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道:“准提道兄法力高强,这等事情。却就轻车熟路。”
准提冷哼一声,他知道女娲怕担责任,到此时,仍不肯太过得罪巫门。想来是顾忌已经得了大道的李随云。心中微微冷笑,暗道成不了大气。手上却不示弱,直接移将过去。
这四大巫祖意见原本也不统一,但奈何巫门已然势颓,昔日之兴盛,转眼间落到如此地步,这等巨大的反差,一般的修士。却也难以经受。这几个巫祖,倒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那先天灵宝之上。可以说若夺不得这先天灵宝,他们便是尽数死了,也是无奈之举。
准提道人步将过来,也不多言,直接将手中的神杵砸将下来。
四大巫祖没料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都吃了一惊。蓐收伤得最重,虽得李随云丹药相助,却未痊愈。却见他眼中寒光一闪,猛地将三个巫祖向外一推,直迎将上去。但见光华闪烁,只一下。整个肉身被砸为齑粉。
这边祝融知道不好,猛的一推共工,口中喝道:“好自为之!”自己却和句芒迎将上去。
准提道人微微冷笑,大声道:“来一个是死,来一双也是死。今日却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灭你巫门,省得日后聒噪。”话音未落,将那七宝妙树,只一下,便将二巫祖的兵器刷将下去。
两个巫祖却是赤手空拳,却又丝毫不惧,舞将起来,将那巨大的拳头,直往准提面上招呼。
这边共工也知道事不可为,急纵云向东方而去。
准提道人将那七宝妙树左右遮拦,窥个破绽,一下将句芒打倒在地,再复一下,直接打死。(
祝融眼欲喷火,奈何他本事实在不足以和圣人相斗,这让他如何不心伤?他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物,却是天吴遗留的翻天印,他看着准提,径自打将过去。
准提道人也不知道这宝贝的威力,虽然看出不凡,却也没放在心上,将手中的七宝妙树,对着那翻天印就是一刷。
若是一般的法宝,也经受不起准提道人这一刷。可这翻天印,却不是一般的法宝。封神榜中,为了收这翻天印,直出动了五方旗帜,尚且费了好大功夫,又岂能被准提道人一刷刷落?
准提道人一刷无功,却自吃了一惊,待要躲时,却又哪里来的及?急施展手中的法宝,迎将上去,却被翻天印砸得淅沥哗啦。只听轰地一声,正砸在他的头上。
准提道人这法身,却是二十四首,十八臂,虽然受了损伤,却也没有什么大碍。反倒将他激发了性子。
祝融见翻天印无功,知道自己此去定然无功而返,眼中决绝之意一闪即逝。他一声低吼,却见正个身躯都散将开来,化做无穷火焰,奔那四面八方去了。
准提道人见了这般场景,却是一愣,他虽然神通广大,却没有见过这般法术,一时间迟疑起来。
女娲看出便宜,暗暗取了绣球在手,挥将出去,这次的目标却是准提的后心。你头多手多,我单打你后心,却要看你如何。
不过这次女娲娘娘却失了计较。准提道人的金身,却是二十四面,端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偷袭这等计量,在他面前,却是行不通了。
准提道人一戟将绣球打落,放声大笑道:“尔等耽于享乐,虽然证了混元,却又哪里有圣人的本事?待我今日,灭杀你等,成我之名。”
女娲娘娘心中暗惊,她知道自己和伏曦不是准提道人地对手,看对方那架势,却似对与圣人交手,下了很大的功夫准备,端的是轻车熟路。
伏曦最是精明不过,又曾在权利场上浸淫过,立刻把握住问题的关键。这准提道人,大概早就准备对付圣人一流的大神了,而目标,说不准便是东方的圣人。
准提道人自恃本领高强,法术通玄,却也不将对面那两大圣人放在眼里。一手收了兵器,却就去捡那翻天印,显然在他眼中,这宝贝地价值,要远远超越两大圣人的生命。
眼见得准提道人便要得手。忽然那翻天印猛地跳起,化做一道毫光,直落入远处一道人的袖子里。
准提大怒,定睛看时。却见元始骑着四不象,慢悠悠的赶将过来。却是他施展法术,先自收了翻天印。
元始见三大圣人脸色不一,不由得在四不象背上抚掌大笑道:“准提道兄打得却是好算盘。居然跑到东方地界来打秋风,你就不怕惹怒了清虚道人,直接杀上你门,抄了你的老窝?”
