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静的跟随着回去。
至于李随云,待众圣离开后,却也回到浮云岛大殿,他刚立定脚步,身子却是一软,险些跌倒。幸好孔宣在旁,急上前将他扶住,方才没有丢丑。
李随云在孔宣的搀扶下,坐到蒲团之上,门下弟子尽数归位。
他看了一眼左近弟子,沉声道:“我门下损失多少人手?其他损失又如何?”
无牙听了,当先道:“师父,我浮云岛外层修士损失不到半成,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但因为畏惧四教,倒逃跑了九成,实在是有点……”
李随云微微冷笑,看了一眼孔宣和玄璞,其意不言而喻,这两个弟子当日不听他劝告,收留了不少地散修,如今到了真正危险的时候,却又一个派不上用场。这等情景,却让他们两个满面羞惭,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孔宣毕竟要比玄璞精明得多,他恨声道:“师父,此事却是我等过错。只恨那些人不知道感恩,我等以为将心比心之下,他们定然不会如此薄凉,谁曾想到……”
李随云冷哼了一声,也不在意,看向无牙道:“二层岛屿的修士,走了多少,又留下多少?”
无牙微一沉吟道:“二层岛屿修士损失却是不大,但从外岛一样,多数都趁乱走了。大师兄也曾临阵斩了几个,但那些人着实可恶,一个个都四散去了。”
李随云轻轻点头,沉思片刻,却又道:“我门下尚能剩多少人手?”
孔宣听了答道:“外岛弟子尚余四万,二层岛屿的修士,也有三千左右。不过四灵尽数带伤,朱雀伤得尤重,却需要修养一番。”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又道:“浮云岛外围岛屿损失却是不小,双方打斗之即,斗得端的凶恶。掀起的巨浪,将那岛屿,也不知道摧毁了多少。似这等打斗,若是再来一场,怕也经受不起。若非主岛有那盘古大阵护持,怕也……”
李随云微微点头,随即冷笑道:“那三教损失又如何?”
玄璞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胸中的思路,方才道:“人教只有老子一个,也没有什么损失。西方教损失最大,除了两大教主,来进犯的一个都没有剩下。至于阐教,除了二代弟子,其余人等尽数遭难。如此算来,此战之后,三教实力大损。三千年地工夫,却好让他们休养生息。此时他们便是有心入世,也没有那个实力了。”
李随云冷冷一笑,又询问道:“战死修士的魂魄,可曾保存的完好?”
穿山点头道:“师父放心,我和云岚一起出手,一个都不曾落下,尽数收了。不知道师父要如何安置他们?”
李随云微微沉吟,随即道:“他们也是为我浮云岛出力,我浮云岛却是不会辜负了门下之人。你可好生询问他们,若是愿意专世投胎的,可以用丹保护他们的神智,使其转世投胎。待其出世,浮云岛再遣人度其修行。”
众人商议已定,李随云又道:“我此次以一敌四,虽然大占上风,但也伤了元气。三千年后的封神之战,我等也不可落了下风。需得证个高下。我等如今也不需理会那红尘之事,那人、巫之争,我等便是又心,也无力搀杂。莫不如封闭了岛屿,好生将养,恢复元气,方是正理。”
众弟子听了,一起点头。他们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也不多言。
李随云随即下令封岛,但凡浮云岛中弟子,尽数闭关修炼,待那三千年后,再显锋芒。
不过李随云也对巫门之兴衰存了一丝念想,又派出了数十个修士,往来查探,依旧探听天下之事,必要的时候,依然要介
自此,天下诸圣,尽都潜伏爪牙忍耐,添拭伤口,只待新地时机,在与对方证个高下。
第一章 天庭难耐平凡苦
自浮云岛一战之后,天下五教,有四教失了元气。
人教本就人丁不旺,虽然老子修为高深,但门下只有大虾小鱼几只,也没有什么作为。
阐教只剩下十几个二代弟子,虽然称得上修为高深,神通广大,都是有道德的修士,但先是有七个修士被坏了修为,又有不少修士的宝贝被收了去,实力已是大损,而且后备力量几乎全军覆没。若想恢复实力,没有个三五百年,怕是见不到曙光。
至于西方教,虽然损失的尽是八部护法,但西方教治下,却没有多少神通广大的修士,若想将八部之众补全,重复旧日之气象,在不向外方谋求发展的前提下,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
