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不易,若是收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这几个东西要想修炼成法宝,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头绪。
看着这几个婴孩可爱的样子,让李随云实在是不好下杀手。不过这几个血婴来得着实凶悍,一个个如同小狮子一般,张牙舞爪,莫想肯退。他们更有一般强横之处,一个个都有不小的本事,手中的法术一个接一个的放将出来,让人有些束手无策。
这九个血婴,乃是血魔老祖耗费了无数的心力凝聚出来的分身,便与他肉身一般。他进竟窜得也快,到了那准圣人的境界。只消九婴长大,合九为一,与其真身相合,自然成就混元。这九婴的实力,岂是等闲?李随云见九个血婴凶恶异常,心中也焦,急施展神通,便来拿九婴。
第八十章血海无涯终有枯
那九个血婴,亦乃血气所化。气所化者,自有一般神通,散则成气,聚则成形。这等本事,后天修炼者,不知道要费多大力气,才能勾得。不过以气成道者,也有一个弱点,大抵是未证混元之时,一点真灵若灭,则肉身自然散于天地之间,若要聚合,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力气。
那九大血婴,依着九宫的架势,围着李随云旋转不休,但见手中红光万道,铺天盖地的撒将过来。这却是那九个血婴以自身血气,凝炼而出的法宝。便是那刀、剑、圈、罗帕、线网、大印、飞镖、套索、钉。
这几样法宝,若是平日里对上一两样,也没有什么可怕之处,奈何这几件东西,一发将出来。这东西更有一般古怪之处,若是罩到了人身上,上面的血气直往皮肤里渗,反倒操控被施术者的血液,让其血脉不畅,有那严重的,被血气调动全身血液,弄了个倒灌,直接了结了性命,最是阴毒不过。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这法宝虽好,也得看被攻击者是谁。你拿个弹弓打鸟那是所向披靡,打也弄不好也要打成重伤。可你拿这东西打大象试试。
李随云既然证了混元,成了大道,如何会将这般攻势放在眼里?他的举动着实气人,居然变化出一个小蒲团,又变出一张几案,上面茶壶、茶盅一应俱全。他周身现几朵金花,护住了自身,在那斟茶喝嘞。感情将这九个杀气腾腾的血婴当成了杂耍卖艺的。在那里看热闹。
血魔老祖便是再不济,论修为,也是一个不知道哪天便成圣人地准圣人,论地位,不知道哪天就能灭人族。霸人间的一方豪强。如今被人当耍猴戏的,如何不怒,如何不恼?他哇呀呀的怪叫一声,整个人都散将开来。天空中顿时多了一团足有几千丈方圆的血浆,翻滚不休,让人作呕。
那血魔老祖既然把出这等手段来,却也不再容情,发声喊,便冲将上来。那九个血婴,也牙牙地钻到血浆之中,不见了踪影。
李随云要看血魔老祖手段。也不躲避,周身现万朵金花,盘旋飞舞,护住根本,任由那血浆罩将上来。
这万里血飘乃是血魔老祖的独门绝技之一,门下弟子都会,但能修炼大哦这般程度。施展起来遮阳蔽日,铺天盖地行来往去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这门神通有一狠毒之处,被血浆罩住之人,连魂魄都无法逃出,或直接被对方吞噬。或被对方炼为厉魄,为害世人,端的是厉害无比。
李随云自知其中关窍,见那血浆罩将上来,无数冤魂厉魄号哭着扑将上来,不想尽被金花所阻。他周身所现金花,取相生相克之意,所散尽是至刚至阳之气,厉害非常,正是那无尽冤魂地克星。那冤魂扑将上去,被炙得烟之冒,直接魂飞魄散了事。
不过血魔老祖自成道之日起,也不知道吞噬了多少血肉,身边的冤魂厉魄数量着实不少,可称无限。(。他也不怜惜,一味催促,端的是前仆后继,一往无前。
李随云见对方来得凶恶,心中也自着恼。这家伙来得端的可恶,难道自己真不敢取他性命不成?方欲出手,心中猛的醒去一事,眼中笑意更盛,胸前猛的现出黑莲一朵,已开十数瓣层层叠叠,散发着一种深邃悠然之美。
他看了一眼身前黑莲,眼中笑意更盛,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见黑光一道,这黑莲化作一道黑光,猛的飞到金花之外,但见黑光闪烁处,那些冤魂厉魄竟似不能自已一般,一个个如同闻到了蜂蜜香甜之气的蜜蜂,疯狂地冲将过去。反观那黑莲,便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真是来者不拒。
血魔老祖未曾和圣人交过手,也不知道圣人的恐怖之处,还道李随云是没有了什么本事,方才将出这等神通来。他心中愈喜,指挥身边的魂魄,如同后世的敢死队一般,密密麻麻,将黑莲包裹得如同大茧一般相似。竟然多得不胜吞噬。
李随云也收起了那副玩弄的笑容,屏气凝神,面沉如水,双膝盘坐,竟似在打作修炼一般。这等本事,却也古怪得紧。若说修炼,这血魔老祖终究是要证那混元道果的准圣人,神通自大,未免也太轻视对方了。可若不是修炼,却也不好解释李随云这般动作。他又不是西方教地修士,难道念诵经文不成?
