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步。身子微躬,右手猛地挥将出来,恰中准提面门,将他打得踉跄着后退数步,这才立定。
一时间,众修莫不变了脸色。谁都没有想到这家伙会突然出手,真个是不讲道理。
李随云嘴角沁着冷笑。淡淡的道:“本事再高,也怕菜刀,神通再广,一砖撂倒。连七种武器之首的扳砖都敢硬抗,不吃亏才怪。”
他说到这里,突然间爆怒起来,指着准提的鼻子大骂:“丫的,我自成道之日起,就没有人敢那么和我说话。别说是你。我未证混元之时,鸿钧便是我师父,也不曾如此轻慢我。你一个西方教地人,敢到我东土耍横,你丫的真个是胆大包天,难道真以为我不敢动手不成?”
准提道人此时已经恢复过来,那板砖虽然被李随云细心淬炼,却只是件普通的法宝,虽然威力不小,但伤圣人。却也难得紧。
准提在西方教乃是二教主之尊,身份尊贵无比。一身神通,委实称得上神通广大。方才吃了那亏,虽然不大,但着实落了面皮。此等事是他自得道以来,从未有过的,这让他如何不怒?他猛抬头望向李随云,面呈怒色,双眼圆睁,嘴角小弯,双拳紧握,整个身子微躬,恰似欲扑上去一般。
李随云斜了准提一眼,冷笑道:“咋地?说你还不愿意了?我说的就是你!西方教的教义是好的,可劝天下苍生为善。可这教义经你们一传就变了味道。哼哼,你别以为证了混元道果,便消了自身的执念,当心到时候心魔一发,被天魔所诱,被打回原来的修为。”
准提恶狠狠地看向李随云,咬牙切齿的道:“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你既有心较量一番,我自然奉陪……”
话未落,这边通天道人上前一步,轻笑道:“二人小戏,终是无趣,我也掺上一脚,三人一起耍弄吧!”
女娲在台上听了这话,摇头微叹道:“三人齐聚,终归乏味,我愿加入,群争以为一笑。”
准提听罢,心中暗怒,冷冷的扫了一眼众圣,不知道心中再想着什么。手紧紧的攥着七宝妙树,只是不肯出手。
李随云也不焦躁,随随便便的在那里一站,冷笑不语,左手板砖,右手闷棍——错了,是竹杖,似是凝神戒备,又似是随意得紧,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通天道人面沉似水,背后四口宝剑隐隐有光华散出,他双手自然下垂,整个人在娲皇宫地仙气中若隐若现,整个人都似是虚幻一般,也不多说什么。
女娲坐在高台之上,手中已经多了一物,正是那山河社稷图,她面上始终不曾失了微笑,就这么随便一坐,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任谁都知道,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石破天惊。
四人投鼠忌器,谁月不愿意先出手。眼下就是一种微妙地平衡,谁都不敢打破。女娲和通天究竟会帮谁很不好说,谁能保证他们两个不会突然下杀手,干掉另外两个?那样的话,利益可是要少分出去不少。
四个圣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说话,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仿佛谁都是这样一般。
过了好一会,所有的圣人嘴角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笑容,眼中都蕴涵着笑意,都慢吞吞的收起了剑拔弩张的姿势,互相望了一眼,慢慢的退了几步。
女娲看了众圣一眼,淡淡的道:“小事情,何必挂于心?如此,散了罢!”
