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对方如此狡诈,连这等琐事都计算得清清楚楚,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圣人的门下,如此人物,端的是劲敌。
微微沉吟,李随云却又露出一丝笑容,轻笑道:“兄台,若按你这般说,你也是修道之人了。你怎地不跟你师父修炼道法,跳出三界之外,超脱五行之中,免受那轮回之苦,享受长生之乐?若是那般,岂不比在这红尘之中打滚,求得饭吃,来得舒服?”
大胖子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遭遇,他满面悲痛之色,叹息道:“道兄,你当我不想跟随师父修行吗?奈何师父说我命中注定,难成仙道。所以才传我几般本事,到红尘中挣碗饭吃。若非如此,我怎有今日之富贵?”
李随云眼睛一亮,大喜道:“如此说来,先生还会仙术?我曾听闻,仙人神通广大,却一直不曾得见。今日见得先生展露一二,在下不胜感激。”
大胖子面露踌躇之色,过了好一会,方才叹道:“也罢,你我一见如故,我便露上一手罢。不过此事出我之口,入你之耳,莫要让他人得知,否则别人知我有此异术,怕不让我安宁。”
李随云急作惊喜状,连连点头,没口子的答应不提。
大胖子肥手一挥,也不知道从何处掣出一口剑来,端地是口好剑,但见白光荧荧,长不及尺。抬眼望去,寒气森森,以手轻抚,冷浸肌骨。
李随云见了,心中微微点头,这剑上却又几分仙灵之气,非是凡间之物。如此说来,这胖子不是天上的神仙,也和天庭,道门脱不了关系。
他见了那剑,却又面露喜色,便要去摸。大胖子急忙拦住,摇头轻叹道:“兄台不可如此。这宝剑若是如此轻慢,却是失了灵效。”
说罢,又满面得色,轻声道:“兄台,似你手下之兵士,所装备的衣甲,尽是俗物,便是所谓的宝剑,也尽被汗气所蒸。如何比得上这等神兵?”
李随云轻笑道:“道兄说得是。不过这宝剑实是好东西,还请道兄演示一二,让我看看仙人的神通。以偿我夙愿。”
大胖子再三不允,李随云执意相求。两个人推委了好一会,大胖子似是被磨不过,方才叹道:“我师父曾言,莫要卖弄。我不肯听,果然有事。也罢,我便为你演示一下,让你真鲷什么才是仙家的神通。”
李随云大喜,连连点头,眼中尽是喜悦仰慕之色。
大胖子看了看左右,又摇头轻叹道:“此处狭窄,不利施展神通。我们换个地方罢。”
李随云立刻道:“城中有校场,场地宽阔,足够了。”
大胖子也不推辞,直入校场。军中有好信者,急报孔宣和三星。这四个都是狡诈之辈,微一沉吟,已明李随云之心意。都作不知。只派了十数个乖巧的士卒赶将过去不提。
那大胖子尚不知道自己落到他人圈套之中。只想着卖弄本事,折服李随云,却在以巧言游说,到时候不怕他不入毂。他真个入场,大喝一声,把出手段来。
对一些读者的话,我只能表示无奈。有人对上章提出疑问,认为那些人对圣人不敬,最起码面对老子、元始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对这种观点,我不敢苟同。
首先嫦娥已经抱了死志,有道是无欲则刚,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其次有这种观点的读者可以看一下《封神演义》,看看这本书中圣人的地位。在那里你们可以看到仙人和圣人之间的战斗。
如果从佛本的角度看,那也很好解释。佛本那都什么时候了,貌似封神之战已经结束了吧。这本呢?洪荒大战,修士都快死光了,便是剩下不少,好几万年过去了,你们可以想象一下,谁还会记得圣人的强大?更何况一些人又有意识的淡化圣人的影响力?