此言未落,却听得一人放声大笑道:“师兄此言却是差了。想那西方之地。贫瘠之至,又哪里有什么法宝?彼处没有,自然要到这里打秋风了。”
准提听了这话,如何不恼,循声望去,却见通天教主骑着奎牛,身后跟着百十个大妖。一个个低眉顺眼,显是新归附其门下。
见东方鸿钧座下,四大弟子来了两个,以准提之修为,心中也老大惊惧。这两个圣人的本事,可不是女娲、伏曦能比地。他们得道虽早。成道却略晚,中间少不得征战厮杀,就是成道之后,也少不得与人争斗,其修为更在自己之上,保不准没有先天灵宝护身。平日里一对一自己都显不足,如今来了两个,却叫自己如何招架?
正自准提道人恐惧之时,这边女娲娘娘却先开口道:“元始道兄,你不是回转玉虚宫了吗?怎地又转将回来?”
元始摇头笑道:“我先打发门下弟子积攒功德,度那命不该绝之妖怪。却有人报说四大巫祖心甚不甘,来争着先天法宝。我不忍看巫祖一朝全灭,故赶将过来,谁想还是晚了一步。”
通天教主冷冷的打量了准提道人一番,沉声道:“我方才见无数火焰奔四面八方去了,想来是祝融知道事不能谐,故散尽全身修为,以留待有缘之人。你将巫门逼到如此地步,自有巫门子弟找你的麻烦。你固然不怕,但你之弟子,怕是永世不得安宁。”
准提道人见对方处处针对自己,心中端的是怒火勃发,但又畏惧对方修为,一时间不由得踌躇不前。
通天教主早就瞧见那河图、洛书分别落入了女娲和准提手中。心中却是不忿,心思电转,琢磨怎生将那法宝留将下来,使其不流入异邦。正在五大圣人各怀心思之即,呼听地远处一声大喊,天空却现出一尊残相,端的是高大威武,相貌不凡。看那架势,正是共
五个圣人齐齐吃了一惊,尤以准提道人为最。方才这共工逃将出去,也不知道逃往何方,如今却冒将出来,也不知道有何打算,却让他心中犯了嘀咕。
共工残相却是一脸狰狞,恨恨的道:“诸位各怀私心,损我巫门之基业,灭我巫门之手足。此恨不共戴天。哪怕这世上只剩一个修巫之人,也与尔等势不两立。我先为这天下群巫,做一个表率吧!”
说罢,残相却渐渐消失于天空之中,也不知道这共工打的是什么主意。
伏曦心中微动,急掐指计算,猛然间,脸色惨白,看向准提,却多了一丝恨意。
女娲瞧科,急道:“如何,莫不是这共工还有什么本事撼动天地不成?”
话音未落,却听得天际一声巨响,但见得那不周山,轰隆隆的塌将下来。霎时间,风云色变,日月无光。端的是天塌地陷,星落辰散。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天空登时破将一个大口子,天河之水,顺这破裂的口子,哗啦啦的倾泻下来。
但见这滔天之水,倾泻到大地之上,转眼间,沟壑俱平,山倒谷消。有道是水火无情,这滔天之水,也不管你是人族还是巫门,或是玄门地修士,魔道的真君,一发卷将过去。
这共工头触不周山,毁了天庭的支柱,使天河之水冲将过来,也不知溺杀了多少生灵。端的是震慑了天下。这天河之水又不比凡间之水,若是平日里,一滴落入凡尘,就是一场大雨。如今如银河、似瀑布一般自那九天倾泻下来,却又如何阻止?
这洪水却也无视领土界限,横冲直撞,向四面八方蔓延。休说东土,便是极西之地,也难逃此劫。整个世界,却全成了洪水的地盘。
共工撞翻了不周山,却是伤痕累累,他也知道自己惹下这滔天灾难,原本就看巫门不顺眼的女娲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心中却也存了死志,摇摇晃晃的挣将起来,便要学祝融一般,将一身本领散尽,留待巫门有缘之人。
方欲动手,忽听地天空之中,一人大喝道:“共工,你好糊涂。你怎地如此失算?”
