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却是痛定思痛,潜心修炼。那量天尺又名乾坤尺,其中自有玄虚,经这些年的苦修,竟被他摸出了些门道。
赵公明见着量天尺出,眼前尽是一片神光,随即场景一变,那神光竟渐渐演化成山川河流,万物走兽一般,燃灯的身形也渐渐变得惨淡,有消失的趋势。他面色一变,知道中了对方的设计,急将定海珠祭起,但见光华一道。冲天而起。
燃灯方施法术,要困住赵公明,不想对方法宝如此了得。还没有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但见一道毫光射道,将他打了个跟头,倒在地上挣扎不起。那乾坤尺没了人操纵,自然作用不得,幻象渐消。赵公明方现出身形,不想一人杀至。一口剑便冲自己劈面剁将来。
眼见得赵公明便要遭了毒手,那边王魔大喝道:“休要猖狂。看打。”手中开天珠子祭起。你道何人要斩赵公明?正是那赤精子,他见燃灯倒地不起,惟恐公明趁势下了毒手,故先下手为强。
赤精子乃是阐教金仙,一身修为端的了得,见了开天珠。也不惧怕,一声喝,手中宝剑望那开天珠一指,但见火光一道,那珠子随火而灭。复一声大喝,却将出阴阳镜来。望王魔便是一幌,王魔见赤精子毁了开天珠,已是一惊,待见其将出阴阳镜来,却又躲闪不及。被幌个正着,顿时立足不住。一筋斗跌下犴来。
这边样森、高有乾,李兴霸三个见了吃得一惊,急将宝贝乱打,早有兵士起身,将那王魔救将回来。赵公明见赤精子偷袭,又见王魔为了自己吃了大亏,面色一变,复又将定海珠祭起,但见七彩毫光闪烁处,赤精子哪里躲得了,被打得三昧之火喷出三尺开外,发声喊,掩面便走。
众修此时尽数变了脸色,法宝齐出,乱战到一处。孔宣在那成汤大营之中和三霄观战,见得这般光景,不禁连声赞叹,抚掌大笑道:“果然了得,不想我到得此处,居然能看到这等大战,却是不虚此行。”
琼霄听了孔宣这般话,心中不悦,微一沉吟道:“姐姐,将金蛟剪与我,我去会会那阐教的高人。兄长在前面苦战,我只在此闲居,心中委实难安。”
孔宣横了琼霄一眼,摇头轻叹道:“几慌忙什么,这场大战不过是热身罢了,若我所料不错,对面尚有高人未至。到时候,少不得十绝阵中分个高下。”
云霄听罢,眉头轻皱,心中多少有了丝迟疑,如今外面喊杀声甚急,她心中着实忧虑,深深的看了一眼孔宣,又看了一眼已将兵权交给副将的穿山、无牙两个,将银牙一咬,向两个妹妹道:“你们两个随我前去掠阵,免得兄长吃亏。”
碧霄和琼霄大喜,急跟将回去,孔宣老神在在,也不跟随,只是低头饮茶不提。自从斩去五大分身之后,他修为已是高了不少,善恶二念尽斩,虽有执念难消,但神通已是高深莫测。他也不急噪,也不心焦,他算得明白,别看今天这场大战打得激烈,绝对分不出胜负。
果然,又过得半日,众修回来,一个个却是狼狈不堪。见得这般模样,饶是孔宣早有准备,也不禁吃了一惊,急道:“诸位道兄,怎地落得这般模样?似这般,却似吃了大亏一般。”
闻仲看了孔宣一眼,摇头苦笑道:“两军大战,我们也斩了对面几个修士,却是一些小辈,却是阐教的三代弟子,叫什么韩毒龙,薛恶虎,又有一个叫韦护的便是,不过王魔道兄和杨森道兄却被赤精子地镜子给幌了,只是昏迷不醒,宛如僵死一般,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缘故。”
孔宣听罢,面色微便,急让人将王魔,杨森两个抬将过来,仔细看处,面色已是大变,恨声道:“他们是被阴阳镜幌了。那镜子端的可怕得紧,那东西乃是阴阳二气所化,厉害非常。一面红,一面白,白面致人于死,红面救人于生。但若是被这镜子白面幌了,三日不得红面相照,任你神通广大,也免不得魂飞魄散。”