截教虽然未曾参战,保存了实力,不过此时却又是另一番模样。通天惟恐自己行为过激,激怒了另外四教,更兼又签了封神榜,所以格外谨慎,却又约束门下弟子。他门下有大神通的子弟着实不少,一个个隐居在三山五岳,修炼神通。他都派人一一传讯,禁止门下弟子外出惹事,只在洞府中潜修,以待封神之劫。
至于浮云岛,李随云早早的下了封岛的命令。莫说普通修士,便是那周边的邻居前来探望,也被拒之门外。不得不说,浮云岛装扮得实在很成功,最起码东洋大海的修士都已经认定,他们不会搀杂入红尘。
少了五大教的掣肘,人族之事终于走上了正轨。
巫门和炎帝一族终于开战了。是役,炎帝一族大败,人族战士损失惨重,劲卒良马多死,陆吾为了掩护炎帝。也被蚩尤所杀。炎帝部族被迫迁移。人皇之权威,开始旁落。各部族渐渐离心离德,不服从其调遣。
轩辕氏终于选择了开战,不过身为一族之长的公孙轩辕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他并没有立刻要求天庭帮助,反倒率领大军和巫门开战。
他也有一番算计,天帝为了坚定其对抗蚩尤地决心,将那屠巫剑赐予了他。他有调集三千巧匠,锻炼八十一天方成。他为其名为轩辕剑。大战之初,他占了突袭的便宜,杀得巫门措手不及,巫门各部落。端的是损失惨重。轩辕剑下,也不知道斩了多少大巫,灭了多少生灵。
但巫门终究是巫门,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刚刚击败了炎帝一族,但实力并没有太大的损伤,更何况士气正盛!在蚩尤地率领下。巫门开始了反击。和轩辕一族开始了大战。双方战了九场,人族兵马连战连败,损失惨重。风后、柏鉴等大将,尽数带伤。
蚩尤也自不肯善罢甘休,他集合九黎部落万余人马,尽是巫门精锐。横扫臣服于轩辕氏的各大部落。俘虏强壮的收为手下,或贬为奴隶。老弱尽数屠杀,一时间人族情势危机。
轩辕氏也增和炎帝联手,妄图合二族之力,反击蚩尤部落。
从大局考虑,燧人氏也没有反对轩辕氏的意见,但因为两族互有心病,即使是战到最关键地时刻,两族依然忍不住要派重兵提防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发到不如独自抗敌来得爽利。如此一来,双方损失的更是大了。
比逼无奈的轩辕氏终于决定向天庭发出求援的信号。可此时的天庭却也改变了主意,不再相最初约定的那样立刻出兵。而是坐山观虎斗,任由人族和巫门自相残杀。反正死的都是人族的血脉,他们也不心疼。
轩辕氏没有别地办法,只能做最后的挣扎。双方又是一场大战,轩辕一族大败,损失惨重,端的是元气大伤,若是没有十几年的休养生息,怕是恢复不了元气。不过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九黎一族显然没有收手的打算,巫门在蚩尤的带领下,已经摆出了决战地架势,大有一举吃掉轩辕一族的打算。
在这最危机的时刻,天庭终于有了新的举动。
蚩尤正端坐在大帐中,说是帐篷,实际上就是一些猛兽的皮革勉强缝制在一起制作而成的,这东西地手工实在粗糙了些。这也怪不得蚩尤,自从十二祖巫死后,巫门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仅存的一点材料,也给门下做成兵器了。他哪里有时间、有材料制作华服,享受奢迷的生活?若非从庐山得到了铜矿,他手下的军士,怕是只能以木头为兵器了。
皮革帐篷内,因为不透光的缘故,十分阴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蚩尤的帐篷虽大,还点着兽油灯,但还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连战连捷的蚩尤此时正端坐在主位上,左手边是风伯、雨师,右手边却是问心、问道和铁拐。这五个在这场大战中,多立功勋。也不知道杀了轩辕一族多少大将。此时一个个都拿着一条兽腿,大口小口的啃着。
这几个正在快活之即,忽然有人报说门外有一道人,要见诸位大王。蚩尤听报,心中疑惑,为沉吟,却又命手下将其带将进来。他也存了一个心思,道门如今势力日大,上次虽然五教相争,都损了一定的元气,但百足之虫,至死不僵。何况道门虽然伤了皮肉,却没有伤到筋骨。还是颇有实力的。若是此时得罪了他们,却是犯不上。
那道人昂然而入,见了蚩尤,也不施礼,只是傲然而立。
蚩尤等人打量了这道人一番,却又一惊,蚩尤急起身道:“相柳,你怎么到了此处,却又这般打扮?我听人说你反下了天庭,和刑天到那浮云之岛纳福。日前浮云岛大战,我也不知虚实,派人窥探。也没有什么消息,白白为你担心了一场,你如今平按无事,如此却好。你怎地有空到这里?”