李随云摇头道:“不好,不好,那陆压罪无可赦,还请妖皇将其明正典刑,我们观刑毕,自当离去。”
准提道人怒哼一声,淡淡地道:“清虚圣人,你何必跟一个小辈过不去。你和东皇太一,天帝帝俊相熟,难道就忍心看着他们的血脉一朝而绝?”说到这里,他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愤懑之意。
李随云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因果报应,此乃天数。我们只不过顺应天道罢了。”
准提还要再说,这边通天道人面色一变,厉声喝道:“一个劲的说些什么?这陆压今日在劫难逃,便是清虚允了,我也不允。”说到这里,他怒气勃发,大有一言不和,便即动手的架势。
第四十四章 剑回旋
天道人这一表态,这几个圣人心中也都有底了。通天打斗得本事,纵观诸圣,除了李随云,貌似谁都没有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必胜的把握。他和李随云的意见统一了,基本上也就宣告了对陆压的判决。
其实陆压也是自找的,若非当年封神大战,他要横插一杠子,以完自己的杀劫,终是结下了因果,今天,这因果该还了。
准提道人知道自己今天占不到便宜,面对情虚和通天,哪怕是自己和接引一道,也只能选择退避,他没的选择,只能选择退出。他恨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圣人,突然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微微向众圣施了一礼,随即慢慢退了出去,径自去了。
李随云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看向通天,淡淡的道:“进退有据,不是简单人物。日后有的玩了。”
通天哼了一声,莫不关心的道:“此事与我也无甚关系,妖族立国,则我截教弟子尽有修行之所,有安身立命之地,从此后顾无忧。反倒是你,既结怨于西方教,又谋思屠圣,还要转世临那红尘之境。连番算计,当心业力缠身,再也挣脱不得,到时候悔之晚矣。”
李随云尴尬的笑了笑,眼中多了丝淡漠之意,轻声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非先天成道者,虽有心,但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我们道不同,不需强求。各自办好自己的事情罢。”
通天看了一眼女娲,轻声道:“云霄本为我截教弟子。又曾在你门下呆过,如今又拜入娘娘门下,可谓一人身兼三家之长。若妖族立国。则她一人,有我等三人为后盾,想来无忧。”
女娲娘娘轻轻点头道:“云霄掌混元金斗,此为先天灵宝,可镇压国运,为立国之宝。再适合不过。如此一来,我们诸事无忧。”
李随云扫了一眼众妖。轻声道:“也罢了。他们就这般模样,也成不得什么大器。浮云岛终归是一方强者。他那里兵器铠甲应该不少,再不济也可从东海调拨。我便资助妖族三十万套铠甲罢。让他们重新武装。依着妖族的实力,想来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他们地存在罢!”
女娲沉吟片刻,轻轻点头道:“如此甚好。三十万铠甲,非一日可成,妖族得此臂助,正如彪虎生翼,三十万妖兵,足可固守一方。”
李随云淡淡的道:“不光三十万人马。妖族各部经营数完年,兵力充足,各路兵马,虽参差不齐,但也该有百万之众。其中带甲精锐,虽不能称多,但也该有二三十万,如此算来,妖族可得精甲五十万之众。比之天庭,也不弱多少。从此以后,始星又多一可强横势力,从此以后,可与其他势力份庭抗礼。”
通天眉头轻轻一皱,随即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李随云的意思,妖族太过强大,很容易引发其他圣人地不满,但这是没有办法地事情。更何况他性子刚烈无比,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强势而放弃。
李随云淡淡的笑了笑,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也要离开。通天突然开口道:“那事你准备如何处理?我和你一道去罢,天下间的圣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多一个圣人。”
李随云眉毛一扬,随即笑道:“不必了,一个刚成圣德圣人,能有多大的神通?况且他不过凭借胸中的一点浩然正气罢了,料想我不输于他。”
女娲娘娘突然开口道:“清虚道兄慢行,我有一事。”
李随云眉头轻轻一皱,轻笑道:“娘娘有甚言语,只管明言便是,清虚洗耳恭听,若是事情合理,清虚敢不从命!”
