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出来,我们怕是要遭殃了。”
孔宣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对面地城池,面色也垮了下来,有些紧张的看向镇元子道:“坏事了,坏事了,打了小的,跑出大的来了,这次可坏事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元始一出,我们两个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镇元子额头立刻冒出三道黑线,他恨不得一把捏死孔宣,他压低着嗓子吼道:“你丫的听清楚我说什么话了吗?快去找你师父,他要不来,这里便有再多的修士都白搭啊。你这个笨蛋,快去把你师父请来。有你师父出手,我们就不怕对面地修士了。”
孔宣苦着脸,看着镇元子道:“老头,你不知道,这次事情闹得大了。我师父曾和我说过,西方教和阐教走得很近,如今元始师伯出手,老子师伯怕是也要来助一臂之力。如此一来,西方教的两个圣人也要来凑热闹,我便是把我师父请来了,也只不过是一个圣人罢了。你总不能让我师父再来一次以一敌四啊。”
镇元子听了这话,眼珠子立刻鼓了起来,他低吼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两个在这里挡那四个圣人不成?我看你是被营中的黄汤灌得迷糊了,那可是证了混元地圣人啊。你以为我们两个是你师父不成,没证混元就能和圣人硬撼?我们两个对上圣人,不过是蝼蚁罢了。”
孔宣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镇元子,低声道:“我也没说不请我师父出山啊,关键是你分不清形势。”看到镇元子的眼睛又鼓了起来,他吃了一惊,急道:“你先别生气,你也不看看,这城下尽是些什么修士。都是截教的修士啊!凭什么我们在此劳心劳力。而通天师叔在后面看热闹?”
镇元子眼睛一亮,点头道:“不错,不错,说得是这个道理。丫的,我们为了截教的生死存亡流血流汗,他在后面看热闹,这还有什么天理,还有什么道义?不成,一定得让他也出手。到时候我们这边也有两个圣人了。以清虚那一圣力战四圣地神通,未必不能取胜。”
孔宣一听这话,鼻子险些气得歪了,这叫什么话嘛,难不成我师父愿意自己对抗四个圣人啊。他冷哼一声,颇为玩味的看着镇元子,直到将对方看得发毛。才慢条斯理地道:“镇元前辈,你也是我地前辈了,啧啧,你就不说邀两个神通广大的同道出手?你别说不认识。若是你和那人族的圣人不熟,我可不信。”
镇元子尴尬的一笑,看了一眼孔宣充满笑意的面容,轻叹一声道:“你这小子,端地奸滑,怎地不和你师父学好。非要学他的奸猾,难道很好玩不成?也罢,你求请你师父,让三霄去请通天,至于我……我便去请女娲娘娘罢。若是邀齐四圣,委实难办,但若集得三圣,也可保得不败。”
孔宣点头称是道:“女娲娘娘有山河社稷图。也在先天之数,通天师叔有四宝剑。联合起来,也不弱于他们。只可惜河图、洛书不知踪影,若非如此,我们地胜算又多了不少。”
镇元子点头叹道:“那两件法宝能演先天,从某些角度来看,委实厉害得紧。他们失了踪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得被某个修士得了,日后自有分晓。反正这东西也毁不掉,你担心什么?”
孔宣哼了两声,一独自气道:“毁不毁得掉与我何甘?我只关心宝贝的去处。丫地,若是归我,哼哼,我看谁敢和我一斗?”说罢,他也不费话,驾云急向浮云岛而去。镇元子气得跳脚大骂,但又无可奈何,只得自去找云霄商议,至于怎么开口,少不得费一番心思。
孔宣云速急快,不过片刻,已到得浮云岛外围,正撞上妲己在海边嬉戏,妹喜在岸边玩水,而梅雪宜则在一旁逗弄灵禽,一派逍遥的模样。
孔宣微微摇头,咳嗽可一声,笑道:“三位师妹倒是好心情啊……”
妹喜轻笑道:“原来是大师兄回来了。你是来找师父的罢,师父早知你要来此,他已经去了碧游宫,让我将此物交你。”说罢,从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一只小钟,颜色古朴,也不见得有什么出奇之处。
孔宣见了此物,倒吃了一惊,伸手接过,满面惊讶道:“师父为何将此钟交与我,他有什么嘱咐吗?”
