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怪,不按常理出牌,却让他们失了算计。正惊讶间,却见他又是一声大喝,双手猛地一挥,平地风声大起,周围想看热闹,已被这般变化惊得呆了的百姓,竟被这风吹出老远。
孔宣却又一手一个,猛的将天部、龙部之人,抓在手中,猛的塞到口中,只听得喀嚓喀嚓之声,竟然夹生吃了。
巫门素有秘法,可从血食中得到真元,以血食滋养肉身,灵气越充沛的血食,对肉身的好处越大。不过这门神通太过血腥,李随云门下也没有多少人愿意修炼。可孔宣不同,他本就是孔雀得道,人类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食物罢了。他若有心,尽力一吸,方圆百里之人,尽入其腹。
只不过他对凡人也不甚感兴趣,对这以血食淬炼肉体的神通,也没有花费太大地心思。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门神通,对待那些道基深厚的修士,却是再合适不过。他如今却又放开了肚量,大手连轮,七个修士,除了甘达婆部的另有作用外,其余六了,尽数被他吃了。
孔宣也自了得,却又伸手,将甘达婆部之人的筋给捻了,随即复了本相,将其提在手中,却又一声大喝,直上云霄,奔浮云岛去了。
孔宣这般动作,早落到有心人的眼中。阐教三仙,原本也未离去,他们也不是不知道益寻了西方教的修士相助,但正因如此,启才更需要他们地帮助。思前想后,他们也不愿意点破。
孔宣到了此地,偌大的声势,以他们的神通,又如何不知?一个个心中也自忐忑,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如今他以一己之力,尽屠西方教八部之高手,却又使出法天象地的神通,巫门的大法,更让他们几个吃惊。他们见识广,自然知道孔宣施展的是巫门以血食滋养肉体的神通,此时复又醒起李随云的出身,一个个更增惊惧之意。
启虽有本事,却也看不破孔宣施展神通的高低深浅,只觉得对方端的了得。似那顶天立地的神通,便是等闲也施展不出,心中暗叹,若有这等人来助自己,人族自可尽复旧日之光辉,岂用得着仰他人之鼻息?想到此处,却也暗自思量,琢磨日后如何走浮云岛的门路。
大禹不像他儿子那般短视,他见了孔宣这般神通,终是忍耐不住,长叹一声,看着身边的大巫,淡淡的道:“孔宣施展的神通,便是巫门的本事罢?”
老头沉吟片刻,却又摇头道:“陛下,孔宣并未完全修炼我巫门神通。他身高万丈,却是道门法天象地身神通。吞噬血肉,这才是我巫门以血食滋养肉身,以至金刚不坏的法门。”
大禹黯然点头道:“当年若非轩辕陛下对巫门一脉大肆屠戮,我人族何至于到今天这等地步!”
老头听了,也自黯然,过了良久,方才道:“陛下,您也不必忧虑,自九鼎功成,人族自然为天下之主角。您只管放心便是。”
大禹冷笑道:“你方才可看得明白?清虚一脉却是好心,与人族平辈而论,也不曾小觑了我等。可其他几教,未必有这等好心。那等小民,如何知道天下大事,你莫非不见方才孔宣施展小术,便使他们心悦诚服吗?”
说到此处,大禹又似心神激荡一般,神色黯然,过了良久,又叹道:“小民愚昧,便是九鼎功成,保得他们几千年的平安,到头来,却又有何作用?若是这般,还不如将九鼎毁去,省得他们失了血性。”
老头脸色微微一变,过了良久,方才道:“九九之功,再有一段时间,便可功成。若是放弃,功亏一篑,诚为可惜。还请陛下三思。”
大禹也是一时气话,他成道之事,还要依靠九鼎,如何舍得毁去,却又长叹一声,吩咐手下好生安抚益不提。
第五十九章九鼎功成大巫现
西方教主接引道人不可能不知道门下遭了孔宣的毒手。他真的很生气,但他并非那种不理智的圣人,他没有李随云那么暴躁的脾气。
准提一直面露微笑,那八个修士,只不过是他对东方四教的一种试探罢了。封神之战虽然还远,但东方各教,对西方教的看法,却是关键。天知道他们到时候会怎么看待这些外来者。
如今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只要是西方教的普通修士到东方,清虚道人绝对不会放任他们东方传教,他这次大张旗鼓的大开杀戒,却是给西方教一个警告,让他们认清楚形势。
看了接引一眼,准提道人露出了一丝微笑,轻轻叹了口气,这才道:“道兄不必忧虑,此事我们早就有了准备,毕竟东方修士,是十分排外的。此次不行,我们还有别的机会。何必为此事而烦恼?”
