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等只管上前便是。”
广成子见门下弟子一个个捻着避火诀,兀自上下翻飞,左右闪避,着实难熬。心中也怒道:“正该如此,他浮云岛不是修士众多吗?我等此去,便将那岛上众人屠了,看他有多少手下可以浪费,又能奈我何?”
这四大金仙怒从心起,急驾着云头,向朱雀七岛杀将过去。那七岛却是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岛,每岛都有一个小堡垒,上有周天星斗旗帜一面,大抵是旗在星在,旗灭星消。
燃灯道人到了此处,远远见到岛上阵光闪烁,知道布有防御的阵法。他一声怒喝,也下了狠心,将手上的玲珑宝塔祭将起来,但见金光闪烁处,宝塔转眼间变得大可参天,重重地落将下来,只一下,将岛上的防御阵法破坏殆尽。
这燃灯道人也下了狠心,施出了全副的心力,一击过后,猛然间感到一阵空虚,全身似乎都要被掏空了一般。他急掏出丹药来,飞快的吃了两粒,面色却才好看了许多。
云中子见燃灯如此,急忙伸手扶住了他,那边广成子和赤精子却又忍耐不住,飞快的杀将进去,还没有到地方,便祭起法宝,杀人如切菜一般,将那岛上的修士,疯狂屠戮起来。
这岛上也有修为高深的修士,虽然没有什么法宝,但仗着手中地兵器,却也称得上强横无敌。但这赤精子的阴阳镜实在太厉害了些,但凡被那镜子照的,却没有一个能逃出性命。
守旗的修士知道不好,他也不敢多想,急用神念向主岛发了一个信号,却见阵势又变。
燃灯道人此时已经恢复了气力,他见这周天星斗之阵要变,他不有的怒上心头,急运玄功,复又祭起那玲珑宝塔,那塔高高的飞入云霄之中,随即落将下来,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失去了防御阵法保护的岛屿,顿时被砸得四分五裂。
那护旗的修士也精明,阵势刚一变化,他便持那旗依照星辰循环的轨道,躲闪开来,燃灯这全力一击,却也只毁了一座小岛和无数的修士,没有达到最终的目的。
广成子和赤精子法宝齐出,但见神光闪烁处,转眼间便灭了几个残存的修士。他们随即收了法宝兵器,看向燃灯。
燃灯见广成子和赤精子满面的煞气,知道两人大开杀戒,已是杀发了性子。又看了身边的云中子一眼,这云中子却是满脸不忍之色,显然心下不安。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此一战,诸人道基之坚固,便可看将出来。
这云中子果然是福德之仙,战事已如此激烈,他尚不失慈悲之心。此人福缘深厚,远非他人能比。心中思量,这边急运神通,收了那玲珑宝塔,抬眼望去,却见阵势已破,火气已泄,那漫天的火焰,比之方才,却弱上不少。
云中子见火势稍消,心中也不禁松了口气,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笑道:“朱雀之阵已破,再无忧虑之事,我等可入岛寻那朱雀,以证高下。”
这边广成子仗剑大呼道:“我等此来非为别事,却是为了剪除清虚师叔的羽翼,有道是先软后硬,我等却当先寻那软的,待将七岛之修士杀尽,却在寻那朱雀的晦气。”
燃灯听得广成子杀气如此之众,也不禁吃了一惊,随即斥责道:“你却在胡说些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虽然有杀劫在身,但若一味杀戮,却是背离天心。若是身上煞气太重,那天劫不日临头,到时候却又如何区处?你端的是好糊涂。你莫非被那煞气侵了心神不成?”
这边赤精子抗声道:“道兄,非是我等心狠,有道是除恶务尽。你看此处煞气如此之重,便可知此处修士的心性——此处哪里有一个良善之辈?若是任由其存在于天地之间,怕是天下苍生都要遭了苦难。道兄难道愿意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不成?”
