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岛主岛外,其他几岛都是用了消耗敌人力量、迟滞敌人速度的,若是风头不对,便是舍了,也没有什么不妥当。几位何必在意。”
四灵听了,心中都是一叹。封神大战,本无避世于海外的浮云岛什么事,可李随云非要搅进去,这场大战,不知道浮云岛众修到头来能剩得几个,只希望到时候不要连自己弟兄四个都不能幸免就好。
西方教此时也颇不安宁,共工数次反边,虽然没有太过深入。但海滨之民,有数万人遭了毒手。那神通广大地修士,也有千人遭殃。当然,这神通广大,是指在西方教管辖区域内的神通广大。
西方教和东方不能比,东方随便挥挥手,就能调出成千上万的修士,可西方教下的散修实在太少太少。这一千修士,对于西方教来说,已是伤筋动骨的大害。对于他们来说,若是再来几次这样地损失,西方教怕是再无修道之人了。
诸圣之中,准提道人最是气恼不过。当年他为了那河图、洛书以及混沌钟,深入东土,结果了几个大巫的性命。又和东方几圣小斗一场,虽然胜负难明。但也算结下了因果。不想这果报来得如此之快,这么快便找将回来。若是自己夺到先天灵宝还好,可自己偏偏没有夺地那灵宝,还要受那共工的骚扰,委实可恨。
接引道人见准提如此气恼,摇头苦笑道:“道兄,你当日将那宝贝送与清虚道人,怕是吃了亏。清虚道人小事糊涂得紧,大事却一点都不糊涂。你的目地在于挑起封神之战,以他的性格非但不阻止,还和你谈起了生意——若是清虚圣人可以收买,当年怕是早就被人收买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
准提面色愈来愈难看,眼中也多了些恼恨之意,沉吟片刻,他摇头苦笑道:“封神之战已然开启,便是以清虚道人的本事。怕也回天乏术。东土自然陷入内耗之中,全无半点作用。道兄也不必忧虑了。”
接引轻笑道:“若真是那般。你还忧虑什么?清虚道人道行深厚,他当知道那封神之战不可避免。以他的性格,断不至于让东土限入内耗。可既然东土之争不可避免,那以他的脾气,怕是也容不得我西方教独善其身。那共工被放将出来,不住地寻我等晦气,怕也是他的计较。”
说到此处,接引眼中多了丝感叹,轻声叹道:“若我所料不错,清虚道人定然会到女娲宫中搬弄是非。此事也是你理亏,在他这般动作下,我等全无半点计较,委实可恨得紧。”
准提眉毛一扬,冷笑道:“有道是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清虚道人便是去女娲面前搬弄是非,他也没有证据。更何况我已颠倒了阴阳五行,天机已乱,便是神通再大,怕也算不出来。他若真敢去搬弄是非,到头来吃亏地也是他自己,女娲娘娘只当他是挑拨离间的小人罢了。”
接引摇头感叹不已,看向准提,淡淡的道:“清虚道人素来狡诈,他若无十足把握,又岂会那么做?”
准提心中愈发不快,冷笑道:“道兄莫要将那清虚道人看得太过厉害。他虽然也是圣人,又哪里有半分圣人的气度?他就如同乞丐一般,永远也加入不了真正的贵族行列。”
接引微微感叹,也不再说,只是轻叹道:“你打算怎么办,那共工本身并无太大的本事,在我等眼中,不过是蝼蚁罢了。可他背后毕竟是无良真人,所谓投鼠忌器,正是这个道理。依你之见,我等该如何是好?”
准提眉头微微一皱,轻轻冷哼了一声,恨声道:“此时尚不是和清虚道人反目之时,边境之民先退避一下罢。待得封神之战结束,我倒要看看浮云岛还能剩下几个修士,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做他地后台。”
接引听了,轻轻点头道:“世事无常,也只好如此了。”说罢,微微摇头感叹,不知道是在感叹准提的固执,还是感叹共工的好命,又或是怜悯边疆之民,不知道他们如何能保得性命。
通天和准提几个圣人不同,当他听到李随云和元始反目之时,面上不禁多了一丝难以抑制的笑容,这是发自内心喜悦的笑容。最近的他实在头疼得很,东土大地如今已是一片战火,各路人马,斗个不休,将好好地殷商之地,弄得烽烟四起。双方斗得如此激烈,委实可恶了点,也不知道有多少修士遭了诸人之毒手。
原本死了多少修士,和他都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可偏偏有不少截教子弟也遭了毒手。这对于他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更为关键的是,那殷纣正日里留连于美色,不理朝政,若在过得一段时日,哪怕有自己门下弟子相主,成汤基业也已难免倾颓。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有什么本事和阐教诸仙相抗?
