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身的别扭,雪妃口舌之利真是一般人不及,句句诛心刻骨,能把人气死。
“怀雪,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李慕禅摇头道。
雪妃扭头冷笑:“我不想听,你滚!”
她一手指着门口一边冷笑道:“我真是后悔,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一个不是男人的家伙!”
李慕禅皱眉:“我不是男人?”
“贪生怕死算什么男人?!”雪妃斜睨着他,露出不屑:“比我这个女人还不如,你说你算男人吗?”
李慕禅叹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原本我是想跟你联手骗一骗你父亲的。”
“跟我联手,联什么手?”雪妃顿时注意被转移。
李慕禅道:“我本想在家主跟前蒙混过关,否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调开,拆开了咱们。”
“哼,他能想什么法子!”雪妃仍旧冷笑。
李慕禅摇摇头:“你可别小瞧了家主,他虽然嗜武成性,却并非不通机谋,只是不屑去用罢了,他只需略施手段就能把我调开。”
“那又如何!”雪妃哼道。
李慕禅笑了笑:“傻丫头,我可不想与家主翻脸,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是不是?”
雪妃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李慕禅接着道:“想骗过你父亲可不容易,于是我便心生一计,先把你骗了,自然就骗了你父亲。”
“你是说……?”雪妃黛眉挑了挑。
李慕禅笑道:“不错,我先前那一番话都是骗你的,你难不成真以为我是个贪生怕死的?……要是真这么以为,我还真是要伤心了!”
雪妃黛眉蹙了起来,冷冷道:“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
李慕禅上前一把搂住了她,呵呵笑道:“好吧好吧,我就是贪生怕死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怀雪,莫生气啦!”
雪妃用力一挣,推开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你别碰我!”
李慕禅笑道:“还生着气呢?”
雪妃冷笑一声:“谁生气了?我才不会生你这么一个家伙的气,太不值,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赶紧滚!”
李慕禅笑眯眯的摇头,坐到了旁边的太师椅中。
……
雪妃咬着红唇,恶狠狠的瞪着他:“好好,你不走我走!”
她转身便走,却腰间一紧,熟悉的气息再次包裹了她,浑身顿时软了一下,忙咬一下自己的嘴唇,用力挣扎开来。
李慕禅不理会她的挣扎,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坐到太师椅上,笑眯眯的道:“好啦好啦,我错啦,不该骗你。”
雪妃身子紧绷着,做无声的抗拒,冷笑道:“你巧舌如簧,到底哪是真的哪是假的,谁能分得清!”
李慕禅道:“怀雪你分不清?”
“我派白三过去找你,你为何避而不见?”雪妃抬起头,双眸如实质般紧盯着他。
李慕禅笑着摇头:“这还真是一场误会,我那时真在闭关。”
“闭关?”雪妃冷笑,斜睨着他:“你还有心思闭关,真是让人佩服呢!”
李慕禅道:“我本只是用来打发时间,没曾想太过入神,一下入定了八天,才刚刚醒来,知道你走了,我赶忙追过来。”
“我才不信!”雪妃哼道。
李慕禅摇头道:“怀雪,我何曾说过假话?”
“你不说假话?”雪妃冷笑,满脸讽刺:“你骗人不偿命,还不会说假话?!”
李慕禅道:“好吧好吧,我说得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我就是怕啦,不想跟你在一块儿啦!”
他实在有些无奈,这个方怀雪委实难缠,她明明知道了真相,却偏偏怒气不消,故意折腾自己呢。
雪妃猛的一挣,差点儿挣出李慕禅的怀,但李慕禅的对于劲力的运用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见劲便能自然的应对,轻轻一带,雪妃再次跌进他怀里。
雪妃见状知道挣不开,伸手拧一块他肋上的肉,用力的拧。
只是一小块儿,提起来,皮肉分离的拧,这般拧法,越是面积小越是疼,越是疼她越解气。
李慕禅却笑眯眯的看着她,在她红唇上啄了一下。
这点儿疼痛对他而言纯粹是挠痒痒,他当初修炼金刚不坏神功,如千刀万剐,仍能不动心。
雪妃见状,又拧了两下,见根本没用只能罢手,恨恨捶他几拳。
李慕禅拍拍她后背,柔声道:“好了,怀雪,咱们先别闹气,要再想个主意,怎么能混过你父亲的双眼,不让他出招。”
雪妃哼道:“谁跟你闹,我不想看到你,你赶紧滚!”