梅雪宜随手挥非了身边的几只小鸟,向孔宣轻声道:“师父嘱你将此物拿去,也不必与敌人交战,只是罩住全军将士也就是了,用不了几日,他和通天师伯自然会到那里,和元始师伯他们证个高下。”
孔宣得了法旨,心中大定,再不迟疑,
急起身去了。
却说李随云驾着云头,慢吞吞的赶到碧游宫,也不待人通报,便闯将进去,口中兀自咋呼道:“通天,通天,你在哪里,快给我出来啊,火烧屁股了!”
通天见了李随云这般模样,也好笑得紧,摇头轻斥道:“你这小子端的顽皮得紧,你也一把年纪,怎地和小孩子一般,当着小辈的面做出这般举动来,你难道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李随云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截教众弟子,突然笑容一敛,冷笑道:“师兄,你倒悠闲,你这般潇洒,可知你门下弟子朝不保夕?”
通天愕然,随即大笑道:“清虚师弟,你又胡说八道了。我门下弟子又哪里惹到你了,值得你如此急噪?”
李随云哼了一声,淡淡地道:“成汤大军围困西岐城,旦夕可下,奈何阐教弟子相助,连战数日,双方互有损伤。元始师兄怕是要出手相助门下了。”
通天面色一变,他知道李随云不至于在这等事情上骗他,他急运玄功,推演天机,过了好一会,方才叹道:“也罢了,既然他们不顾及面皮,我也没必要有什么留手。”随即吩咐门下弟子去将四宝剑取来,又带上诛仙阵图。
李随云见了微微点头道:“如此最好,这才有截教掌教的气势。想我等同为圣人,何必对那等人一味的忍让?我二人联手,便是西方教也来趟这趟浑水,我们又有什么可怕?”
通天眼露凶光,点头称是。他心思忽动,向李随云道:“如今那西歧城外,三教弟子云集,若止我等圣人相斗,却也无趣得紧。”随即吩咐金灵圣母、龟灵圣母相随。两圣两仙随即驾云去了。
李随云云路颇快,先回了浮云岛,又将三个侍女带上,这才慢悠悠的向西岐城而去。
那孔宣回到营中,却未见云霄和镇元子,知道二人还未回来,他也不迟疑,便将混沌钟展开,护住了全军,又令众军严加守备不提。
闻仲见孔宣回转,急问此行之结果,他心中也没有底,毕竟对方有圣人相助没,若是师尊不肯出手,自己那是万万不是对手地。倘若孔宣将清虚道人请将出来,自己则多了不少的把握。
孔宣一口气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急吩咐人设置芦棚,准备迎接三位圣人。
闻仲听了李随云的话,心中也是紧张到了极点,他有种渐渐失去了控制的感觉,如果这几个圣人斗将起来,自己这边能保得将士无忧吗?
他心中忧虑不堪,却又没有什么办法,这边商军不来攻城,那边周军不出来挑战,双方各仗着先天灵宝护着自己这边,也不思量如何破敌,一时间,此地竟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局面,一种短暂的和平。不过双方地统帅都清楚得紧,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当圣人出手的时候,一切都见分晓。
又过得几日,通天先带金灵圣母和龟灵圣母到了,落于芦棚之上,截教弟子和孔宣出面接了。通天落将下来,向众人道:“清虚到了吗?”孔宣摇头。通天点头道:“他回转浮云岛,要过得一阵才到得,果然是我先到此地。”
话未落,但见天边云霞遍天,知有圣人到了。
第三十八章谈天道七圣齐聚,论神通门人争锋
通天心里清楚得紧,他看得明白,对面云霞分明是有道德之人才能有的,但见云霞伴着来人入得西岐城中,不禁感叹道:“元始师兄也到了,如此看来,明日少不得一场好杀。”
正说间,又见云霞起处,但见一道人,骑一青牛,慢悠悠的走进西歧城中。通天见了面色大变,恨声道:“我还道清虚师弟把那言语来唬我,不想大师兄真到此地。哼哼,莫要以为他们联合,我便怕了。”
这边门下弟子见了,心中都惊,互相看去,齐叫侥幸。若非通天到此,只消一个圣人出手,他们便难保得无虞。回想起来,不禁一阵阵的后怕。
正议论间,忽见这边凤鸣九天,随即见镇元子引着女娲娘娘赶将过来。女娲娘娘按落云头,向众人点了一点,问通天道:“清虚道兄到了吗?”