最后我要再次申明一下,我虽然借鉴了神机大神的设定,但并不是全盘借鉴。
第七十六章群圣人计谋可盖天
那胖子真个下场,但见他的手动了动,那口短剑,立刻飞将起来,在他身边往来飞舞,但见周身一道白光盘旋不休,如同一条白练也似,端的漂亮得紧。
李随云看了对方这般举动,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意。对方似乎太过狡猾了点。他原本想看着对方卖弄本事的时候,窥探出对方的出身。不想对方修炼的神通,却是飞剑。本来各大派都有各自的神通,偏偏胖子施展的是最常见散修的的本事。
剑修的神通虽然略显单一,但修炼大成之后,威力却是最巨大的一种。若是和他人斗将起来,端的是当者披靡。
李随云看得分明,这胖子施展的神通,是天下最常见的本事,虽然对于一个普通的人来说,这神通要厉害不少,但在李随云眼中还不够看。真正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家伙仅有这点本事,便敢四处卖弄。要知道这时候可不似后世,天下会神通的修士,数量颇众。似这等本事,若是肆意卖弄,没由来的惹人笑话。
胖子卖弄本事,直舞出无数的花样,将附近围观的将领惊的满面惊色,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根本说不出话来。
大胖子见众人如此,面露微笑,是得意的微笑。他感觉很爽,真的很爽。他这几手神通,比起那些神通广大的修士,实在不够看。他也是很虚荣的人,如今他在众人面前大大的露了回脸。这让他如何不喜?
李随云面露微笑,胖子未曾说服他,他倒是先摸透了对方地脾性。对方也够憋屈的,看这般模样。这胖子在寒浞手下,不过是个跑龙套的角色。虽然有点本事,却不受别人的重视。他也渴望展现自我。如今看来,若要将这家伙拉拢到自己的阵营,未必是一件难事。
李随云心中打地却是好算盘。若是一般人,想到此处,也就付之于行动。可李随云转念一想,若是自己拉拢不成,定然要出篓子,难道自己还能施展神通,将着胖子的记忆抹去,制造一个傀儡不成。若是那般,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岂不是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正在此时,却见那大胖子收了手中的宝剑,满面笑容,走将过来。
李随云心中冷笑,这等不入流的神通。还在自己面前卖弄,真真是笑杀人也。不过自己也算得上圣人中的异类。天下诸圣,哪个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众生看成蝼蚁?哪里会像自己这般,和众生灵打成一团。自己真真是落了圣人的颜面,失了圣人的体统。
心中感叹,脚上不慢。他疾步上前,老远便伸出双手,满面惊佩之色,不住口的道:“厉害,厉害,今日我总算见到了仙人的风范,似这等神通,便是千军万马,也挡不住。”
胖子听得李随云如此说,不由得满面喜色,呵呵大笑,眼中尽是笑意,握住李随云地手,轻声道:“兄台见笑了,我这不过是小术罢了。”
两个胖子携手共入府中密室,李随云真个会演戏,着意奉承,将这大胖子乐得笑口常开,脸上的褶子愈发密集了
这胖子见李随云如此,心中大喜,只道自己所想之事,十成里面已经成了八九分。若再加把力,不愁他被自己说服。
两人又饮了几杯,李随云这酒乃是自酿,吃起来口滑,后劲却不小,胖子渐渐有了些酒意,说起话来,也有些张狂。
喝到后来,这大胖子竟然拍打着李随云的肩膀,喘着粗气劝道:“兄弟,别看你现在是个男爵,又拥有不少的兵力,勉强称得上富有,但你和都城的那些家伙一比,你就是一个穷光
说到此处,胖子打了一个酒咯,得意的道:“兄弟,我和你说实话吧,像你这个样子,能成多大气候,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土财主罢了。最多是个大点的奴隶主罢了。那有成为一镇诸侯来得爽快?”
李随云轻笑着附和道:“我也有心成一镇诸侯,奈何君面难见。好容易混了个男爵,对付着活吧!”
大胖子摇头叹道:“兄弟,你好生糊涂啊……你当那后羿是什么有道地名君不成,你若是想在他手下混份好差使,怕是不容易。我家大人寒浞,求贤若渴,又贤能得紧,若是兄弟能投到他的手下,还怕没有成就大事的机会吗?”