血魔老祖虽然不清楚李随云打的是什么主意,却也没有放到心上。这其实也好理解,这便是夜郎自大的心理。黄河也算大河,但和大海一比,他自然就小得许多。但未曾见过大海之人,自然以为黄河大。
血魔老祖便是这种人,他着力攻打李随云的防御,那血浆宛如沸腾一般,一次次冲将上去,一次次又被李随云的金花挡将回来。似这般相斗,对他字身损害尤大。那血浆都是他费了无数的心力,方才凝聚出来地,如今被李随云这至阳的金花一罩,不知道损失多少,也不知道要多少岁月才能补得回来。
若说这家伙没退堂鼓,也是骗人。可损失虽大,但一旦功成,得到的利益更大。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李随云虽然强大,要胜他,血魔老祖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的修为,方才能如愿。但若真吞噬了一个圣人,他的好处也是大大的。不说圣人的修为如何,吞噬之后大补,便是屠了一个圣人,而且还是天下圣人中属一属二的强者,天下群修知道这等事,还不闻风影从?
这两个一个心怀鬼胎,一个白日做梦。就这么僵持下去。双方也不知道斗了多久,那血浆足足缩水了一半,可李随云周身的金花依旧光彩如故,全无半点颓意。
血魔老祖虽然自大,却不是笨蛋。若非如此,他也到不得今天这个位置。他也觉出不对头来,不由得微微放缓攻势。不过他和李随云斗到极至,一起颓意。李随云如何不知,他周身金猛得反冲上去,紧紧的咬住血浆,化个不停。
血魔老祖本想诱使金花四散,露出破绽,不想李随云周身金花朵愈多,让他无计可施。正斗间,他猛然发现。自己那无边无际地冤魂已经剩不得几个,尽那那黑莲吞噬得干净,急欲再派冤魂围攻,不想身边一个都没有了。远远的只见那黑莲已然开了大半,只有十八瓣未曾开得。
到得此时,血魔老祖方才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算计,当真是惊骇欲绝。眼中满是恐惧之意。他哪敢再支吾下去,急施展神通,复了本相,便要逃走。
李随云见得对方这般动作,不由得放声大笑,双手一扬。猛的交叉,随即松开,却见两手间,已然多了数道金丝,便如一张小号的金网一般。他看那血魔老祖逃命地方向望去,却见这血海的主人,昔日的霸者正美名的奔逃,哪里有半点准圣人地风范,一方王者的威势。
李随云也不迟疑,一字一顿,大喝道:“地——网——天——罗——”话音未落,双手猛的一推,但见金网猛的张开,散将开来,化做铺天盖地的金光,向血魔老祖罩将过去。
血魔老祖正拼命奔逃,他心中算计得却好,自己虽不是李随云的随手,要逃跑,却也容易。毕竟逃跑的一方要占得便宜。不想天空中猛的金光闪烁,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地罩将下来。
血魔老祖道声不好,便要往血海里钻,他终是地头蛇,若是入了血海,也未尝不能逃得性命。只是他万没有料到,他速度快,那金网速度更快,转眼间便落将下来,还未等他明白过来,便已临身。
血魔老祖终是一方霸主,危机时刻,当断则断,更不拖泥带水。身上袍子猛的的一张,自动脱将开去,向上迎去,正迎上了那金光闪闪的大网,缓得一时,他更不迟疑,身体中九道红光闪出,便向四面八方窜将出去。不过这九个血婴可不是要逃跑,而是窜将上来,要拦那金
李随云却是满面笑容,压根没有将血魔老祖的举动放在眼里。他心里清楚得紧,别看这血魔老祖看似精明,但自己这手天罗地网若是这么容易就被破了,自己也不会施展出来了。圣人就是圣人,那些修士便是苦修一辈子,也难看到圣人真正的实力。
果然不出所料,那血魔老祖还未动得身来,金网猛的收缩,将那九个血婴连同他自身,都收在网中。那金网竟也是至刚至阳之物,落在血魔老祖身上,居然烫得青烟直冒,宛如云雾一般。