相柳看着蚩尤,却是怒从心起。上前一步,指着蚩尤的鼻子道:“你这家伙却是安的何心?难道不知道这人族和我等门下是一脉而出地不成?似你这般,自相残杀,却是遂了天庭的心意。”
蚩尤听了冷哼一声。他此时正是志满意得之时,如何肯听相柳之劝,当即摇头道:“如今我我巫门实力大盛,正应该一统人族,重现当日之辉煌,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天庭若要敢插手此事,我却也不惧怕,一发将他了结了便是。似你这般说。却是让我们罢手,世上哪有这等好事?你却是何目的?”
相柳听了这话,脸色却是一变。他受李随云的法旨,却是来提点巫门,免得天庭介入,他们还一无所知,哪成想自己离了巫门时间太久了点。巫门中人对自己已无当日之尊重。他何曾受过这种气?此时却是泛起火来。
沉吟片刻,相柳勉强平复了心情,随即冷喝道:“我此行乃是奉了清虚真人地意思,给你们指一条明路罢了。你难道真以为天庭好欺负不成?当日我和刑天两个,兀自危机重重,若非清虚真人出手。怕是要将这万载的修为,扔到那里。如今我好言相劝,你莫要如此固执。”
蚩尤听了,摇头笑道:“清虚真人不来助我,也就罢了。还用这等话语来吓唬人。我也不需他帮助,哼哼,当日偌大的家业,被他轻易败得光了。他尚有脸面在此支吾不成?还是先管好自己门中之事再说吧!”
旁边的铁拐也冷笑道:“师父干得好事情,岛中人居然被外人逼得四散飘零,着实落了圣人地面皮。若非我等收留了那些漂泊之修士,若是传言出去,岂不惹人耻笑?”
相柳见巫门骄横到了如此程度,心中怒气勃发,但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已非巫门的首脑,却也动不得粗。只得恨恨的看了诸人一眼道:“算我表错了情,我自去便是,只是你们莫要后悔。”说罢,转身出门而去。
待相柳去的远了,蚩尤却才收敛了笑容,沉声道:“相柳乃我巫门大圣,一身修为,端的是出神入化。我虽然新修成大法,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那清虚真人乃是证了混元的圣人一流,神通广大。他说的话,绝非无地放失。我等却是不可轻视此事。”
风伯听了眉头一皱,低声喝道:“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何那般作为?你难道不知道相柳如果留下来,对我巫门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助力吗?”
蚩尤丫头叹息道:“你太小看清虚真人了,他绝对不会介入这场大战。先不说浮云岛一战,他损失惨重,需要闭关恢复元气。便是浮云岛完好无损,他也不会轻易插手。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清虚道人了。”
铁拐点头道:“不错,我那师父已经证了混元道果,凡事却又自不同。他再不会相别的事一样,事事介入。若要指望他出手,却是难上加难。既然他不肯出战,我等何苦受他的好处,白白欠了他的人情?”