接引眉头微微一皱,叹道:“道兄,我岂是为了这等琐事而烦心?我西方教修士,比之东土修士,自然差上许多,此次八部修士遭劫,也是他们命中注定,岂是可以轻易改变的?我所忧虑之事,却是封神之战。东方教修士神通都大,我西方教弟子若是前去,岂不是被他们白白屠戮?”
准提大笑道:“道兄,事到临头,自有主意,何必如此忧虑。如今东方风云变幻,水已经浑了,实在不利于我们搀杂其中。若是贸然进入,难保不吃大亏,若是失了面皮。反为不美。”
接引又是一声长叹,过了好一会,方才道:“我方才默运玄通,窥探天机,东方。要有大变。究竟有什么变化,我却窥探不出,如此,诚为可惜。”
准提愕然。过了片刻,方才叹息道:“道兄,东方大变,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何必为此费心?先让东方四教和三皇五帝去争吧,到时候自然有他们的好果子吃。等他们伤了元气,这天下,却是我西方教为天下主角之时。”
接引看了准提一眼。微微苦笑,却也不多说什么。他想的事情,却比准提复杂了不少,自然知道事情不是那么乐观。
西方教这边忙忙碌碌,人族那边,也不清闲。大禹亲率人族众臣子,直到会稽。一时间,旌旗遍地,浩浩荡荡,随行之士,一个个尽是顶盔贯甲,装备精良。也不知道为了这一天。大禹费了多少地心事。
随行的除了后宫嫔妃,精锐之士,还有三千巫门修士。一时间,风云变色。继承人益和太子启尽皆跟随。这等声势,自黄帝战蚩尤之后,却是第一次。
到得会稽城郊,却见河畔,九尊巨大的青铜之鼎,依次排开,却是镇压天下九州,整个东方,尽数囊括其中。
巨鼎之上,上饰龙、凤、麒麟等异兽之纹,又有四方灵兽,周天星斗,美丽神秘。更有上古天文,不知其含义。
人族巫门之长却又上得前来,向大禹点头道:“陛下,吉时已到,可以祭祀天地。点燃鼎中之火,则九鼎自行运转,天道轮回,保我东方千年之平安,人族不受外族之欺凌。[陛下得道之日,便在今时。”
大禹看了一眼老头,微微点头,一声大喝,手中猛的燃起一团火眼,但见火光闪烁处,这团火焰,一化为九,如同归巢的倦鸟,直扑入九鼎之中。还未等众人明白怎么回事,九鼎中,猛地爆射出冲天的火焰,如同猛兽一般,在鼎中挣扎不休。那逼人的热量,竟然让众人不由自主的退出老远。
老头见了这般情景,微微点头,却向随行地三前大巫道:“诸位,此鼎为我等做铸,耗费无尽心血精力。此时恰待功成,我等自当助其一臂之力,方不负我等一场辛苦。此时更不动手,还要等什么?”
