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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仲摇头苦笑道:“我也不喜欢闻仲,但你要知道,闻仲乃是大商的擎天之柱。闻仲身陨。则大商再无一人能镇得住局面。那些将领虽然一个个颇有才干,终是精通一门,不似闻仲那般事事精通。若是西周趁此机会,大举进犯我大商,我们又该如何阻挡?”
说到此处,费仲眼中多了丝急切,他恨声道:“你也不想想,若是大商真被西周取代,以我的恶名,又怎能善终。[到时候休说这万贯家财,便是连性命都不能保得。你难道还怪我伤心闻仲吗?”
他妻子听了,微微冷笑,呵斥道:“枉你一个挺大的男人,居然还不如我一个女人。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大商六百年地基业,岂是说能动摇,便能动摇得了的?
想那各处关口,哪个关口的守将不是神通广大,能争惯战之辈?似那邓九公,张奎,又似那李穿山,李无牙这等大将,哪个不能独挡一面?你派一两个出去,何愁大事不平?”
费仲听了微微冷笑道:“你说得到清楚。可此时国家情势糜烂至此,我再无半点手段。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国库存粮用手都能数得清楚,这等窘境,如何打仗?”
他妻子冷笑道:“我闻那西周之富庶,可称天下一绝。你这笨蛋,何不以大军出征,尽掠野谷之资,以资军用?到时候他们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浪来。待得西周平定,这朝中事,还不是你说了算?”
费仲听罢,沉吟良久,终是点了点头。他虽是个小人,但也是个颇有能力的小人。他心中清楚得紧,若不平定四方叛乱,自己的好日子怕也要到头了。他也不迟疑,急写奏章去了。
第二天上朝,他抢先出班,力陈各地叛乱需得早早平定。正言间,忽有人闯进来报说那姬发已被人救走,还伤了百十个商
众人听了无不变色,面上尽是恼火之意。尤浑抢先道:“质子叛逃,则西周反叛只在眼前。如此大事,关系到国家之存亡,却是马虎不得。”
费仲听罢,急出班奏道:“大王,如今战局糜烂,需得调遣强兵勇将,方可平定叛乱。臣保举邓九公为将,定能马到功成。”
众将都知邓九公之本事,听了这话,一个个面上眼里尽露赞叹之意,都言邓九公之才干。纣王此时只想早日平定叛乱,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便命灯九公为大元帅,调动精兵十万,要克日平定西岐。
时有亚相比干在侧,他见纣王如此,心中微动,出班奏道:“大王,如今阐教营中多修士相助,邓九公虽然厉害,终是马上将军,比不得那些能争惯战,又善呼风唤雨的修士。为今之计,不如普地里发放檄文,备言众诸侯之过错。同时告诉那些修士,只要辅佐成汤,则必有后报。”
绉王听罢。大喜道:“此言不错。我闻天下草莽间多有英豪之辈,若能得他们相助,别说一个小小地西周,便是四海,也可为我扫平。”他更不迟疑。随即吩咐从人拟了招贤榜,在天下各地四处张贴。
这事上有两件是最动人心,一是名,二是利。这两件事委实太重要了点。世人可以为这名利二字,闹得天翻地覆,也可以因为这几个字,弄得一世英雄毁于一旦。世上万事或可放,弃名抛利心难甘。
这天下群妖和各地隐居的修士有不少看到了成汤所立地招贤榜,一个个都乐的合不拢嘴巴。他们心中都高兴得紧。毕竟若能辅佐大商,成就不世王霸之业,则自己一脉的名声。端的是名声大嘈。
这成汤立榜三日,有人来报名,这人乃是一个巨人,真个威武得紧,身高数丈,周身肌肉宛如虬龙,盘旋不休。便是刀砍上去,也只是火星四溅,难伤及肌肉分毫。他更有一般大本事,乃是天生神力,力能陆地行舟,顿餐只牛。用一根排扒木,姓邬,名文化地便是。
他本来也在山中隐居,只因肚子太大,平日里难哄饱肚皮,故前来投军。纣王见这人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相貌不俗,又孔武有力,心中甚喜,毫不犹豫地将其收入军中,直派入邓九公营中听调。
过不得三五日,又有两人前来投军,自称高明、高觉。这两人相貌又自不同,怎见得:一个面如蓝靛腮如灯;一个脸似青松口血盆。一个獠牙凸暴如钢剑;一个海下胡须似赤绳。一个方天戟上悬豹尾;一个加钢板斧似车轮。一个棋盘山上称柳鬼,一个得手人间叫高明。正是:神荼郁垒该如此,要定西岐报商王。
