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己的存在关系着道统地传承,自己的强大,是门下弟子传道的坚实后盾。只不过自己心中的道,和固有的道有很大的差别,虽然不知道谁的道正确,也不知道谁地道最终能成就不朽,成就永恒,但他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清虚一脉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逍遥。
以道证道,虽然可能突破瓶颈,最终突破圣人的境界,但在证道过程中,对门下的庇护,却要差上许多。(这显然不符合他现在的利益。
既然两天路都不通,李随云能走的,也只有以力证道一条路可走了。李随云本也属意这种方法。他本就是天生地成地肉体,又得盘古精血,若是修炼起来,自然事倍功半。更何况如此一来,他也不用悖逆自己的心性,依然是逍遥尘世间,拔剑问不平。只要自己高兴,凡事皆可插上一脚。
尤其令李随云心动的是,自己清虚一脉,虽然功法通玄,法术众多,但还称不上包罗万有,他若是借此机会,在摸索中在创出几门功法,以流传后世,待封神之后,自己归那清虚天,门下弟子也多了一些保命的绝招。
正思量间,却又心血来潮,袖占一课,眉头微皱。似这先天神算,虽然厉害非常,但能够推演得清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推演普通人的一生容易,但若推演天下大事,圣人的安危,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才他却从中窥探出一丝端倪,却非东方之事有了什么变故,而是西方有强大的存在要来见他。只不过从这卦相上看,却又看不出主何吉凶。正沉吟间,却又一惊,他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自地底喷薄而出。
只不过这股力量并没有杀气,甚至连杀意都没有,倒像是一种邀请,邀请李随云到对面的一座山上去。
李随云终是证了混元道果,他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鸿钧老祖以外,还有人能伤害到他。微微沉吟,却又露出一个笑容,顺着那股力量的指引,径自跟了过去,却离开营地十里左右,一座普通的小山旁。
若是一个普通人在此处,却要吃得一惊。那小山变化却大,但见那小山上的尘土居然自主蠕动起来,不过片刻,却又化成一张人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一个雍容典雅,个性极强的女人。
李随云的眉头皱了皱,微微沉吟,却又轻笑道:“该亚?大地女神该亚?”
那个女人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声音很柔和,却又不失威严:“来自东方的圣人,想不到你又一次踏上了西方的土地。上次你到西方的时候,我虽然想和你见面,但显然你并没有打算在西方长住。不过这次看来不同了。”
李随云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点头道:“说出你的目的,我需要你地答复。毕竟你很神秘,你很早就出现在世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却是和我东方的太一、帝俊同一时代的存在,我想知道你对我入主西方的看法。”
该亚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因为她地面孔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大。所以她这个表情非常明显。她并没有反驳李随云的话,她只是提出了一个疑问:“清虚道人,你并不是那种野心勃勃之人,如果你真的有野心。当年你完全可以取代东方的昊天上帝,成为天庭地主人。可是你根本没有那么做,你这次到西方,一定有更深的目的。”
李随云不动声色的笑道:“我变主意了,我感觉当一方的霸主,比像现在这样,整天窝在浮云岛上,有意思的多。最起码子民的生死。尽由**控。若我愿意,却可让无数的美女来服侍我,享受宙斯如今享受地一切,这不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情吗?声色犬马,人间乐事,莫过于此。”
说到此处,李随云却又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的声音,也转为激昂,似在反问该亚一般:“我们东方的修士和你们西方的神不同,你们的修为和生命,都是得自天授,而我们则是靠不断地修炼。依靠自己去争取。我们可谓夺天地之造化,竟日月之玄功,耗费无数岁月,为的便是长生,逍遥。如今我已有今日之成就,不好好享受人生,却还要干些什么呢?”
该亚轻叹了口气,不过她的叹息却冲出了不少的沙尘,她那沙石形成的眼睛中,也多了一丝无奈:“我原本以为清虚道人是一个敢做敢当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面对一个普通地女神,都如此防范,你难道不觉得你太小心了些吗?尤其是对敌人的敌人如此谨慎。”
李随云放声大笑道:“你的确是一个女神,但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神。你的强大,没有几个奥林波斯神不惧怕,你的大名,连东方最强大的存在——我们这些圣人都清楚,在不知道你真实目的的情况下,你说我们会如何做出选择?”
该亚笑了了来,她的面容依然如此沉静,仿佛没有因为李随云的话而感到骄傲,又或是受到李随云的防备而动怒,她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她活的岁月太久了,又经历了太多的挫折,心计之深沉,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李随云也明显发现了对方的变化,虽然对方没有表露出来,但这恰恰说明对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存在。他露出了一丝笑意,轻笑道:“该亚,你是不是应该说出你的来意了,我想你肯冒着和宙斯再度开战的危险来见我,显然不会只为了见我一面这么简单。”
该亚轻笑了笑,却又道:“清虚道人,我想知道你的目的,你来此的目的。你说你是为了传道,但如果你真的将道统传到西方,我们这些旧有的神祗,将会得到何等的待遇?”