众修听了,无不大惊失色,赵公明听了,恨声不绝,看向诸修道:“早知如此,与那赤精子对阵之时,便不该留情面,直接将他打杀了,再取了那宝贝,岂不是好?我当真是糊涂得紧。”
余元也自恼恨道:“那广成子和赤精子若非有异宝护身,早被我的化血神刀取了性命,可恨刀出无功,若非如此,正好用来救回两位道友地性命。”
孔宣眉头紧皱,他也束手无策,这阴阳镜的威力太过阴毒,便是他有今日这等修为,也无半点作用。怕是圣人来了,也无妙计。
这边高友乾心中愤恨,大步出营。便要寻那赤精子的晦气,不想未出营门,身后土中猛的窜出一人,还没有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便见一只棒子打将来,真个是锤子砸鸡蛋,将颗大好的头颅打得粉碎。
魔家四将本跟在后面。不想这高友乾遭了暗算,他们四个倒吃一惊。便欲施展法宝,不想那人端的灵巧,将身一扭,便钻下地去了。
孔宣听到动静,赶将出来,正看到这一幕。他见那人五短身材,已知其故,不由得怒喝一声:“土行孙,好胆!”只见背后一道黄光冲天而起,随即钻入地下,但见这大地猛的鼓起一个巨大地土包。迅速移动。众军见了这般模样,无不大惊失色,尽数围在一旁。
又过得片刻,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但见那土包炸将开来。随即见得一人,相貌俊美。身穿黄色道袍,手中提着一个矮子。
孔宣微微点头道:“诸位,我分身已擒住此偷营之人。此人最善地行之法,更兼身才矮小,乃是天生地偷营之人,不可留他。”
众人听得那黄衣道人居然是孔宣的分身,心中尽惊,这家伙竟然斩却分身,这等神通,比之各教之掌教,也差不得许多。
闻仲见折了高友乾,心中已是大恨,随即将来乾坤袋,便要将土行孙烧死,孔宣轻哼道:“此人必来探营,迟则生变,还是早早结果了为妙。”
余元听了,点头称是,化血神刀一出,但见刀光闪处,土行孙已被斩首,随即化为一滩血水。那魂魄自往封神台上去了。
虽然又斩了阐教一个三代弟子,奈何对面高手一个不曾除得,众修心中未免有不平之意,可对面关防甚严,一时间他们却也没有什么太好地办法。
却说西岐城中,这姜子牙等人正在哪里等候土行孙的消息,忽一阵风旗,将堂中蜡烛尽数吹灭,不由得让众人吃了一惊。姜子牙不敢迟疑,急算了一算,顿时叫苦不迟。
众人见了,急忙询问,姜子牙摇头苦笑道:“土行孙不知深浅,去探营也就罢了,怎地出手杀人?结果露了行迹……”
燃灯听了急道:“他所杀何人?”这边惧留孙也道:“他出了甚事?”
姜子牙摇头叹道:“他背后下手,一棒打杀了高友乾,不想被人拿出,此时魂魄已是上了封神台了,名字也当在那封神榜上显现。”
广成子怒道:“这截教诸修端得可恶,明日可去破那十绝之阵,也好让他们知道,我阐教之人的厉害。”
众修听了,齐声应是。姜子牙嘴上应和,心中转忧,如今三代弟子除了杨戬,便是黄天化,期余诸修,尽数遭了毒手。不过照眼下这般情景看,他们两个也维持不了多久。思量片刻,他又修书三封,将三个手下连夜送到城外百里处,奔东南北三侯那里去了。为今之计,只好教那三侯并力攻打殷商不提。
却说李随云在浮云岛上,连日来只是关注两军大战,他门下修士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等待时机。
他看得分明,这成汤一方实力委实强大,若是应对得当,阐教金仙便是再厉害,怕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为今之计,自己却该寻个机会,谋求那散修地落宝金钱。那东西着实了得,有了那宝贝,以后自己门下还怕得谁来?
