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难道还不会自己带上不成!你这小子端的多事,我若想告诉你们,此时便已说了。”
孔宣默然无语,他知道李随云的性格,若是不想说,任凭自己怎么问他都不会说。恭敬的施了一礼,他恭身退将出去。不过他心底还有一丝丝的兴奋。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正在打座的云岚听到孔宣的话,没有一丁点的意外。李随云门下众多弟子中,云岚的性子是最沉稳的一个。她的眼光也是最高深的一个。同时,她的心机,也是很深沉的一个。
她看得明白,封神大战将近,阐教、截教高手众多,已经忙到了极点。可偏偏最精明的李随云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不能不说是反常,也不能不说是特别。谁都知道李随云的性格,谁都知道他的本事,可他偏偏一直没有动作,这换谁都有些难以置信。
云岚心里清楚,李随云不是没有动手,他是在等待机会。当他动手的时候,必定是雷霆万钧。当孔宣来找他的时候,他心里清楚,无良天尊要出手了。
第二章梅花千朵灵猿出
世人都道神仙好,不知神仙修行苦,炼气存神不得闲,捉坎填离欲结丹。苦炼千载成天道,轰雷震震劫当头。身披霞帔登天门,又遭因果身难脱。
此单道修仙人之苦,大抵上修仙之人,成仙之前,免不得整日里修炼,荒废了大好的时光。成仙之时,又要受天劫之洗礼,便是过得,飞升天庭,依然免不了被因果纠缠。若有一个不好,便要受因果缠身之厄,落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李随云最厌恶的便是修士那种高高在上,不尽人情,将众生看成蝼蚁的姿态。孰不知,他们在圣人眼中,何尝不是蝼蚁。便是神通广大的圣人,在天道面前,不也是蝼蚁吗?人不能忘本!
四教的动作,天下群修如何看不到,他们一个个都打着算盘,暗地里盘算着天下的局势。这些散修和别人不一样,他们一没有强大的实力,二没有那种震慑天地的神通,三又没有那种足可以称霸一方的人脉,他们要想在这滚滚长河中出头,自然需要依附于天下各大势力,又或是拼命积累功德。
天下间的各个修行的门派也不安分,他们也想占点小便宜,但前提是他们有没有足够的实力参加这场游戏。这就像赌博一样,这些人没有坐庄的能力,他们只能押宝,可一旦押错了,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毁灭。岂不闻皮之不存,毛将焉覆?
这些修士有不少都看好李随云,毕竟对方在东方四圣中,也是一个强大到极点的存在,一身神通,端的称得上惊世骇俗。最为关键的一点。却是他压根就没有什么种族之见,只要他高兴,便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也能收入门下。
李随云实在看不过这些修士,这些人不过是墙头草罢了。再不就是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初出茅庐地小子。这等修士便是拉到门下,也只能壮壮声势,真要是斗将起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成为累赘。
孔宣知道李随云心思,跟着慢吞吞的前行,一路上游山玩水不提。他也有趣得紧,变着法的做菜,一路上的异兽可倒了大霉。都成了三人腹中之餐。不得不说,浮云岛上的修士厨艺都是一流地,谁让他们有一个整日里和吃过不去的师父?若是能在吃食上讨得他的换心,说不定自己可以多学上几手神通呢。
渐渐近得梅山,李随云却又按落云头,只是缓步前行。云岚观梅山良久。低声对李随云道:“师父。我观对面那山,虽是罕见的洞天福地,藏风聚气之所,最能聚天地之灵气。但那山又有些许凶恶之意,怕是所出之辈,非恶即凶。不是道德之士,有道真修。”
李随云抬眼望去,但见远处一片绿意,又有点点鲜红。似是桃林。又见云雾之中,隐隐约约有那凶霸之气,凶霸之中,又带了一点点妖气,微微点头感叹道:“此地端的非比寻常。山中当有怪。虽未成气候,不能为大害。但也非善类。”
孔宣眼睛一亮,喜道:“师父,既然那几个妖怪为恶于世,莫不如将他们收了,以善言开导,也是一番功德。若是您不喜他们所为,我便前去将他们了结了,也省得他们为害一方,如此,也是功德一场。”
李随云看了孔宣一眼,哼了一声,淡淡的道:“以你的修为,那几个妖怪的内丹对你也没有多大的帮助。至于你门下弟子,根基尚不稳固,若是进境太快,难保不被天魔所侵。更何况你杀心如此之重,怕是于修行有累。”
孔宣不敢多说,诺诺连声。旁边的云岚仙子掩嘴轻笑,显然乐得看孔宣吃瘪。她对孔宣地印象还是很好的。孔宣最大的特点便是护同门。他为人又没有一丁点的架子,最是随和不过,故清虚门下没有一个不和他亲近的。
李随云一心观景,信步上前,不过片刻,便入得山中。但见山侧尽是数不尽的桃树,上面尽是拳头大小地山桃。
李随云也真是放肆,随手摘了个熟透地大红桃子,在身上随意擦了擦,张开大嘴便啃。且吃没有吃相,直弄得汁水淋漓。
孔宣也有样学样,他更是肆无忌惮,一手一个大桃,左边啃上一口,右边啃上一口,左右开弓,吃得着实畅快。云岚相比之下文雅得多,她摘了个小桃子,拿在手中把玩。
孔宣连吃数个桃子,随即用袖子蹭了蹭嘴巴,向李随云道:“师父,您到此地,莫非要寻什么物品,或是什么人不成?”