李随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轻轻点头道:“如果我说西方的神祗地位不会有什么改变,你们只不过失去了统治人族的权利,但却依然可以享受人族的供奉,你又会做什么决定?”
该亚冷哼了一声,轻轻的道:“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既然人族已经被你的道统所同化,自然为你马首是瞻。若要听从你的命令,却还有理可说,似你所说,依然供奉我等,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如此说,却让我如何相信你的话?”说到此处,饶是由尘土所化,该亚也不禁满脸轻蔑之色。
李随云并没有生气,在他看来,凡是像该亚这种拥有不小的神通,又曾独霸过一方的存在,自然有一定的脾气,更何况对方问的问题,也恰恰问到了点子上,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的话,真的将道统传递到西方,他们确实有被遗忘的危险。只消过得几代,谁还知道奥林波斯神和堤坦神是什么存在?
轻轻点了点头,他却又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道:“原本这种想法想要实现,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宙斯的所作所为,却让我多了一丝想法。”
该亚何等精明,李随云这随便的几句话,却让她把握住事情的关键,眼中也多了一丝惊讶,又多了丝疑惑,沉吟片刻,却又淡淡的道:“你要取代宙斯,取代他的位置,让奥林波斯神族成为你的奴仆?”
李随云脸上露出了正是如此的笑容,和聪明人说话,却又省力。他看了该亚一眼,轻笑道:“你说的很对,但又不完全对。我虽然打算扶持别人取代并不听话的宙斯,但我除了传道,也不希望对西方的事做太多的干涉。西方的事,还需要西方的神祗处理。我只不过要一个地上的代言人罢了。”
该亚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虽然是沙石所化,但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还是落到了李随云的眼中。他的心微微一动,他知道她的心动了。
该亚沉吟片刻,终于叹了口气,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在一定的程度下,还可以保持我们原本的尊崇,我们就有合作的可能。”
李随云不客气的冷笑道:“难道现在还有多少人崇拜你吗?又或是有多少人依然选择祭祀你这个已经过了气的神祗?”他这话说得却也极不客气,却是毫不留情的指出该亚没有什么底牌,若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不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该亚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原本在小规模移动的沙石,也在一瞬间停止了移动。那张原本表情丰富,宛如真人一般的脸一下子僵了,她显然没有料到李随云如此不客气,居然会这么说。
李随云一点也不着急,又摆出了他的习惯性动作,却又变出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茶壶,一个茶盅,慢条斯理的品起茶来,看他的模样,却似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一般。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没有该亚的支持,他可能要费些手脚,但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多花费些时间的问题罢了,只当游戏好了。
过了好一会,该亚才恨恨的道:“如今的堤坦一族,依然掌握了一定的权利,虽然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但在奥林波斯山上,依然有很大的权利。只要你愿意,他们随时都会支持你扶持的新人。我想你不会拒绝他们提供的如此强大的助力。”
李随云没有说什么,他低头沉思了片刻,却又露出了一个让熟悉他的人都不寒而栗的笑容,轻声道:“说出你的条件,尊敬的西方女神。”
第二十四章性本厚黑厚黑人
该亚听到李随云询问自己的条件,没有任何的激动,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自然忽略了以狡诈、贪婪而著称于东方的无良道人露出的笑容,更没有注意到对方突然变得恭敬的语气。
她沉吟片刻,却又轻笑道:“我知道,你在东方那边,过得并不顺畅,据我所知,你们东方的圣人,一向将西方看成是蛮夷之地,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之所以到西方来,也是因为东方诸事不顺的缘故吧!”
李随云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他也知道对方的心思,对方在揭露他的窘境,却是为了在谈判的时候,占据主动,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利益。他想知道对方究竟知道多少,依然是一副笑容,仿佛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一般。
该亚没有从李随云的脸上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多少有一些失望的感觉,但她没有放弃,继续道:“清虚道人,据我所知,你那浮云岛也曾受到那些圣人的围攻,可谓损失惨重。我想你应该没有足够的力量在西方传道……”
李随云有些不耐烦的截口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了,你难道也到了更年期不成,怎么说话如此絮叨?”
该亚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她虽然不知道“更年期”是什么意思,但她也猜的到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沉吟了片刻,她终于叹息道:“我们的要求不是很高,我们堤坦神。要得到和奥林波斯神一样的地位,享受一样地荣耀,这就是我们的要求,我想这样的事情,并不困难。对你的大业,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李随云听了没有说话,他又品起了茶。他的表情依然从容,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打地是什么主意。不过他越是这般表情。带给该亚的震撼就越大。其实强大的敌人有些时候并不可怕,只有面对未知的危险,才能感觉到对方地恐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天空已经露出了一丝曙光,天要亮了。可李随云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依然在浅浅的品尝着香茗。
该亚终于忍不住了,她是冒着被宙斯发现的危险才来见李随云的。如果宙斯真的被激发了性子,很可能不顾一切的对堤坦神进行清洗。这样地事。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了。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放下了架子,恨声道:“清虚道人,我在等待你的答复,你还在考虑什么?”