至于封神之榜,他全不在意。那东西诸圣已签了各自的名字,有门下弟子遭了毒手,自然上榜。便是鸿钧老祖,怕也没有那个能力更改,他也不怕阐教诸仙起心思。他正自思量,忽门下童子报说北地袁洪求见,便命进来。
袁洪如今八九元功已修炼有成,见了李随云,恭身施礼毕,便急不可耐的道:“师父,我听得西岐那边连日大战,成汤之良将尽到那里,和对方战个不休,此乃千载难逢地好机会,我等若是趁此机会,杀入朝歌,则大事可定。”
李随云微微冷笑道:“怎么,破军他们耐不得性子了?又或是他们起了别样的心思,也想尝尝人间富贵地滋味?”
袁洪苦笑道:“师父莫要取笑,我们只是觉得如此机会,若是放弃,未免太过可惜。此时各处关隘守兵不过数万,勉强保得无忧。我等也有不小地神通,到时候杀到朝歌去,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好。”
李随云轻笑一声,面上无半点笑意,反问道:“若似你说得那般,却也容易得紧。只是如此一来,那封神榜上的空缺,由何人来担当?莫非你们觉得仙道难成,想修那神道不成?”
此言一出,袁洪已是恍然大悟,眼中也多了丝了然之意,他也暗自着恼,只顾着寻思如何领兵交战,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李随云见袁洪如此,心头愈气,指着鼻子喝骂道:“你丫的笨蛋,你那几个师兄也都是蠢材,只想着一时的快意。他们也不想想,天下各教,唯我清虚一脉与截教、西方教门徒甚众,似你等那般说来,让我等与截教结仇,那封神榜上空缺之位,由我门下填补不成?”
袁洪见李随云怒极,哪里敢做声,只是垂头不语。旁边地梅雪宜见了,心中也自感叹,急道:“师父,袁洪师兄不过是一时失了计算罢了,破军师兄想来也有自己的算盘。若是迟迟不动,怕也惹人怀疑,故有这般思量。”
李随云心中怒起稍消,他看了袁洪一眼,摇头感叹,随即吩咐道:“你回去罢,告诉那破军,凡事急不得。若真是应付不了,只管做做样子也就是了。我等确是要保那伯邑考灭商,但时机未到罢了。”
袁洪不敢多说,点头而退。他也不好意思停留,出得门来,随即驾云向北地去了。
李随云待得袁洪去后,随即召集三女,让其准备,也出了浮云岛。他知阐教在着西岐城下已现颓势,元始定然出场,他要去会上一会。顺便将那落宝金钱取了,那东西若是落入孔宣手中,也是无用,正好与了门下别地弟子,以寄托执念。
第三十四章随云出手争法宝,清虚入山望封神
李随云带了三个侍女,也不驾车,也不乘云,便向西岐赶去,到得城边,正赶上两军大战,他看得分明,阐教十二金仙依着都天神煞的位置纷纷立定,虽然人数少,但奈何素质高,又有阵法相助,倒是保得自身无忧。
至于截教真修,人数虽然不少,又有不少左道真修,奈何素质和人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十天君修为只是一般罢了,非是十二金仙的敌守,余元的化血神刀和火灵圣母的金霞冠虽然威力强大,又有左道之士擅迷人魂魄,但阐教诸仙尽现金花白莲护身,如何作用得了?
不过闻仲此时也不光以修士破敌,但见满营军兵,呐喊连连,算上杂军和奴隶组成的仆从军,八十万人马蜂拥而上,攻打各门。真是是矢石如雨,兵戈如林,城上血流成河,城下尸积如山。两军将士,舍生忘死的苦斗,西岐三面城墙,尽已登上不少的商军。
李随云站在云端上看了,摇头轻叹道:“若照着这般模样,元始道兄再不出手,这西岐怕是要完了。”
妹喜眉头也皱得紧,她看了一眼李随云,有些犹豫的道:“真让人奇怪,这成汤怎地有真么多兵士,有这许多人马,怎地四方还敢反叛?”
李随云轻哼了一身,淡淡的道:“你没有看出来吗?那些士兵有大半在一年以前还是奴隶,只不过闻仲早就为了这场大战做准备了,所以才将他们变为平民,收入军队。殷商真正的百战之师不过一二十万罢了,这还是托了这几年连年大战的福,若非如此,他能有一二万的常备军,已经是顶天的事了。”
妲己初观这等场面,她年纪尚轻。见得两军交战,喊杀声震天,血肉飞遍野,心中委实惊惧,壮着胆子向李随云道:“师父,您又不肯下去助双方一臂之力,何必在此迟疑?我们只管去罢!”
