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己无妨。
眼见得天眼威势愈盛,他心中愈发焦躁,浮云岛最大的倚仗,却是自己和那盘古大阵,若是在拖延下去,以天眼这不肯罢休的架势,天知道盘古大阵会不会被破坏,更不知道以自己地神通,能坚持多少。
人性是难测的,墙倒众人推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过,在修行界,这样的事情,更是常事。哪个门牌没有利益纷争?便是圣人,尚且不能完全屏除七情六欲,更何况普通的修士?谁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自己在时还好,可自己若是不在了,以浮云岛的富态,岂能不被外人所窥探——这可是绝佳的修行之地。若是自己和这天眼拼斗,损耗了元气,那些神通广大的修士,也难保不会起了别样的心思,便是自己的同门,也保不准趁势发难,生存,没有任何道义可讲。
心思絮乱的李随云如何敢再迟疑?一声暴喝,却施展出身外化身的法术,但见三个分身,一个擎着乾坤鼎,一个举着混沌钟,还有一个捧着无量葫芦,呈天地人三才之势,对抗天眼之威。
李随云有这三个分身吸引天眼的注意,他自身,却以一化九,变成十二条灰色的八爪天龙,一声龙吟。从四面八方射将过去,这十二条天龙,目的却不是攻击天眼,而是利用他们庞大的身躯,搅动气流。干扰云气的聚合成形。
这手本事,虽然不见得有什么太高深地作用,毕竟以以身化千万,但凡圣人,或是大圣级别的修士。都可以办到。便是普通的修士,若是修炼成身外化身,第二元神之类的,也可以施展出一两个分身。这神通,对于李随云这等强大的修士,实在不值得一提。但李随云地目的显然不止于此。
云从龙,风从虎。龙天生就有布雨兴云之能,他以身化十二天龙,却是要将天眼周围的云气,尽数搅乱,让苍天成不了天眼。降不下天罚。
天眼似也知道李随云的用意,这招确实好用,天眼全副地精力,有大半被那三件法宝吸引,又有小半需要时时降下天劫,惩戒浮云岛,如今又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对抗这十二条天龙。一时间未免有些捉襟见肘的窘境。
那十二条天龙果然来得厉害,不过片刻,天眼周围的云气,便被他们搅得混乱不堪,若在这样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天眼便无法维持形体,如此一来,却如何降下天罚?
焉的,天眼中紫红色的光芒大盛,却见一道胳膊粗细的红光,刷的落将下去,速度极快,李随云和他的分身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光便落将下去。这光和先前让李随云吃了大亏地红光,却是一模一样,具有极强的穿透力。
那红光直穿将下去,转眼间,连破数层防御,莫说四灵之阵,便是盘古大阵,在那红光眼前,也宛如不存在一般,直穿头过,速度为曾减得分毫,直落入浮云岛中。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阵烟雾腾将起来,也不知道炸毁了什么。
李随云被这一幕惊得呆了,却如何敢在寻天眼的晦气?急聚出真身,右手握着竹杖,左手拿的却是天魔之塔,他眼射寒光,冷冷的看着天眼,眼中满是戒备之意,那三个分身,却也在天眼的正下方做好了准备,法宝都散发着七彩神光,等待天眼下一波的攻击。
天眼突然散发出异常古怪地光芒,还没有等李随云明白怎么回事,那眼眶边的乌云,猛然间聚合起来,就如同眼皮一般,一下子将天眼遮蔽起来。
李随云吃了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情景,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不过他心思毕竟飞快,猛然间已经明白了少许,一声大喝,一股强大的气流直冲上天空,将乌云冲得四散,却又露出了朗朗乾坤,哪里有天眼的踪影?
李随云此时如何还不明白,不由得一声大叫:“不好……”随即收了法相,一溜烟的从天空中冲将下去,速度飞快,宛如一颗流星一般,待要落到地上,却又猛的打了一个回旋,直接射向爆炸地地点。
不过片刻,浮云岛上却又传出一真哭嚎声,其中还夹杂着李随云的大骂:“丫的,还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我好容易才画出的图纸啊,就这么给毁了……天啊,还兴这么欺负人吗?”