李随云微微一笑,以言挑道:“寒浞大人之名,我也有耳闻。奈何后羿的实力,实在太厉害了点。他是巫门出身,神通广大。他手下又有无数精锐之士,浮云岛,金鳌岛的圣人,怕也暗中支持他。似这等强人,寒浞大人便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济得甚事?”
说到此处,他微微摇头感叹,拿起酒壶,为胖子满上,劝道:“说这些干什么,来,喝酒。”说罢,不停手地灌了胖子三五杯。
胖子连饮数杯,已是醉意十足,举止言谈间,再无所顾忌。他大声道:“兄弟,你真以为寒浞大人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吗?哼哼,后羿便是再厉害十倍,又能怎么样,他只是一个大巫罢了。至于通天、清虚两个圣人,嘿嘿,这天下,又不光是这两个圣人,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李随云眉头微微一拧,却又笑道:“兄弟说得哪里话,莫非寒浞大人还有什么来头不成?不过能和大巫较量一番的修士,天下间,怕也没有多少罢!”
大胖子显然酒到十分,连话都有些说不明白了,他醉眼朦胧的看了李随云一眼,嘿嘿着大着舌头笑道:“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寒浞大人,是上面来的。”说着,用手指了指天空,满面尽是诡异之色。
李随云心中一动。这寒浞果然是天庭地人,可若是这般,天庭当是早早的就有了动作。若说昊天帝能看得这么远,李随云说什么也不信。
沉吟片刻。李随云又摇头笑道:“兄弟,你说得却也简单得紧张,若按你的说法,那寒浞大人有天庭的支持,可天庭是圣人的对手吗?若是惹恼了两大圣人,这怕是不好收场罢……”
李随云这番话并不高明,若是胖子没有喝多,自然会察觉出其中地毛病。一个普通的奴隶主。连修士都未曾见过,怎地会对天庭和圣人之间的关系如此了解,这等隐秘之事,便是未身在其中的大仙,怕也对那些事情知道得不多罢!
不过此时地胖子,已有十分醉意,哪里分得清楚李随云话中的意思。他睁着朦胧的醉眼,哼道:“兄弟,我和你一见如故,这事出我之,入你之耳,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李随云打量了胖子一番。又默云神通,一番查探,在确定对方真的醉了,这才轻声道:“兄弟,你还信不得我吗,究竟是什么事,说说看罢。”
胖子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道:“我这也是自己揣摩出来的。上面也不是铁扳一块,像我的本事,乃是寒浞大人亲授,而寒浞大人,似乎是天上的神仙,只不过他不依附昊天帝,而依附阐教金仙。”
说到这里,胖子竟似有点支持不住一般,渐渐软倒,眼神迷离,嘴中兀自道:“若非阐教真人有言,我想寒浞大人也没有胆子寻后羿地晦气,浮云岛上那老不死的,可不是好惹的。”
李随云愕然,自己什么时候沦落为老不死的境地了?看了一眼醉成一滩烂泥也似的胖子,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不管胖子是不是真醉,他都吐露出不小的信息。这胖子无论真醉了,还是借酒装疯,他终归是说出了他的后台。
想不到元始想得比他还远,居然看破了自己地心思,早早的在人族埋下了钉子,而且手腕比自己不知道高明多少。让寒浞当出头鸟,便是出了事情,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害,责任尽可推向天庭。可怜昊天帝费了不少的心力,到头来终归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若是出了漏子,还得帮别人收尾,真真是憋屈的紧。心思既定,李随云随即招呼了两个心收的女奴,将这胖子拖入房中。他自己则走将出去,沉吟不语,飞快地踱了几步,却又不得其法。
阐教之计太过毒辣,让他束手无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此时的寒浞已经成了杀不得,留不得的东西。虽说自己原本的计策正可以破解对方的毒计,但是此事既有圣人插手,难保到时候不生出什么变故,谁能肯定圣人不会亲自出手,灭了相和他的妻子?
