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门的记名弟子,他们在此隐居苦修,为的便是一朝能扬名立万,你只管去罢。如今天下大势已变,那西伯候不如有被囚之灾,你莫要管别的,只管辅佐伯邑考牢牢占据代父监国的职务也就是了。”
孔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地光芒,有些兴奋的道:“师父说得是。到时候占据监国之位,还可以趁机为其铲除异己,那姬发到时候便有千般狡计,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坐看羽翼被一一剪除。”
李随云微微点头,又嘱咐道:“当心对方被逼得急了,孤注一掷,若是那般,你却要小心应付。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一旦失手,反倒得不偿失。”
孔宣听罢,混不以为意。他目露精光,起声傲然道:“高付出,高风险同样代表着高回报。不下诱饵,怎么能钓得上大鱼?师父,有些时候该行险,还是要冒些风险的。若是事情成了,则一劳永逸。”
李随云听罢,也不多说,只是微微点头。
孔宣见李随云不愿意多说,也不迟疑,随即告辞而出。他心理清楚,李随云已然默许了自己的打算。若真这么干,而且成功,固然要直接面对截教,甚至阐教也会被搅进来,但最起码自己已经占得先手,换句话说,已经有了据点,到时候无论胜败,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影响。
李随云待孔宣出去后,这才发出一声长叹。梅雪宜眉头轻轻一皱,随即开口道:“师父,难道孔宣师兄此行不顺吗?”
李随云轻轻出了口长气,看了一眼梅雪宜那倾国倾城地容貌,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如果事情真的那么容易,我那几个师兄也太好欺负了一点。就如同湖泊,表面上看,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但在下面却是无尽地暗流。只要一跳下去,就会被冲走。”
妹喜和妲己吃了一惊,齐声急道:“师父,若是这般,您为何不阻止孔宣师兄,此事若有什么闪失,岂不是让师父你原本的计划崩乱不成?”
李随云轻声叹道:“玉不琢,不成器。孔宣不吃几次苦头,他也不会明白天下的水有多深,有多浑。只有吃过苦头,下次出手的时候,他才会更谨慎。也许是我太偏爱他了,以前他并没有尝过失败的的滋味。可他要成长,必须要面对失败。”
梅雪宜犹豫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之色,她看向李随云,轻声道:“师父,若是这般,那出手的岛中修士,怕是要有折损。如此一来,诚为可惜,师父,您还是指点一下孔宣师兄罢。”
李随云默默起身,看向远方,轻声道:“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封神之战,圣人或可保得自身无虞,可是对你们这些小辈来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此时吃点小亏,只不过是有点损失罢了,尚有挽回的余地。可若是到得关键时刻,他的损失,将无法弥补。”
说罢,李随云起身走将过去,眼中多了丝感慨,声音也多了丝凝重:“封神之战,已经开始了。”
第二十二章封神之争兆初起,三巫燕山夺雷震
这四海大变连生,人间也不太平。纣王自纳千年狐狸所化的妖族,却是不理朝政,正日里堕入温柔之乡,享受鱼水之欢。
那狐狸却是不同,当年李随云之化身点拨于她,已是让她知道了封神之战的危险。她居于王宫之中,也不想别的事情,除了陪伴纣王,便是打坐炼气。这殷商终是王廷,里面也有不少四方进贡的天材地宝,尽被她拿来修炼。此时的她也顾不得循序渐进,只是一味的壮大功力。
不过因为有李随云的指点,又有女娲娘娘的忠告,她倒也没有做什么恶事,既不参与朝政,也不陷害忠良,只是迷惑纣王,使其不理朝政罢了。此时商朝已是一部完整的机器,便是缺了一颗螺丝钉,也不至于影响整个朝廷。纣王虽然不理朝政,但朝中群臣也自小心处理政务,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坏处。
有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这么安静下去,天下也称得上太平,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虽然朝政略显混乱,但也不至于亡国,偏偏天生变故,那费仲、尤浑两个,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居然把主意打到姜王后身上。