李随云抬头看了一眼孔宣,将手中啃到一半的桃子扔到一边,又用手绢擦了擦手,这才淡淡的道:“你怎地会有这种想法?”
孔宣低笑道:“师父,您神通广大,自然要为封神大战做准备。可论及封神之战,您也不弱于那些圣人。唯一要顾虑的,当是我等。若要保得我等无事,只好让我等不得出岛——您的性格也不允我等如此胆怯。
如此说来,你或是收几个神通广大,或是可造之材的弟子以为臂助,或是寻几个威力绝伦的法宝与我等防身。此地乃是少见的洞天福地,自然孕育精灵。又或是有异宝相存。您到此地,自然是存了这两个心思。”
李随云也不置可否,只是信步前行。云岚忽开口道:“师父,我闻此处名为梅山,可这漫山遍野尽是桃树,更不见半点梅树的影子,此地未免有些名不副实。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缘故不成?”
李随云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才摇头轻叹道:“此地当年曾出得一段凄美地故事,故有梅山之名。”
孔宣和云岚齐道:“师父,不知道何等故事,居然使得此处改了名字。”孔宣更是坏坏的思量,是不是师父当年背着师娘搞什么小动作。这可绝对是秘闻啊!
李随云没有在意,仿佛陷入回忆之中,喃喃道:“传说此山有一株千年梅树,根基深厚,终化得人形。与一猎户相知。然天道不允,为了保护她的丈夫,她以身抗天雷,终成焦碳。后人感其情,故将此山更名为桃山。”
孔宣听得心动不已,颇为感叹的道:“不想此地还有如此凄美地故事,依我看啊
因为度劫失败,方才化为枯木罢。天道何时管得如此宽了,连异类同婚也要管上一管?”
李随云淡淡地道:“此事真伪,我也不知,其中虚实。我也不曾考证。但你可知人与异类同婚,若是生下子女,绝非等闲?若是入朝一念可安邦,一念可乱世。若是修道,一念可成仙,一念可成魔。”
云岚省悟道:“天道酬勤。那混血一身成就。得来甚易。故天道难容?!”