共工抬头看去,却见李随云直从天上落将下来,甫一接触那滔天洪水,脚下却现出白莲两朵,稳稳的托住他的身形。
共工见了李随云,却是怒从心起,恨声道:“你不回那浮云岛纳福,跑到这里做甚,难不成来看我巫门笑话不成?”
李随云见共工如此态度,也不动怒,只是摇头轻叹道:“我方才才在岛中坐定,却心血来潮,算出你有大灾。巫门十二祖,我也只和你、祝融、玄冥、后土和得来。故来救你一命。”
共工听了这话,却又悲从心来,放声大哭道:“你却是狠心。我等十二巫祖,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你却说要救我性命。我孤单一人,在这世上,活的却有甚意思?”
李随云见对方如此说,心中也甚凄凉,口中苦笑道:“尔等可称得神通广大,却又不识天时,白白浪费了机会。我之一脉,虽然逆天,但在某些时候,却也要顺天而行。生机既失,却也再无逆转的机会。我虽强大,却也不认为可以和天下群圣相抗衡。能保得你的性命,却也是我地极限了。”
共工听了这话,却也无奈,他打量了一眼李随云,黯然道:“你想如何救我?”
李随云又是一声长叹,颇为无奈的道:“你造下滔天杀孽,我也不好犯了众怒,让你不受惩罚,依然逍遥于世间。我只能将你禁锢在水中,待时机一到,你却再重振巫门,再现当日之辉煌。”
共工听了这话,心中微微犹豫,却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但巫祖生性高傲,他却也不愿意托庇于人,当即道:“多谢好意,但我手足尽亡,我一人在这世上,却也无甚意思。却又让你费心了。”
李随云听了这话,却又恼上心头,猛的跳起,在共工头上打了一下,口中大骂道:“你个笨蛋,过刚易折,你们巫门就是因为太过刚烈,才落个今日之下场。若是不想巫门就此灭绝,却乖乖的听我的吩咐。”
共工心中恼怒,但也知道好歹,清楚是李随云的好意,黯然点头。却也不多说什么。
李随云也不多说,从怀中掏出一快玉碟,上面雕刻着细密的符咒,交给共工,却又吩咐道:“你且在此躲避,此玉符可保你不被发现。待我去了断一件公案,却在回来见你。”
共工自无不许,径自入水潜藏去了。
第七十章独抗群圣胆气豪
却说这五大圣人,见这遍地洪水,一个个却又各打心思。元始忍不住叹息道:“灵根天授起鸿蒙,四海千山任遨游。只因一朝失其鹿,顿首翻山洪水滔。”
通天教主听了,也摇头感叹道:“共工此举,却是造下无穷杀孽,怕是要遗毒子孙。”
女娲娘娘恨声道:“各位且莫感叹,如今这洪荒星辰,十损七八,洪荒大地,却又被这洪水淹没。如今生灵涂炭,需得施以援手,方为上策。”
通天教主冷着脸道:“天都破了个窟窿,却是难办。需得将天补上,方才可以解除天下之危难。若不如此,天知道何时再出那纰漏。”
准提道人此时也无心再争竞,他看着诸人,沉声道:“这天乃是一团清气,如何补得?”
元始点头道:“却是如此。若想补天,需得乾坤鼎。此宝可炼化洪荒星辰之气,转为五色之石,可替天之清气。不过若寻乾坤鼎,需寻清虚道人。”
准提道人微一沉吟,已然明了道:“不错,乾坤鼎正在那道人手中。适才相斗,他却欲将此宝打我,端的是威力无穷。”
通天教主咧嘴笑了一笑,看着诸圣道:“尔等随意,待将上天的窟窿补将上来,我再出来与各位一起补缀这破烂不堪的世界。元始见通天如此说,微一沉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准提、伏曦和女娲,点头笑道:“正是这个道理。如今这世界支离破碎。须得补缀。否则天下苍生,尽为齑粉。尔等惹出如此祸事,需得将其挽回。待你们将天补好,我自来演化大千世界。”
说罢,元始也不理会诸圣。便要离开。却被伏曦拦住。
元始见了,眉头微皱,不悦的道:“你却是何意?难道要拦我,将我留在此地不成?”