狐狸妲己开始之时,为了自身的安全,也曾联结两个外臣,正是费仲和尤浑。这两个家伙也得了不少的好处,自然尽心竭力。奈何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也不知道他们受了何人的鼓惑,在一个黑衣人来过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们开始谋划如何才能将妲己推上王后的宝座。
先是派人刺杀纣王,而后又嫁祸于姜王后。他们两个尽全力鼓惑纣王。大言姜王后不死,妲己性命难保。那姜王后虽然聪慧,但连遭酷刑,心中如何没有怨言?破口大骂妲己。那狐狸到底是有了千年道行,便是真仙,也不敢轻慢,如何受得了这等委屈,立时把出本事来。将纣王迷得神魂颠倒。
纣王受了妲己的美色迷惑,又被佞臣鼓惑,再不理会夫妻之情,随即吩咐下臣将姜王后赐死。
两个太子听得母后被害,如何忍耐得了,却把怒火撒到妲己身上,提剑入宫,要杀昏君和祸水。费仲和尤浑力言斩草需除根。纣王无奈,又派人去杀殷洪、殷郊两个。一番忙乱,害得商容身死,朝臣叛逃,两个太子,被赤精子、广成字摄将去了。
若事止于此,也没有什么大碍,奈何天要亡商,任你千般计策,万种心机。也作用不得。那姜王后之父,乃是东伯侯,势力庞大万般无奈之下,这纣王又将四方诸侯召来,欲除后患。
却说这边纣王旨意下了。那边姬昌接旨,眼中满是感叹之意,看向众臣,摇头苦笑道:“天使宣诏,我起一易课,此去多凶少吉。纵不致损身,该有七年之难。此去,内事尽于散宜生,外事尽于南宫,辛甲。”众臣领命。
姬昌又对伯邑考道:“你在西岐。须是守法,不可改变国政。一循旧章,弟兄和睦,君臣相安。有什么作为,尽从老成者之谋。西岐之民,无妻者,赠金银以助其娶妻;贫穷而没有钱财,没有出嫁地人,给与金银而嫁;孤寒没有依靠者,当月给口粮,不可有缺。待孤七载之后,灾满自然荣归,你切不可差人来接我,此是嘱咐至言,不可有忘。”
伯邑考见姬昌如此,心神激荡,早将日前孔宣叮嘱之言忘于脑后,急道:“父亲,明知此去危险重重,您何必如此坚持,我愿代您前去。”
姬昌摇头笑道:“天子见召,不可不去。况且天数已定,不可更改。我意已决,不可更改。你只管管理好国家,也就是了,不可让我在朝歌而心忧此地。”说罢,收拾行装,准备前往朝歌不提。
李随云此时可称得上春风得意,天下群修,已被他派出的人搅得乱成一团,那边共工混得更是风声水起,手下高手众多,那些异兽也是凶暴得紧,在他的授意下,没事就窜到西方教的地界吞噬生灵。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异兽还玩上了游击战,打一枪就跑。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字战术发挥得淋漓进至。
有的读者心中定然奇怪,这西方教的水域就没有异兽?有是有,但实力上的差距太大了点。西方教将其领地经营地水泼不进,那些神通广大的异兽不是沦为坐骑,就是被人收到门下,剩下的都是些菜鸟,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面对来自以共工为首的一大批人手的攻击,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李随云很满意眼前这种情况,要玩咱就玩个大的。光东方开那封神之战有什么意思?要来也要来个星球大战。要损失就一起损失,哼哼,想消耗东方地实力,然后占点便宜,门都没有。
李随云正在那里指导身边三女修炼神通,忽门下童子来报说西伯侯姬昌已前往朝歌。他听了这话,心中微动,眼中也多了丝感慨之意。随即起身喝令手下弟子将岛上三个大巫叫将进来。
这三个大巫这些日子在苍茫大地上往来奔驰,也不知道剿灭了多少依附于阐教的修士,也不知道收拢了多少没有太大本事的散修,将这些人一发送到三星军中,躺他们三个调教。好容易听说共工出水,这才赶将回来,没聚几日,又被李随云召将过来,心中多少有些愤懑之意。
李随云如何不知道三人心中的不满,只是摇头轻笑,也不多说,看得三人心中发毛,这才轻声笑道:“你们去燕山等候姬伯便是。他们到得那里,将有大雨,雨过雷起,雷过生光。当得一子,你们可将这孩子度到我门下,若是不成,你们只管以力夺来罢……”
雨师听了,眉头轻皱,脱口道:“雷过生光,必有将星出现,此子莫非是将星不成?若真如此。封神之战,此子当有不小的神通。”
李随云点头轻叹道:“正是如此,如此人才,怎好让他到阐教门下受人驱使?阐教门下除了顾念二代弟子,三代、四代弟子尽为齑粉,他们怕也不会在心,如此人才,岂能明珠蒙尘?”