这高明,高觉两个,乃是棋盘山的桃精、柳鬼。他们两个本在山中修炼,也不知道有多少岁月,各自炼成一门神通。只因天机难测,迟迟未证正果,依然是妖怪,难入仙道。
他们两个心中也自急噪,终醒起一事,莫不如到成汤营中呆上几天,积累些功德。没准能混个一官半职。日后也能受庙宇之香火,说不得便可成就仙道。
纣王见这两个相貌凶恶,知是异人,心中更喜。又与二人戏耍,三十里内,风吹草动,尽瞒不过二人之耳目。纣王大喜,知道有此二人在军中,则万事无忧。他随即重赏二人,将二人打发至邓九公军前听用。
邓九公得知二人的本事,心中愈喜,直将二人奉为坐上宾,他知那西岐城高壕深,更兼将士用命。若要击败对方,不施展点绝妙的法术,怕是成就不得大功。
如今这邓九公军中修士渐多,他方欲出兵,不想又有一人前来投军,但见此道人戴鱼尾冠,面如重枣,海下赤髯,红发,三目,穿大红八卦服,骑赤烟驹。自言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是也;因申公豹相邀,特来助邓九公一臂之力。
邓九公心中大喜,又闻那罗宣言好友未到,故暂且等待,又过得两日,一道者,黄脸,虬须,身穿服,徐步而来。见了邓九公,自言乃九龙岛炼气士刘环是也。他和罗宣见礼毕,双方少不得又一番聒噪,互诉离别之情绪。
邓九公也知自己为等这些修士,多耽搁军机。此时再不迟疑,随即点集兵马,浩浩荡荡地向西岐杀去。出得无关,监军尤浑却又纵容士兵烧杀抢掠,这些兵士全无半点纪律,一路上恰似蝗虫过境,所到之处,一片焦土。不过半月,大军已抵西周都城。
这文王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政事尽付于散宜生等人,军事只管由姜子牙操纵,自己撒手不管。如今他身体愈发沉重,闻得城外成汤大军复又杀到,不由得大惊失色,挣扎着起身道:“诸位,成汤大军怎地突然又把出这般手段来,难道他们要和我们拼个不死不休不成?”
众人皆唯唯,却不尽言,只是面露微笑,以善言开导不提。过不三日,终有快嘴的小卒将近来放生的事一股脑的告诉了文
文王听罢,却是叫苦不迭,心中暗自恼恨。他心里清楚,这次西岐怕是让人给算计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给算计了。
文王心中的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西周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是休养生息的时间。至于成汤,他们依然很强大,自己只能等,等对方衰落。
可如今阐教插手,让自己地计划彻底失败了。更让人气恼的是,他们又让战火燃了起来。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西周还怎么抵挡成汤?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给绑在他们的战车上的自己再加上一条锁链罢了。
他重重的咳嗽着,眼中充满了无奈,他看了一眼左右,低声道:“来人,传令,让伯邑考回来,我有事要嘱咐他。”
一个小侍从壮着胆子道:“大王,在您生病的时候,姜丞相派人给大公子宣旨,让他代替二公子为质。结果大公子反了,如今已自立为北周王了。他们虽然没有攻打我们,但也断绝了和我们地一切联系……”
听了这话,文王再也按耐不住,只觉得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恨声道:“诸臣误我,诸臣误我。若非他们,我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成汤有罪,与百姓何干?生灵涂炭,是我的罪过啊。”看到文王这般模样,那些侍从都慌了手脚,好一阵安慰,才使他平静下来。
此时的姬发则是另一番心态,他回来后,心中之恨意,端的是不可遏止。他恨成汤,他要报复。在姜子牙等人的谋划下,在众多臣子地支持下,文王被逼退位,姬发继位为王,即为武王。随即发檄文传告天下。同时派使者出使北周,又派人联络姬叔乾,有意拉拢二人。