那天劫来得霸道,将他设计的东西一股脑的焚毁,连几个西方的工匠之神,也受了不小的伤害,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干不了活了。这让一门心思抢时间的李随云如何不怒?
但他也意识到了天劫之威,自己当日能将天劫侥幸炼化,却不知道走了多大的运道。若是天劫真和自己一般见识,像今天这么不讲道理,自己怕是早就成了飞灰了,便是魂魄能否保得,也是个未知数。想到这里,以他的蛮横狡诈,也不禁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虽然他的图纸被毁了,手下受了伤害,但他也知道,天眼毕竟没有下太大的杀手,手下留情。若是天怒之即,便是自己能保得性命,门下弟子,怕也尽数遭殃。圣人若是那么厉害,怎么不见将整个宇宙,整个空间毁了?他却也小心谨慎,不敢再思索那些后世超时代的武器,只在冷兵器上打主意。
李随云却不知道,他浮云岛被天劫光顾,非但没有让他受到世人的轻视,却让世人多了丝景仰,更有甚者,在一些信徒的刻意传播家,浮云岛天劫一事,却变了般场景。
路人甲对路人乙言道:“当日浮云岛风云变色,但见天上出现一只巨眼,连放数百道天劫,足可以将东方大地夷成平地。清虚真人以浮云岛一己之力,对抗天劫,保持不败,浮云岛分毫未损……”
路人乙听了,不日对路人丙道:“当日浮云岛风云变色,清虚道人以一己之力,对抗天劫,大占上风……”
路人丙转对路人丁道:“当日浮云岛风云变色,清虚真人以一己之力,破去天劫……”
路人丁:“……”
如此传言,不过半月,普地里都知道了浮云岛李随云对抗天罚一事,江湖传言,也演变成他和天劫大战,双眼一张,天劫畏其威势,自然散去,不敢与其交锋……夸大之处,让人难以置信。这等神通,便是鸿钧,似乎也不能如此轻松。
李随云知道这些事后,却是一笑了之。但世上小民听了,却是另外一番感受。他们都是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的存在,虽然知道耕种五谷,却是为了哄饱肚皮罢了。他们在大自然面前,还是一个弱者,自然需要依附强大的存在。
入境距洪荒大战,人、巫大战,也过了不少的年头,圣人虽然强大,但他们的名头,已不似以前那样深入人心了,毕竟他们太久没有参与到人间的争斗中——便是参与了,也没有多少小民知道。如今李随云的形象渐渐高大了起来,这么强势的主子,不去依靠,还等什么?
人族众多部落,渐渐开始向臣服于浮云岛的炎、黄部落靠拢,一些实力太过弱小的部族,干脆并入这两个部族。
炎、黄部落的力量,愈来愈强大了。虽然浮云岛传道的弟子多数都已经撤回了浮云岛,但他们传下的道统,却已经开始生根、发芽。相同的道统,也使得两个部落底层的百姓渐渐走到了一起,此时已经由不得高层反对了,融合,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当然,受到刺激的人教、阐教和截教也不甘于寂寞,门下弟子疯狂的传教,拉拢着众多修士,在四教的暗中竞争下,两大部族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起,最终融合。
当然,这样的大事,李随云虽然知道,却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到了眼前的事上。在他看来,高筑墙,广积粮,却是再好不过的手段了。
第三十一章权利二字动人心
自李随云吃了天罚一记大亏,却又老实了许多,便如小孩子一般,被大人教训了一通,便乖巧一段时日。当然,这段时日,却是个未知数。
李随云安分下来,却不代表其他几个圣人安分,他们争夺人间的道统,却是愈发激烈了。几个圣人虽然未曾出手,也一再压制门下弟子,但这三圣的门下,尽是些神通广大,性子暴烈之辈,一个个如何是轻易服人的主?虽然不至流血冲突,但彼此间磕磕碰碰的却是免不得的,双方也因此埋下了芥蒂。
大的历史趋势最终还是无法改变,炎帝神农氏逊位之后,依然由黄帝接任,他却是五帝之始,此后又有帝颛顼、帝喾、帝尧、帝舜,是为五帝。这五帝都是雄才大略之辈,一个个心计智慧,远超等闲,将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和乐,人族重复旧日之气象,实力渐渐庞大。