女娲轻笑道:“前段日子,昊天那小子来我这里,央我做媒,他看上了你浮云宫中地一个侍女,特意来求我……”
李随云大有深意的看了女娲一眼,摇头冷笑道:“我清虚天地弟子什么时候与人做小了?他要娶我门中人,先把他家的那头河东狮管好了再谈。”说罢,大步流星地去了。
女娲娘娘也不多说,眼中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目送李随云远去。
通天道人看了女娲娘娘一眼,轻轻摇头感叹道:“清虚是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地主。你连番算计于他,他都忍了下来,心中怕是憋了股火,一朝爆发,必然势如雷霆,你好自为之罢。”说罢,他将足以顿,自然升云,托着他慢悠悠的出去了。奎牛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女娲讨了个没趣,淡淡地笑了笑,随即挥退众多妖族,让他们自己去忙立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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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的人虽能证道,但成圣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孔子显然是个异类。他创立了儒家思想,有教化苍生之功德,可以说已经有了成圣的条件。只因天机被人颠倒,老子未尝算出孔子这个异类,虽是先于孔子降世,却在教化万民上,被孔子占了先机。虽是其道暂未曾大行于世,但功德早被占了大半。
孔子虽有大功德于世,也勉强摸索到仙道边缘,却不得其法,只在门外摸索。他也曾去周都拜见老子。老子神通广大,一见孔子,便知自己失了先手,他强窥天机,总算是算出孔子命中注定,有成圣之时,也不愿意结下恶因,种下恶果。当即指点了老子一条名路,他欲跳出三界,不在五行,需得积累功德。
孔子得了老子指点,端的是如拨云见日,他自知自己功德不够,也不敢多迟疑,便带着门下贤达弟子七十二人,周游列国,以求教化万民,积累功德。其道虽未能到大行于世之时,但也委实积累了不少的功德。
儒家思想,已自成一系,这孔子占了先手,端的事气运绵长,李随云忙于和西方教的两位圣人争夺妖族皇帝正统,委实分身乏术,结果让他以功德证道,成了天地间新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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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成就的圣人之为,却是开天辟地头一份。他与其他圣人不同。别的圣人,要么是道法通玄,要么是神通广大,可唯独这孔子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本事,只养了一口浩然之气——他是众多圣人中,最弱的一个。
不过蚂蚱腿再小也是肉,他虽然是圣人中最弱的,但也使圣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的地位都要比那些准圣要高地多。最起码他不是准圣人能屠得了的。
孔子默默地坐在大雪山山顶,面沉似水,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心中却没有多少兴奋。他看得比别人看得要远得多,尤其是成为圣人以后,他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双方实力的差距太大了,差得绝不是一星半点。他知道自己现在能作的,就是老老实实做人,等待机会,再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荣光。
孔子心中多少有着一丝丝的忐忑之意,在这之前,他虽然摸索到了成仙的规律,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从仙人直接跨越到圣人,这中间可不是跨越了一步两步这么简单,他这几步跨越得太多了。让他一时间根本承受不了,刚成圣的一刹那,因为它没有控制好自身的力度,直接将一座山峰化为齑粉。此时的他已经不敢随便移动了。
孔子身边,有几个昊天帝派来的金仙,这五个金仙都是昊天帝的心腹。一直对众圣心存顾忌,打着自己的主意的昊天帝看到一个新圣人出世,心中如何不喜?他如今只想和对方好好的联络一下感情,若对方真能为自己所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他眼中,孔子就如同初生的婴儿,对仙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只要自己引导得好,他很可能会成为自己最得力的手下。
那几个金仙得了昊天帝的告诫,着力奉承着孔子,努力拉近彼此的关系。孔子一边听着,一边过滤着这些人的话。
在他落魄的时候,曾经有一个隐士告诉他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对于这些奉承的小人,他并没有太多的心情搭理,他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很好的仙人也会这么势力,如果这样的话,仙界和人界又有什么分别?他感到在他心中,原本异常高大,让人异常憧憬的仙界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崩溃了。
为首的金仙看着孔子淡淡皱起的眉头,轻轻的笑了笑,轻声道:“孔圣人大概不了解这天下间的事,孔圣人既为圣人,凡事都需小心。众圣之中,别的圣人还好说,但有一个圣人,您千万要小心,不要冒犯了他。他的本事最使恐怖不过,无论是圣人还是凡人,只要招惹了他,再无脱身的可能。”
孔子扫了对方一眼,见他们不像是危言耸听,心中一动,轻笑道:“天下间居然还有这等高人?却不知道是哪一个,又该如何称呼?”