李随云信步上前,也不多言,神手将那血婴抓到手中,随手一抹,抹去了真灵,又贴上一道符,保得真身不散。九个血婴,都是一般炮制。可怜血魔老祖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扫心血,才斩将出来地分身,就这么被李随云废了。
网中的血魔老祖双眼赤红,几欲喷火,恨不能将李随云屠了,方才消心头之恨。他九道神识被李随云毁了,可以说不过片刻,他的修为便已落了五成,修为大跌,这怎能不让他心生愤恨?
不过血魔老祖显然没有想到,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李随云真正毒辣的手段,还在后面呢。但见黑光一道,原本在天空中幽幽旋转的黑莲,倏忽间化做一道黑光,落将下去,正入血海之中。不过片刻,原本还算平静的血海居然起了一个旋涡,飞快地旋转。以血魔老祖这等修为,自然可以看出,那血海居然在下降。
血魔老祖的脸色变了,自他以一己之力,开辟血海,血海由一个小湖泊,一直壮大到今日,只有扩大,从没有小过。可如今不过片刻工夫,便落个这般下场,怎能不让他心惊?
他心理清楚,这怕是李随云的手段,危难当头,他也顾不得什么身份,急道:“清虚圣人,这血海之中,生灵也自不少,您若怪我,只管将我拿去罢,还请您放这海中生灵一条性命。”
李随云仿若不觉,待得血魔老祖连求数声,终于开口道:“你成就这血海,怕也屠戮了不少的生灵,你修炼神通,怕也害了不少的生灵。你怎地便不心软?那些全无反抗能力的生灵,怕也乞求过你,让你放他们一条生路罢,怎地不见你手软?杀人者恒杀之,算人者人亦算之。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看不清楚吗?”
血魔老祖惊惶到了极点,他看得真切,那血海已经少了三分之一,若按这个速度,再过得片刻,整个血海都将干涸。他连连哀求道:“清虚圣人,您终是证了混元的圣人,何必和我等普通生灵一般见识,您求发发慈悲,放这些无辜生灵一条生路罢。”
李随云微微冷笑:“现在知道我是圣人了?当初怎地不知,既然和我作对,就要有承受我怒火的准备。我本来还想将你收入浮云岛,不过你这家伙太过作孽,便是我容你,天也容不得你,今天你休想得脱。”
说话间,他大手一挥,那金网猛的收缩,将血魔老祖痛苦的嘶声不断,不过片刻,已将他的本来面目压出,却是一颗晶莹剔透的血珠,既又宝石般的晶莹,又有玉石般的温润。
李随云微微冷笑,又从怀中取了两张道符,贴在网上,镇住了血魔老祖的真灵,免得他再生出什么狡计。
作好这一切,但见血海中的黑莲,旋转的速度猛的快了几十分,那旋涡更大,潜藏的血海之中的生灵修士,都遭了殃。这旋涡宛如离心机一般,将他们尽数屠戮,这黑莲又似过滤机一般,只收那些精华,糟粕尽数遗弃。待血海干涸之后,倒剩下不少乌黑之物,却是屏弃的糟粕,实是上等的肥料。
那朵黑莲缓缓飞到李随云面前,却见黑中带了丝淡淡的红丝,又开了几瓣,余下的几瓣,也渐有开放之意。
李随云心中甚喜,正欲将心莲收回,却见天边祥云漫天,却又不知道是哪个大仙到了。
第八十一章力压西极威迫天雪峰
李随云见的西方祥云笼罩,眉头微皱,收了心莲,抬眼望去,但见天边一道人高歌而来,歌声云:“生灵初生性本善,只因后天少分教。莫因一时荒唐事,定其一生功与过。”
李随云听得这话,眉头紧皱,抬眼看处,却见准提道人提着七宝妙树,姗姗而来。
看到自己并不喜欢的人,李随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论两个人再怎么神交,再怎么表达彼此的善意,一旦上升到国家、民族、宗教,双方都不得不兵戎相见。
准提见了李随云,面露一丝微笑。他此来也是有了打算,最起码要表达出西方教的善意,不可露出一丁点要入主东方的意思。东方,迟早还是西方教的东方。但最起码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几次挫折,已经让准提认识到东方圣人的强大。