李慕禅笑起来,腾的一下起身,抱着她进了东边的屋子,随后屋里传来阵阵呻吟声,婉转悠扬,荡人心魄。
白公公在院子里隐隐听见,暗自着急,这么大的声音就不怕老爷子听到,老爷子岂能让他们胡来?
这会儿功夫,方念心早听到了声音,却呆在屋里没动,权当作没听到。
他暗自叹息一声,到了京师,把李先生拖回来就是了,两人不再见面,感情也自然淡了,再浓郁的感情也敌不住时间与空间。
只要自己拖住他,过了一年半载,两人也就转淡了,况且皇宫不是方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李先生武功虽强,也是不成。
第640章 月妃
他听着女儿传来的呻吟,老脸微红,于是把两耳的穴道一封,来个耳不听为净,任由他们折腾去。
云雨歇后,李慕禅仰躺着,雪妃趴在他怀里,身子贴着他胸脯一动不动,喘息微微。
李慕禅一手轻抚着她白玉似的后背,笑意微微。
半晌过后,李慕禅轻笑一声。
抬头横了他一眼,雪妃玉脸绯红,知道他为何笑自己,谁让自己刚才那般疯狂了呢,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李慕禅笑道:“这回可把家主难住了,他是装作不知道呢,还是撵我走呢?”
“他——?”雪妃咬咬牙,哼道:“他只想着方家,哪管我的死活!”
李慕禅摇头笑道:“换成是我也如此,你一身牵动整个方家,他只能以大局为重,因牵就你而舍了方家,岂是家主所为?”
“你到底是哪一头的呀,帮他还是帮我!?”雪妃咬一下他胸口恨恨道。
李慕禅大手伸进去一拍,“啪”一声脆响,拍在丰臀上,笑道:“我这是持中而论,咱们确实在玩火。”
“好吧好吧,我也想好了!”雪妃扭一下腰,哼道:“爹说得不错,我确实不该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的享受,不顾整个方家的死活。”
李慕禅眉头一挑:“你这话何意?”
雪妃明眸顾盼,躲避着他目光,漫声道:“咱们就到此为止吧。”
李慕禅笑:“真的?”
雪妃点点头:“我何曾说过假话,虽然我舍不得你,但为了方家,也只能这样了,要是真的被人发现了,或者传出去,连累了方家,我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
李慕禅笑了笑。
雪妃道:“自从跟了你之后,我每晚都睡不好,总梦到东窗事发,方家上下被锁往刑场的情形,……唉——,我固然舍不得你,可天下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哪能事事遂愿!”
李慕禅眉头动了动,微笑看着她。
雪妃接着道:“人活于世,不仅仅是两情相悦,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我不能太过自私了,只沉湎于儿女私情。”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来,大手从她丰臀上抽出来,鼓两下掌:“说得好,说得好,真是精彩!”
雪妃抬头斜睨着他:“我说得对不对?”
李慕禅点头:“说得对,几天不见,怀雪你一下长大了,变成了圣人,真是甘拜下风,自叹弗如!”
雪妃哼道:“你别阴阳怪气的,我这是心里话。”
李慕禅点点头:“也好,既如此,我便成全你!”
……
雪妃一怔,扭头看着他。
李慕禅道:“我孤身一人,逍遥于世间,自然没有顾忌,顶多一走了之,皇上拿我也无可奈何,……可你不成,你身后有方家,一旦受到迁怒,他们性命不保,我一直霸着你不放,确实是太过自私了!”
“你……”雪妃张开红唇。
李慕禅接着道:“怀雪,你想好了,你真不跟我走?”