如今元始不知道什么缘故,和清虚道人反目,这对于他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哼哼,你阐教不是能和我作对吗?有本事你和清虚道人先分个胜负罢。
他也不管什么同门之谊,随即派人告戒朝中门下,狠狠打压阐教门下,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有翻身的机会。
却说纣王在那朝歌之中,日日笙歌,夜夜春霄,和那狐狸所化之妲己,享那鱼水之欢。他也逍遥得紧,全然不理朝政。虽有不少忠臣直谏,但他毫不放在心上,直将这些奏章抛到脑后。
若非这狐狸谨记女娲娘娘地吩咐,虽以美色媚惑纣王,却不以手段祸乱朝政,凡涉及到自己的奏章激怒纣王,以至于纣王要开杀戒之时,总以善言相劝,这朝中重臣,不知道要有多少遭其毒手。
那费仲尤浑心中也自奇怪,这妲己虽然登了王后宝座,对自己两人也是照顾有加,但对满朝文武好得也是过分得紧,委实让人奇怪。若依着两人地意思,但凡朝中有不满的臣子,一律斩首,方才能震慑群臣,使其不敢乱嚼舌根。
眼见得成汤气数渐衰,那太师闻仲终于平定了北海之乱,斩袁福通之首,灭北海七十二镇诸侯中的三十六镇。使得北地元气大伤,再无反叛之能力。这才领着诸军回师朝歌。
他邻近朝歌,便听得边卒议论朝政败坏之事,心中暗惊。此时他身边也多诸修,听了他的言语,一个个眉头紧皱,尽自存了各自的心思。
闻仲思量良久,终是忍不住长叹道:“当日悔不该不听老叟之言,以至于朝政败坏到如今这般模样。若是我在朝中,何至于此?可恨王后被害,两位殿下不知所踪,首相商容也撞死在玉阶之下,这般祸事,都是我的过错。”
众将听罢,无不默然无语,邓九公久在军中,也知道这事,闻得朝政如此靡烂,心甚悔恨。若是当日自己不搬弄是非,何至于有这等乱事?
那各岛诸修,久闻老叟之神异,今日复闻,心中想法更甚,尽对这能知天机之人充满了好奇。
第二十八章武成王怒斥妲己,肘腋变封神终起雪峰
闻太师心中忧虑朝歌局势,虽然众修士心中对纣王多有不满,但看在闻太师的面子上,一个个也装聋作哑,跟着他慢吞吞的赶将回去。
那纣王正在宫中享受,猛听得有人报说闻太师回都,不由得脸色大变,惊的立足不住,一骨碌从龙床上摔将下来,直摔得七荤八素,却又挣扎起来,呼唤左右为其更衣。
此时妲己正装酣睡未醒,听得这般动静,嘴角微微上翘,装做刚刚醒转的模样,看向纣王,低声道:“大王,您这是做甚么?天色上早,你怎地便就穿戴齐整?难道您又要带臣妾打猎不成?”
纣王摇头苦笑道:“爱妃,你有所不知,闻太师回朝来了。当年先王托孤于闻太师,嘱孤以父事太师。如今太师还朝,我怕是又不得安宁。”
妲己眉头轻皱,刚想开口挑拨,却又猛醒当年女娲娘娘所嘱之言,心中不由得暗自恼恨女娲不明事理:这殷商足有六百年的基业,岂是说倒便倒的?这朝中忠直之臣众多,若不一一剪除,又如何能坏成汤基业?似自己这般,只绊住纣王,不使其理会朝政,最多也就让他自动逊位罢了,于成汤基业何损?
这纣王入得前殿,但见闻太师满面怒容,也不待其发话,当先喝道:
“大王,臣在北方劳师远征,不敢有半点懈怠。回师之时。只听得途中人尽言陛下失德,敢问陛下,那姜王后一向贤良淑德,两位太子素无过错,首相商容忠贞莫比,三伯侯谦卑礼顺,有何过错,值得陛下施那酷刑,使王后遭了毒手,使太子不知所踪。使商首相顿首阶前,使两伯侯惨死,西伯侯被囚?”