李随云轻轻点头。正欲说话,忽听得草磕中一声响,蹦出几个小猴来,见得他们,发声喊,不过片刻,但见漫山遍野,尽是猿猴。密密麻麻一大片,也不知道有几千几万。
孔宣见这些小猴子无理。眉毛一横,便要将出神通,杀出条血路。云岚心细,见李随云若有所思,急拦住不让他出手。孔宣素来精明。念头一转,已明大概。急收手,冷眼旁观。
李随云见那小猴奔得近前,却又大袖一挥,但见平地起了一个旋风,天地竟似颠倒一般,那■子尽数翻了个筋斗,好容易立住脚步,但前冲的势头却又慢了下来。猴本精灵,也知道眼前这几人厉害,一个个也都小心了许多。
李随云轻叹一口气,淡淡地道:“我要见你们的大王,让他来见我罢。”
所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那群猴子之中,也有通灵地,急入山中。不过片刻,便见一白猿跳跃而来,端的是健步如飞。
孔宣修为远胜云岚,他远远看了,眉头不禁一周,凑到李随云身边,低声道:“师父,这猴子也不过三五百年的道行,怎地就有如此灵智?我观那猴子修为颇不浅薄,若是好生调教,日后定成大器。”
说到此处,他猛然醒悟,有些惊讶的道:“师父,您此来难道为的便是这白猿不成,只是他虽有灵根,但若想修炼有成,怕也得数百年的功夫。如今封神大战将近,怕是来不及了……”
李随云没有说什么,径自走将过去。那白猿乃是此山之王者,一身神通,自然非同小可。但见他雄赳赳气昂昂,身上一件犀皮甲冑遮掩了胸腹,手上一根乌黑的铁棍,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一站,自有一股王霸之气。
白猿也在打量着李随云,他本是这山中得道的猿猴,他虽不是四灵猴之属,但勤奋刻苦,也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终于修出内丹,习练神通。他既有神通,在此地更是百无禁忌,猛听得手下来报说有人闯山,自然要来看个究竟。
他抬眼望去,但见对面那修士端的古怪,但见:一身半旧不旧地粗布道袍,足下一双半新不新的麻鞋,手上一只稀稀落落的拂尘,领子背后还插了根碧绿如翡翠的竹杖。
白猿本就是异类得道,自然不会以貌取人,他只觉得李随云形容装束古怪,又看不透对方的虚实,一时间心中竟微微升出一点怯意。至于云岚和孔宣,已经被白猿不经意的忽略了。他看得明白,这三个修士中,李随云显然是最厉害地,如果连为首地修士都胜不了,便是胜过旁边的两个,又有什么作用?
李随云见白猿如此动作,知其心意,心中更喜。他也不迟疑,淡淡的道:“你便是此山之主袁洪不成?”
那白猿正是袁洪,他听得李随云叫出自己名号,不由得吃了一惊,眼露惊讶之意,微微退了一步,似又觉得不妥,又昂头喝道:“正是我,你无缘无故来我的山场,所为何事?”
李随云眼露笑意,他轻轻将头点了一点,随即道:“我听说此地有个叫袁洪的修士,神通不小,特意过来一见,不想一见之后,大有名不副实之感。”
袁洪大怒,他自认本领也自不小,如何受得了这等蔑视。他一声怪叫,抡起铁棒,照李随云头颅便要打将下去。
旁边孔宣眼中寒光一闪,并没有什么动作。当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如何不了解师父的心思。李随云分明想把这白猿收入门下,故意先以言辞激怒对方,再以无上神通折服对方。他心中明白得紧,所以没有出手。
李随云眼见得袁洪将铁棍打来,表情丝毫不变。他也真不顾念圣人的面皮,将头微微一摇,随即抬起头来,似在迎接对方一般。
袁洪一棒子下去,只听得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铁棒被弹起老高。袁洪只觉得双手被震得酸麻,虎口已是迸裂开来。他被这巨大的反冲之力激得立脚不住,踉踉跄跄地退出好远,满面痛苦之色。
孔宣和云岚对这种结局毫不意外。以袁洪眼下的神通,休要说打李随云一般的圣人,便是打他们两个,也伤不得他们分毫。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
李随云见袁洪这般动作,也自好笑,摇头轻叹道:“这便是你的实力吗?不过如此罢了,你可服吗?”
袁洪怒喝道:“你这道人使了什么法术,居然如此可恶。我这铁棒平日里打石头如粉碎,撞生铁也有痕,怎地伤不得你分毫?”
李随云微微一笑,看了袁洪一眼,将手一指他手中那铁棒。
袁洪只觉得手中铁棒顷刻间宛如千钧之重,竟然拿不住。手一松,轰然落地。他性子刚强,不肯认输,急将手去摇那铁棒,却如蜻蜓撼石柱一般,将脸挣得通红,莫想将那铁棒挪动分毫。
李随云面露笑容,轻笑道:“如此,还不服吗?”