为首的金仙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孔子,轻声道:“我们连他的名字都不敢说,他太恐怖了,无处不在。”
孔子听罢,再也忍耐不住,现在他向得明白,对方是在危言耸听,他看了对方一眼,淡淡的道:“说罢,他是谁?”
第四十五章 没办法,谁让你的弟子不好
子听得那几个金仙的话,有些糊涂,既以为他们是危觉得其中未没有什么猫腻。一再强求,那金仙终于道:“天下间唯一一个不能招惹的圣人就是清虚道人,他有一个外号,名叫无良天尊。他的名字太响了,千万冒犯不得。得罪了别的圣人,他们兴许不会和您一般见识,但碰到了他,端的是不死不休,不将你折腾个好歹,绝不收手。”
孔子心中一动,不想天界还有这等人物,他心中不由得多了丝见一见这个有意思的圣人的心思。
那金仙方才说完,忽听得一人低声嗤笑道:“你这人有趣得紧,难不成我就这么让人畏惧?此处好容易多了一个圣人,你居然这么编排我,这分明是坏我的名声。昊天帝却也不是好人,派了你们这些长了老婆舌的家伙,委实可恶得紧,如此,却饶你们不得。”
那几个金仙听得这般动静,不禁吃了一惊,一个个面色大变,有那反应快的,真个是动如脱兔,快若闪电,便要逃跑。
孔子听了那几句话,也吃了一惊,眼中惊讶之意愈发浓了,他手中也无甚么法宝兵器,只有一卷春秋竹简,一只刀笔,除了这两件东西,再无别的常物。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将这两件东西攥得紧紧地。
他看得分明,只见一道金光横扫而过,那些没动的金仙全然无事情,而那些飞腾奔逃的金仙则吃了大亏,被金光扫中之后。顷刻间化为粉。连元神都不曾剩下。连轮回都不曾堕得。
李随云此时方才显出身形,但见他以身白袍,长袖飘飘……双眼如电,右手抚着一根青翠欲滴的竹杖,左手托着一个淡黄色地小钟,信步前行,整个人走在天空中,就和走在平地上一般轻松惬意。
孔子的瞳孔一下子缩紧了。眼中不期然的多了丝羡慕之色,他虽然也会腾云驾雾。但因为对自身地力量还不熟悉,根本不可能像对方这么轻松。不过他知道。这一切都建立在没有人算计他地前提下。
李随云仔细的打量了孔子一番,眼中既有笑意。又有感慨,更多的则是无奈。他就这么直勾勾的打量着孔子,真有点肆无忌惮的感觉。
孔子被李随云看得有点忍耐不住。过得片刻,冷静的道:“您便是他们所说地清虚圣人吗?如此算来,您该是我的前辈了。”
李随云连连摆手,笑着道:“莫如此,莫如此,千万莫拉关系,我们成圣之人,彼此地关系都是平等的,哪里有什么前辈晚辈地说法。再说你若真和我拉上关系,一会我又如何舍得下手?”
孔子亦愣,微微沉吟,这才恭敬的道:“恕我愚昧,却不知道道兄要下什么手,还望明言。”
李随云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噤若寒蝉地金仙,淡淡的道:“自然要下手与你了解这段因果了,若非如此,我何必费这么大的气力,专程赶过来?”
孔子心中惊疑更盛,微一犹豫,点头道:“不知道我和情虚圣人结下了甚么因果,还请圣人明言,以解我心中之惑。”
李随云面带笑容,摇头叹道:“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实话告诉你,我是专门为了你地性命而来。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专程跑这么远,手头的事情没完便赶了过来。”
孔子愕然相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旁边有一个金仙看不过眼,上前一步,低喝道:“清虚圣人,您莫要开玩笑,孔圣人乃是天帝的贵客,您怎可如此说!”
李随云轻轻笑了笑,反问道:“那我该如何说?昊天帝市你们的天帝,却管不得圣人的事。我们圣人之间的恩怨,自然由我们自己来处理。”说罢,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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