通天摇头回道:“他自回岛去召集人手,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女娲点头轻笑道:“他真个可恶,将我们都撺掇出来,扰我等清修,自己却在那边逍遥,说不得,他没到此地之时,我等便等他罢。”
通天大笑,心中也暗自着恼,浮云岛哪里有这许多琐碎之事,何必如此着紧?
两圣正叙旧间,忽见对面两朵祥云慢悠悠的落将下来,也落入西岐城中。女娲娘娘摇头感叹道:“西方教两圣已出,如今对面却又四个证了混元的圣人了。”
通天点头,随即笑道:“对面虽有四个圣人,但我等也是不惧。我有诛仙阵在手,天下大可去得。我便不信了,我东土修士,难道让西极修士欺到头上不成?”
女娲点头道:“老子和元始道兄也太过功利,怎地如此做为。居然把西方教的圣人也引了过来。难道让战火在大地上燃烧很好吗?”说到此处,她连连摇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满。
忽听一声大笑,但见李随云驾着云朵轰然落下。他倒真顽皮得紧,他驾着云团,宛如轰炸机相似,留下一道长长的尾迹,发出呜呜的呼啸。他的三个贴身侍女都是面露鄙夷之色,做出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人的模样。
李随云轰然落将下来。向通天、女娲施礼毕,大笑道:“二位,你们放心,我东方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丫地,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地本事,敢来东方闹事。犯我东方者,虽远必诛。”他也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反倒故意放大了嗓门,那“犯我东方者。虽远必诛”几个字,宛如炸雷一般连绵不休。
两军将士听了这几个字,莫不觉得热血沸腾,成汤兵马齐声吆喝,举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呼啸,高呼着“犯我东方者。虽远必诛”。西周军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从他们的眼中,也能看出他们心中的激动,和对这几个字的认同。
接引和准提的脸色很难看,李随云这几句话分明是给他们两个打上了入侵者的烙印。对方这种赤裸裸的挑衅,饶是两圣人修为高深,极有涵养,也不禁生了无名。恨恨地看向成汤军大营。
元始见了,以言开导道:“清虚这小子终脱不得小孩子的心性。他也不想想。我等证了混元之人,心眼如何这般小?没由来的折了圣人的风范。”
老子摇头叹道:“也罢了,我们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理会他做甚,待得明日与其分说,也让其知我等道德。”众圣齐声应是。
一夜无话,待得第二日玉兔坠地,金乌初升,两军出阵,约为两箭之地,两军对圆。又在阵营和相距一箭之地处设好了芦棚,七个圣人都到齐了,想对施礼。双方虽明知谈不拢,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的。
李随云看向对方四圣,突然大笑不已。女娲心中疑惑,低声询问道:“道兄,为何发笑?”
李随云大笑道:“我非为别地,只为对面那四个而笑,他们到是当得四字,东西合壁,你看如何?”
女娲听了,抿嘴轻笑,她心中清楚,李随云分明是在讥讽对面的老子和元始勾结外人,对付东土的修士。
老子听了摇头冷笑,元始面上怒意一显,随即消弭于无形。接引道人轻哼一声,狠狠瞪了对面一眼,而这边准提道人似欲起身,身子动了一动,终是强按心头怒火,坐了下来。
通天心中暗赞,都道清虚道人阴险,果然如此,只这一句,便看出对面几个圣人修为的高低。他也不多说,只在心中盘算,自己仗着诛仙之阵,究竟能挡住几个圣人。
李随云见对面没有回话,心中暗笑,大声道:“几位道兄,你们枉称仁义,怎地将天下苍生置于不顾?那纣王便是失德,也未失大德,白璧尚有微瑕,你们何必抓着不放?想那西岐,不过一城一地,便起了狂妄之心,要争这天下,岂不知兴,天下苍生苦,亡,天下苍生也苦?”