刑天听了。微微点头道:“不知此子到此,要拜哪为真人为师?”
李随云知其心意,点头道:“此人非比寻常,便让他学习巫门功法吧,封神之战,若你们三个真是保不得自身,便让他传承巫门的神通,也就是了。巫门功法,终不能就此而绝。”
三巫听罢,眼露喜色。再不迟疑,急转身出岛,向燕山而去。李随云虽言地点,却没有言及时间,他们几个惟恐误了时辰。若是那般,反为不美。
那三巫行将起来,真个迅速,转眼间便过了东洋大海,向燕山而去。行至半途,刑天猛的收了云。停步不前。雨师见了,心中疑惑,反问道:“出了何事,你怎地如此,若是误了时辰。反为不美。”
刑天眉头紧皱,看了一眼两个大巫。低声道:“清虚圣人派我等前来度化那将星,你们难道不觉得其中有古怪吗?”
此言一出,雨师已是明白过来,连连点头道:“不错,想那将星不过一个孩子,再厉害眼下也不过一个凡人,哪里用得上我三人齐出?更何况我等出现,那姬昌便是不高兴让孩子跟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又怎地会说出让我们伸手来夺这等话来,此行端地不平静,怕是其中有什么变故。”
相柳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终于开口道:“不是怕是出变故,而是肯定出变故。这将星出世,必然引来阐教之仙,怕是少不得一场争斗。清虚圣人派我三人前来,也是多了一丝防备之意。毕竟阐教金仙都有异宝护身,我们若是一个不小心,难免也着了他们的道。”
刑天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先去燕山罢,我去西方路上探得一探,莫要错过了时辰。”
两个大巫听了,点头答应,面色肃然。他们心中也清楚得紧,李随云既然要此子修炼巫门功法,自然有他的道理,此子定然适合巫门地神通。巫门选择弟子,最是严格不过,他们若是知道有一个好苗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这相柳和雨师先到了燕山,还没有找好休息的地方,却见那边刑天急匆匆干将过来,连声道:“来了,来了,再有三日路程也就来了。”
三个大巫听了,再不迟疑,立刻把出手段来,将自身身形隐了,一个个打坐存神,只待时机一到,便要出来度那将星。
却说这姬昌向那朝歌而去,一路上少不得风餐露宿,夜住晓行。这日正行间,姬昌忽在马上叫左右道:“看前面可有村舍茂林,可以避雨?咫尺间必有大雨来了。”
跟随从人尽笑道:“老爷糊涂了,这青天朗朗,连片云彩都没有,太阳如火,热得喘息都是热的,哪里会有大雨?”话说未了,只见天空乌云密布,遮阳蔽日。姬昌见了大惊,急叫道:“速进茂林避雨。”众人方进得林来,那雨已经下将来,端的是一场好大雨:推塌锦江花四海,扳倒天河柱下倾。
这雨下有半个时辰,姬昌看看天色,随即吩咐众人:“仔细些雷来了?”话犹未了,一声响亮,霹雳交加,震动山河天地,崩倒华岳高山。众人大惊失色,都挤紧在一处。尽都唬破了胆子。
须臾云散雨收,日色当空,众人方出得林子来。姬昌在马上浑身雨湿,也不顾自身,只是摇头叹道:“云过生将,将星现出;左右的,与我把将星寻来。”
众随从听了,尽数摇头苦笑:“将星是谁?那里去找寻?”话未了,只听得古墓旁好像一孩子哭泣声音。众人向前一看,果是个孩子,哭声嘹亮,宛如雷鸣。众人知有古怪,急将孩子抱于姬昌。
姬昌见了,心中大喜道:“我该有百子,今止有九十九子;当此之数,该得此儿,正成百子之兆,真美事也。此子电过现身,便名雷震子吧。”话音未落,只听得一人放声大笑道:“好名字,好气魄,真不愧是将星,这名字倒也配得上他,真真是天意如此。”声音隆隆,宛如山崩。众人听得这般动静,无不变色。
姬昌面色微变,急抬头看时,却见三个大汉摇摇摆摆地赶将过来。这三个大汉身材魁梧,高达二丈。为首一个,相貌凶恶,赤身裸体,仅以兽皮缠腰,看上去倒似上古之人,有似山中野人一般。