李随云眉头轻皱,他心思一转,已明妲己之心意,不由得摇头道:“你莫存什么良善之心。你和他人不同,你如今已入仙道,拥有漫长的生命,如果你不能漠视蝼蚁的生死,你将无法承受这漫长的生命。如果你不能承受这一切,我将亲手了断你地生命,毕竟我不会看着你承受无尽的苦痛。”
微微犹豫了一下,妲己露出一了丝求恳的目光。她看向妹喜和梅雪宜,她希望这两个很善良的女人能帮她,最起码能劝说李随云改变这种冷酷的心思。但她显然失望了,无论是妹喜还是梅雪宜,她们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漫长的生命,让她们不得不将众生看成蝼蚁,如果不这样做,她们怕是会疯掉。
李随云也不多说,只是观看场上双方大战。不得不承认。交战的双方实力都不错,虽然那阐教太乙真人被自己削了顶上三花,但那些修士依着阵法而动,将大阵守得牢固,怕是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他微微点头,便四处游荡。
此时成汤军营连营百十里,声势浩大,他也无心思量这等事,顷刻间便行出数百里,正看到两个散修在那里下棋。
李随云微微点头。心中暗喜,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哪跟筋不对,居然还在此地下棋,心中微动,已是落将下来。
那萧升、曹宝乃是一介散修。他们两个也是闲不得的人,听闻此地大战。也来凑上热闹,不想连着几日,都没有插手的机会,他们也是闲得紧了,这才在此地下棋,只待有机会,便入得军中。
正下到酣处,猛见得一个矮胖地道士落将下来,面色肃然,身后跟着三个一笑倾国的女子。
萧升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的心中猛的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来。相貌如此委琐,侍女如此美丽,神通如此广大,行动如此诡异,这普地里,除了清虚道人,还能有哪个呢?
李随云见了萧升和曹宝,也不多说,点头道:“我听说二位又一异宝,名为落宝金钱的便是,这东西着实不错,我手头正却一两件称手的法宝,故来向两位讨要。还请两位不要吝啬。”
诸位看官想想看,有这么干地吗?张口就要别人的法宝,而且还理直气壮,便是土匪也没有这么厚的面皮。不过反过来想,李随云也是无奈,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取那落宝金钱,毕竟他此时也不在军中,没有机会暗害对方。只好凭着本事巧取豪夺。
萧升面色难看得紧,他看了一眼曹宝,却见他这兄弟面露沉思之色,心中一动,方欲开言,曹宝已抢先道:“清虚真人既然有心,我等又岂能如此不识趣?那落宝金钱本是我们兄弟两个偶然间得到的东西,虽然神妙不过,但在我们手中,却也明珠蒙尘,这宝贝落到真人手中,再合适不过。”
说罢,急从海中取出落宝金钱,交于李随云手中。李随云接来,仔细看去,但见上面有淡淡的五色神光闪耀,知是好东西,当即收入怀中,大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东我也不白拿你们的,我这里有一葫芦九转凝神丹,你们可拿去。”
曹宝听了大喜,急接了过来。这凝神丹却是救命的仙丹,便是伤得再重,只要服下一颗,便可保得七日魂魄不散,这七日中,大可寻医访道,找人救助,实是件了不得的救命良药。虽然比不得落宝金钱那般神异,但也是难得之物。更何况以李随云的脾性,便是不拿这东西交换,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李随云深深地看了一眼曹宝,点头笑道:“你若有事,可来浮云岛找我,我欠你一个人情。”说罢,他起身去了。
萧升待李随云走后,看向曹宝道:“道兄,你为何将那落宝金千交到他的手里?那东西威力着实强大得紧,便是那先天之宝。怕也可落得,我二人仗着那宝贝防身,天下大可去得,何必要给别人?”
曹宝摇头轻笑道:“道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法宝虽好,终是名气太大。清虚道人也不知道从何处听来我二人有那等宝贝,他既开口索要,自然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握。我等
否定不成,力敌不能。若真与其相抗,到最后怕是连性命都不能保得,到时候法宝还不是他的?”
萧升眉头紧皱,恨声道:“我不信他真能不要面皮,将出那土匪的手段,从我们手中夺这宝贝。”
曹宝摇头叹道:“道兄差了。若是被地修士,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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