言未毕,却见三千大巫,齐刷刷的从怀中掣出长不盈寸的小刀,却又划破胸膛,一滴鲜红的心血,却又射将出来。三千滴心血,转眼之间,便聚集到一处,高悬于九鼎之上,翻滚不休。那三千大巫,一个个仿佛被抽去全身气力一般,委顿不堪,有那年岁大的,却又委顿在地,显然伤了元气。
老头大手一挥,那团心血,却又以一化九,猛的射入九鼎之中,但见鼎中火焰,如同被浇了沸油一般,呼的一声,窜起老高,火焰翻滚不休,变幻出种种猛兽之模样,端得惹人赞叹。
大禹见了这般景象,心中竟然有些许急噪之意,眼中也多了丝急切。他自知修为不够,虽然创下了赫赫的功业,但却难成正果。九鼎功成,他却要借物而成道,如今成功在即,心中不由得难以抑制其激动,言行竟也微微失态。
眼见得火焰愈烧愈旺,大禹再不等待,一声大喝,但见九道火焰,猛然射将开来,将其笼罩其中。这火焰端地了得,红中带着点点金色,顷刻间,便将大禹包裹住。
大禹的肉身如何抵挡得了,转眼间便化为灰烬,那火焰依然不熄,却是不听的熔炼大禹的骨骼。
老头见大禹似有痛楚之意,急道:“陛下,万不可功亏一篑。将这千百年的苦修,化为一旦。”
赤精子此时也跟在启的身边,他见了这般情景,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地清虚道德真君,颇为不确定定的道:“烈火炼金身?”一旁的惧留孙点头道:“正是传说中的烈火炼金身。不过那九鼎怕也不是凡物,我见这东西似有玄机,乃是依地脉之气所炼,镇压九州,绝非等闲之物。”
清虚道得真君看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淡淡的道:“九鼎果然非比等闲,乃是凝聚九州灵气,方才有这等效果。大禹却是欲借此成道,他果然好算计,这等本事。端的了得。”
赤精子此时也明白过来,微微摇头,过了好一会,方才恨声道:“原来如此。他却是借助三千大巫之力,若是我等又这等助力,不证混元,更待何时?”
惧留孙默然良久,终叹道:“巫门果有神通,这也却是大手笔。不过那三千大巫,经此一役,却伤了元气。若要恢复过来,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日。”
清虚道德真人轻轻摇头道:“他们经此一事,元气已伤,如何能恢复过来?此鼎绝非仅为大禹成道所铸,依我看,这东西却是镇压九州之灵气,以防闲杂人等来骚扰。”
惧留孙眉头微微一皱。却又醒悟过来,微微点头道:“防备闲杂人等?怕是防备我们这等修士了。他们想地却也简单,难道凭借这等东西,便可保得人族无虞?如此,却也太小看我们了。”清虚道德真君冷笑道:“你太小看这九州神鼎了。原本我等杀戮过重,也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劫难。不过这九鼎如今功成,却要将我等所犯过错,夸大百倍,上达于天,端的了得。”
赤精子听得这话,却又变了脸色,他心思机敏,却又明白了其中的缘故,点头道:“却是如此。我等后辈,原本只消三九天劫便可躲过此等劫难,可如今,若是犯了杀劫,怕是要经历九九之劫!虽然这天劫的威力不是太强,可我等门下,到时候怕也经受不起……”
说到此处,清虚道德真君却又变了脸色,连连摇头,过了好一会,复又长叹一声,摇头道:“此九鼎还有一般神奇之处,凡是外族之人,入得此处,周身神通,尽被压制,不出此处,却难恢复。大禹为了人族之事,却也费了不少地心思。真不愧人族之主。”
赤精子眼中精光闪烁处,恨声道:“此时他尚未炼成金身,我等不若趁此机会,坏了他的大事,顺带将这九鼎毁了,也省得日后麻烦。”
惧留孙摇头轻叹道:“三千大巫,虽然伤了元气,但他们拼起命来,也够我们受的。大禹也不是笨蛋,如何不知道我等的心思。他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破坏他们地计划的。”
正说到此处,忽见火中金光爆射,众人都吃了一惊,急抬眼看处,却见火中大禹的尸骨金光闪烁,宛如黄金打造的一般,端的明亮无比。
众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却见九鼎之中的火焰,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代之的,却是一股浓厚到极点的天地灵气,转眼间,便覆盖到大禹地黄金尸骨上,不过片刻,那灵气却又凝聚开来,转眼间便凝聚成血肉之躯,速度却是快到了极点。
赤精子见了这般景象,脸色变得更为难看,方欲开言,却又醒起一事,眼中多了丝笑意,看了其他几人一眼,点头笑道:“这般大的手笔,又怎么能躲过老天的眼睛,他也是倒霉,能不能混过天劫,却也不好说。”
清虚道德真君眉头微微一皱,却又点头道:“那三千大巫,也不是什么摆设,大禹脑袋端的精灵,有这些大巫助他一臂之力,便是九重天劫,他躲得却也轻松。他端的是好计算。”
正在众人纷说之即,却见附近河流猛的沸腾起来,众人正惊讶间,却见水花猛的一翻,只见一人托地跳将出来,速度却是极快。
此处不说人族精锐众多,单说有本事的修士,也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猛然见见冒出一个人来,无不变了脸色。有那精明的,却又弯弓搭箭,瞄上了对方。
还未等众人弄得清楚,却见那人大喝道:“巫门弟子听着,你们怎地如此糊涂,你们难道不知道,烈火炼金身,乃是逆天而行不成?你们难道要用我巫门弟子的性命,来换取大禹成道不成?”