右手边的一个,面色冷漠,虽为赤裸身躯,但也仅以兽皮罩体,只不过他罩体的兽皮与他人不同,乃是犀皮,而且那东西明显被炼制过,宛如甲冑一般。
第三个人打扮与前两人又自不同,他一身文士打扮,飘飘有神仙之态,此人虽然身材高大,但相貌儒雅,倒和他那身衣服相配得紧。
姬昌见了这三人,心中暗惊,此三人相貌不凡,非是等闲,心中微微犹豫,当先施礼道:“不知三位缘何到此,有何事情?是居于哪座名山,什么洞府?”
那三人乃是刑天三个,方才雷响之时,他们已知端的,他们忆起李随云雷过生光,将星现世之话,急赶将过来,正看见西伯将孩子收下,这才出言。如今闻得对方发问,雨师当先道:“我三人乃东海浮云岛清虚圣人座下的散修,今日特为此子而来。”
姬昌听罢,心中犹豫,他知此三人动了收徒的念头,但又见三人形容古怪,惟恐不是好人,一时间犹豫不决。
相柳见了,当即道:“好叫西伯得知,我等奉清虚圣人之命,特来将此子收入清虚门下。还请西伯暂且割舍父子之情,我等带此子回岛,日后此子修炼有成,自然有和西伯有相见之日。”
姬昌听罢,心中犹疑,沉吟良久,终于点头道:“既然三位有心,也是此子地缘分。只是不知三位名号,还请见告。”
刑天大笑道:“我三人乃清虚圣人座下上古大巫,刑天、相柳、雨师三个,你记好便是。此子带将回去,还不知道要拜哪位真人为师。”
西伯听罢,微微点头,随即将孩子交与三人。他心中清楚,三人势在必得,但也不像坏人,清虚圣人在人间颇有善名,相来这三人也是面恶心善之人。当即放下心事,望朝歌而去。
第二十三章灵珠降世太乙出,东海石矶又何辜
这三巫将雷震子弄到手中,面露喜悦之色,彼此间微微点头,正要离开,忽见天边云霞一道,射将过来,正落到众人跟前。
刑天看得明白,那云霞乃是一道人所化,他心中一动,将手摸想盘古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给对方来上一下。旁边的相柳见了,心中苦笑,这家伙还是改不了当初那脾气。心中微动之下,手一伸,已拦住对方,他知道,眼下这个时候,如果贸然出手,定然要影响到各教的关系,眼下还不是彻底翻脸的时候。
那团霞光落将下来,化为一道人,但见此道人丰姿清秀,相貌稀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有飘然出世之表。正是那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
云中子见了三巫怀中的雷震子,心中一动,脸色微微一变,多少有了丝恼怒、遗憾之色。
云中子和其他阐教之仙不同,他更现实,更懂得为人处事之道。他处事之圆滑,简直不像修道之人,如果说人缘最好的修士,他绝对是其中之一。这一方面固然是他的性格,但另一方面,却是他会审时度势。
他心里清楚,浮云岛请虚贼道一下子派出三大修士,显然是对雷震子势在必得。若非如此,他也不需耗费如许气力。这三个大巫,最弱的也有不弱于阐教金仙的神通,那为首的刑天,更有先天灵宝护身,便是真斗将起来,也是战了绝对的上风。自己碰上他们三个,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些时候。弟子重要,但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弟子没了,可以重新收一个,可性命没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微微沉吟,他终是放下了这事,也不动手,便欲离开。
那雷震子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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