伯邑考心中虽然不平,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这边孔宣等人却是按耐不住,当即毁书斩使,派人带着使者的头颅回去见武王,以此表达了北周与西周不可调和的矛盾,双方只能有一个胜利者。
至于姬书乾,更是了得,他虽然只拥有十余座城池,而西方教又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根本没有余力支持他,但他依然选择了自立。他的国号很特别,名为大周,同时让人将武王的使者烧去胡须,放将回去,以此侮辱武王的权威。
姬发大怒,有心讨伐,但此时,邓九公的大军已经到了城下,北周和大周依然一定动静都没有,谁也不知道他们打了什么主意。
第四十八章识英才清虚出手,论心机意起收徒
邓九公乃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他如何不知道行军打仗的秘诀?两军对垒之时,要注意的事情,他比其他人知道得更清楚。当时,并没有什么兵法,打仗所凭借的只是众将的天分和后天经验的积累。所存在的将领,都是经历了战火的考验,这也是一个将领万分可贵的原因。
邓九公已经知道了对方内部的矛盾。虽然他不清楚对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如果不把握住眼前的机会,未免有些太辜负上天对他的厚爱了。
这边战火渐渐庞大,那边也不太平。李随云和老子和女娲已经达成了一个隐瞒众人的协议。但他的心思并不平静。截教的实力还是太大了点,强大到让人感到恐怖的地步。除了自己,其余各教怕是没有独自相抗衡的能力。
不过很显然,以李随云的个性,绝对不会自己门下弟子去当炮灰,和截教拼个你死我活,到头来弄个两败俱伤,白白的便宜了别人。可如果削弱截教的实力,怕也没有什么好处,万一阐教真撑不住了怎么办?
如今的情况和封神演义中说的不同,书中的封神大战,先不说纣王德政已失,便是天下群圣,也只有一个通天支持他,实力上的差距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可如今纣王虽然不理朝政,但终究没有太过份的举动,充其量他只不过是个昏君罢了,他还不是暴君。朝廷在臣子的努力下,还是能得到不小地发展。最起码国力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西周自立才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更为关键的一点。书中的通天并不清楚元始的目地,直到最后才出手,在那个时候,他出手已经晚了。可现在因为有自己的插手。以至于双方斗了个势均力敌,自己甚至还略占上风。自己这只蝴蝶,终于煽起了巨大的风暴。
李随云真的很犹豫,他甚至想和元始联手,共同对付通天,但他终究是一点良知未泯,对同为东土圣人地通天和元始,施不出这等卑劣到了极点的手段。苦思良久。却终不得其法。
正愁苦间,忽见妹喜蹦跳着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只小兽,似是一只小猫,可爱得紧。她显然爱极,轻轻抚摩着这小猫的绒毛,面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李随云心中一动。轻笑道:“丫头,你抱的是小猫吗?从哪里弄来的,我这岛上虽说物种繁多,但这等普通的走兽数量却少得紧,莫不是外岛哪个修士特意从陆上抓来讨好你的?”
妹喜轻笑道:“师父说笑了。这不是小猫,您再仔细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动物。”说罢,双手握住小猫地前肢,让李随云看。
李随云看了一眼,不由得笑道:“你这丫头,真真顽皮得紧。从哪里找来的小豹子?你难道不怕母豹子找不到孩子,发怒吗?当心它找到你,要咬你。”
妹喜轻笑道:“师父真逗,以我的修为,休说豹子,便是南山的猛虎,北海的矫龙,我也不怕,何况是一只豹子?这豹子我看它漂亮得紧,已经抓起来给门下的童子当坐骑了。(
李随云轻轻点头,他突然醒起一事,仔细看了一眼妹喜怀中的小豹子,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轻轻拍了一下大腿,颇有些懊恼地道:“却是我糊涂了,居然忘了他。如此人物,若是收到门下,封神之战,岂不是可以按着自己的心思发展?”