李随云仿佛猛然间惊醒一般,有些错愕的道:“你在等我吗?我还以为你在开什么玩笑呢,那就是你的条件吗?”
这句话显然气到了该亚。沙石形成的脸一阵颤抖,险些无法维持面部的表情。她知道这是李随云的谈判技巧,但真相是一种美丽而可怕地东西,尤其是李随云如此做作,甚至可以从中看出一丝诡诈,但一想到对方仗势欺人。怎能不让他动怒?
李随云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平日里的作为更像是一个流氓,一个无赖,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他天生就不是当贵族的料。(至于那种完美的贵族,表面上风度翩翩,背地里勾心斗角,挖坑设套,算计人,他没那本事,学不来。
贵族的气质需要十年,百年,甚至更长地时间积累,沉淀,至于李随云,他虽然活得够久,但他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贵族气质?最关键的一点,他和几个有着贵族气质的人交往过?
等于半个流氓无赖的李随云的无所谓的表情,看在该亚的眼中,更激起她熊熊的怒火,她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天色,西方的夜神,是最神秘的存在,但她绝对不会加入任何一方的争斗中,所以在黑夜中,该亚在欲望的驱使下,敢和李随云见面。但如果是白天,她根本没有这个胆子。
她恨恨的道:“我晚上再来,到时候,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话音刚落,她整个脸轰然崩塌,尽数化为了普通的沙石。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西方神族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些,他也不再犹豫,也不带手下,也不告诉阿芙洛狄忒,径自驾云,向奥林波斯山而去。
东方的修士一直看不起西方的神,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东方的修士在不断的进步,而西方的神在坐吃山空。这就是差距,落后就要挨打。要不是因为西方实在没有什么太出众的地方,东方的修士怕是早打西方的主意了。
在李随云看来,西方除了作为一只潜力股外,唯一能贡献的,也只有那些引发战争的美女,和漂亮的女神了。不过东方修士并不在乎男欢女爱,更重要的是,那种合籍双修的功法,貌似除了李随云微微研究了一点,其他人还没有想过这条路子呢。
李随云也觉得自己有些太随和了些,对于这些西方的神祗,如果自己选择和其他的圣人一样的作为,那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妥,毕竟如果像他们那样,将这些西方的神祗当作蝼蚁,那样的话他们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
产生了一丝杀意的清靴道人,却又恢复了当年那种无法无天的模样。其实人就如同老虎一样,在老虎吃人以前,它是无害的。但老虎吃了人以后,它就变成了食人虎,充满了威胁。在女娲的宫殿,李随云已经大开杀戒,那和以前杀人的手法不一样。
以前的李随云,虽然干过不少杀人灭口的事,但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他狰狞的一面。但娲皇宫一事,已经向世人宣告,谁说清虚道人无杀意,只是未到动怒时。既然有了一次这样的经历,他也不在乎将西方所有反对他的神祗屠尽。对于外族,强权永远是最好地办法。
对李随云已成惊弓之鸟的奥林波斯神族将眼线放得远远的,自然很轻易的就发现了李随云的身影。原本就对他畏惧万分地西方神族,自然而然的变了脸色,乱成一团。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神吱都这么畏惧东方,有两个年轻的神祗,毫不示弱地挥舞着兵器,冲了上去。他们要体验一下。连神王都感到畏惧的存在,究竟有多么强大,是真实的强大,还是被那些胆怯的神祗传言到如此的程度。
李随云远远的望见两个金发的小子冲自己飞将过来,却又变了脸色,若是奥林波斯山飞出几个主神,他也不至于如此气愤,难道对方轻视他出成?
心中不快的李随云可没有什么好心情。随即掣出了他那根平日里不离身地竹杖,直接冲将过去,但见绿光闪烁处,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神祗,已被他砸得飞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喜欢血肉飞溅的感觉还是怎么的,那两个神祗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如果谁吃了东西,怕是要浪费了。
看着血肉飞扬的场面,李随云有一种惬意的感觉。在太多地时候,他对敌时,却是多将敌人连肉体带灵魂一起毁灭,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近似于发泄的举动了。他轻松的舒展了一下肩膀。看向奥林波斯山,眼中多了丝冷酷,也多了戏弄。
宙斯一直没有接到手下那七个刺客的捷报,反倒听到李随云杀上门来的消息,他的心缩紧了。重重地叹息一声,他还是抓扎起来,握住了权杖,狠下心来,走将出去,他知道,这场大战,却是免不得的。
奥林波斯山上,还是有不少神祗支持宙斯的,也有不少神的利益和宙斯息息相关,便是那些强大的堤坦神,在没有接受该亚的命令之前,也选择了支持宙斯。毕竟他们当年背叛了李随
清虚道人的名声很响,在他成圣之后,他的威名更盛,但无论他的名声有多响亮,天下传言的,都是他的恶名。有着诸多恶行的无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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