不过准提也看出了东方的一个弊端。东方人太好内斗,只要自己不施加压力,东方的几个圣人自然要对掐起来。等他们打得累了,实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西方教大举进犯,自然可以将大道传到东方。说不得,若是顺利的话,可以直接断绝这几个圣人在东方的道统。
李随云自然不知道准提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也有他的办法,便是以不变应万变。西方教想要的,我一律不给,西方教不想要的,我还是不给。轻哼了一声,他沉声道:“准提道人,你端的好兴致。怎地又跑到东土来了,难不成你忘记了我上次说的话不成?又或是你修炼了什么神通,要来和我证个高下?”
准提道人听了这话,不禁摇头轻笑道:“清虚道兄说地是哪里话,道兄神通广大。我自认不是对手。此次东来,实是为了这个小辈。”说罢,一指李随云手中金网中的血魔老祖。
李随云眉头微皱,随即冷笑道:“你西方教乃是有名的净土。怎地还和这等杀戮无算的家伙扯上了关系?难不成你们之间还有什么隐秘的关系不成?又或是这家伙根本就是你派将来,故意乱我东方地奸细?”
噫!李随云这嘴端的可恶。他也不是不知道血魔老祖的出身,也不是不知道血魔老祖的根角,可他偏偏把脏水往西方教身上泼。这主意端地了得,其用心也端的险恶。
准提道人听得李随云如此说,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眼中满是感慨之色,摇头轻叹道:“道兄说笑了。此獠出身也自不凡,乃是一潭鲜血,受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滋养,凝聚晶核,修成大道。我西方教智下到哪里寻这等福地,孕育出这等奇灵?”
六十一轻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打量着金网中的血魔老祖,心中盘算如何处置这个敢和自己动手的家伙。
准提道人见六十一目光颇不善,心中暗急,面露笑容,轻声道:“道兄,我此来特为这家伙而来。此獠和我西方教有缘。还望道兄念其一场苦修不易,饶他一条性命,让我将其带回西方,以无上大法化其罪恶,此诚为善事。(
李随云眼中凶光一闪,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道兄,你打的真是好主意。这家伙为祸东土之时,你怎地不出手?到得今日,我施展大法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降伏,您便跑将出来,要将我这俘虏带走,你说这天下,可有这等便宜的事不成,难道道兄认为我头脑愚笨,软弱可欺?”
准提道人吃了一惊,心中也自着恼,这李随云端地可恶,自己所见东方的圣人,莫不是雍容大度,一个个极好说话,哪个像他这般,如同市井无赖一般,行事全无半点顾忌,说话处事也不留半点情面,当真可恶得紧。
他轻叹一声,看了李随云一眼,这才颇为无奈的苦笑道:“道兄此言差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家伙也算得上异种类,若是就此毁其真灵,却是绝了洪荒异种,诚为可惜。还请道兄三思为上。”
李随云仰天大笑道:“我杀便杀了,灭了一种便灭了一种,那便如何?似这等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天地的生灵,便是杀了千百万,又有何过错?”
准提见李随云心意甚决,心中也惊,微微沉吟,还是劝道:“道兄、此獠与我西方教有缘,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道兄怜其苦修一场不易,让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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