这五帝一方面发展人族实力,另一方面,也一再压制巫门、道门在人族的实力。人族这一举动,得到了三皇,尤其是伏曦和女娲的大力支持。巫的的力量损耗得最为严重,只能苟延残喘,虽然还很强大,依然掌握着部落的一定权利,但已经不能在作为一只独立的力量存在。
至于道门,原本就没有多大力量的他们,被迫和巫门对着干,被五帝利用了,经历了无穷的岁月,最终得到了一定的群众基础,却依然是一个教派,远没有达到巫门那种可以左右五帝决定的程度。
帝舜逊位后。将帝位禅让于大禹。其时人族已极为庞大,已经成为了大陆地共主,只有水族还可以勉强和人族分庭抗礼。不过这水族也不过是天庭的傀儡,乃是昊天帝心中不忿,刻意给人族找的麻烦罢了。
不过天道变幻。谁也不能拿得准确。天长日久,水族也不愿意永远当成天庭的炮灰。有那天资深厚的妖怪,却又修炼有成。期间有一只大鳄,也不知道修炼几许岁月。终成妖族大圣,神通广大,对天庭来说,一时间有尾大不掉地趋势。各方势力搀杂,天下却也愈发乱了。
这等乱世,圣人也看得明白,人族实力愈强,那大禹也是实力强大的君主。若想从对方那里占到便宜,也不见得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却也不喜多说,只是暗暗等待时机。
大禹乃是一代雄主,却也不甘于寂寞,其时他的权势,已远超五帝。他也知道水族凶恶,却又有天庭在背后支持,心中自然不敢受天庭之掣肘,一门心思想要摆脱桎梏。
他也是有大恒心,大毅力地修士,他却苦苦修炼。集道门、巫门、妖族以及人族功法,择其精华,去其糟粕,潜心修炼,神通大成。将肌肤炼得如同钢铁般相似,早成金刚之躯,也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他更有一般强势之处,他集各族之精锐,教以战阵之法,练成精锐之士三千,号称伏波军,尽装青铜之甲,手拿五尺青铜重剑,尽持青铜兽面盾牌,每人还佩了三石强弓。可以说,这只部队的装备,足以武装三万人的军队
这只部队,实是人族最精锐的雄师。
大禹是个精明的人物,有伯夷、皋陶等贤人辅佐,实力益张,他既有心对抗水族,驱除水患,故召群臣相见。
舜一直想根除水患,却一直没有能成功。大禹在舜时开始治水,到继位之时,已经使水患得到了抑制,他现在的敌人,已经不再是江河湖海,而是那些兴风作浪的水族了。
时有帝舜之子丹朱,虽然失了帝位,但依然为大禹所倚重,他性子急噪,恨声道:“陛下,我等之实力,虽然未必比得上水族,但如今,水族的生存空间,已被压制到一处,更何况那些水族地兵丁,一旦离水,用不上三个时辰,便会气沮神衰,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若我说,直管杀上去,也就是了。”
皋陶为人最是精明不过,他听了丹朱的话,却又忍不住笑道:“若如此,天庭若是干涉,却又如何处理?”
丹朱冷笑道:“这还不简单,理会他们做甚,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当日若非天庭挑拨,我族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手下有精锐之士五百,尽着犀皮甲胄,手持青铜双斧,乃是难得的骁勇之士,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愿为前部,斩鳄王之头颅。”
皋陶忍不住讥讽道:“若你如此了得,何不直接杀上天庭,将昊天帝杀了,如此一来,水族失了靠山,岂不是不战而降?”
丹朱大怒,他虽然勇猛,但性子朴实,头脑简单,如何能奈得住对方如此讥刺?当即跳将起来,喝道:“那你说,该如何办?难不成我们要在此荒废时光不成?你若说不出好办法,休怪我手中的斧头不将情面。”
皋陶微微沉吟,却向大禹点头道:“如今水族势力强大,那鳄王已修成大圣的神通,深为天庭所忌,已成尾大不掉的趋势。我想天庭也不会容易这样一个可以威胁到他们安危地存在。”
伯夷眉头微皱,却又摇头道:“怕是不那么简单。天庭既然不会容忍鳄神,难道会容忍我们吗?”