袁洪一下子跳将起来,大喝道:“你这道士居然使法术害人,端地可恶的紧,看打。”说罢,竟然抡起拳头,奔李随云而来。
李随云见对方凶恶,也自好笑,便以移山之法,移得一座小山峰,劈头压将下来。
袁洪见了吃了一惊,急展神通,将头向左偏得一偏,将那山峰担在右肩上。
李随云玩心大起,又遣一座小山,落将下来。
这袁洪两臂有担山之力,他丝毫不惧,将头向右边一偏,又将这山担了,看向李随云,大喝道:“兀那贼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罢!”
第三章收得门人入殷商
却说袁洪不知道天高地厚,仗着一身神力,担着两座小山峰,在那里耀武扬威。他也不知道李随云的本事,若非李随云想收其为徒,早就将其打为齑粉,何必在这里如此麻烦。
李随云见袁洪嚣张,微微摇头感叹,这家伙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暴躁。若是不磨其心性,便是自己授其神通,他也难成正果。心中感叹不已,他复又遣得一座山来,劈都砸下。这袁洪再没有躲藏的地方,被那山峰劈头砸下,将袁洪压得力软筋麻,只压得三尸神咋,七窍喷红。
袁洪被三座小山压住动弹不得,只急得乱叫,奈何人力有时而穷,那三座山峰加在一起,起码有千钧之力。他便是天生神力,也经受不起。
李随云面露微笑,轻声道:“你还不服吗?”
袁洪看了李随云一眼,恨声道:“你使诈,若是真打起来,你定非我对手。你胜之不武,我不服。”
李随云眉头一皱,这家伙简直是新一代的孟获。他也不多说,也不见什么动作,但见顷刻间,那三座小山尽数飞回原处。将袁洪放了出来。
袁洪起身,抓起铁棒,一声大喝,便冲李随云砸去。他也被欺得苦了,想他自成道以来,在此地横行无忌,何曾吃过如此大亏。他如何忍耐得住,但见那铁棒舞得如同风车相似,但见棒影铺天盖地,直向李随云砸将过来。
李随云冷哼一声,方欲施展袖里乾坤的神通,猛的醒起若是如此,这小子怕是还不心服。恼怒之下。反手抽出绣杖,迎上袁洪的铁棒。双方实力上的差距根本不需要猜测。一个是已经证了混元,万劫不灭地圣人,一个是初窥大道,才凝聚内丹不久的精灵。双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但见一声巨响,袁洪倒飞了出去,手中的铁棒也脱手了,滴溜溜的不知道飞向何方。这次他伤得可是不轻,全身酸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随云冷冷一笑,大袖一挥,一股香风飘出,袁洪肉体自然恢复。他沉声喝道:“你还不服吗?”
袁洪此时再无半点傲意。对方的本事,远非自己能比。他一骨碌爬起来。看向李随云,急道:“我服,我服。您收下我做徒弟吧,师父,您收下我吧!”
李随云不想这家伙如此精明,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淡淡地道:“你欲学我方才那等神通?”
袁洪见李随云有答允之意。真是喜不自胜,抓耳挠腮,连声求恳。
李随云自知袁洪根教,微微点头道:“我与你有缘,自当授你一门神通。你可好生凝炼,日后当放异彩。”
袁洪大喜,连连点头。复又询问李随云之名号,听得乃是清虚真人,是浮云岛的圣人。更是惊喜莫名。
李随云见袁洪喜悦,心中也喜,随即将一篇口诀送入袁洪脑海之中。又嘱咐道:“我传你之神通,乃道门八九元功。你好生修炼,自可成就大道。此功炼得圆满。若你能更进一步,则成九转玄功。功成九转。神通益大。你需好生修炼,万不可辜负我之期望。”
袁洪听得这神通如此了得,更是感激泣零。李随云也是闲来无事,便在此地指点袁洪修炼。这袁洪也是勤奋,肯下苦功,更兼有李随云指点,又有丹药相助。不过百十日,那八九元功已炼得有六、七分火候,更是修成七十二般变化,又过得十数日,他终脱得兽体,成就人身。
李随云显然很满意袁洪的进步。他自然知道袁洪的本事。他甚至有一个想法,如果孔宣为主,袁洪为副。再辅以门下三星,那将是何等的威势。到时候别说是阐教众门人,便是十二金仙齐出,也能支吾一阵。
想到此处,他心中愈喜,对袁洪的教导也愈发严厉。袁洪为人仗义,豪迈,他自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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