说到此处,那人却又怒喝道:“想我巫门,自十二巫门之祖以来,出了多少英雄好汉,怎地一代不如一代,居然沦落到为他人做嫁衣裳,你们难道不知道,只有竞争,才能使人进步,只有危险,才能使人保持血性不成?单纯的一个保护层,如同龟壳一般,对人族有什么好处?”
老头抬眼看了一眼那人,却见那人周身尽是古怪的斑纹,脸色不由得一变,眼中闪出一丝惊意,微一犹豫,才疑惑地道:“阁下是共工大神门下?想不到我巫门居然还有二代门人,却是出我意料。”
那人冷冷一笑,却又喝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也应该听过我的名号,我名为羿,正是共工大神的亲传弟子。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巫门居然堕落到今日这等程度,实在让我寒心,我巫门,什么时候沦落到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时候了?”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却变得颇为难看,显然十分激动。
正在此时,却见大禹周身金光闪烁,众人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却见他猛的一声大喝,猛的跳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抚摩着自己的肉体,还未等众人明白怎么回事,却又大喝一声,一拳击将下去,将河水击起老大的浪涛,如同喷泉一般。
羿见了对方如此霸气,也不禁吃了一惊,眼中多了丝恼怒之意,冷笑道:“阁下在向我示威不成?”
大禹看了一眼羿,眉头微微一皱,冷哼了一声,这才道:“你便是鳄神手下的大元帅不成?想不到我等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却是共工大神的徒弟。”
羿看了对方一眼,眉头皱的紧紧的,淡淡的道:“你要和我动手不成?”
大禹摇头叹道:“我为何要和你动手?我既然依靠九鼎证道,却也不该在此流连,我只是颇有感触罢了。我既为人族族长,终需为族人考虑。九鼎能保得他们千年无忧,如此,我却也放心了。千年以后的事,却不是我能管的。”
这番话,说得却是云里雾里,将众人都弄得糊涂了。正思索间,却见云光闪烁处,九龙为御,拖拽着一辆黄金打造的沉香辇赶将过来,速度却是飞快。
众人定睛看时,却见黄帝和其他四帝端坐于车上,见了大禹,齐笑道:“皇弟,今日却证道了。”
大禹却又看了一眼众人,微微一笑,也不理会凡尘之事,却又看向五帝,点头道:“诸位皇兄,可是同去?”五帝却又笑道:“同去!”
大禹大笑,却又直上龙辇,径自去了。
第六十章巫颓人兴禅让终
谁都不能不承认,大禹这一手玩得太古怪了点,先是烈火炼金身,而后又突然证道,原本证道以后,人族实力大张,可谁能想到,五帝居然到了此地,而大禹又和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一切,都让众人犯了迷糊!
益的脸色最为难看,他在军事上兴许比不上启,但他在政治上的才能,绝对不是启可以比拟的,大禹离开后,他的心凉了。
不知道大禹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权利的交接。在此地,自己只有三百精甲,而启,也有五百精锐。至于大禹的亲兵三千人马所站的立场,实在不好说。而巫门此时的立场,也让人不好把握。天知道羿来此的目的,他毕竟是祖巫的弟子,若是真要和自己作对,想来巫门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深吸了口气,他刚要说话,那边的羿已经大喝道:“巫门弟子听令,速到九黎故地,寻访九黎遗民。若见到他们,却要好生保护……”
羿这番话,端的犯忌,众人听得他如此说,却都变了脸色。当年那场大战,众人至今记忆犹新。巫门毕竟是和妖族同时称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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