呢。”廖远志也冲周天道。自从佛山沦陷以来,这廖远志除了白天做一些工之外,就是靠着和日本人打架赢来的米养活老婆孩子了。
“好吧,我也去试试……”周天点了点头,之所以周天打算和廖远志一起去,一是去看看有没有机会见到那个三浦便把他的裤腰带弄下来,二就是防止廖远志这小子被那个叫做佐藤的上校给一枪崩了,以这廖远志家里目前的情况来开的话,在没米下锅的情况下,还真有可能去挑战三个日本人,周天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廖远志这么做,而至于第三点则是周天自己的事情了,之前那过电影般的一幕幕对于周天的刺激不小,所以周天现在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周天需要发泄一下子,而那些日本兵则是最好的对象,当然周天肯定也不会做什么傻事的,毕竟和日本人手里的枪相比,周天的这点法术根本就不够看的。
坐在日本兵的大卡车上,没一会就来到了那打斗场,周天和廖远志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打上了,那人周天认识,也是个武馆街的师傅,功夫还算不错,不过此刻他所挑战的是两个人,在两个日本人的夹击之下,那人的体力渐渐不支下来,不多时,随着那人口中鲜血的喷出,这场比试便算是结束了,而那个不知死活的武馆师傅则被人拽着胳膊拖出了场地。
“古罗马的斗兽场啊……那人就是三浦了吧。”周天在环视了一拳这个打斗场,突然有一种在古罗马斗兽场里供人取乐的奴隶感觉,而站在高台上的穿着军装的家伙,就是周天此次的任务目标,那个叫做三浦的日本将军。
“周师傅帮我拿一下衣服。”廖远志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把棉衣脱下来交给周天后,便冲着那个守在们日本兵点了点头,那日本兵自然明白廖远志的意思,把门打开后,便让廖远志进了打斗场中。
而此刻那一群穿着空手道道服的日本兵里也是走出了一人,个日本的兵长得比较瘦,年纪也不大,但在周天的眼里却是十分的丑恶,而其眼眸之中也带着凶狠的目光,冲廖远志一弯腰,在二楼那三浦的命令之下,两人便正式开打。
和廖远志对战的人实力上显然不如廖远志,但却是十分的凶狠,这出招之间都是向着廖远志的要害招呼,而且像不畏死一般的疯狂。那廖远志的拳头虽然都结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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