复又沉吟片刻,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若是元始等圣人真的下了狠心,要毕功于一役,那相夫妇性命定然难保。他们下得毒手之后,自然要全力保得寒浞坐稳人族的君主之位。到那时候,人族怕不得被经营得如同铁桶金城相似。自己若想将触角插将进来,怕是没有那种可能。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李随云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之意。你既然做的初一,也莫怪我做了十五。虽说这次出手的人,都是天庭的仙人。但这些人,未必是昊天帝的手下。
昊天帝能当上天帝,坐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危险,他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以他的头脑,如何看不出天庭的派系之争?想来天庭上依附于阐教的修士着实不少,便是昊天帝,行起事来,多受其掣肘。自己便是开了杀戒,将这些人尽数杀了他们,想来也昊天帝只会感激自己。虽然说可能表面上对自己有些意见,但实际的动作,是不会有的。
李随云想到此点,眼睛又亮了起来,他飞快的踱了几步,心思转个不休。昊天帝显然不甘心被四教掣肘,他想尽情的使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可他对天仙使权利,天仙也只好对苍生使权利。如此一来,必然要和四教之人争夺信仰之力。双方的矛盾也在此处。
喜欢琢磨别人心思的李随云心里清楚得紧,四大圣人都没有将天庭放在眼里。不过照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事情早晚要坏到天庭身上。这四大圣人分明是把昊天帝往西方教那边逼。到时候只怕不用西方教主动入侵,天庭就会将西方教放进来了。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四教怕是哭都找不到调了。
李随云很会算计人,但算人者恒算人这句话,他还是明白的。四大圣人哪里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精明。他一步走得不好,便要落到他人的算计中。到了这种时候,真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如果做了昊天帝的后台,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虽然封神大战,天庭未必能派上什么大用场,但日后总是有用的。一旦和天庭拉近了关系,入主人族的事,也容易了许多。
李随云眼睛越来越亮,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他已经勾勒出了美好的未来,如果真能成的话,日后对付那些总拿天命说事的人来,端的是事半功倍。哼哼,什么是天意?天意,便是我的意志。
不过他想得虽好,真要是实施起来,却也有不小的难度。昊天帝如何能相信自己伸出的是真正的橄榄枝?当年自己可是没少欺凌天庭。
看了看时不时传出沉沉鼾声的房间,想象那胖子的表情,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狞笑。果然好算计,居然算计到自己的头上了。若非自己化成凡人,怎地能知道这等大事?一想到此处,他眼中的怒意,更盛了几分。
他又思量了片刻,随即捻个诀,便要打到胖子身上,方欲出手,却又变了主意,眼中的冷意更多了几分。自己若是有什么太过激烈的动作,他也怕被人发觉。到头来,反为不美。
眼中精光一闪,信手一挥,屋中已多了一个分身。这分身见了李随云这般模样,将身躯一扭,也变做一般模样。
李随云微微点头,露出一丝笑意,又贴耳嘱咐了几句,听的那分身连连点头。事情处理好了,他又将身一扭,变了般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将出去。
第七十七章欲求基业也施因
李随云很随意的在大夏的都城的大路上走着。此夏已非彼夏,虽然还是夏,但坐在王位上的主人的身份已经变了。
此时的李随云已经变了一般模样。他身材高大,宛如麻竿相似,身上穿了件半旧不旧的灰蓝色道袍,手上拿了杆旗幡,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算命”,此外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却是:一课十金。除此之外,在无别的装束。
似这般模样,也想赚得钱来,真真是惹人笑话。其时有不少孩童,一个比一个顽皮,见得李随云这般怪相,又见得他这般装扮,一个个尽数跟在后面,嬉闹不休。
旁边有见识不凡的路人,也自咋舌。这人端的好大的胃口,似他那般,张口便是十金。便是城中有数的富人,怕也经不起这样的花费。不过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大才。若是天大的事,让他占上一课,也没有什么不好。
李随云在城中逛了个来回,也没有一个人找他算命。他也不急,只管走进城中最大的酒楼,寻了个僻静的角落,点了几道菜肴,又从身边的包袱里取出一葫芦酒,享受起来。
那酒端的了得,只一拔去塞子,一股扑鼻酒香随即散发开来,这香味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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