燃灯道人听罢,一声长叹,黯然无语,只得由着他们,一行人向另外几岛去了。
外岛战得激烈,这边李随云与元始打得却也好笑。今日之李随云,却似那身上被抹了润滑油的老鼠一般,只是东躲西藏,任由元始在后面追赶,只是不肯还手。
第一百零六章阵阴圣人占先机
李随云是何许人?若说他是圣人,他没有圣人的气度和修养,和他同台而列,平白落了面皮。若说他不是圣人,他又有圣人的修为。更为关键的是,他的本事,比起其他几个圣人,明显要高出一筹。若是不称其为圣人,却又实在没有更好的称呼,难道要叫他清虚老祖不成?若是这样,怕是天下间的圣人都不会心甘。
按道理以元始的谨慎,却不该如此追击,毕竟对方修为高深,当日三圣围一,尚且占不到分毫便宜,落个刹羽而归,何况一人?
不过以元始的精明,如何想不到这点?他也有高招。早在开战之前,他便准备了几张道符,四大教主,却是人手一张。若是谁中了头彩,撞上了李随云,便即将道符震碎,众人齐出,一起对抗。到了如今这地步,面皮也不是太重要了,只要能将清虚一脉压下,历史还不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元始在交战之初,便震碎了道符,召唤其他教主前来,他此时远远的吊着对方,也不太过追击,为的就是等其他教主前来。此处煞气太盛,让人着实头疼,虽然他法力高强,但也觉得不舒服,一路上,也不知道被他化了多少。正追间,对面的李随云却又有了动作。
李随云一直暗中估算其他三大教主的速度,若说揣摩人心,他却也有一套,否则也不至于打起闷棍棍棍成功。他见元始行为异常,早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他早有算计,也不将对方的计策放在心上。此时却为众人寻了一个好战场,这才立定脚步,冷笑着打量着元始。
元始不知对方心思,脸色却又凝重起来,冷冷地看着对方。左手盘古幡。右手三宝如意,脚迈八字步,上下打量李随云,此时的他。却产生了一丝怀疑,这真是清虚道人不成?怎么如此诡异,见了自己就跑,这莫非又是一个分身,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他真身,却又去屠戮自己门下不成?
正思量见,李随云却轻笑道:“师兄。我一向喜欢算计他人,自负算无遗策,不想今日却算计错了,看来人真的不能太自满啊!师兄,今天我却是在你们面前落了面子。”
元始听了,眉头一拧,随即喝道:“你的所作所为。却还有什么面子可言?你那行为,只好糊弄无知之人,普天之下,但凡有德之士,谁不知道你无良道人天高三尺地大名?你的德行,可有一点符合圣人的言行?你却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李随云摇头轻笑。眉眼似乎都舒展开来,他看着元始道:“师兄,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我都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道事理?此时若是还在支吾,未免太……”
说到此处李随云摇头轻叹,随即肯定的道:“你若不是等那老子、接引、准提三个,定然退去,要不然也会和我动手,断不至于到了此时,还和我僵持。师兄,我可曾说错?你也未免太嘀咕我地心思了吧!”
元始面上青气一闪,随即冷笑道:“不是低估你的心思,我只是好奇,你何苦创下偌大的基业,你也不是那种野心勃勃之人,也非有那裂土分疆的心思,为何要如此作为?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起来,很惹人忌讳吗?”
李随云冷冷一笑道:“师兄,若我所料不错,我若非犯了你们的忌讳,你们也不至于如此,居然四大教主同出,合伙打我一个。)。不过我想问你一句,你难道想让东土最后一点修士血脉,毁于此处不成?我浮云岛也不与你们争天下之道统,只想在此处经营,追寻天道,你们何苦如此?”
元始寒声道:“我等寻你晦气,却非为那道统之事,盖因你太纵容门下弟子,本人却又全无道理,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端的可恨。那刑天与你何甘,你为其冒犯天庭之威仪,让其欺凌天帝。我门下弟子与你何仇?你毁其修为,削其顶上三花。你之所为,罄竹难书其万一。今日三教汇此,却是容你不得。”
李随云呵呵大笑,笑声未绝,却听一声大喝道:“道兄说得好,这清虚道人无法无天,却是天理难容。我等须饶他不得。”
李随云听了这话,不由得怒从心起,急看去,却见准提道人驾着祥云,手擎七宝妙树,移将过来。那宝贝却见了得,但见七彩神光闪烁处,煞气虽盛远离身。这宝贝竟将周围煞气逼得离周身好远,竟然靠不得近。
准提一脸从容之态,他打量了李随云一番,见他手中未拿盘古斧,也不奇怪。一来这宝贝太过招摇,二来这宝贝未必认他为主,若是拿到手中,怕也帮不上大忙,第三却最关键,既然有装东西的法宝,为什么还要背着一个巨大的兵器东游西逛?难道是炫耀不成?