蚩尤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既然天庭可能参战,相助对面的轩辕氏,我等也需小心,不可轻易露了破绽,被他们占了便宜。”
帐中人听了,齐声答应。声音如雷,倒也来得整齐。
众人商议方定,便要去调拨兵马,忽然守门地小巫又冲了进来,恭敬的禀报道:“外面有一天仙,要见大王。”
蚩尤没有一皱,随即道:“那人是何打扮,你且说来听听。”
那小巫沉吟片刻,思索着道:“那是一个仙子,长得着实漂亮,乘丹凤,御景龙,着九色彩翠之衣,周身祥光,逼得人不敢直视。她身边也没什么童仆,就是孤身一人。”
蚩尤听罢,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如此说来,那女子却与九天玄女相似。只是不知道她缘何至此!”
雨师眉头一皱,沉吟片刻,笑道:“莫管她是什么目的,请她进来一谈,不就知道了吗?帐中如此多高手,还怕她一人不成?”
蚩尤深以为然,随即吩咐手下将其带将进来。
来人正是九天玄女,她入得帐来,打了个稽首道:“蚩尤,别来无恙。当年洪荒大战之后,不想你风采依旧。”
蚩尤微微点头道:“果然是你,玄女,我记得你得了天仙之位,今日怎地有了空闲,到我这残破之所?”
玄女听了,摇头轻笑道:“我此次来,却是来与你和轩辕氏做个和事佬,你们战到今天,害了多少生灵?还是罢手吧!”
蚩尤听了这话,眉毛倒立起来,他斜着眼睛看着玄女,淡淡的道:“凭什么?轩辕小儿害我族人,如今我报仇血恨,有何不对?如今我旦夕可取其头颅,你却凭一句话来阻止我,我却不清楚,你仗的却是什么势。”
玄女见蚩尤如此,眉头轻皱,随即笑道:“我只不过转达昊天上帝的意见,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如今天下圣人俱已签了封神之榜,但你等非五教之人,死了也上不得榜,只能堕入轮回,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九天玄女这番话说得却是没头没尾,让旁听者中,心思迟钝一阵糊涂。他不清楚对方怎么如此说,不过在心思机灵之人耳中,这番话却是另外一番意思。这是赤裸裸地威胁,是来自天庭的威胁。如果不肯退兵的话,就怪不得天庭插手了。
别看蚩尤平日里表现得异常强硬,看不起天庭,但真到了这种情况之下,他也不禁沉吟起来。他现在不仅仅是一个人,他还要为正个巫门,以及依附巫门的部族考虑。如果是他自己的话,说不定因为方才那番话,他已经和九天玄女翻脸,手头上见个高下了。
九天玄女也没有一丝急色,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看着蚩尤在那里低头沉思。至于其他人,却是一声不出,他们也在等着蚩尤做决定。
蚩尤真的很犹豫,他没有想到天庭的反应会这么快,来得这么凑巧。如果再多给他几天时间,他也会多些底气。
雨师看出了蚩尤的犹豫,眉毛一扬,随即大喝道:“世上有战死的巫,却没有因为强权而退缩的巫。蚩尤,莫要堕了我巫门的脸面。”
蚩尤听了这话,却似被当头棒喝一般,猛的抬起头来,看向了九天玄女,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仿佛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端倪。可对方依然是那副笑容,没有一丝的改变。
蚩尤知道想从玄女哪里得到信息的主意落空了,微一衡量,他眼中猛的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在一瞬间作出了决定。
第二章浮云难放同源情
蚩尤是何等人物?他是杀人如麻的大巫,脾气自然也是倔强得很。他又受不得对方的强横,当即道:“我巫门和轩辕一族有大仇恨,此恨非言语可以化解。你也不必多言。若是天庭执意插手凡间之事,我一发接着便是。不过你们莫要以为如此便可无事,当心被世人耻笑。”
玄女听得这话,也不动怒,也不喜悦,依然是一副笑脸,向众人施了一礼,又看向蚩尤,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随即转身去了。
蚩尤知道天庭定然要插手,却又转忧,只想早日迫降轩辕氏,攻击得愈发猛烈。而那公孙轩辕自持天庭不会袖手旁观,却是颇为坚韧,宛如牛皮一般,急切间哪里分得出胜负。
这相柳自巫门面前吃瘪,回转浮云之岛,见了岛上诸人,却是那孔宣等人,此时云岚已被李随云收入门下,居于末位,为五弟子。如今这五个已经开始授徒,门下弟子也众。所选者尽是岛中人。这些人经历过战火的考验,又经受了严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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