皋陶轻笑道:“天庭一定会答应的。我们人族和水族不同。水族的修士,也不思飞升,但我人族的修士,但凡有了点本事,却又思量着飞升天界,享受无边的胜景。相比之下,我们人族还是比水族有用得多的。”
大禹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消和天庭达成协议,却可以从容对付水族。只消去了水族这心腹大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地?地上,却不是我人族的天下?”
众人听了,齐声称是。
皋陶见众人兴奋,心中也喜。却又醒起一事,向大禹道:“陛下,此事虽然简单,但也需小心应对。那鳄神既然修炼成大圣地神通。却也非等闲之辈。想天下间,自洪荒大战之后,可曾有一个修炼到大圣阶段的?”
丹朱冷笑道:“他便是修到大圣级,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
皋陶摇头轻笑道:“非也,非也。我们要是真有心对付水族,却需施那突袭之计,来个不宣而战,直接扫去水族一半的兵马。到时候鳄神便是有通天的神通,还能起什么作用?这却是鼎底抽薪之计,如此,却又省了不小的力气。”
众人听得这般计策,齐声叫好,都道:“这却是好计策,端地不愧是人族之智囊。如此,大事可定。”
伯夷却又道:“此事不宜迟疑,我们能否对水族下手,却在天庭的态度。如果天庭选择支持水族,我们却也不能大意。若依我之见,莫不如联络四教、巫门的修士。如此一来,也能多一分臂助,到时候便是天庭依然支持水族,我们也有机会出手——我想四教不会坐视我族灭亡吧!”
众人听了,愈加欢喜,连声称赞,尽道:“一个比一个好,此计更妙,若是如此,铲除水族,却是铁定的事实,此事需地好声筹划,不容有失。”
大禹见众人如此说,也觉得这计策甚合心意,当即笑道:“如此甚好,只不过这却是一等一的大事,需怠慢不得,需得智勇双全的人,方可胜任。此事非你们二人不可,为我人族大计,还请二位万勿推辞。”
伯夷、皋陶听了这换,脸容均是一素,齐声道:“请陛下放心,我二人定然竭尽所能,不复陛下之厚望。”
大禹大喜道:“如此甚好。伯夷可去天庭,皋陶则去拜见四教教主,述我人族恭敬之意。我即去吩咐他人,准备礼物。”
皋陶眉头轻皱,终没有开口。他心中却是思量,以天庭和四大教主的富庶,又怎会在意区区财物?如此做作,还不如送上一些炼器的材料,又或是晶石来得实在。最起码那东西对修士有不小的作用。
大禹对水族一事,却是势在必得。他急派人搜集财宝,却多是象牙、美玉,除此之外,却也没有别的什么好东西。至于修士所需之炼器之材料,稀有之玉石,却需平日里好生积累,又岂是此时需要,想弄便能弄得到的?
伯夷、皋陶也知道大禹之心意,二人也不多说,随即起程。
伯夷却在两个修士地陪同之下,直上九霄。只不过诸人修为有限,速度却也不快,直用了九日九夜,方才见到南天之门。
其时天庭实力已有些许恢复,比之从前,却也强上了很多。昊天帝也不是一无是处,有些时候,只不过太急噪罢了。其时天庭除与西方教边界布置了十五万精锐常备之兵,昊天帝手中更握有精锐三十万众。这三十万人,四大天门每门都有五万人马轮班守卫,其余兵马,在为天帝之亲兵,时常调练。
这昊天帝更有一般强势之处,自上次大战,他却将天庭诸官员手下的亲兵,尽数调到手下,没有他的命令,天庭无人能调动百人以上的天兵。如此一来,他却拥有他人所不具备的权利。
伯夷率人到了南天门,却见此处杀气漫漫,戈戟森森,天兵个个顶盔贯甲,装备之精良,比之凡间,也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他心中明白,人族自相消耗,实力已然大亏,再不复当年和妖族、巫门分庭抗礼之盛事,如今只能仰人鼻息。想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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