李随云斜眼看了准提一眼,却又说不出什么来。他其实很喜欢准提,即使是现在也不讨厌,如果两人都是普通人地话,他很愿意交这个朋友。不过现在看起来这种想法很难,毕竟双方在修行、天道上的见解,有很大的不同,更何况对方一心想将他西方的道统传到东方来。
其实从某些角度来说,准提也没有错,毕竟西方教也需要发展。似这般到处传教,也称不上不好。总比后世某个教派的血腥扩张,疯狂屠戮异教徒要好得多吧!
想到此处,他一声大喝:“多说无益,手上见功夫吧!”说罢,一振竹杖,和两个圣人斗到一处。此时他占据天时、地利,比之上次大战,也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但见手中竹杖翻飞,如同风车相似。满天尽是碧绿色的杖影。
三人战不到三合,又有两道光华先后飞至,正是老子和接引。李随云不认识接引,但他知道,四大教主中。自己不认识的,也只有接引道人了。眼前这人修为不低,不比其他几个差,而且老子和元始对其也称得上恭敬。他不是接引,却又是哪个?
李随云见四大教主面容冷肃,随即收手,退到一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个玩味地笑容,看着几人,轻声道:“既然都来了,那我们便来战上一战吧!”说罢。却进他猛的打出一个手印,几人身边顿时闪过一道光黄,转眼间,几大圣人消失在原地。
不过刹那间,几个人却又滴溜溜的转着出现在大地上,不过此处风景,和别处却又不同。此处风景如画。不见一丝杀戮之气,宛如田园一般。
几大圣人吃了一惊,知道中了李随云的诡计,方才那道光华,却是撕破空间的法术,只是不知道被他摄到了何方。急寻四处。却见李随云席地而坐,身前一张几案,上面一个茶壶,几个茶盅,正自烧水烹茶,忙得不亦乐乎,根本不像是要大战一般。
这几个教主脸色尽是一变,早知道李随云占了地利之便,他们一直小心防范,没成想,千算万算,他们还是中了李随云地奸计。不过此处并非虚幻之地,显然真实存在,以他们地修为、见识,却不知道是何去处。不过依照李随云的性子,此处若没有什么陷阱、圈套,他也不会选择这里做为战场了。
李随云看这四大教主如临大敌的模样,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舒缓了下来,轻轻哼了一声,极其不屑地道:“几位道兄,既然到了我这清虚界中,何不过来一叙,顺便试试我的手艺,看我烹的茶合不合几位的胃
老子眉头紧皱,沉思了良久,突然醒悟道:“清虚界,清虚天,此处就是你炼就地水火风,开辟空间?如此说来,我等此时已在三十三天之上,你的世界之中了。”
李随云听了点头大笑道:“世人都言三十三天为天顶,岂知天外还有天!我这里正是自己开辟的空间,名为清虚天的便是。
你们虽然证了混元道果,却未曾想到此事,却被我占先了。虽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也是占了个头筹。今日我等尽管放开手,证个高下便是。你们不必顾忌什么,哪怕把这空间毁了,再炼一个也就是了。省得总是抱怨放不开手脚,以至于功亏一篑。”
这边接引忽然面露微笑,径自走上前去,随手挪了一个蒲团,在李随云对面坐了。伸手端起一个茶盅,倒上清茶,饮了一口,但觉一股热流从喉咙之中,直入腹中,随即一股清香舒爽之意,直接扩散向全身。饶是接引修为高深,也不禁赞了一声:“好茶。”
李随云满面笑容,轻轻端起茶壶,为其斟满,然后才为自己倒上,轻吸了一口,待口中清芬散尽之后,这才道:“我等过得片刻,便要战上一战。战前能偷得片刻逍遥,也称得上惬意之事。”
说到此处,他却又笑道:“我等都是证了那混元地修士,总不能像下界的小辈,一言不合,便即动手。若是那样,没由来的让人看轻了。”
老子摇头轻笑,走将过来,斜卧于地,也取了一盅,饮了之后,点头称赞道:“端的是好茶。让人回味无穷,难以忘怀。你倒是会享受,这等福地仙山,比起那浮云之岛,岂不是强上百倍?你何苦眷恋红尘之事?到此居住,不受凡俗之事骚扰,岂不逍遥?”