雪妃迟疑一下,摇摇头:“……跟你走,方家怎么办?”
“等你回宫,我再把你掠走,不关方家的事。”李慕禅道。
雪妃摇摇头:“我不甘心,我不想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即使走,也要当了皇后再走!”
李慕禅皱一下眉头,淡淡笑了笑:“唉……,看不破,放不下,执着于荣华富贵,你这般女人,我还有何留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谁贪恋荣华富贵了!”雪妃娇叱,沉着脸道:“再说世上的人谁不贪图荣华富贵,就像你贪恋高深武功一样,有什么错?”
李慕禅想了想,点点头:“好好,算你说得对吧,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咱们一刀两断。”
“你——!”雪妃玉脸一变,白藕似的手臂伸出被子,便去推他:“正好,我也想说这话,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好个绝情的家伙,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家伙!”
她又是伤心又是恼怒,原本是说说吓他的,谁让前几天他骗自己,累得自己这几天昏天暗地,伤心欲绝。
虽说如今气消了,但一回想起来便觉得不忿,觉得不能这么轻易的饶过他,也要吓他一吓,伤伤他的心。
不曾想,他一下当了真,还真要一刀两断,一刀两断便一刀两断,谁怕谁!她咬着牙忿忿的想。
李慕禅手一揽,把她一下搂进怀里,呵呵笑道:“临走之前,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女人!”
说罢他翻身压住了她,提枪跃马,一枪径直入巷。
雪妃喉咙里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随即红着脸拍打着他胸膛:“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给我滚!……呀,放开我!……啊……”
她一边呻吟着一边拒绝,欲拒还迎,也不知道自己是拒是迎,转眼功夫屋里只有婉转如泣如诉的呻吟声,春意盎然。
方念心在另一边院里摇头不已,他正在晨练,却是听到了李慕禅与雪妃的床头话,听到李慕禅的话,正自高兴,忽然传来呻吟,他忙返回自己屋里,封上耳朵打坐调息,却定不下心来。
……
听李先生这话里的意思,两人这回真要断了,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他们两个总算要断了。
这李先生还真是顾全大局的,这回过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他,给他找几个绝色美人儿,替怀雪好好照顾他。
他这般想着,脸上露出微笑,抚髯自得。
雪妃被好一通折腾,云雨一歇便睡了过去,待她从香甜的梦乡里出来,转头一看,旁边没人了。
她忽然想起来,那该死的家伙说要一刀两断,不会真的走了吧?
她三两下穿起了衣衫,一直服侍她的侍女被刺客杀了,她因为李慕禅,也一直没再找侍女,想到了宫里再说,免得泄了消息。
她穿好衣裳想要出去,忽然发现窗下书案上有一张素笺,拿起来看一眼,脸色顿时苍白,逼人的容光一下消散,呆呆坐到榻上。
她没想到李慕禅真的走了,原本以为是玩笑呢,上一次是骗人的,那么这一次呢?
她想了想,隐隐觉得李慕禅不会真的一刀两断,刚才那一阵子的疯狂劲儿,一点没有一刀两断的架式。
傍晚的夕阳照在窗户上,映红了她的脸,她明眸闪烁了几下,恨恨一跺脚,决定不理这气人的家伙了,权当作不认得他!
想到这里,她一下变得轻松起来,扬声唤道:“白三!”
“娘娘!”白公公一溜小跑到了门外,停一停,喘息几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脚下轻盈无声。
“他什么时候走的?”雪妃抖抖素笺。
“这……”白公公一怔,小心翼翼的道:“不到晌午就走了,还吩咐咱家不要打扰娘娘,让娘娘好好休息。”
“哼!”雪妃哼了一声,三两下把素笺撕了,随后又有些后悔,又弯腰把碎片捡起来。
白公公不敢帮忙,只在一旁小心的看着。
雪妃道:“神宗卫的那帮家伙呢?”