准提按耐不住,大声道:“清虚道兄何出此言?岂不闻桀纣失德,故有德者代之?如今成汤气数已尽,帝王之气起于西方,周代商,乃是天道。道兄也是有道德之人,为何非要逆天而行?”
李随云突然大笑起来,他指着准提,摇头道:“你开口天道,闭口天道,你知道天道是什么?你知道天道预示什么?你能推测出天道吗?我等虽为圣人,但也不至于万事明了于心。你只为了口中那虚无缥缈地天意,便将东方子民置于杀戮争战之中,你安的是什么心?”
说到此处,李随云猛的住口,却似想起什么事情一般,点头叹道:“却是我的疏忽了,我忘了你乃西方教的圣人,而非我东土的圣人。你不在西方教呆着,跑到这里做甚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东方是你可以随便指手画脚地地方不成?你若嫌你西方太平得紧。我不介意让那边添点乱子。”
接引长叹一声。淡淡的道:“清虚圣人,你也证了那混元道果,怎地说出这等无见地的话来?天下不平之事,人人管得。如今纣王失德,虽不至黎民怨愤,但见微知著
,他已露昏庸之态,成汤六百年气数已尽,此乃天数。怎可强违。清虚圣人,你善推演天机,难道看不出这其中地端倪?为何要欺瞒这等无知百姓?”
李随云仰天长笑,突然声音转冷,恨恨地看向对面诸圣,冷冷的道:“见微知著,好个见微知著。便是纣王失德。露出昏庸的之态,但他毕竟未曾做出甚么恶事,你们既然看得明白,何必不以善言引导?难不成西岐之民便该任由你等驱使。参加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战争不成?”
说到此处,李随云心头愈怒,大声喝道:“你们回头看看,便是这几日,城中有多少人痛哭流泣,你们看看。便是这几日,这城上添了几许冤魂,难道这便是你们所谓地慈悲,仁义吗?若依我看,你们不过是披人慈悲仁义的外衣,行那凶残暴虐之行地恶人罢了。”
通天听罢,起身大喝道:“说得好。清虚师弟,你却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两位师兄。我只问你们一句话,我东土内部之事。何必要让外人参与?难道我们同门之争,还用得着外人来管吗?”
元始起身笑道:“师弟,你不约束你门下的弟子,又怎怪得外人?想你门下尽是羽毛之辈——你如此不择弟子,修为心性自然不良——又怎怪得他人出手?你门下弟子之作为,已是犯了众怒,你不思悔改,却将此地与我等谈论道德,真真是贻笑大方了。”
通天大怒,呵斥道:“你说得是甚话?我门下为羽毛,你岂不是说我也为羽毛?你我同门,我为羽毛,你又为什么?况我门下弟子也不惹事,只在山中修炼,又有甚么不妥之处?难不成只许你门下弟子满山放火,不许我门下弟子点灯不成?”说到此处,他心头怒甚,便要出手。
这边女娲娘娘也是恼火,她本为妖族大神,这元始称妖族为羽毛,那自己又是什么?她心头怒甚,冷哼一声,也站起身来,便要出手。李随云眼中精光一闪,急拦住众人,大笑道:“也罢了,口说无凭,我们终是圣人,总得有点气度,不能动不动就亲自出手。若似这般,留我等门下弟子何用?”
老子轻笑道:“你若让门下比斗神通,以证高下?”
李随云大笑道:“正是,先让小辈们一个个地来证个高下罢,至于我等要比斗,何时不能证个高下?”
元始突然冷笑道:“如此甚好,总要让人看看什么才是道德之辈,终不是那些羽毛可以比拟的。”说罢,他也不理会通天,向李随云道:“既然是小辈交手,却不可临阵赐宝,我等护身之宝是何等威力?若赐了小辈,却让人落下口实,说我等欺负小辈,徒惹人笑。”
李随云嘿嘿一笑,点头称是,又故意扭头看向通天和女娲,大声道:“两位,你们可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到比斗结束,可不能将法宝赐了小辈啊,便是借也不成,免得让对面落下口实。”
元始面色微变,心道这小子果然奸猾,做事真个是滴水不露。也罢了,想我门下弟子之神通,终不至于输给了对方。
几个圣人各回本阵,低声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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