他再不迟疑,随即叮嘱了妹喜和梅雪宜、妲己三人一番,便即出门,也不乘车,也不御兽,足下升云,直上青霄去了。
他心中有事,云路极快,不一时,已过东洋大海,到的大陆之上。他双眼微闭,神识散开,向四面八方探将去,过得片刻,微微点头,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即向西北方直去。
诸位看官,你们道这李随云看上了谁?莫胡想,李随云虽然有些时候胡闹得紧,却非那种不知轻重之人,更何况他那胡闹的手段,只是为了蒙骗世人,为自己增加一层保护色罢了。并非像其他人想象中的那般浅薄。这李随云看中之人,却非等闲,正是那名动天下,以一己之力,凑齐封神榜上有名人的申公豹。
在李随云心中,申公豹是个悲剧性地人物,可以说,他被他的师父和同门算计了,可笑他还费力奔走,到头来还是没能逃脱,依旧是封神榜上有名。可换个角度来说,这申公豹也是一个人才,一个罕见的人才。
修士都是骄傲的,彼此间的地位有着明显的差距,就如同贵族和平民一般。这种阶级的存在,使修士与修士之间,有着一层不意察觉的薄膜。
可申公豹不同,他为殷商拉来的修士,无论哪一个,都有一技之长。再不济,也有不小的神通。可这些人的出身,有些实在难以让人恭维。由此一点,可以看出申公豹的交往广阔,也可以看出他并没有那所谓的门户、地位之见。
申公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大BOSS盯上了,他正躺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休息。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耳边听着潺潺的流水声,他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丝困倦之意,渐渐的有些朦胧的感觉。
他真的很累,不光是肉体上,精神上也有说不出的疲惫。这也难怪,截教修士虽多,但多有不愿临那红尘者,他既然要和姜子牙做对,自然要寻那神通广大的修士,见得对方,还少不得卖弄口舌。其中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些时候,他真有些后悔。如果自己跟着姜子牙反商,说不定如今也能享受到人间富贵,何必受这等苦楚?不过此时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且不论自己做得对错,如果自己重新投入姜子牙的麾下,怕是不会得到重视。天下修士也会因此鄙薄自己。一个修士地名声完了,他又没有足够的神通,那他也完了。
正在享受这难得的安静的申公豹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头,他似乎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他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猛地睁开了眼睛,但见李随云满面笑意,正坐在石头上,双手抱膝,面带诡笑,看着自己。
他心中一动,急施礼道:“原来是清虚师叔。申公豹见过师叔,不知师叔今日怎地如此闲适,居然到得此地?”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点头回礼道:“你这小子不也闲得紧吗?我观你在此地休息,却是惬意得紧。你怎地不去寻朋访友,何必在此地纠缠不休?我闻你有大志,偏要助纣为虐。和师门做对。本以为你是个何等英雄人物,不想你也不过如此,受了点挫折,便打起退堂鼓来。”
申公豹听了这话,面上不由得泛上红色来,他看了李随云一眼。有些尴尬的道:“师叔见笑了,我只是气不过姜子牙那般作为罢了。我修为也不比他弱,神通也不比他小,同他相比,我更年轻,凭什么他便能享人间之富贵,凭什么他便能代天封神?我不服他,所以才会和他作对。”
李随云轻轻点头,赞叹道:“正该如此,你却有心,此诚为难得。岂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呼?那姜子牙不过运气好罢了。当年我等同签封神榜时,鸿钧随意定其为代天封神之人。若是当时鸿钧的手再偏了点,说不定你便是那代天封神之人。你和他作对,却是大快我
申公豹的耳朵动了动,他内心显然有些紧张。李随云地恶名实在是太盛了些,那些圣人虽然都有些怀疑李随云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但这些小辈并不知道李随云的真实面目。
深吸了口气,申公豹平静了一下心情,眼中也多了丝感慨,他借着这短暂的时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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