“我说娘娘你身体不适,要歇息一天。”白公公道。
“唔,他们什么反应?”雪妃问,一边试图把碎纸片拼到一块儿,但拼了一气却没成功,顿时恼怒的一扫,又扫到地上了。
白公公道:“他们很高兴,那几个受伤的恰好能养伤。”
“唔,这帮家伙本事虽不济,倒也忠心,每人赏十两银子!”雪妃道。
白公公迟疑一下:“娘娘,咱们出来没带太多银两。”
雪妃没好气的道:“找我爹要!”
“是,是,娘娘,要把这些扫出去吗?”白公公忙答应了,然后指了指地上的碎纸片问道。
“扫什么扫,赶紧滚!”雪妃瞪他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
白公公忙退下了,很快端了一盏参茶过来献上。
……
雪妃白玉似的手轻撇盏盖,动作优雅,白公公道:“娘娘,李先生他跟老爷子打了招呼,真的走了。”
雪妃霍的抬头,明眸狠狠瞪着他:“他走不走,管我什么事,你在我跟前休要再提他!”
“是,娘娘。”白公公忙低头应道。
“什么破茶!”雪妃把茶盏往地上一摔,“叮”一声脆响,青瓷茶盏四分五裂,成了碎片。
白公公忙道:“娘娘,这是你最喜欢的一套茶具……”
“少废话!”雪妃没好气的道,转身便要出屋,却忽然一晃,踉跄一下差点儿摔倒,双腿酸麻,软绵绵的没力气。
刚才是一股气撑着没觉察,这会儿才感觉到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一般,都是那害人的东西,差点儿把自己折腾死!
想到李慕禅,她又恼又恨,退回来两步,用力踩地上的碎纸片,一通蹂躏,把自己累得娇喘吁吁。
白公公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忙低头装作看不见。
直到额头香汗涔涔,娇喘粗重,她才泄了这股气,软绵绵的坐到榻上,哼道:“把它们收拾了,不用给我晚膳!”
白公公忙道:“娘娘,吃饭要紧呐,万一凤体违和……”
“少啰唆,滚!”雪妃一摆手,白公公无奈的闭嘴,再说多了又要惹火了娘娘,可没好果子吃。
待晚上之后,雪妃抱着一线希望,觉得李慕禅会忽然出现,再次把自己搂进怀里折腾,但空等了一夜,直到不知不觉睡去,也没等到李慕禅。
她真的恼了,吩咐早早启程,尽快赶路。
最高兴的当属方念心,知道李慕禅离开了,与女儿一刀两断了,从此之后再没有危险,他一颗悬着的心也能放下了。
第五天夜晚,雪妃仍吃不下饭,只用了一碗归苓香雪粥便躺下了,懒洋洋,软绵绵,整个人没了精气神,仿佛霜打了的茄子。
即使如此,她仍不减美色,别有一番憔悴楚楚之美,更加惹人怜惜,白公公担心不已,这么下去可不得了,娘娘身子骨本就不好,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雪妃不耐烦的把他打发走,不让他啰唆,然后倚在榻上拿了一本书懒洋洋的看着,却看不进去,李慕禅的脸在她眼发晃来晃去。
她这般侧身而躺,锦被掩不住她蜂峦起伏的曲线,优美而诱惑。
她甩甩头,强自振奋精神,把他驱出脑海,接着勉强看书。
……
“呵呵……”一声轻笑蓦地响起。
雪妃蓦地一僵,霍的抬头,顿时沉下了脸,娇喝道:“你来做什么!”
李慕禅一袭青衫,坐在藤椅上,笑呵呵的道:“夜来寂寞,我特来看看娘娘,别来无恙乎?”
“哼,不用你假好心!”雪妃冷冷道,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李慕禅笑道:“怀雪,你瘦啦。”
雪妃背着他冷冷道:“你就会这一句,谁瘦啦!”
李慕禅离开椅子,直接翻身上了榻,把雪妃搂到怀里,亲一下她额头,笑眯眯的道:“好啦,我这几天可没闲着!”
“你不是要跟我一刀两断么,怎么又来啦!”雪妃哼道,却没有挣扎。
李慕禅笑道:“说说罢了,怀雪你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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