说到此处,但见老太师须发皆扬,端地是气愤到了极至。他看向纣王,悲声叹道:“大王。如今天下风云变幻,四方兵戈频起。国不得安。陛下不思创成汤之文治,不想立武丁之武功,正日里以闺房之乐为业,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亡无日矣。还请陛下三思啊……”
纣王听了。默然无语,良久方才叹道:“太师劳师远征,劳苦功高,于朝中之事,多有不知,这其中另有缘故……”
闻太师已然大喝道:“陛下所说之缘故。臣已尽知。”说罢,看向费仲尤浑两个,双目如电,直将两个奸臣看得胆战心惊。好个闻太师,他也不管对方是商王之宠臣。厉声喝道:“姜王后一事,乃是你们两个主审。那三伯侯之事,也是你们两个撺掇,今日你们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车裂之法,当让你们两个尝试。”
费仲尤浑两个吓得浑身发抖,如同筛糠一般,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纣王,只求其能救他们两个一条性命。不想纣王见了闻太师,如同老鼠见猫,大气都不敢喘,惟恐这闻太师将怒气发到自己的头上来,哪里敢为他们两个出头。
闻太师见这两个家伙这般模样,心中怒意更甚,按他的想法,这两个家伙最起码也该有点勇气才是。闻太师虽然是文臣,但他毕竟是武将出身,又多历沙场,自然喜欢那种刚直之人。可眼前这两个家伙,太失望了。他眉毛一立,便起了杀意。对于沙场上下来的人来说,杀人,并不是那么难。
纣王终于做不住了。闻仲再怎么厉害,地位再怎么高贵,也是他的臣子。更何况费仲和尤浑乃是他的幸臣。若是就这么被人给杀了,对于他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小事情。连自己的臣子都保护不了,日后谁还能听他的调遣?
他看了一眼闻仲,沉声道:“太师有所不知,那王后之事,虽经二人审理,但却是孤亲定的。至于那东南两侯,哼哼,姜氏犯法,难道还能容他们不成?至于西伯侯,口出狂悖之言,收之也无甚过错。若是不惩戒于他,怕是天下诸侯要群起而效仿,最终轻了我大商。”
看得对方如此这般,闻仲如何不知道对方心意。他长叹一声,也不为己甚,毕竟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若是闹得僵了,对双方谁都没有好处。
他沉吟片刻,面色突然一变,向纣王沉声道:“大王,既然不惩戒费仲、尤浑,当废妲己,以明纲常。妲己身为后宫嫔妃,但却不知督促大王,此罪过着实严重。若不废除,则民愤难平。”
纣王默然无语,过了良久,终于叹道:“妲己德性幽闲,并无失德,如何便加谪贬?此事容后再议。”
闻仲听了这话,眼中腾腾泛出火来,方欲开言,终是按耐下来,毕竟纣王为君,自己为臣,自古以来,哪有臣子逼迫君主地道理?
旁有武成王黄飞虎忍耐不得,愤然起身道:“大王,若论德行,那妲己也自有亏。姜后故去,她不思伤痛,便占了那后宫之主之位,若是有德之人,又怎会如此?更何况她私通外臣费仲尤浑,这有岂是贤能之人所能干出来的?”
后面妲己听了这等言语,直气得双眼通红。那闻仲教训自己还有情可原,毕竟闻太师乃是截教的高手,介于二代、三代弟子之间,一身神通,可称了得,自己也钦服得紧。可这黄飞虎说得是甚话?
若论结交外臣,那三宫王后,那个不是后台强横,岂是那苏妲己可比?更何况他言自己窃据后宫之主之位,他这分明是怪自己占了本该属于他妹妹的位置罢了。居然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若是传将出去,也不怕被明眼人耻笑。妲己深恨黄飞虎,此仇已是牢记于心不提。
那纣王听了黄飞虎之言。勃然变色,厉喝道:“放肆。那姜后乃是犯了大罪,与妲己何甘?难不成罪臣故去,难道要我们与其悲痛不成?她既不念夫妻情分,我又有什么顾忌?结交外臣,你同你那妹子地关系也不疏远罢!”