通天尚未去远。眉头微微一皱,催促奎牛,回转过来,冷眼旁观,却看对方有何打算。
这边准提道人微微冷笑,看那架势,却是存了看热闹地心思。
女娲娘娘最是紧张不过,左手拿着金葫芦。右手拿着绣球,大有一看势头不对,便即出手的打算。
伏曦一脸平静之色,淡淡的道:“道兄莫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元始愕然,微一沉思,恍然道:“你是说将那共工明证典刑?”
伏曦点头道:“正是如此。这洪荒生灵遭此大难,却是共工惹得大祸。这天且不忙着补,若不让那洪荒生灵知道共工、巫门之可恨,却又如何显出我等之神通?”
几个圣人听了,立刻点头道:“正是如此。若不除了共工,怕是天下苍生,都怨恨我等。”
元始听了。也自点头,连那通天教主,虽然心中腹诽,嘴上却也称是。
准提道人也自收了法象,将那洛书拿在手里,右手依然提着七宝妙树,冲众人道:“这共工却是心狠,居然不顾天下苍生。若是让其为灰灰,却是便宜他了。需得好生炮制,方才可以警戒世人。”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天空中一人大喝道:“你等好不知羞,居然将这罪名挂到巫门头上,我须容你不得。(
几个圣人都吃了一惊,在这种情况之下,却又有哪个修士敢这般大胆?直接站将出来,斥责众人?
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却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直接砸将过来。
元始和通天吃了一惊,一拍坐骑,退出老远,纷纷掣出兵器,先紧守门户,免得吃亏。
女娲和伏曦急纵云退到了空中,一个个满脸紧张之色。女娲心中对来人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除了无法无天的清虚道人,却又有哪个修士敢在这时候出头?
那人正是李随云,他将共工安顿好后,却又杀将过来。他见这几大圣人聚在一起,却也不愿过去搀和,只隐身于九霄之上。他修为既高,功法又古怪,所以几个圣人,居然都没有发觉他地存在。
李随云此来,本想窥个时机,将那河图、洛书从准提手中夺将出来,可谁想到对方居然打着将一切罪孽都推到共工身上的主意,这让他如何不怒?他却也不再犹豫,立时出手。
准提道人见对方来势汹汹,心中震撼,急将这七宝妙书望地上一点,借着这点微力,他飘荡出百里之遥。
李随云下的却是狠手,只听得轰的一声,方才准提立脚之地,却现出一个大坑,深不可测,骨都都地翻上水来。
准提见了李随云,却又怒从心起,扬声大喝道:“清虚贼道,你却是欺人太甚。今日我定要和你见个高下。”
李随云一击落空,却也不怒,他也不理会准提道人,先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个圣人,给了蠢蠢欲动的女娲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看向准提。
准提何曾受过这等轻视,心中不由得泛起火来,他将手中的七宝妙树一顿,口中喝道:“清虚贼道,可敢和我证个高下?”
李随云冷笑道:“你那金身,我也见了,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法力。似你那般,我中土但凡初入道门的子弟,都可使将出来,你何必拿出来现丑?”
准提道人听了这话,却也没有同李随云理论,只是冷笑道:“你可敢到我地世界,与我一战?”
李随云眼中寒光一闪即逝,口中冷笑道:“我久闻西方教以仁慈著称,最善导人向善,号称口灿金莲。可以凭借口舌度化一切。今日我却想领教这门功夫。还请道兄不吝赐教。”
准提道人听了这话,心中却是一惊,他暗自疑惑,这清虚道人,却似对西方教的教意颇有成见。处处针对自己,怕是也和教义有关,不由得让他心生疑惑。
李随云见准提道人沉吟不语,也知他弄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当即道:“准提道人,我与你也无甚么仇怨,只是不想你搅入我东方之事。但若让你留下洛书,你怕也不愿,你我少不得一场争斗。”
准提道人冷冷地看了一眼李随云,微微点头道:“却是这个道理,你若想让我退去,今日需得一场争斗。了结因果。”
李随云微一沉吟道:“我若和你赌斗,胜了怕你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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