李随云见老子有心说他,不由得轻轻一笑,摇头叹道:“师兄说的却是哪里话?你们也有本事开辟这空间,为何还在这尘世间滚爬?难道还有什么难以割舍的不成?你们尚且不愿意离开,何况我?”
老子听罢,轻叹一声,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众人相斗,已是不可避免,此是若在闲谈,却也没有什么作用。
元始眼中怒气一闪,向老子和接引道:“两位道兄,和清虚聒噪些什么?莫要忘了,那浮云岛变换莫测,杀阵连连,我等到那等凶险之地,尚要小心谨慎,何况门下诸人?”
李随云听得元始如此说,脸色却又是一变,随即抚掌大笑道:“师兄果然精明,不过这时候才想起此事,未免太迟了些吧!”
看着几个圣人脸色齐变,李随云又喝了口茶水,这才慢条斯理的道:“你们门下修为虽高,却缺乏统属。虽然分四路破我浮云岛,但大师兄一路,仅他一人,他来此处,则一路无忧。
至于西方教门下,不过三千八部天龙护法,本领倒也称得上高强,但我岛上隐修众多,强兵百万,他们若想突破,合兵一处,却还有可能,若是想分兵突进,没有接引、准提两位道兄地带领,怕是与水中捞月无疑。”
说到此处,李随云露出一丝笑意,看向元始,轻轻点头道:“至于阐教门下,却是最为难缠,一个个法宝众多,着实惹人头疼。我门下孔宣亲去战他们,想来凭借孔宣的本事,也能抵挡得住。到时候将他们引入都天神煞大阵中,直接炼化了便是。到时候任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白搭。”
老子听了这话,却吃了一惊,他门下弟子只有玄都大法师一个,却早被他打发回洞府。如今听李随云这般说,如何不惊,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身边的扁拐。
元始怒道:“我等门下虽然中了奸计,但谁胜谁负,尚未可知,说不得是你门下败了,满岛修士,尽入轮回。”
李随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也不置可否。他看着几人,大手一挥,几案茶具全无,他起身笑道:“几位道兄想来也知道我为人地习惯,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你们四个打我一个,却也怪不得我用什么手段了。”
这几个圣人面色微便,急云玄功探查四方。
李随云见诸人谨慎,摇头轻笑道:“莫要如此紧张,我却在此处布下了阴阳颠倒大阵,搅乱了此处的阴阳五行,占了天时和地利的便宜。如此,以少搏众,也不为过吧!”
老子听李随云如此说,却也长叹一声,微微笑道:“既然你早有准备,此战却是不可避免,你要战,那便战罢。”说罢,四大教主各掣兵器,将李随云论在垓心。候,感到有些读者很急,呵呵,不要急嘛,文章都需要铺垫,铺垫好了,自然会到高潮。
第一百零七章阵也茫茫路茫茫
李随云见四大教主有心动手,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难以明状的笑容,大手一挥,却见此处有变了一般景象。原本平坦之地消弭得无影无踪,转眼间现出崇山峻岭,怪石嶙峋,但见愁云淡淡,惨雾蒙蒙,这等场景,来得着实古怪。他却化做一道长虹,冲霄而去。几大圣人追之不及。
老子见了这般场景,眉头微微一皱,凝心思索,过了片刻,却又忍不住点头道:“不错,此处果然是他自辟的空间,天地山川,尽为其掌握。我等若在此处与其相斗,却是失了天时、地利,对我们实为不利。”
准提听罢,沉声道:“若是离开这里,却也不难。他依托阵法,将我们摄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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