闻仲听了,也自恼恨得紧,这黄飞虎忒不会说话了。君臣有别,便是你地位在高,势力再大。也不过是臣子罢了。纣王便有千般不是,也是王是君。你怎能如此猖獗,直斥其不是?
方欲开言,那边纣王已是怒不可遏,拂袖而起,转身入后宫去了。只剩下满殿群臣。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闻仲
深怨黄飞虎。埋怨不休。黄飞虎也是黯然无语,深悔失言。
若事止如此,却也罢了。这费仲、尤浑虽然吃了闻仲一唬,不敢再为恶,但有那佞臣名飞廉、恶来的,又起了坏心。这黄飞虎乃是自闻仲以下最强横地一个官员了,便是亚相比干比起他来,都要差上不少。那些侫臣多受其苦。
这两个家伙也不是好人,只想搬倒黄飞虎。也是天数如此,这两个家伙入宫搬弄是非,不想被黄妃听到。黄妃大怒,便来打二人。这纣王白日里吃了一肚子的气,正自着恼,那黄妃也是没轻重,居然一下子打到纣王地面上。如此一来。却又惹了大祸。
这纣王一肚子气正没地方撒,不想黄妃撞到气头上。他猛将黄妃举起。摔下楼去。可叹倾国倾城之容,终难免血溅玉阶。
这纣王一怒之下,早将黄妃害了,不过他也是一时血勇之气,方才动手,心中已悔,看向飞廉、恶来两个,只觉得二人好生惹人厌恶。随即令臣子将其乱棒打出不提。
黄妃身陨,早有内臣报知黄飞虎,黄飞虎大怒,悲从心中来,时有四将在侧,早就不满纣王之德行,一番撺掇,这黄飞虎白日里本就受了一番气,如何能忍耐得住?当即反出朝歌城,直往那羑里去了,先劫了西伯侯姬昌,这才往西岐而去。
护国武成王反了这等大事,如何瞒得住?闻太师听得这般动静,如何还睡得着,急起身上朝,众臣议论纷纷。商量良久,少不得又是一番埋怨纣王。这才起身去追武成王一行人。
可叹那武成王命不该绝,闻太师行不过数里,已被阐教真人施展密法,迷了去路,最终无功而返。
闻太师心中着实焦躁向纣王禀明了缘由,却又回到府中,聚诸仙来商量此大事。
赵公明微微沉吟,看了一眼众人,这才道:“闻道兄,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闻仲心中一动,随即点头道:“道兄但说无妨。”
赵公明看了屋中众修士一眼,犹豫了片刻,这才摇头感叹道:“道兄,当年我和三位妹妹在那浮云岛上闲居,曾听清虚真人言那封神之战。他言此战不可避免,各教修士,多有榜上有名者。如今变乱纷呈,已显乱像,封神之战,怕是只在眼前。师尊也曾言道,我等多在封神榜上,若要安生,且不可出岛……”
闻仲摇头苦笑道:“道兄说的我也知道,可我受商王之恩,怎好随意离弃?凡人曾有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既受人间富贵,自然少不得一番争竞。既然身在局中,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赵公明摇头苦笑道:“道兄误会我了。当年我和三个妹妹在浮云岛游玩之时,清虚师叔曾赠我一枚戒指,我三个妹妹各得了一套首饰。当日他曾言道,这东西能化解我等一次灾劫。如今想来,当是应在这封神大战之中。如今势头不好,师尊又不肯轻履尘世,我等莫不如上那浮云之岛问个吉凶。”
众人听了,都微微点头。清虚道人之名,端的响亮。他演化天机之能,更是宇内闻名。众人听得赵公明与其相熟,心中都多了丝喜意,若是得其指点一二,修行路上岂不是少了许多弯路?
闻仲先是一喜,随即眉头拧将起来,看了赵公明一眼,摇头苦笑道:“道兄,我们终是截教弟子,无缘无故上那浮云岛求助,难免会被同门耻笑,便是掌教怕也不喜,还请道兄三思啊。”
赵公明听罢,微微点头,眉头也自拧了起来。微一思量,他忽然展颜笑道:“道兄,我却是糊涂了。我们不好去,可以求我三个妹妹,让她们助我一臂之力,直接去见清虚师叔。她们三个打着拜望的名义前去,顺便讨个主意,岂不是好?”
闻仲大喜,连连点头道:“道兄所言正是。由三仙子出马,再合适不过。还请道兄就此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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